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杀了我吧
说实话,命格这种比魂魄、元神更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杜金泽本来是不怎么信的。
那难道不是人类中的‘江湖骗子’虚构出来愚弄凡人的话语?
他扪心自问一句,若世间的生灵一切都有命数,那为何要夜以继日的努力,还要拼了命的向上爬?还需要苦心修炼去寻觅那所谓的长生?
只需要躺好,将一切交给虚无缥缈的‘命’不就好了。
不过既然那位大人这样要求,无论信不信,他照做就行了。
只是,那位大人虽说深不可测,但是就让自己用这么一把小破剑就能搜集来他所需要的命格,说实话他杜金泽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想着,杜金泽也更加认真的端详起这剑上六颗象征着命格的碧色魂火。
沉默片刻,绞尽脑汁良久,仍然挫败地摇了摇头,他完全没有察觉出有任何端倪,甚至于那些被剥夺‘命’的儿童,也看不出任何变化。
他只好作罢。
“那么接下来只要等开府大典,去沧海城解开那只大人的封印就行了。”杜金泽沙哑地笑着,将木剑举起横在自己的面前,随意摆弄挥舞了几下,风中传来‘簌簌’的斩击声:“到时候,我也能得到赏赐,寻求一线突破天君之法。”
“呵呵,胆子不小啊,敢用只来称呼本座,是我沉睡了太久,世间已经忘记我的威名?不知者无畏。”
就这样没来由的,杜金泽居然在四下无人情况听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似曾相识。
就好像……
随后,不等他继续思考,在杜金泽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突然闭上了眼睛。
待他再度睁眼时,那瞳孔竟然化作了琥珀色的竖瞳,显得邪气又霸道。
“桀桀,只有化境初期的实力么?就这样也敢开口向我索要突破天君之路?这具身体还真是差得有点远了,龙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此时的“杜金泽”正用着一种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声线嫌弃着打量“自己”的身体。
他随意走动两步,挥剑将屋内斩得溃乱四散。
待到片刻之后,“杜金泽”语气里的嫌弃之意更盛。
“算了,这具无用的身躯还是留给你罢,少一枚‘篡命铜钱’这秘法施展起来见不得几分成效,便是借你身躯复活不成气候,很快就会被所谓的‘正道人士’再次镇压,还不是时候,我且耐心等待那一日的到来……”
第五十九章 他有取死之道
话说,救人后的第二天。
黄泉一如往日,闲来无事,呆在勾栏听曲。
倒不是这曲有多大多白,真的只因为这家春风楼的糕点异常软糯爽口罢了。
‘盯~’
眼前的少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放。
他被柳夕瑶这么一盯,顿时觉得异常的不自在,但也只是片刻的之间就恢复成一副正经模样:“你说,府主想要见我?那也得给个理由,他怎么也是个大忙人才对,为啥好端端的要见我?”
他索性拉下脸皮,一脸疑惑的盯着柳夕瑶反问回去。
“不是,怎么你能找到这里来?这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来的地方吗?”
但这位少女的眼神完全没有黄泉想象中的鄙夷或是其它。
她正两眼发光的盯着黄泉桌上的糕点与菜肴。
或者说她自始至终盯的都是这一桌子美食。
嘴角流出一丝为黄泉来这种风月场所而痛心疾首的眼泪,恨自己不能取而代之:“你在吃啥?给我掰点,你没有学分,怎么还吃得起这么多好吃的?”
柳夕瑶虽然用着询问的语气,手上时一点也不含糊。
夹起一块红烧肉,红烧肉颤巍巍在她的筷子上。
用牙齿轻轻往下纵切,下面一层是肥肉,绝对肥而不腻,再下面一层是瘦肉,入口即化,层次分明,又不见锋棱。
“唔,昨天那个地方我其实是接了学院任务才去的,这任务完成不是得领学分?结果领学分的时候刚好被府主逮住,他问我报点的人怎么不是我?又是怎么解决两名实力远在我之上的对手。”
“然后你就一五一十交代了?”
黄泉听了柳夕瑶的话后,顿时变得捶胸顿足、仿佛遭遇了天大的不公:“你就不会说是自己小宇宙爆发了?你说这种话,他百分百会信的。”
“哦,原来是这样吗?”看见黄泉这副模样,柳夕瑶恍然大悟中仿佛又带上了一丝“歉意”:“你快去吧,很多人想要这种机会都得不到呢。”
“那我真是,谢谢啊~”黄泉听后,语气无奈地向柳夕瑶阴阳怪气一声。
当然,柳夕瑶是听不懂的。
说实话,黄泉并不打算这么快与‘府主’见面。
或者说,自始至终只要不牵扯到自身。
他没有主动攻击过任何‘气运之子’。
便是江晚渔也是她说出三年之约才动的手。
首先,欲加之罪何患无此,所有关于‘气运之子’的行为都是安然的一面之词,他并不想因未发生过的事去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当然,像当初良非凡这类,只能说赶着上路拦不住。
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安然’是一个好人。
她真的是想还一个天下公道?或许别有所图呢?
