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数好难
但这世上没有如果!
“再来!”
被打出了真火的陆归年发出一声长啸,随后扯下上半身破碎的衣服,露出修长健硕的身体。
可偏偏这个时候,宁夜的体验卡到期了!
感受着原本体内充盈的灵气迅速消失,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大起大落的感觉并不好受。
看样子,这个体验卡并不是无止境使用的。
至少每次用完之后,都会感觉很疲惫。
借着月色,宁夜发现陆归年的脸上写满了见猎心喜,顿时暗骂这帮武夫都是群没脑子的蠢货。
无奈之下,他满脸嫌弃地转移话题道:“像你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平日里一定很难受到女孩子的喜爱,小婵应该也很烦你吧?”
这句话贯穿了陆归年的心口,让刚才还在长啸的他顿时啸不出来了。
黑衣少年面色有些难看:“你在说什么胡话?小爷风流倜傥,从小到大跟我表过白的姑娘,加起来差不多有十二位!”
“从小到大总共有十二名异性跟你说过话,或是不小心看了你一眼。”
宁夜面无表情地拆穿了他的谎言,说出了伤人的真相。
“噗”
感受到真实伤害的陆归年一个没绷住,刚憋回去的逆血喷了出来,一个踉跄朝后退去。
但吐出这口血之后,陆归年的脸色微微缓和了几分。
他表情严肃地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沉声说道:“拥有此等恐怖的实力,还能够将我的过往如此精准地道出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此时此刻,陆归年是真的有些怕了。
他怕自己亲手绑了一个居心叵测的歹徒回来,祸害晏府,让府里的人们陷入安危之中。
见陆归年的心思不再放在切磋上面,宁夜松了一口气,心中暗笑不已。
随后他冷笑道:“妖孽?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知道你这种人在我老家那里被称为什么吗?”
“什么?”
陆归年愣了一下。
宁夜心满意足地说出了那个词:“虾头男。”
“什么意思?”
陆归年一头雾水。
“这不重要。”宁夜挥了挥手,“重要的是,我可以告诉你,如何才能找到心仪的对象。”
黑衣少年面色凝重地上前一步:“此话当真?!”
如果是真的,那么母胎单身十八年的他,或许就能够牵到姑娘的小手了?
他已经不奢望能够得到小婵姐的青睐了,只要是个模样周正的女性,就可以了。
宁夜看了他一眼:“我从不骗人,当然,前提是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陆归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首先,今晚发生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至于晏姑娘那里,我会亲自解释。”宁夜淡淡说道,“其次,以后没经过我同意,不许过来找我切磋。”
“最后,在未来一年内充当我的随行护卫,直至我主动解除这段关系。”
这些条件看起来并不苛刻,而出于陆归年的身世原因,以及他和晏家的某种奇特关系,导致他在晏家的自由度不低,甚至没什么人真的把他当成护卫使唤。
黑衣少年有些狐疑:“就这些要求?”
话说,他本来其实就是晏轻萱安排给宁夜的随行护卫。
“就这些要求,你刚才也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果要答应的话,就不能反悔了。”
宁夜笑着说道。
“可是你又凭什么能保证,你说的办法一定能让我找到心仪的对象?”
陆归年翻了个白眼。
因为说实话,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宁夜的形象实在太落魄了,让人难以相信。
宁夜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没被晏姑娘弄死?”
意识到这点,陆归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拱拱手:“佩服至极,我答应你的条件便是。”
这下他是完全相信宁夜的本事了。
待到两人商议结束过后,陆归年火急火燎地追上去,开口问道:“所以说,到底怎样才能找到心仪的对象?”
宁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被撩拨得心急火燎,陆归年说道:“少爷!宁少爷!这总可以了吧?”
宁夜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气沉丹田,冷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将我的独门秘籍传授于你,且好好听着!”
陆归年顿时有些激动,恨不能当场长啸一声,说少爷我想谈恋爱!
“想找到心仪的对象,不能只看她的外表。”
宁夜高深莫测地提示道。
什么意思?
陆归年眉头紧锁,将此生仅有的智慧都用在了参悟这条禅机上面。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他终于有了答案:“你是说,我们更需要寻找那些性格善解人意,内心纯洁美好,和自己的灵魂相契合的精神伴侣?”
陆归年恍然大悟。
原来过往十八年,是他陷入了魔怔之中。
正当陆归年满脸兴奋地以为自己参悟了世界的真相时,却见宁夜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头顶一下。
“你打我干啥?”
