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陈
这种填满内心的安全感难以言喻,好像只要待在他身边就什么都不怕。
……
没过多久,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切正如石磊预料的那样,七八名捕快打扮的男人跑到门口。
看见倒地不起的世子,他们立刻拔出刀剑。其中一人快速凑到尸体旁查探鼻息,旋即面色严肃地摇摇头。
没等领头的捕快问话,石磊面色平静地开口说道:
“你们好,我是这里的房客。如你们所见,这人死在了屋里。凶手趁我们出去吃饭的空当,把人放在地上后就清理掉痕迹从窗户跑了。我不会为难你们,可以按正常流程把我抓回去。我相信炎国的高层,会还我一个清白。”
见嫌疑犯把自己的话抢了,领头的捕快扯动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在京城当差数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命案现场能如此淡定。
反观屋内的其他四个女人,情绪同样稳定得不行。没有尖叫没有慌乱,就像世子的尸体根本不存在一样。
捕快们是刚接到匿名信的报案,带队匆匆赶到醉仙居。此情此景,让捕快领队觉得这里面的水很深。他一个吃皇粮的公职人员,有点儿把握不住。
虽然整个案件都透露着古怪,但别人都主动伸手了,没有不抓的道理:
“那……先生,得罪了。如果你不是凶手,我们会还你一个清白。”
石磊非常配合,全程没有抵抗。
正常情况下,关押不了几天。如果能关久一点,自然最好。那样就能待在清静的地方,不用每天打麻将了。
虽然这次出行打着旅游的旗号。但石磊很清楚自己是为什么而来。
他由明转暗,才能有更多时间统筹全局。为了封印岁兽,石磊在有底牌的情况下还叫来五头巨兽助战。就是担心到时候棋差一招,导致追悔莫及。
德克萨斯、泥岩、年和夕,也被捕快带到京城的衙门问话。
年在接受审讯时,表明了官方提供的锻造大师身份。让在场的捕快,去通知她的大哥重岳过来处理。
……
6月2日,11:50.p.m.
夜色已深,然灯火未尽。
一缕烛光穿过太傅书房的窗户,落到地面形成摇曳的光影变化。
案牍之上,堆砌了许多文件。西北角落摆放的羹汤,已经没有热气冒出。
作为一名有实权的太傅,他需要辅佐皇帝处理许多国家大事。
“咚咚。”
有仆人来到书房外,轻敲房门:
“太傅大人,重岳先生求见。”
“带他进来。”
重岳每天早上六点就起来练武,自律的作息持续了几十年。
如今已是夜深,按理来说他应该睡了。专程找来,或许有重要的事情。
不多时,重岳走进书房。看到太傅还在加班,他顺手把门关上挡风:
“太傅大人,献王的儿子魏毅死在了钟离先生的客房……”
解释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重岳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刚从衙门回来,钟离先生说想在监狱里多待几天。大人,我觉得我们应该早做准备,以免陷入被动。”
太傅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摇头道:
“封印岁兽的地方,整个大炎不超过五个人知道。而且那里施加了屏蔽外界的封印,就连你们这些本源碎片都感知不到。封印之地目前有一支世代驻守的家族,鲜与外界联系。现在贸然增兵反而落了下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重岳恍然大悟,意识到幕后真凶在投石问路。想通过栽赃钟离,引得他们往封印岁兽的地方增兵。这样只需要暗中尾随,就能找到具体的封印地点。
“如今敌不动,我不动。他们越是搞小动作,说明越心急。最好的办法,就是维持现状。等到各地的天师到齐,一切都将尘埃落定。至于钟离先生那边,需要劳烦宗师多走动宽慰。尽量不要让他,对炎国产生不满的情绪。”
重岳点点头,觉得很无奈。以目前的情况,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哎,也只能这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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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0:10.a.m.
京城的天空,下起了零星细雨。
随后雨势越来越大,落到三角屋顶的瓦砾上,落到街头巷尾的石板上,也落到贵重的金丝楠木棺材板上。
今天下午,京城的衙门接到匿名信报案。说是有人在醉仙居,谋杀了献王之子魏毅。等捕快们匆匆赶到现场,还真发现了他的尸体。事后根据流程,将一众嫌疑人全部抓回去接受审讯。
可是负责断案的京城府尹梅兰竹,晚上恰好在外面交际应酬。等他回到衙门获悉此事时,已临近深夜。
梅兰竹这名字,一听就是攀附风雅之人。若没有八面玲珑的本事,断然是坐不上炎国首都公安局长的位置。
听完捕快的汇报,梅兰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本想突击审讯,没想到这些嫌疑人的来头不小。
玉门的大宗师重岳先生,主动来到京城衙门。向捕快们表示这些人是太傅的贵客,千万不能施以刑罚。
这让梅兰竹的处境,就像是拿着肥皂进澡堂——左右为难。
献王的亲生儿子死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另一边又是当朝太傅作保,现在是那边都惹不起。
可是这种事情,终归得有人来做。
梅兰竹思虑再三,自掏腰包购买一幅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旋即装上魏毅的尸体,亲自抬棺送到献王府。
想要两边都不得罪,就得先安抚更容易失控的一方。这是梅兰竹的为官之道,也是他在官场的生存之道。
献王府的屋檐下只有两盏孤灯,烛光在雨幕中来回摇曳。一位捕快走上台阶,拉起铜环咚咚咚的叩门。
不多时,献王管家出来应门。在得知了众人的来意后,火速进去通报。
见府尹大人淋着雨,有捕快撑开自己的油纸伞,主动凑了过来:
“雨密风寒,大人您注意身子。”
梅兰竹见状,立马呵斥道:
“啧,赶紧收起来!献王的儿子都死了,我哪有脸在这里撑伞?”
