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陈
“你们怎么在这里?”
陈晖洁见她是这样的反应,开始相信石磊提到的邪灵附身:
“这句话不该你问我们,而是该我们问你。你能想起记忆中的最后一段,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塔露拉闻言沉思,眉头很快舒展:
“内卫,是内卫!他从后面偷袭把我打晕,再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陈晖洁双手负于背后,在屋内来回踱步,一幅老刑警审讯犯人的做派:
“你说被打晕,那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记得吗?”
“就在切尔诺伯格,时间是24号早上。我睡了多久,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就是12月24日,说明偷袭塔露拉的内卫,与那个邪灵是一伙儿的。
陈晖洁没有正面回答对方,而是直接询问整个事件的核心所在:
“你是在指挥整合运动攻打切尔诺伯格以前还是以后,遇到的偷袭?”
塔露拉有些心怯地瞥了石磊一眼,不敢在这个男人面前撒谎:
“以前。”
“行,我没问题了,走吧。”
陈晖洁突然结束审讯,让塔露拉有些意外,神色茫然地追问道:
“走?去哪儿?”
“去近卫局,你会因为各种罪行指控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让石磊先来这座安全屋,是想确认你是不是被冤枉。如果是,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减刑。但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石磊没有说话,用岩造物再次裹住塔露拉,开始往楼下带。
陈sir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抛开了寒暄和客套话,一上来就直指核心。
确认塔露拉不是无辜的,她就没有询问其他问题的必要了。到时候送到近卫局,法院该怎么判就怎么执行。
石磊就喜欢这种高效率,能省掉不少麻烦。而且陈晖洁跟她是姐妹,怎么处理其实算人家的家事。
从他把塔露拉送到这里后,与雇主间的雇佣契约就宣告结束。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跟石磊关系不大。
“钟离先生,这次麻烦您了。我得先处理她的事,无法立刻支付报酬。晚上再把钱打到您账户上,可以吗?”
石磊现在都可以当印钞机了,对钞票的需求越来越淡薄,爽快答应下来:
“好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互相道别后,他坐进副驾驶。德克萨斯发动引擎,逐渐驶离现场。
回去正赶上午饭,就是平日里吃的家常菜。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主持人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说在乌萨斯官方的努力下,已经消灭了整合运动。
石磊完全没当回事,媒体就是统治者对民间发声的话筒。指望他们能客观的报道新闻,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转眼,来到下午。
石磊说了请客吃饭,自不会食言。叫上三个仓库的人,乘车或打车前往上城区的高档餐厅好好吃一顿。
V几名萨卡兹佣兵,原本对石磊没带他们上战场的事耿耿于怀。但在得知现场的惨烈程度后,纷纷感到愧疚。
如果他们再强一点,以后大人遇到麻烦事就能排忧解难。现在应该懊悔的是自身实力不足,而不该抱怨其他。
石磊没当回事,招呼大家坐下:
“喜欢吃什么自己点,千万别跟我客气。大家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对,我敬大人一杯!”
推杯换盏间,现场气氛正酣。
石磊出去上完卫生间回来,听到隔壁包间有人在讨论下城区的状况。
说下城区现在人满为患,除了切尔诺伯格来的难民,还有一些整合运动的感染者混迹其间,日常需要多加提防。
石磊在意的不是谈话内容,而是说话之人是一头纯种的鸭子。他从穿越至今,见过的纯种动物屈指可数。指不定这个人跟老板一样,也是兽主呢?
忽而,一头戴着墨镜的熊人壮汉打开房门,警惕地盯着石磊发出质问:
“你是干什么的?”
屋内的鸭子闻言,探头张望:
“高普尼克,出什么事了?”
“鸭爵大人,这个男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
没等石磊开口解释,屋内有一位菲林男性起身,笑着打起了圆场:
“误会,都是误会。钟离先生是在这儿附近吃饭吧,怎么可能有问题。”
他不认识这位菲林,但龙门认识自己的人很多,便抬手指向隔壁。
鸭爵的视线快速扫过石磊,连忙将乌萨斯保安叫回来,避免产生摩擦:
“高普尼克,快回来。”
“是,鸭爵大人。”
石磊朝菲林点点头,表示感谢。旋即推开旁边的门,继续胡吃海喝。
切尔诺伯格遇到天灾,肯定会产生大量难民。下城区人满为患,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至于怎么处理,归近卫局和龙门总督管,用不着石磊瞎操心。
随着他回到包间,屋内再次响起欢声笑语。直到大家吃得酒足饭饱,才犹豫未尽地回家歇息。
……
12月24日,7:12.p.m.
切尔诺伯格,A3地块。
落日的余晖被黑夜取代,空中繁星镶在浩渺的天幕之上。淡淡月光洒在排了数公里的难民队伍身上,也洒向沦为废墟的核心城区地块。
一名内卫穿着黑袍黑衣,在残破的钟楼下来回踱步。
按照事先的约定,他会等科西切处理完整合运动的琐事后过来汇合。
可从太阳落山等到现在,都超时一个多小时还是不见人影。
科西切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终于,他听到哒哒的脚步声。
可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是位整合运动成员,并不是科西切。
“内卫大人在这里吗?”
