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的书
就好像给旁人讲述自己的梦想画大饼，然后换取对方的投资一样。
有些话她甚至不会和自己的族人聊，但和姜青说就没有这种顾忌。
不过这没有什么继续推演下去的必要。
姜青这么概括自己的做法。
当时他们只是“有些令人厌恶”而已。
一段时间不见之后，优菈的面容不再如同蒙德一般冷淡。
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都不太可能相信当时的姜青。
明面上的抗拒倒也不至于，但私下里至冬的任何举动，都会遭到抗拒和拖延。
凝光当时之所以答应，完全是因为甘雨自己的想法。
愚人众的计划走过了三个国家，这三个国家，目前没有一个还会接受愚人众的。
这并不会影响她和安柏的友谊，但也不至于像原先一样，只能够在水中握住仅有的一根稻草。
既然优菈想买，姜青当然愿意卖。
“理解。”姜青点了点头。
而现在么···在黄金屋彻底成为过去式的今天，璃月不能够第二次坐视至冬的成功了。
只要和她稍作交流，就会发现她并不是人们所说的那种“劳伦斯人”。
银行是暴利行业，尽管凝光已经很有钱了，但一个人总不会拒绝自己更加有钱。
短暂到，优菈觉得已经过去的事情，其实对于蒙德人而言，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只有这样，你才能确保对方也愿意和你互惠互利。
姜青的意思是跟着璃月的官方使团，享受一下衣锦还乡的感觉。
不过即便如此，凝光也不打算把第一的位置拱手相让。
“拼拼凑凑。”
买下他家老宅的，其实就是优菈。
“不了吧。”想了想，优菈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回去了。”
姜青适时地配合着，给出了猜测。
优菈稍稍能够明白这背后的理由，所以她才开始认真思索。
总归是要进行一场战争，才能够决定谁的话语权最大的。
北国银行背靠愚人众，既是得到了愚人众的武力和技术支持，也要面对愚人众留下来的烂摊子。
然而在神明存在的提瓦特，至冬的强大并不具备决定性的影响力。
“回去的话，总感觉是在给别人添麻烦。”
“其实我还是有点想安柏和琴的。”优菈看着姜青，“不过我并不想回去。”
北国银行横行七国的时候，当时的凝光还不是七星，当时的七星也有采取过反制手段。
本质上差别不大。
这是世界对于胜利者的奖励。
北国银行串联起来了愚人众在六个国家的力量，这是愚人众的本事。
这是优点。
“和琴还有这种想法，不过和安柏就没有了。”
凝光想要回击北国银行，顺势占领北国银行留下的市场，就必须和琴合作。
他们不可能只对抗愚人众而不考虑至冬，因为愚人众最大的底气，就是至冬国。
“觉得自己现在还过的不够好？”
稻妻锁国之后的衰弱肉眼可见，即便如此，因为将军亲政的原因，稻妻仍旧是强国。
至冬很强，所以愚人众可以骄横。
因为和愚人众玩这种手段的人，一般才会成为这种自杀的倒霉蛋。
愚人众夺取神之心的计划，执行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就要跟着反过来对抗至冬。
“凝光要动手了。”姜青看着优菈，“这是一场和至冬争夺规则制定权的战争，璃月需要盟友。”
凝光笑笑，“行了，替我通知七星，我们和至冬的战争要开始了。”
但最后明显是失败了。
她能够通过骑士团的审核，还是多亏了法尔伽的一意孤行。
琴、凝光，未来教令院的新任大贤者。
过去她没得选，只能够对苦难纵容。
至少不会有背后身中8枪的自杀。
更不必说高高在上的尘世七执政了。
遗憾的是，至冬其实并没有这种地位。
北国银行的成功是因为愚人众的支持，北国银行所遭遇的麻烦，也将会是因为和愚人众的关系。
事实上，优菈不选择回去也好。
尽管不存在绝对的中立，至少也该在面子上宣称自己是中立的，不参与矛盾，只是做生意。
反正这个人也不会乱说。
一个人对于城市的留念与否，往往取决于这座城市里她所经历的事情。
因为摩拉克斯是公认的七执政之中武力最为煊赫的神明。
姜青当时全无所谓，反正他又不会在璃月长久。
“你决定。”
她轻声呢喃道。
制定规则，享受规则的庇护，屈从规则，这是三种状态。
任何的领域都好，谁获得了最高的话语权，才有资格制定规则。
时间太短了。
而最后，姜青成功了。
自魔神战争结束之后，璃月的权位始终位列第一。
这种时候越是亲近的朋友，过的不太行的时候，反而越发的不想见对方。
凝光想要争夺的是新时代的货币体系，但这条路只能够影响到普通人，哪怕是仙人，其实都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影响。
