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隐书大宅
“我还以为你要正面上呢，结果就这样跑了？”
本来高海看李子庸露出那种扭曲表情，还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搞出来什么boss二段变身之类的操作因此多少有些警惕紧张，结果对方无能狂怒一阵子后便掉头逃掉了，这多少让高海感觉有些无聊。不过，这样一来倒也可以确定了，以【人类】身份生活在这个副本里的这些村民，在离开了村落规则和山神力量的保护之后，就真的什么也不是，基本没有战斗力可言了。
归根结底只是一群利用强大外物的垃圾而已吗？这样来看的话，这些村民甚至比不上【高天原】啊，虽然那也是一群垃圾，但他们起码真的能够对副本动手脚，能够引动副本本身的某种力量。不过说到底，这些村民按打更人的说法只是一群被饲养的狗而已，指望这些家伙能有什么觉悟和能耐才是不现实的吧？
这样思考着的高海，看向了周围渐渐聚拢起来的那些尸体。
如果说之前因为不了解这些东西，所以行动上还有些畏缩和犹豫的话，那么现在高海倒是完全不在乎这些玩意儿了。
毕竟，他已经能够利用另一股力量来对付这些东西了。
“麻烦尊敬的山神大人，庇护一下作为李家村村民的我吧。”
手持着地契，高海低声说道，随后便感觉到了一道温和的注视，感觉到一股力量在自己身上缓缓作用开来。
于是那个之前对高海产生了侵蚀，身形的一部分变得和高海相似的尸体立即变回了原样，且高海身上的侵蚀损伤也跟着消失，完全看不到一丝痕迹了。
再接着，高海又请求山神庇护其他被尸体找上的村民，这次他倒是没有看到什么效果，但真妃和千花很快便通过精神链接和高海进行了沟通，确认了那一边的村庄里的受害者全部恢复了原状，因此这些突然出现的尸体所造成的危害算是彻底消除了。
姑且可以算是虚惊一场吧，原本还以为这些尸体很麻烦，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借到【小黑山山神】的力量。
这样想着的高海抬起头来看向四周，却只能看到近乎一片昏黑的世界。
他已经能够确定，名为【小黑山山神】的存在，应该已经死了。
可能听起来这种说法有些奇怪，但高海觉得，如果以自我意识和思维能力来定义一个存在的生死问题的话，那么山神的确可以算是死掉了。毕竟这玩意儿已经没有【自我】这种东西了。
之前对于这一点高海虽然有一定的猜测，但毕竟没有得到验证不敢乱说，而现在在跟李子庸正面对峙，并凭借地契的力量真的沟通到了山神的力量，感受到这其中蕴含的情绪情感波动之后，他才终于得以确认这一事实。
【小黑山山神】，这个东西在存在本质上似乎是类似于爱丽丝的，结合了诡物的超凡力量与人的自我意识和智慧的存在，如今已经是一个纯粹的诡物，不再具备思维能力了。
它如今所具备的情绪反应，实际不过是对沟通者的人格思维的复制和反馈。
因此当作为李家村族长的李子庸沟通山神之后，山神便会具有李子庸本人的人格偏向，因此在接触到这个状态的山神时，高海会感觉到恶毒扭曲的情绪意志，甚至还会被嘲讽。
而当高海被血花的力量寄生，并顽强坚持着继续行动的时候，这个状态触动了另一个曾经与山神进行了沟通的人，因此山神对自己产生了怜悯的情绪。
当一个人成功与【小黑山山神】建立联系后，他的人格与认知就会在山神那边建立起一个档案，或者说生成一个操作系统。山神会在特定状态下以这个联系者的人格模版对特定情况做出回应。所以伤害村民，挑衅山神之类的行为会使得山神激活李子庸的人格模版，然后把高海按着暴打一顿或是直接弄死。血花的存在则会激活另一个模版……嗯，高海怀疑这应该是那位镇诡人做了什么事情导致的结果。
这个人格对应模版应该并不是建立一次联系就完事儿的，而是需要长时间的不断强化。李子庸所代表的李家村一直在通过迎神节的仪式强化自身和山神之间的联系，因此山神会给予他们各种好处，因此高海触发相关规则时山神会真的出手对高海进行降维打击。但那个很可能是镇诡人的联系人应该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强化自身和山神之间的联系了，所以在高海被血花寄生后，山神会怜悯自己，但也仅仅只是会怜悯自己，不会为此采取任何实际行动。
讨论山神的偏向，思考山神是个什么样的神，这个问题实际上是没有意义的。
这位神明也许曾经是拥有自我的，但现在它剩下的仅仅只是自身那恐怖的力量和僵硬呆板的回应机制，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至于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模样，高海怀疑可能与【血花】有关。毕竟根据现有情报，很可能正是山神镇压了血花这个恐怖玩意儿。而为了对抗血花那无孔不入的侵蚀感染，毁掉自身的思维能力，只留下面向人类的人格模版，这个策略说不准还真有点用处。
当然，说来说去其实大部分内容都只是高海的推测而已，不过能基本解明山神这个存在的本质，对于高海而言已经称得上是巨大惊喜了。
