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九
“嗯嗯”,星用力点头,在众人里挑了一圈,最后站到宁鸿卓身边。
“诶?”三月七不解,但在她心中的两个屑人站在一起,好像也挺和谐的。
“走吧,上任鹅城,那个列车在哪里?”
宁鸿卓将意识从空间站抽出,注意到星站在自己身边,“咦,我刚注意到你好高呀。”
“嗯嗯,吃的好”,星得意地叉着腰。
啊,两个屑人,三月七拿出腰间的照相机,先把自己的脑袋占据一半的镜头后,侧着身对宁鸿卓和星拍照。
最终随着星穹列车的停靠,姬子再次发出了邀请,看着宁鸿卓和星趴在列车外侧对着列车外形啧啧称奇,刚想说这两个人有些幼稚,就注意到瓦尔特也是两眼放光的看着列车。
怪不得和你是老乡呢,姬子无奈的微笑。
............
“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哦。”
姬子招呼着众人,在她之前已经有一个像是玩偶的东西主动跑出来,瞪着浑圆的大眼睛看着新乘们,兔子一样的嘴角和蓝色的瞳孔,怎么看都是异常可爱。
“可爱,想摸”,星直接发出惊呼。
“身着红色制服、戴着高帽、像人类一样站立与说话的垂耳兔型生物,难道这也是什么崩坏兽?不对,在这个世界应该叫做命途兽!”
宁鸿卓自言自语。
“你们两个屑人够了呀!”
三月七今天一定要吐这个槽。
“我是列车长帕姆,欢迎新乘客”,帕姆从口袋中掏出彩花,摇摇晃晃的撒在空气中。
“好耶,是超级可爱的列车长,所以我如果想睡觉的话,要去哪个房间?”
宁鸿卓的话把帕姆想要宣传的守规矩手册堵在嘴里。
“不要这么着急嘛,多少向我问一些什么吧帕”,帕姆充满期待的抓住宁鸿卓衣角。
“啊,你不就是崩坏兽吗?别说这个耳朵看起来就很可爱,我有几个朋友说不定会对你感兴趣,哎,兔子耳朵终于长得不像驴了。”
“你真是没礼貌,我要生气了!”帕姆气的原地跺脚,之前大家只觉得帕姆可爱,但是被宁鸿卓一提,再加上帕姆的耳朵随着它的动作晃来晃去,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
“你要做什么,不许摸列车长帕!”
帕姆炸毛了,可惜宁鸿卓绝对不会听它的,已经捏住它的耳朵。
“等等,宁先生,上一个寻帕姆开心的人已经.......”
瓦尔特刚想阻止,就看到宁鸿卓已经把帕姆举高高,神奇又生气的列车长在摸到第二下的时候就不再抗议,只是嘟嘟囔囔的哼唧着。
“下次我给你买点好的润肤油,这么好看的皮毛不打打油可惜了,哇你还挺有分量,这样举起来会觉得不适应吗?”
“不许这么对列车长,你那个润肤油要多少钱呀,现在买明天能收到吗?”
乘客们已经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更无法想到宁鸿卓因为举高高的次数太多,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的技术,只有三月七满眼羡慕,可恶啊,我给帕姆穿新衣服他都不乐意,现在居然被人举高高。
“好了好了,新乘客也不要欺负帕姆了”,姬子站出来阻止宁鸿卓的行为,忍俊不禁的拦下宁鸿卓继续伸向帕姆的爪子,反而是帕姆伸着小短手抗议。
“说起来帕姆啊,是不知何时起就一直在星穹列车上的伙伴呢,在我进入星穹列车之前就存在着,担任着星穹列车名义上的列车长(吉祥物),实际呢,则是由我管控全局,后面才陆续迎来瓦尔特、三月七和丹恒加入列车。”
“「我们在重走过去的航道,有太多的内容要重新来过,我们需要一个护卫…和记录员」”,丹恒重复着,“这就是我加入列车的经历。”
“嘿嘿,美丽的姬子姐姐,成熟,可靠,又优雅,还是列车的领航员…以后,我也可以成为那样的大人吧!不过咱现在这样也很好~”
三月七嘴上说着羡慕姬子,但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宁鸿卓和他手上的帕姆,到底羡慕谁已经不言而喻。
瓦尔特和姬子相视而笑,这些人相处的还真不错。
“如果我要在这里要一个房间,可不可以?”