陆归年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宁夜冷笑一声:“我的意思是,找对象不能只看她的外表,还要看看你自己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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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你抹死了
清晨的阳光有些明媚,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微微洒进焚着熏香的温暖内室。
“小姐,您要的面具准备好了。”
寝房内,静坐在梳妆台前的晏轻萱轻轻点了点头,以示知晓。
虽然已经时隔数日,但那天发生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
即使此刻的晏轻萱因为偷听了宁夜心声,重新燃起了复仇的希望,可这几日每当她下意识地照镜子时,发现往日容颜不再,依旧会怅然若失许久。
至少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侍女小婵也觉得自家主子最近莫名走神的情况十分严重。
不知是不是大婚当日受到的精神刺激太重的缘故。
虽然平日里她总是待人严苛,甚至到了恶毒的程度,但真出了事儿,身为奴婢,小婵还是觉得有些心疼。
她轻手轻脚地将定制好的面具放在了梳妆台边,然后就安静地推至一旁,听候差遣。
回过神来后,晏轻萱将视线移向一旁的面具。
这是由暖玉制成的,刚好能够贴合在她的右眼,以此挡住眉角和侧脸被灼烧过的痕迹。
戴上面具,遮掩住了丑陋的伤疤后,晏轻萱脸上的那一丝不协调顿时消失不见。
相反,还因此产生了一种邪异的美感,让人觉得颇为神秘。
晏轻萱待会儿的行程的目的地是稷下学宫。
一方面准备去确认一下宁夜心声所提到的诗仙白也,那位曾经的大儒生前洞府所在地,另一方面则是想试着求取碎婴重修的秘法。
即使已经确定了宁夜心声的真实性,但她依然没有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这上面。
过往的人生经历告诉她,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因此,在做成一件事之前,要保持不动声色,并且早早地寻找到另一条备选方案。
当然,顺带着可以让宁夜去稷下学宫的万古诗璧前作诗,看看能否通过她的第一条考验。
身为晏轻萱名义上的伴侣,虽然目前还远远没有得她的认可,但最起码不能真的像个乞丐一样,是个不学无术之人。
最好还是把他塞进学宫里镀镀金。
哪怕只是个最低等的监生也可以。
至于第二条的天赋考核,晏轻萱对他没有任何期望,提出来这个也只是想看看某人夙兴夜寐地做无用功的样子。
能够听到心声,已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就算宁夜是生而知之的异禀之人,也不能要求他连天资都是一等一的吧?
她也没指望宁夜未来能够拥有多高的修为,晏家财力雄厚,哪怕用天材地宝堆都能堆出一个人造天才。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在于,宁夜这个人没有任何问题和隐患。
毕竟先前的他还只是个街边乞丐,不论怎么说,来历都过于诡异,这也是晏轻萱目前无法确认的事情。
所以在前往稷下学宫的半路上,某些例行公事的测试是有必要的。
“陛下赏赐的那辆凤辇准备好了吗?”
晏轻萱捻起垂落在梳妆台边的长发,纤嫩的指尖轻轻搓动着,淡紫色的指甲映着好看的光泽。
“准备好了,但”小婵的脸色有些为难,“但家主大人说,近期内不允许小姐您如此高调的出行。”
晏轻萱的嘴角掀起一丝冷笑:“凭什么?”
“难不成还要我晏轻萱像个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地从后门离开吗?”
她的内心有些愤怒。
越是如此,外界就越是有一帮落井下石的人等着看她笑话。
家里人要她低调,甚至到了畏首畏尾的地步。
换做一般的女子,在经受过这样的打击之后,恐怕早就选择自尽,或者半疯了。
可是她偏不。
她就是要无比骄傲地出行,并且将自己打扮得无比美艳,以此告诉所有人——即使被未婚夫退婚,即使落魄到和街边乞丐媾和,她也依然是那个绝代风华的仙子!
晏轻萱素手轻抬,捻起梳妆桌上的胭脂片,放在嘴边轻轻一抿。
红唇如血!
“姓宁的,赶紧起床!”
一大清早,陆归年令人糟心的声音就从宁夜居住的小院外响起。
这让昨夜没怎么睡好的宁夜十分不爽,便不想搭理对方。
但很快,陆归年就锲而不舍地推开寝房的门,阔步走了进来,风风火火地嚷嚷道:“速速起床洗漱,待会儿有地方要去。”
他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对于那些喜欢扰人清梦的家伙我这里有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故事?”陆归年来了兴致,“细说。”
一夜过后,他本来受伤不轻的身体似乎完全恢复了正常,这就是武夫可怕的愈合能力。
宁夜将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道:“从前有个人姓陆名归年,很爱干净,有一天,他正在用抹布擦拭桌子,不小心碾死了几只大蚂蚁,不久后,又看见一只小蚂蚁向他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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