李子庸代表的这一批村民能够和山神建立复杂有效的联系机制，应该和李家村本身的复杂规则脱不开联系。那么如果我想要和山神建立起同样的联系，唔，不说同等级的，起码是比较稳定的联系的话，或许我也该想想有什么比较有用的流程，比如祭拜什么的……
哗啦啦——
汹涌的雨声里，高海默默的向前迈出步子。
他能感觉到，这个漆黑一片的空间正在逐渐消散，自己应该很快就能回到真妃那边去。
那些尸体在被山神的力量排斥开来后便没有再向前，只是在周围漫无目的的游荡，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仅仅只是迷失自我了而已。
高海知道，这些尸体实质上是因为各种原因脱离了和山神之间的联系，从而失去维持自身【人类】的一面变成诡物的倒霉蛋而已。包括那个李子庸在内，所有的李家村村民之所以是人类而非诡物，归根结底只是山神的力量作用而已。失去了这份外力，这些村民就没有办法再活下去，所以他们在供奉山神的同时，其实也被山神的规则体系绑死在了一起。
说起来，这些尸体和山神一样，也拥有复制他人人格思维的特性。只是相比于山神而言这些尸体的能力要更加简单粗暴，也更加危险，就像是一个失控的劣化版。这样的能力特性，也不知道那些村民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
哗啦啦——轰隆——
电闪雷鸣间，这个阴暗世界中还在不停的下着雨，空气也在渐渐变得湿冷起来。
高海倒是有想过能不能在这个诡异空间里找到什么线索，但遗憾的是所有屋子都是空置的，里面找不到哪怕一件有价值的物品或线索。
该不会是那个李子庸通过山神造了个临时空间来专门跟我一对一solo吧？山神的力量到底被运用到哪一步了啊？
叮铃铃～
几声很有复古风味的老式手机通话声，在这时忽然响起，并且是直接在高海的耳畔响动起来。
还没等高海做出什么反应，那通话声骤然一变，在一声“滴滴”的电子合成音后，开始有说话声从中响起。
“喂喂，喂喂喂，听到了吗？听到没有啊？高先生，在吗？”
是个女性的声音，听起来大概二十六七的样子，属于已经远远超过高海这位JK杀手狩猎目标范围的过期熟女级别。
“远程精神链接能力？这是执念物还是祝福的力量……我在，请问你是？”
高海觉察到这个联系自己的人应该不简单，并且也没什么敌意，思考一番后便小心回答说着，也不知道这样直接回答对方能不能听见。
“我叫汤圆，来自【历史学家】，我们的队伍刚刚成功摆脱一群纸人衍生诡物的追杀，然后跟那位后藤小姐的分身完成了汇合。我们这边调查到了一些有趣的线索，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共享的情报？”
那个自称汤圆的女性语气随意，听上去不像是在讨论副本通关的线索情报这种关于性命的严肃事物，而是在讨论昨天刚刚追完的最新一集美剧番剧之类的东西。
能隔着不同空间直接定位到我的通讯类执念物，和这样奇特的性格，该说不愧是【历史学家】吗？而且这帮家伙硬是在一群纸人的追杀下活下来了，还偏偏是在黑夜状态下，看来实力水平很高啊。
“我确实有一些线索，不管是山神还是狐狸娘娘我这边都有情报，我希望我们能够达成情报共享合作，毕竟眼下的这个副本非常危险，大家一起携手攻关才是最好的选择。”
高海的回应非常严肃，并尽可能的正经了一些。
“嗯哼，听起来似乎还是很有趣的，那么我们这会儿就往村子方向赶过去了。对啦，要是顺带把什么诡引过来可别怪我们，你应该也有办法返回李家村的吧？”
似乎稍稍有些小兴奋的汤圆笑了两声，能听出来她语气中不经意流露的愉悦情绪。
“有的，我这边很快就能回到村子里。那么，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先说说你们获得的什么样的情报？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先把我知道的东西拿出来说一说。”
回应声里，高海隐约听到通讯里响起像是小孩子低声啜泣的声音，并隐约感觉到一股寒意渐渐蔓延开来。看样子这个超远程的通讯类执念物应该有着存在不小的副作用。
“那倒不必，你毕竟是熊米小姐举荐过的人，人品我想还是信得过的。”
“不过线索这东西怎么说呢，有些东西只有似是而非的侧面论证的话，是不能轻易得出结论，最多只能进行推测的。”
“既然如此那就采取比喻的手法好了，反正只要在一个小时内挂断电话我们就不会被诡物弄死。那么，我想想啊，高先生，你有听说过【大同社会】这个概念吗？”
汤圆的声音盖过了那小孩子的啜泣声，看得出来对他于这个通讯执念物里的杂音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没有等高海做出回答，那个汤圆就跟着又继续说道。
“一般来说，所谓的【大同社会】其实是华夏流传的一个概念性的东西。不过据说啊，所谓的大同时代，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其实是真的存在过的，是真实的在这片大地上诞生并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哦。”
