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这是深海主教假借拉特兰主教的身份朝着城市中的居民宣传扭曲的教义,意图将城中残留的居民变成只知道吃喝呼吸的陆上‘海嗣’。不过,埃佐不能这么去告诉斯卡蒂。
“这更说明我们来对了地方,既然那个海嗣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会对人产生一些怪异的影响也不是不可能。”
埃佐用一段分析让斯卡蒂打消了去和居民问话的想法,毕竟现在距离‘覆巢之下’的活动时间线应该还差了好几年,那个给斯卡蒂提供线索的小女孩可能现在连路都不会走。
这就导致现在的埃佐就像是那种跑团中最不受欢迎的,早就知道所有线索,上来之后完全不顾忌所有玩家的感受暴力破解剧情的刁民玩家。
所有的行动,就是为了快点结团回家睡觉。
以至于作为新手调查员的斯卡蒂,根本就没有游戏体验。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现在线索不全,而且埃佐还在赶时间呢?
利用鹰眼视觉,埃佐在小巷中七拐八绕的避开了散布在城市残骸中的居民,在无人惊动的情况下来到了足有体育馆般庞大的中心大教堂。
自始至终,总共用了不过两小时。这还是因为城市实在是太大,外加斯卡蒂和埃佐不一样不会跑酷的缘故,不然他们还能更快。
这种轻巧的渗透给了斯卡蒂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她又回到了深海猎人的第三大队。那时候,三队长也是这么带领大家的,悄悄带着大家接近,然后把所有海嗣都杀了。
唯一的区别在于,斯卡蒂提问的时候埃佐会回答,哪怕他不知道,也会认真的给出反馈。
而不是像队长一样,从面罩上面刺过来‘这都不懂?’的视线。
但就是这一丁点的区别,却又让虎鲸小姐觉得异常的愉快。
这微小的似是而非的差异,让她知道这不是她幻想出来的场景,而是切切实实身边有了陪伴的同伴。
虽然比队长弱不少,却能好好的守护自己的后背,带着自己前进的宝贵的同伴。
“斯卡
蒂,要进去了。”
埃佐站在了教堂大门的一侧,让斯卡蒂在另一侧准备,到时候一起冲进去。
明明战斗前的空档应该是专注而紧绷的,可虎鲸小姐却感到了一阵畅快。
“嗯!”
抓着乐器箱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心脏砰砰的乱跳。
不仅仅是心跳,斯卡蒂看向自己的双手。只有深海猎人能看见。她的皮肤在高速震颤,因为承受不住血液的冲撞。
从教堂大门之后传来浓郁的,只属于海嗣的气味儿。
她不想等待了,虎鲸小姐要和这一切做个了断!
12.幽灵鲨,坐下!
12.幽灵鲨,坐下!
“什么都没有。”
没有预想中爬满地板的海怪,空荡荡的教堂中央只剩下孤零零的雕像。不过因为被折断了双手,所以不知道拿的到底是铳还是伊比利亚特色的提灯和剑。
但深海猎人的鼻子不会撒谎,海怪就在这里。
“斯卡蒂。”
而就在虎鲸小姐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她听到了呼唤。
“劈开这里,下面有路。”
转过头,看到了手指从地板缝隙掠过的埃佐。
“好!”
什么都不去思考,手中的乐器箱应声而开。
里面是斯卡蒂常用的巨剑,以及陪伴着巨剑的老旧战斧。
拿起巨剑的斯卡蒂褪去了乐手的沉静,虎鲸小姐在只有埃佐注视的教堂中高高跃起。
长发飞舞,巨剑反射着破损天花板上映照而下的阳光。
一切仿佛都被按下了慢放,是那么的优雅,那么的令人恍惚。
随即便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 * * *
“——”
顺着风传来的声音让站在山崖俯瞰着盐风城的男人侧过了耳朵,那是一名戴着铁面具的黎博利男人。身上则是一副苦修士的打扮的灰色衣袍,只不过在他的腰间悬挂着手炮和长剑,后腰则悬挂着一盏闪烁着银色火焰的提灯。
提灯驱散黑暗,长剑消灭异端。男人正是伊比利亚国教会的一员,以守护伊比利亚的纯洁和安全为己任的审判官。
看着城中大教堂方向升起的烟尘,男人的话语单调而沉闷。
“惩戒军和国防军在城外结阵待命,这不是小打小闹能应付的对手。”
审判官身后,两名衣装不同的低级军官点头称是,随即几十名才刚刚凑在一起的伊比利亚武装力量因为结阵的问题,又混乱了起来。
毕竟他们的人数并不足以构建一个合格的伊比利亚大阵,可就算是战力弱上很多的小阵,也不是这帮几乎完全没有默契的士兵能在片刻完成的,甚至拿出一个看着唬人的样子货已是极好。
至于能不能对付弄出堪比爆炸烟尘的对手?审判官对这些人的期望,大概也就只有自保罢了。
毕竟,他们的构成一开始只是一支追查在城里小偷小摸的流浪歌手的惩戒军,不知道怎么又遇到了从边境来追捕越境者的国防军,然后这两支持部队在不断的追查中,却又遇到了越来越多被派出的同僚。
最后,甚至还遇到了带着学徒出来游历的审判官。
哪怕完全是无意识的,但他们的规模已经足够对一个小镇进行异端审判了。
“你留在这里,负责大阵的调度,等我回来。”
审判官最初的打算不过是带着刚刚完成学业的学徒在边境逮几个赏金猎人打磨一下手腕,结果偶遇了这支追捕队伍。
而在了解了情况之后,审判官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追捕的人犯中有阿戈尔人不说,甚至几乎招惹了一路上所有城镇警备力量。而且,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逃之夭夭。
而现在呢?诸多迹象表明伪装成流浪歌手的阿戈尔人进入了位于海边的盐风城,一座在报告中早就应该没有幸存者,纯粹的死亡之城。
是慌不择路?还是想要和同伙汇合反手一击?