他要是浑身干干净净的跑来安慰死者家属,只会引得献王大动肝火。
反倒是淋成落汤鸡,就能利用落魄的形象免遭对方迁怒。
这里面的学问,多着呢。
少顷,有人从府邸内部推开大门。
不出梅兰竹所料,来者正是一脸怒容的献王魏武棣。
一个父亲得知儿子死了,肯定不会气定神闲的待在屋内。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足以证明他的心情有多焦躁。
梅兰竹蹙起眉头,展露出一幅十分难受的模样,并没有主动发话。
魏武棣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佈终落到那口棺材之上,冷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梅兰竹先是叹了一口气,旋即右手握拳锤了锤胸口,显得十分惋惜:
“献王大人,还请节哀。我们今天下午接到报案说遇害,第一时间就前去确认。等我们抵达现场的时候,公子已经不治身亡。我们已通知各大城门加强盘查,尽最大的努力抓到凶手!”
这样的回答,并不是魏武棣想要听到的内容,继续追问道:
“什么意思,凶手是没抓到吗?”
梅兰竹露出为难的神色,摇摇头:
“献王大人,非常抱歉。请给我们几天时间,一定将凶手缉拿归案!”
听到府尹这样解释,后排的捕快倍感惊讶,暗忖不是抓到嫌疑人了吗?
他抬起头时惊讶的表情,被魏武棣捕捉到,便换了一个方式进行询问:
“我儿子死的时候,难道现场一个人都没有吗?赶紧把所有嫌疑人都抓起来,挨个审问一遍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必须让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献王大人,我们已将案发现场附近的人员带回衙门。目前正在加班加点的审讯,相信会尽快找到凶手线索。”
“尽快?我要得是肯定的答复!”
魏武棣的音量陡然拔高,他现在的身份是死了儿子的父亲。无论言语再怎么过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你们什么时候开庭?明天吗?那我到时候去旁听,不过分吧?”
“这……”
“不是明天,难道是后天?行,那我每天都去衙门里待着。看看你们这些废物,到底要多久才能抓到凶手。”
梅兰竹闻言,心中叫苦不迭。他现在两边都不能得罪,只能从中调和。
“献王大人,请放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将幕后真凶缉拿归案!”
一听对方要抓自己,魏武棣的嘴角扯动,脸色变得比之前更黑了。
……
6月3日。
按照正常的办案流程,捕快会在发现命案后勘察现场。可是醉仙居的痕迹已经被人为清理,导致线索中断。
尸体解剖,可以确定死因。但因为魏毅是献王的儿子,衙门获悉后不敢胡乱解剖,当天晚上就将尸体送回。
在没有上述线索的情况下,就只能从命案现场附近调查取证。以及抓捕嫌疑人审讯,这两种处置的手段。
一大清早,魏武棣便带着状师来到衙门。他们说从其他渠道打听到衙门昨天抓了几个嫌疑人,要求公开审讯。
梅兰竹实在没辙,只能悄悄派手下联系太傅,自己尽量拖延时间。
“府尹大人,你怎么回事?叫几个嫌犯,有必要这么费劲吗?”
在魏武棣的反复催促下,梅兰竹只能命人将暂时扣押的三人带上公堂。
年和夕因为有官家身份,加上大宗师重岳作保,昨天晚上就离开了。余下三人没有提过出去,便关了一晚上。
不多时,石磊三人来到大堂。
他们只是嫌疑人不是疑犯,并未佩戴镣铐等限制活动的囚具。
梅兰竹面色难堪,缓慢地扶正了官帽。看到献王怒气冲冲地坐在旁边,让他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府尹大人,怎么还不升堂?”
梅兰竹眼见拖不了了,抓起桌上的惊堂木就这么一拍。
啪!
“堂下何人?”
献王的状师收起折扇,自报家门:
“在下陈梦,是原告的状师。今日状告此人,谋杀献王之子魏毅。”
见状师连状纸都提前写好了,梅兰竹顿时明白手底下有人泄密。难怪献王来这么早,原来是想好了控告的目标。
在石磊自我介绍后,他厉声问道:
“石磊,你可知罪?”
“在下无罪,何来知罪?”
梅兰竹小心翼翼地看了献王一眼,板着脸继续询问:
“陈状师,你有要补充的吗?”
“有的。”
陈梦双手呈上状纸,经衙役递交给公堂之上的府尹,打开纸扇说道:
“昨天中午,魏公子在天上人间偶遇他们五人。因为对其中两位佳人一见倾心,便提前帮忙买单想要交个朋友。结果他们完全不给面子,不仅把钱退了回来,还用赤金羞辱魏公子。
后来把魏公子约到醉仙居,将其残忍的杀害。为了洗刷嫌疑,他们在下午吃饭时偷偷匿名报案。事后再回到案发现场,装作没事人一样。如此恶劣的行为,希望府尹大人能够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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