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悠咯
……
……
龙宫后院,宫廷走廊。
一道猩红的残影从屋内破墙而出,惊人的血气与阵术结界,甚是将周围一带的空气,都渲染上了血红阴暗的滤镜,
烟尘散去。
却见在龙宫的围墙之下,白发魔女将她心心念的龙袍青年按在地上,她用封印束缚住他的手脚,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辰笙啊辰笙~”
“我这魔女的承诺,你该不会真信了吧?”
“三天…”
“抱歉,我已经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
说着,沐厌离微微起身,用有些病态苍白的手指,轻轻托起身下青年的下巴。
她抚摸青年的脸颊,染血魔瞳在疯狂的同时,也不禁带上几分温柔与遗憾——
“何安歌,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我罪孽深重。”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回去以后,我会用我的方式,好好补偿你的,我给你准备了不少礼物和惊喜,我相信你会满意的。”
“所以…”
“就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希望你能少些反抗,我不想弄疼你的。”
“何安歌,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家~”
夕阳之下,少女冷艳病态的容颜,却是流露出一抹久违的阳光灿烂。
135、何安歌,你能做到的,你会陪我演下去的,对吧?
“一剑霜寒,十四州!”
“凤鸣两仪,九舟城!”
“龙腾万里,踏江行!”
深渊古殿的后山密林中,冰寒剑气重重翻滚,龙吟凤鸣甚是几度撼动天地,引发山崩。
剑气的爆发持续了许久。
待到秋叶落地,却见舞姿翩翩的银发仙子将剑收入袖中,轻盈落地,双片剑眉舒展开来,绝美容颜自是带有一股纯天然的英气与潇洒。
几滴汗珠,顺着仙子精美的脸庞滑落,高强度的剑舞并没有让仙子显得沸气,反而更显几分直抒胸臆,酣畅淋漓,美感出于每一个剑姿行舞。
她将发带叼在口中,双手在身后梳理银发,玉指撩起三千银丝,最终用一条轻薄简单的发带将之竖起。
安洛苡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剪头发了。
不过她是女子,也不需要经常剪。
以前只是因为修剑,头发太长会遮挡视野,安洛苡才尽可能把头发减到过肩的长度。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安洛苡修为高了。
众所周知,修为到达一定程度,物理上的外因对战力影响就越来越小了。
就算银发很长,也并不影响安洛苡的视野,亦或者说她根本不需要太多视野,毕竟高境界的修士都是靠意念与听觉来辨别方向。
当然。
也有一大原因是安洛苡自己不会剪头发。
以前都是何安歌帮她修理的。
剪发,听上去确实不难,但安洛苡还是不想自己来剪,这其中有等夫君回家的情怀原因,也有安洛苡害怕自己剪的很丑的担忧。
女孩子的头发,每一寸可都很珍贵的。
万一真给剪丑了,安洛苡还怎么出门见人…
所以,
安洛苡现在也懒得修剪头发了。
不如绑一个高马尾,搭配安洛苡的冷傲霜颜,还更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
“虚神境七重的剑意……”
“不知,能否追得上何安歌。”
“不知,能否压得住何安歌,下次换他在下面。”
仙子轻缕三千银丝,回味某位白衣少年,不由淡淡一笑。
这份笑,有怀念,但更有自信。
在挑战欲和胜负欲上,安洛苡可是一向都很积极的。
最近的这段时间里,安洛苡每时每刻都在努力着,如今她已经在阶段性上取得了重大突破。
安洛苡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何安歌在走之前,只是交代安洛苡先把修为搞好,不要担心他,但何安歌也并没有给安洛苡关于以后的规划和指示。
或者说,安洛苡本就不需要何安歌来教她该怎么做。
她有自己的主观判断。
安洛苡觉得,她有必要去一趟龙宫了。
以她现在虚神境的修为,哪怕还是会被女帝轻易镇压,但这也总比安洛苡一直躲在深渊下面有意义。
去了龙宫,安洛苡要找秦诗嫣谈谈,因为她能信任的只有秦诗嫣,从秦诗嫣口中得到何安歌的情报以后,安洛苡就要鼓起勇气,去正面辰龙了。
她这么冒然行动,可能会给何安歌的计划添麻烦。
但安洛苡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不担心会弄巧成拙,因为无论怎样何安歌都是不会嫌弃她的,安洛苡也必要证明自己还是能有所作为的。
躲躲藏藏,不是安洛苡的作风。
喜欢何安歌,也不能畏手畏脚,放弃思考,全都听他的安排。
不仅如此,关于安洛苡与女帝之间的矛盾与分歧,也早就应该找个机会说清楚了……
女帝有什么秘密计划,以及她到底想要安洛苡做什么,这些安洛苡都想要得到女帝的亲口答复。
如果女帝诚意足够的话,安洛苡也不是不能考虑做出妥协。
当然。
这份诚意,同样也包括了女帝对何安歌的态度。
说不定,何安歌在龙宫遇到了困境,还需要安洛苡来出面拯救他呢?
