作者:一个懒骨头
“我知道匕首是种武器,为什么要叫做离别匕呢?”
“因为这把匕首,无论砍住什么都会造成离别。如果它砍住你的手,你的手就要和腕离别;如果它砍住你的脚,你的脚就要和腿离别。”
“如果它砍住我的咽喉,我就和这个世界离别了?”
“是的,”
“为什么要打造如此残酷的武器?”
“一点都不残酷——只要用对了地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真的明白?”
“你给我这把离别匕,只不过为了要相聚。”
张羽白闭了闭眼。
“*炎国粗口*”粗暴的话从他口中被吐出,他用雷电再一次刺激身体,血液的流逝止住了!
他拔出了那把匕首,锃亮的锋刃折射出莫名振奋人心的弧光!
“前辈...前辈?!”
左宣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一瞬间变了个人一般的张羽白。
“来啊.....麟善保!芝麻开门了!!!”
张羽白大声怒吼。
“我!不!准!许!”
他挥动离别匕,为了相聚,为了与心中一直坚守着的信念相聚。
“这拯救的承诺与信念不该灭亡!不该!我无数次个日夜想着过去的一切,可你现在却又要让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一遍,你怎么敢!”
“我说过的.....这是我不曾否定的理想!我也不准你...灭亡它!”
黑袍老者抬起自己的手,血腥狂暴的气息翻涌着袭来。
那是他的攻击。
“麟善保!”
他仇恨地怒吼!雪白的锋刃在黑暗之中一闪而过,随后,所有的一切如同冬天的雪花一样散开!黑色的帷幕被扯碎!里面的所有空间概念被扯碎!
麟善保愤怒地发动攻击,却被他的攻击瓦解。
阴五雷——灭!
“诡辩”——灭!
空间扭曲——灭!
声音与光都无法在这样的空间中传播了,所以世界这下子是真的黑下来了。可其中却又有了光,白色的.....暖洋洋的。
没有声音,但周围的一切却又让人听见了怒吼如雷鸣的声音。
时间的概念被扭曲了。
存在的变为不存在,不存在的又变成存在,
麟善保很清楚自己释放出的攻击的分量,可在张羽白爆发出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都“离别”了。
他很清楚那是什么兵器,可他怀疑的是...就算是年的本尊来了在他面前也无法做到这样程度,张羽白又是凭借什么做到的?
他不能理解。
也不能做出任何动作。
在这样的【离别】中,就算是他,也只能短暂地和自己本身离别。
“值得么?”
恍然中,声音在脑海里冲着张羽白问道。
“值得。”
张羽白嘴角抬起。
“非常值得!”
“可是我们说好的冷静不偏激呢?你怎么——”
白色的急流爆发了!象征离别的白色急流彻底爆发了!摧枯拉朽般的,一切真正意义上不被准许存在的存在土崩瓦解,像是被卷起的狂浪,却又因一股无法违逆的力量而消失!
吞没!不断吞没!
“宵练!”
没有色彩的世界中,张羽白的声音是唯一的存在。
宵练,或者说.....已然不是宵练的宵练穿行在诡异的世界,化作一道介于阴影与光芒间的流体,以奇迹般的速度划破离别的世界,切断了某样东西。
“凡我不准许之物,必不能存在!”
张羽白用最洪亮的声音高声怒吼。
“麟善保!这一次......我赢了!”
他忽然狂笑,笑声清晰回荡在沉寂的世界。
他赢了,赢麻了!
他真的赢了,他赢得了.....相聚!
恍惚之中,他看见那个做饭的老汉,他正用惯有的眼神看着自己。
“啷个回事,这么搞刨?”
是那熟悉的腔调......
下一刻,他眼前的世界模糊了。
他也不知道值不值得,莫名其妙的战斗,莫名其妙的倒下,杂乱无章的发展......
但他赢了啊。
胸前突然有剧痛传来,之前被秦思仪打开的伤口旁边好像又多了个伤口.....但这不重要了。
张羽白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但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刹,他的瞳孔瞪得极大。
凯尔希的身上沾满鲜血,他的血......手里,拿着一把尖锐的刀子。
第二卷:殊途同归 : 第105章身体不适,请假一晚
如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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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殊途同归 : 第106章第一百章:夕:醒来!