“没有谎言，没有欺瞒，没有压迫，没有伤害。所有的人都幸福美好的团结在一起，大家都把彼此视作家人，没有任何隔阂的一起生活着，这样的时代也许称得上是天堂了吧？”
“你相信这样的时代曾经真的存在过吗，高先生？”
第六十七章：玩家之间的协议和警员的单人镇压时刻
没有任何压迫，没有任何不平等的，所有人都彼此友爱的幸福大同世界。
在听到这个叫【汤圆】的女性玩家的话后，高海便陷入到沉默之中，心底的警惕度则是直接拉满。
这样的世界确实存在过。
高海可以确信，这位玩家所描述的那个世界，的确是存在过的。
在那血色花朵绽放于星球之上的时刻，那时的人类的确就是这样的。尽管听起来非常极端，但那确实可以算作是没有任何欺压与对立的，真正意义上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的世界。嗯，只要你觉得失去自我，从生理到心理上都完全变成没有知觉的植物人，只残留下被血色花朵灌输的幸福感的状态能算美好的话，那么这样的说法就是正确的。
曾经的人类是如何摆脱的血色花朵的束缚，高海并不清楚，不过他可以肯定必然是有某种外力帮助了人类。不然就双方的等级差距，理论上人类应该被永远按死不可能翻身的才对。不过现在这不是需要关注的重点所在，现在需要思考的，是这个来自于【历史学家】的玩家提到这件事情的理由是什么。
她是不是接触到了与血色花朵有关的情报？
曾深刻感受过血花力量的高海，实在没有办法在这种状况下不提高警戒心，他现在是真不想再跟那东西对上了。
【婴啼村】副本如今已经探明的三个超模级别的东西里面，小黑山山神如今基本解明了内在性质，狐狸娘娘所在区域不是主动找死很难碰上而且就算碰上了也能靠交流撑过去，唯独这血色花朵，高海拿这玩意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东西的污染性有多么恐怖，一旦沾上以后有多么难缠，他已经体会的足够深刻了。并且他非常确信，如果真的接触到了那个东西，即使是顶尖的红月级玩家也必然瞬间覆灭，没有活路可言。
因此，如果这帮所谓的【历史学家】真的找到了什么相关线索，并试图接触血色花朵的话，高海就得好好考虑能不能劝服他们，让他们试着放弃调查这玩意儿了。
嗯，劝不了的话，那就只能杀了。虽然这些不惧生死的探秘者值得敬佩，但真要是被他们接触到那东西的话，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高海没有办法承担那个“万一”发生的代价，所以如果真的谈不了，那他就只能动手了。
“高先生，怎么不说话了，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吗？”
尽管高海只是思考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对方也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神秘感。
“……你想要探究那个上古时代的大同社会吗？”
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高海便很快开口问道，并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会说出这种话，看来高先生在这条路上走得比我们【历史学家】更远呢。真是不可思议，我们足足调查了十多个红月级副本，为此付出了大量的伤亡，才找到了非常稀少的指向古老时代的一些线索，而高先生的回答却明显是已经接触过货真价实的旧时代的东西了。而且这样的态度，看来那是非常危险的东西吧？你很害怕那个东西吗？”
汤圆又笑了笑，话语中有着几分满不在乎的意味，很显然即使她听出来了高海话语中潜藏的警告意思，也依旧没有就此停手的打算。
“你们想要寻找的东西，我已经接触过了。代价很沉重，到现在都还没有还完，所以我不会让其他人再轻易接触。”
高海一边继续和对方对话，一边低头看向了自己手掌中蔓延着的，在皮下蠕动的藤蔓结构。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已经走到了哪一步，但既然现在你还活着，那就肯定没有到最后一步。而我要说的是，如果你们真的接触……不，不需要直接接触，哪怕只是知晓了与之有关的，能够直接指向那个东西的信息，你们都会害死这个副本内的所有人，包括你们自己，包括我。”
“如果你们愿意好好沟通，好好合作，不胡来乱来的话，我可以接受一定程度的合作。但如果你们打算一意孤行的强行接触那些东西，恐怕我们会变成敌人，我不能接受那样的风险。”
“大家都是经历过红月级副本的玩家了，我想这种程度的提示应该足够你们明白那东西的危险性，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能接受模棱两可的态度。你们的打算是什么，说说看吧。”