审判官从中嗅到了浓重的阴谋气味儿,脚下的盐风城仿佛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
但只要他在,国教会的律法就不容异端亵渎,伊比利亚必须被守护。
“请让我跟去吧!”
就在审判官准备前往盐风城一探究竟的时候,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拦在了她的身前。
年轻的黎博利有着和审判官差不多的打扮,带着决心的灰色眼眸在左眼角下的十字伤痕的映衬下,无比虔诚甚至带着一丝狂热。
“我已经能挥剑保护自己,不会给您添麻烦!”
审判官迈出的脚步不见丝毫迟疑,甚至铁面具后的眼神也都直视前方。
男人的沉默让少女不由心里一沉,不遵守命令在审判官中也是个严重的错误,可她太想要表现自己以至于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就在少女因为沮丧而低下头的时候,远远听到审判官冷淡的声音。
“记住你的诺言,见习审判官。”
少女大喜过望,忙不迭的跟上了审判官的脚步。
“谢谢老师!”
男人的脚步猛地停下,在沉默中瞟了少女一眼。
“对不起,长官!”
人多的一方用武器和盾牌把自己围城了刺猬,惴惴不安的目送着形单影只的两人朝着盐风城迈出脚步。
而因为‘大静谧’的灾难歪斜的城市阴影就像一头无声的巨兽,很快将二人吞噬。
一片黑暗。
“嗒——嗒——嗒——”
脚下楼梯随着岩壁蜿蜒向下,一圈接着一圈,仿佛走入某种庞然大物的食道。
走廊里没有光芒,道路全凭感觉摸索,一不小心都可能跌入深处。
不过这难不倒在无光的深海战斗的猎人,遮不住鹰眼视觉。
“埃佐,这里难道是海底吗?”
抚摸着墙壁的斯卡蒂只觉得手掌一片湿滑。
越往地下去,空气就显得越发潮湿、寒冷,甚至给人一种几乎被浸泡在水中的错觉。
脚下的触感也逐渐变得光滑,甚至有些黏腻,带着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咸腥。
“嗯。”
埃佐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货真价实的海的味道。
不是刚到盐风城的时候闻到那种,什么生命都没有的死海咸风。
“所以开打的时候你得轻点,免得海水把我们都淹了,我游泳技术不好。”
“我会游泳,我能带你上去。”
“那战斗怎么办?海嗣肯定不会少。”
“我会努力,我在水里更强。”
随着楼梯不断深入,他们终于踏上平地。密不透风的潮湿甚至让埃佐觉得呼吸困难,直到他们从黑暗走进那一缕光线,眼前的开阔景象才让他们精神一振。
巨大的溶洞中充斥着古怪的设备,透过海洋渗入洞窟的天光从隐秘的地方照亮了这里,淡淡的蓝色昭示着它的方位。
“啊,看看是谁来了。远道而来的深海猎人,呵,还有一个砍下我兄弟头颅的臭虫。”
而在这一大堆设备的包围中,有两个人。
在这两个人的身后,是一个刚刚被清空的巨大水缸,地面上有好大一摊的水渍。
“你是叫斯卡蒂吗?你的事不是我在跟。看你的精神状态,其他人多少是有些失败。”
自始至终对斯卡蒂说话的,都是那个拿着拉特兰宗教手杖,将身体的大部分都隐藏在长袍之下的男人。
埃佐记得他大概是叫昆图斯还是什么的,是覆潮之下活动的最终BOSS。
简单涞水,是深海主教,让幽灵鲨感染矿石病的罪魁祸首。
晃悠悠走来的深海主教看起就像软了腿,或是少了关节一样。
但埃佐很清楚,这是因为深海主教已经逐渐从人类向着海嗣过渡,变得不人不鬼了。
当然,等他亮出血条之后,就会跟个盆栽似得越长越大,最后愣是把海底的溶洞都给填满了。
完全不遵守质量守恒,无比离谱的BOSS。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埃佐这样耐心观察敌人的闲情逸致。
“什么?”
虽然早就已经相信了埃佐的判断,可当血淋淋的真相真的被摆在眼前,斯卡蒂因为愤怒瞪大了双眼。
握着大剑的手掌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变得无比青白。
一直纠缠她的影子,最终在深海猎人面前露出了真容。
“稍安勿躁,我们后面有的是闲聊的机会,就像和她一样。”
男人举起了手中的权杖,而之前一直低着头的修女打扮的深海教徒也随着法杖被抬起,露出了真容。
和斯卡蒂一样的银白色长发,鲜红的瞳孔,甚至更胜一筹的祸水容颜。
只不过这祸水般的容颜此刻毫无吸引力,因为那张脸上看不出丝毫妩媚成熟,仿佛被摘除了所有的情感化身人偶一般。
“你是...二大队的鲨鱼,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
忽然重逢的同伴让斯卡蒂陷入了恍惚,可熟悉的面容和呆滞的眼神,却让斯卡蒂难以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活泼爱笑的旧友。
而斯卡蒂的动摇,就是深海主
教快乐的源泉。
或者说,看着屠戮了无数海嗣的深海猎人陷入痛苦,让他久违的感受到满足。
“哈,鲨鱼,多么没有品位的名字。这才不是做了什么,而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孽物自赎其罪!”
只有将不合适部分剃除,找到被污染的症结,才能彻底的解决深海猎人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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