不过回忆一下自己在蒙德的遭遇，优菈只能感觉到，活着都是犯罪。
不过站队这种事情，既然有好处，肯定也有坏处。
而神之心的计划改变了这些。
是谁都好，显然他们都经历了愚人众亲手制造的麻烦。
再没有什么盟友比蒙德更加合适了。
······
“要回去见一下琴么？”姜青突然如此问道。
但至冬并没有强大到蔑视任何一个国家，所以他们的计划往往需要和某些人达成合作，借助对方的权势去推动自己的计划。
一个国家的富饶强盛，都比不过主导这个国家神明的强大。
潘塔罗涅想要掌握金钱流动的脉络，但他这条路需要的是绝对的霸权。
这也是姜青当时花的大饼之一。
不管怎么说，即使她的生意一直有人关照，但在璃月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这种程度的敏锐总归是有的。
而现在，璃月已经失去了神。
背靠愚人众，潘塔罗涅的生意也许有竞争对手，但这种竞争是可以放在台面上的。
锁国是将军的意志，再怎么说，要改变神明的想法，果然还是太浮夸了。
你尽可以不服，但没关系，我摧毁你的时候，也不需要考虑你的心思。
愚人众越是活跃，凝光的事情就越发的简单容易。
从魔神战争开始到现在，尘世七国的权位和神明始终是脱不开身的。
他们的偏好，会直接影响到一个国家对于至冬的态度。
当时的情况用背井离乡其实不太恰当，毕竟那是彻底的放弃了家族的基业，选择了前往璃月重新扎根。
姜青并不强求。
一年都不到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久在深谷之中的人如获新生，但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其实只是一个太过于短暂的时间。
在璃月，没有人在乎劳伦斯的姓氏象征着什么样的过去。
带着这样的决心，凝光的目光十分平静，并没有任何的热诚。
普通的劳伦斯人倒也不至于如此，关键优菈是加入了西风骑士团的劳伦斯。
这条路对姜青来说，没什么大用处。
但她现在已经走入光明的世界了，星火也许在回忆之中仍旧熠熠生辉，但对于优菈而言，已经并不是某种必须品了。
凝光当时压根没相信。
但时代已经在改变了。
所以不需要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不能说在蒙德的过去就全无半点值得留恋的地方，但除了两三个人，蒙德并没有给优菈留下什么友善的面容。
既然一定要离开璃月港，绝云间和稻妻，那个都是可以选择地。
蒙德这么大，就算有人因为劳伦斯的名声天然厌弃优菈，但也会有人对优菈产生好奇。
“好啦好啦，我知道这是奇迹，没有当成正常情况。”
西风骑士团是蒙德的权力机构，一般人很容易恶意猜测优菈的目的。
无论是那种结果，都意味着他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照顾自家老宅了。
而站在掌权者这边，并且帮助对方夺得胜利的璃月，自然可以从解除了锁国的稻妻获得相当庞大的利益。
这个个人的能力无关，更加重要的影响因素，其实是国家的实力强弱。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利用手中这份从稻妻交易来的数据，换取自己想要的筹码，然后去做自己的事情。
蒙德人怎么评价劳伦斯的无所谓，衣锦还乡，本来也不是考虑旁人感受的行径。
他又不是迪卢克这种，孤身流浪北境两三年，回过头发现家里的女仆和管家反而把庄园的生意做的更大了的少爷。
环境改变之后，人的心态自然也会轻松很多。
潘塔罗涅没有这种机会。
“百闻，原来神权真的是可以撼动的啊。”
从很多的地方置换筹码，最后去做自己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在蒙德人的眼里，劳伦斯的事情并没有过去。
尽管老爷子现在温和友善了许多，但战争时期，璃月大地上埋葬封印的魔神，可不是祂用友善的态度换取对方内心羞愧然后就自杀了。
道路并没有高下之分，可根据一个人要做的事情，不同的选择终归还是有没用或者有用的区别的。
做生意离不开暴力和强权，你可以不用，和别人平等做生意，互惠互利，但你不能没有。
她决定了要离开璃月港，此外凝光问起来的时候，她又表露了自己和八重神子的关系。
任何一个经历过这些棘手麻烦的国家，以及这个国家的当权者，都会对愚人众颇为抗拒。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