其次,与‘气运之子’为敌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既然安然说杀不死他们。
他凭什么有脸觉得自己拿着安然的武器就能一刀一个?
颂我真名,可护半生灵?
没有任何好处最后落得一个护半生灵?
和那些怪物拼命做什么?
最后。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所有‘气运之子’被杀绝之后,最后的刀会不会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至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像一个‘气运之子’。
这些都是非常浅显的道理。
不作为,其实也是一种作为。
柳夕瑶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两口,看着完全没有起身意思,还不停朝她盘子里抢肉的黄泉:“你怎么还不去呢?别吃,别吃,都是我的。”
黄泉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疑惑:“你不带路我能知道府主在哪?属于缺德导航了。”
柳夕瑶听得有些震惊,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她决定,继续埋头苦‘干’:“多大的人,还不是认识路,好可怜……”
硬了。
黄泉看着柳夕瑶,突然就拳头硬了。
……
半个时辰后,柳夕瑶一脸不情愿的指着前方:“就是这里了。”
黄泉顺着她手望去。
玉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
金色的门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细小的光,但仿佛能射进人心里。
门似乎感应到了来人,发出被推开的“嘎吱”声。
有些刺耳、但却出其意料的能让人的心沉静下来、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
可仍旧有难以言喻的美感。
不由生出一丝自卑,仿佛在这扇门面前,只是一粒尘埃。
“你来了?”
无法窥见真容的府主,此刻背负双手,背对黄泉。
他缓缓开口。
“我温了一壶果酒,不知朋友可愿意赏脸?”
他一举一动,干净利落,暗含大道真意。
出尘,脱俗,甚至给人飘逸、优雅的感觉。
此时的木桌上,放置着一个火炉,炉子上熬煮着一壶果酒。
淡淡的酒香味,随着炉火升腾,弥漫开来。
这,不是什么珍贵的好酒。
那么这壶酒,实在再平凡不过。
它没有助人悟道的效果,连灵气也几乎没有。
若是换一个人,黄泉多半以为对方是要给自己下马威了。
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客椅上。
“府主为何要见我这么一个小人物。”
这一举动反而给府主整不会了,完全不在他排练好的剧本之内,强行临时组织语言:“呃……就是想……昨日的事,多谢了。”
开始正式装逼!
他取出杯子,简单冲洗一番,给二人各倒上一杯果酒,笑道:“这是我亲手种的果树,酿制而成。”
“比不上什么玉液琼浆,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尝尝吧!”
黄泉接过杯子,一杯酒下肚:“那谢过了,酒也喝了,我就回去了。”
府主:???
这人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
“朋友,先别走,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是否有兴趣赏脸参加我的开府大典?事成之后必有重礼相赠。”
“你这么信得过我?”
“柳夕瑶的朋友,自然信得过。”
府主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语言不对,连忙改口:“我相信自己学员的眼光,只是不知当日在小巷爆发的爆发的那一剑,你用了几成功力?”
黄泉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那一剑充其量不过是涅槃上下的威势,根本引起不了这‘府主’的注意。
他甚至不明白,府主为何要点名见自己。
遇到这种信息不对等的情况,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自爆,将双方‘智商’拉到一个水平线。
“那一剑,二十年的功力,接?你接得住么?”
府主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脸上憋出淡然冷静的表情:“朋友沉浸剑道二十年?可敬可畏,难怪有今日这番成就,绝非偶然。”
“奇变偶不变。”
“这是什么灵决暗语不成?”
“垂死病中惊坐起,谈笑风生又一年。”
“我听的不是很明白。”
“叔叔什么时候死啊?”
府主一脸迷茫,似乎没有听明白黄泉在说什么:“朋友为何要叔叔死呢?”
“因为他有取死之道。”黄泉走到府主身旁,一手拍着府主的肩膀,缓缓道来:“府主,你可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年轻人,他觉得人生苦短、世俗愚昧,于是他找到一座古刹,向一位老僧询问。”
“大师,世俗愚昧可笑、人生苦短无常,但我始终保持本心、不愿与世俗同流,所以往往被他人误解,也因此过的很痛苦,我该怎么办?望大师指点。”
“那老僧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去后院取来一只竹篮,让他去用这竹篮去山下的溪边装来一篮子的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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