内卫强忍心中的不悦,从废墟矮墙后走出,厉声质问道: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老爷,我就是个跑腿传信的。领袖今天早上找到我,说晚上有可能没有办法赶来赴约。如果她后续没有找我取消计划,就带这个来找您。”
说罢,双手奉上密封的信件。
内卫伸手接过,询问道:
“你有看过里面的内容吗?”
感染者摇摇头,晃得像拨浪鼓:
“没,领袖说我敢偷看就杀了我。老爷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内卫撕开信封,第一句话就是杀掉这名送信人防止泄密。他抬手召出黑色雾气,在感染者惊讶的目光中灭口。
末了,他才继续阅读信件内容。
内卫愿意跟科西切合作,是因为双方都是贵族阶级的获益者。想要长期享受特权,就必须维持贵族阶级利益。
比如通过各种手段,掠夺平民积累的财富。比如在城市外围,给感染者提供稳定的居所。却刻意让平民和感染者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好让平民阶级能在感染者的身上找到自尊和自信心。
但矛盾,不会因掩盖而消失。感染者与非感染者的矛盾固然尖锐,却比不上贵族阶级与平民阶级的阶级矛盾。
乌萨斯内部,出现了动摇贵族阶级利益的迹象。肮脏恶臭的桌下,仅用一张桌布已经无法遮掩。
想要改变现状,继续维护贵族阶级的统治,似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其一,就像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期望的那样。通过经纪改革谋取资金,将红利分给各大阶级以达到安抚的效果。
其二,就是像科西切公爵、贝加尔大公和松香总督那样,找寻各种理由发动战争,转移国内矛盾。并通过削弱议会,让贵族阶级获得更多话语权。
内卫团体,基本都赞同第二条。
因为只有战争中,才能体现内卫的价值,重现先皇时代的荣光。
第一条路,实在太难走了。
税赋改革、杠杆加息、不断印钱、抛售外债等。这条路对于内卫这些武夫而言,属于完全无法参透的领域。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坑死,还要替人数钱。
科西切公爵这封信,总共就提到两件事。他说看上了一具完美的身体,想要通过源石技艺将其据为己有。这具身体的重要性,比塔露拉还要高。
可是强行夺取不稳定,需要躲起来闭关慢慢消化。等他彻底控制这具身体时,便会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面前。
第二件事,则需要内卫帮忙。用他藏匿起来的密钥,启动并分离切尔诺伯格的核心地块,朝龙门市区撞击。
一旦两者撞上,科西切就能以此为由挑起乌萨斯和炎国的战争。
到时候国内忙着打仗,就不会在意贵族阶级对普通平民的剥削了。
这片大地上的历史证明,这条路却是有效。而且顺应乌萨斯的民意,满足他们对先皇时代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愧是你呀,科西切。”
内卫真心觉得,能想出用核心城区撞击龙门的计划简直就是个天才。
他将信件用黑色雾气碾至粉碎,重新戴上兜帽,融入漆黑的夜色中。
……
12月25日,11:10.a.m.
陈晖洁的办事效率,真是肉眼可见的惊人。昨天抓到塔露拉,押送到近卫局做笔录。今天就快速完成了立案、侦查和起诉三个阶段,快进到法庭审判。
正常的流程,起码要一个月。这次对塔露拉的庭审能这么快,跟她特别督察组组长的身份脱不了干系。
塔露拉没什么好说的,既不想解释犯罪动机,也不想回答法官的问题。如今她为鱼肉,怎么挣扎也没用。
最终,法官当庭宣判。鉴于塔露拉犯下的罪行数罪并罚,判无期徒刑。
收监之时,陈晖洁亲自送行。塔露拉不想跟这个妹妹说话,全程缄默。
看到对方在狱警的两面包夹下进入监狱的走廊,陈晖洁神色复杂。
不等她抒发感慨,忽而手机振动。一看来电显示,是星熊的号码。
“喂?”
“老陈,你在哪儿?”
陈晖洁听出了焦急的声音,心中隐约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龙门所有的边检站全关了,我都没办法靠近,听说是总督的命令。”
舅舅?
陈晖洁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下城区分局的事务,我去找总督问问。”
挂断电话后,她驱车离开现场。来到核心城区,要求回见魏彦吾。
这里的守卫都知道陈晖洁是总督的外甥女,根本不敢阻拦。她在知会了男秘书以后,乘坐电梯直接上顶层。
“叮。”
电梯打开,房门也敞开。
陈晖洁刚到门口,就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这是内陆上好的材料。
魏彦吾身穿常服,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烟斗,放在嘴里猛吸一口。随后闭眼吐出烟圈,显得十分享受的洋子。
今天文月不在家,可以爽抽。
听到电梯打开的声音,魏彦吾缓缓睁开龙瞳。盯着眼前一幅想要兴师问罪的外甥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心浮气躁,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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