好疼.....撕心裂肺的疼。
这样的疼痛感绝非常人可以忍受,感觉就像是将整个人体内的所有骨骼全部抽离出身体,再将血液放空,使得整个人只剩下一套空空荡荡的干瘪的皮囊,再将所有剥离出去的东西尽数放回去一般。
就如同那些得道者口中所说的脱胎换骨一样。但这可并不如听起来那么美好。
“醒来。”
醒来?
有人在自己身边?
张羽白惊愕了片刻。
他随即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子沉重到可怕的地步!犹如千斤重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被撑起!
“醒来。”
声音随着张羽白意识的复苏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他开始可以分辨信息。这声音的拥有者是个女性,优雅的女性.....极具炎国气息,很熟悉...也许就在不久前才刚刚接触过。
张羽白的脑海里顿时间翻江倒海,昏迷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流光一般闪过。从进入婆山镇到现在的所有的一切,幻灯片一样,无比清晰。
他突然有了种疲惫的感觉——他不想睁开眼睛了,睁开眼睛就要面对这一切,面对这错综复杂爬满苦难的大地。就好像是那些躺在床上不愿意上学只因为今天学校要公布考试成绩的孩子一样,他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要睡多久,他不清楚,可能需要睡到他真正准备好重新站起来为止。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疲惫?他也不清楚。他自觉自己不是一个多么懦弱的人,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也并非那样值得自己逃避.....他在惧怕着什么?麟善保么?显然不是,如果他真的惧怕,他就不可能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
“醒来!”
女性声音的响度加大,气势也跟着拔高起来,犹如一声巨大的钟鸣,在张羽白的心灵中响彻、回荡。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醒,这就醒。
“莫非还要让那个街溜子过来叫你不成?”女性的声音带上了些恼意,她似乎是急躁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速度点,起来!”
那个街溜子......说的是谁啊?
好熟悉的腔调,尽管张羽白完全想不到“街溜子”的身份,但也隐约回想起了一个人的身影。
就在那一瞬,他如同触电一样浑身一抖,突然有了睁开眼睛的力量,在挣扎中,他逐渐看见了光亮,紧接着是更多的光亮!在眼睛的酸痛中,他看清了周边的一切。
女子,熟悉又陌生的女子。
长发如黑色的雨幕,连绵柔软,身上裹着的衣物有着薰衣草的清香。吹弹可破的肌肤透着好看的光泽。
“夕?”
张羽白一愣。
“终于醒了?“见张羽白苏醒,夕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在画一幅画。
“嗯.......”张羽白僵硬地想要坐起,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不要动。”夕冷冷地道,“保持意识的清醒就可以了。你的身体在雷法刺激下机能混乱,再加上负伤,以及使用力量的负荷,短时间内是不能动的。”
“又是夕姐姐你救了我?”
苏醒过来后,张羽白的脑回路愈发清晰起来。他用着那惯有的口气,询问道。
“......”
夕没有回答。
“我想一定是你救的我,毕竟夕姐姐你人美心善,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知道的很呐!”张羽白的身体虽然动不了,但是他的面部肌肉可是能活动的。他扯起一副夸张的笑脸,轻松地道。
“不许油嘴滑舌。”夕就差翻白眼了。“再打扰我作画,我就把你丢出去,让那些人处置你。”
“......哦。”张羽白于是耐下性子来分析夕的话。
那些人?处置?
联想到自己昏迷前的所作所为,张羽白当然能猜到是个什么情况。
不出意外的话,在自己破除了麟善保的法术后,麟善保议定书带着他带来的人将自己列为了私通敌人的叛徒,再加上他身为秉烛人却对王爷发动攻击,这无疑是大大的忤逆行为,罪上加罪,凌迟都不够自己死的。
于是乎,一定是夕将自己于危难中救了回来吧?
可如果麟善保真的想要自己的命,就算是夕也不一定能护得住他啊......
“夕姐姐,能允许我...问两件事么?两件就好。”
张羽白思忖片刻,缓缓说道。
“你问。”
可能是看在张羽白负伤的情况下,夕这次没有再不理会张羽白。
“首先......秦思仪,也就是那个河神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在担心她么?为了她,你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不过也难怪,能被那个家伙看上的人必定和她差不多的神经大条。”夕冷哼一声,“她没事......差不多没事。”
差不多没事?
张羽白舔了舔嘴唇。
“没死。”
夕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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