没有遮掩的打算，高海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而听到这样的话后，通讯对面的玩家发出一声“哼嗯”的轻笑声，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后，才又缓缓开口。
“看样子，那东西的污染性比我们预料的还更大一些呢，虽然根据前期的调查确实也能想到这一点就是了。那么，如果高先生您能和我们合作交流线索，一同探索这些古老隐秘的话，我们确实可以稍微放缓一些探索节奏。至少我和差猜先生可以保证做到，那位新人的话，唔，她应该还是能在这种事情上识大体的吧。”
说到最后，汤圆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无奈的情绪，看样子那位新加入【历史学家】的玩家并不是服从管理的类型。
“希望你们能做到吧，那么，一会儿在村内汇合，可以么？”
对于这个回答高海倒不觉得意外，【历史学家】这个玩家组织由于自身的特殊性质，主动加入进来的新人往往拥有相当程度的自毁倾向和作死倾向，有时候甚至同阵营的老玩家都得防着，这种事情听着可能很幽默，但真碰上了没人笑得出来。
“那么就这样说好了吧，高先生。哦对了，一会儿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可要注意点，因为使用了一些特殊执念物的缘故，现在我们后面跟着不少东西，它们可能会尝试冲击村庄。我想你应该是有办法阻拦那些东西的吧？”
那个叫汤圆的玩家最后在通讯里笑了两声，然后高海就听到了像是挂断电话后“嘟嘟”响动的铃声。这铃声足足持续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消失，过程中高海始终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如果这通通讯的时间再长一些的话，恐怕那个发出哭声的东西，就能找到自己了。
高海能感知到一道虚无缥缈的，找不到源头的恶意。根据祝福力量的感知，那东西似乎就在自己的身旁，又似乎远在天边，间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而只要通讯还在持续，那东西就能逐渐缩短和自己的距离，跨过空间的阻隔来到自己的身旁杀了他。
应该是红月级执念物，这种无视空间寻找目标建立通讯的机制，可真是相当厉害啊，不过对我来说更重要的还是黑色手表的通讯就是了。嗯，辉夜和早坂到现在都还没有建立起链接，也许得想办法增加彼此的亲密度才行？
【前辈……】
思考间，高海冷不丁的听到了见子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他猛地回过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这漆黑的村庄内空无一人，此时只有高海自己存在，刚才的那道声音似乎只是幻觉而已。
幻觉吗？
怎么可能是幻觉，见子她……又在尝试向我传递情报吗？还是血花的力量在借着她的意识搞事？
高海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
【前辈……前辈……】
如同呓语般的声音再一次的浮现。
高海似乎能感觉到有谁在抓着自己的手腕，感觉到对方牵着自己的手用力摇晃着，试图引着他去某个地方。
当然这种事情并没有真的发生。
他只是站立在一片黑暗之中，站在这个疑似由李子庸通过山神的力量制造出来的，此时正在不断消散着的空间里，默默的感受着此时那虚无缥缈的，投射在了此地的意志，和藏在这意志里的那一道梦呓般的事物。
那是见子的声音，是见子的气息。
她感觉到了什么吗？
在自身已经被血花的力量彻底覆盖的情况下，她也还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深吸一口气，高海的精神在这一刻已经完全集中起来。
他等待着再次感受一番血色花朵的力量。
但在周围的黑暗逐渐消散的过程中，高海始终没有碰上什么奇怪的东西，似乎刚才的一切真的就只是幻觉而已。
不过，倒是隐约能感觉到山神的力量发动了一次。
似乎是因为尝试向山神求救的缘故，如今的高海多少建立起了一些和小黑山山神之间的联系，因此可以感觉到之前觉察不到的一些东西了。
血花的力量无法突破山神的囚笼，在仅仅只有高海拥有对它的不完全认知的前提下，那个东西没有办法真正突破实质上不存在【思想】的山神的封印来到现实世界。
如果是这样的话，目前的情况倒还算好。
思考间，另一道力量联系便忽然提醒了高海，提示他别的地方有事情发生了。
这次是已经升级为祝福道具的救援队胸章出现状况了。
高海站在原地，一边等待着这个临时空间彻底崩塌从而返回村庄，一边通过救援队胸章的联系看向那个出现状况的地方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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