不管怎么说,安洛苡都要做出行动了!
光靠脑袋里臆想是没用的,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为了防止女帝真的没有一点良知,用暴力把我囚禁,拿我的命威胁何安歌……”
“出发之前,还是找凤尊大人要一份保命的传送卷轴,当做保命护符比较好。”
安洛苡想着,便是唇角维扬,冷哼一声,凌空御剑,起身前往深渊古殿的正面。
不过,她才刚飞到一半,却见万千棱柱碎片从下方升起,在那些棱镜之中一位浅蓝发色的白衣少女脸上书写着焦急。
“洛苡师姐!”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龙宫传来消息,安歌大人被那个姓沐的魔女给抓走了!”
安:?
……
……
……
砰——!!!
“废物东西!”
“诺大龙宫,方圆万亩,层层看守,竟连一个凡人都看不住?”
“都是吃白饭,拿的白俸禄吗?”
龙宫最深处的殿堂中,真龙女帝一手拍碎了龙椅扶手,恐怖惊人的怒火,吓的台下文武百官皆是跪地磕头,瑟瑟发抖。
在她的身边,某个真龙少女也是缩着脖子,双膝跪地,小脸上写满了委屈与自责。
就在不久之前,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何安歌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从龙宫消失不见了。
辰笙和辰龙皆是下令彻查,结果把龙宫翻了个底朝天,却是怎也找不到半丝何安歌的踪影,就像是凭空蒸发一般。
唯一的线索,大概就是一段潦草的打斗痕迹…
毫无疑问,辰笙和辰龙都知道这是这么回事。
无非是沐厌离掌握了虚空传承,利用规则之力,绕开了龙宫的重重封印,直接从虚空位面带走了何安歌。
这就很棘手了。
沐厌离本就有着血月双古神传承,如今竟然还能再背负一个虚空传承,这种超负荷的压力早已不是凡胎肉体能够承载的了,这几乎可以说是在体内养蛊,随时都有自爆而亡的风险。
她怕是真的不想活了!
沐厌离的死活,辰龙和辰笙其实也不怎么关心,但关键是这样一个不怕死的疯女人,还把何安歌给抓走了!
所以,就算辰龙现在发火训斥部下,也不过是无理取闹的宣泄一下内心情绪。
因为她和辰笙心里都有鬼。
沐厌离会向虚空一族报仇,十有八九也是被辰龙引导的。
沐厌离会抢走何安歌,多多少少也与辰笙和她的约定有关。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种报应了。
“姐姐…”
辰笙向女帝抛去求助的眼神。
辰龙心领神会。
她深吸一口气,暗暗攥拳,最终还是无奈道:“只能撕破脸,去月宗抢人了。”
“若是何安歌死在她手上……”
少女有些不安的发声。
女帝瞪了她一眼,却也沉默不语,无法反驳。
毕竟沐厌离一个将死的,性情古怪,病态疯狂的邪神之女,她哪怕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都合乎情理!
……
……
……
月宗圣堂。
艳红的绸缎与排排的酒桌,为殿堂装饰出一抹喜庆气氛。
但空无一人的昏暗基调,以及殿堂中过分寂静的空气,却又与这喜庆的装饰形成诡异反差。
在最前方的台上,站着一对年轻的新人。
那女子衣着红嫁衣,她打扮的很漂亮,不再穿那冷艳高贵的哥特裙和黑丝长靴,而是一身非常中式的华夏裙袍,更为凸显腰柳娇柔。
她披着红盖头,看不见其下的妆容,但仅从少女柔枝朱唇的那抹浅笑,便足以幻想出她的韶颜雅容,何其妩媚。
她的浅笑不再阴冷,唇角的弧度不再浮夸,就像是哪家贤惠千金,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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