宁鸿卓继续逗着帕姆,从四次元口袋中拿出零食看看这只兔子想吃什么,最后帕姆还选择困难症的挑挑选选,反倒是丹恒对于奇奇怪怪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是记录员,对于瓦尔特先生的老家,自然也是我记录的范围。”
丹恒这样解释。
所以宁鸿卓把所有零食都送了他一份,以泉水精灵花钱的速度,种类之复杂直接让丹恒半张脸都埋在抱起的零食上。
“现在是白天就要睡觉吗,不过可以帕!为什么这么着急帕?”
帕姆有些不舍得,总感觉在宁鸿卓的胡扯之下,皮毛确实变得更顺滑了一些。
“睡觉可不等人哦”,宁鸿卓理直气壮的回答,“美好时光,尽在午睡,等黑塔来了再叫我吧。”
宁鸿卓打着哈气,对着众人摆摆手。
他确实是放松起来,之前在使用第二神之键的时候还紧张兮兮,以为这里会碰到什么危险,现在放松下来再加上日夜操劳,他只想找个舒服的大床一趴。
星用力点了点头,再次赞同的伸出拇指,两个人莫名有些惺惺相惜。
“你们两个够了啊,能认识几分钟就成为心意相通的伙伴了是不是”,三月七刚刚吐槽,就看见宁鸿卓大摇大摆的走向帕姆指点的房间。
“喂,太嚣张了吧,这个人怎么回事?就算救了我们,也没必要这么轻视我们吧。”
丹恒摇摇头,“不是,从我的观察来看,他不是轻视我们。”
“哈,那是什么啊!”
“我猜他是真的困了”,丹恒撑着下巴分析着,“你说的大摇大摆,貌似是他脚步虚浮的表现。”
“不是吧,杨叔,你们老家的律者不是很厉害吗?”
“是平行世界的老乡”,瓦尔特扶着眼镜,“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他,而且肯定比你们更多,但还是等他睡醒了再说吧,旅程还很长呢。”
“好吧好吧,你们都有小秘密,今天还没一起拍过照呢”,三月七摇摇头,“那我也去躺着吧,交涉什么的我又不擅长还老被念叨。至于星,你选好自己的房间了吗?”
“他的隔壁怎么样?”
“行呗。”
306.兔子到底要不要穿衣服
“第四间,第四间”,宁鸿卓哼着欢快的语调,手掌在列车的墙壁上划过,对着窗户外简直能触发巨物恐惧症的天体挥挥手,找到帕姆指点的房间后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
居然还是自动门,高级。
倒不是宁鸿卓已经丧失了戒心,主要是他不想让外面的人失望,既然他们对自己展现出了善意,自己应该也用同样的行动回应他们,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看着这里,要是一上来对于主人的邀请表示怀疑,那就太没有礼貌了。
和外面都在猜测自己在做什么的人不同,宁鸿卓进到房间里先是感叹不愧是开拓星神制造出的列车,就连内饰都不得不称赞一声豪华,然后就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果然,从刚上列车时看见无论沙发椅子都是皮质的,宁鸿卓就知道他绝对是来对地方了,这就是他应得的享受!
虽然觉得有老杨有姬子,再加上一个吐槽役的组合肯定是好人阵营,但在房间门关闭确认没有监视后,侵蚀之律者的黑红色纹路还是一闪而过,在确定安全后宁鸿卓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先是感受枕面的柔软,然后磨磨蹭蹭的露出一只眼睛。
虽然还在观察周围的景物,但宁鸿卓脑子里已经自动蹦出整理好的信息,按照银河里流传的说法,列车的核心是星神阿基维利的心脏,这位星神提供了星球列车穿越诸界的能力。
emmmm,所以为什么能穿梭世界的东西都要做成列车的形状?
第二神之键是因为维尔薇的恶趣味,那星穹列车呢,难道是因为不同世界间信息的扰动导致造物相似,你们就跟火车都过不去了是吧。
虽然难掩心中的吐槽,但宁鸿卓只是凭借整理信息,就发现这个传言具有巨大的缺陷,因为在开拓星神尚未陨落的时候,列车就已经存在了,总不可能星神有两颗心脏。
而且从空间站夺来的资料里,据传这样的载具不止一台,不过没有证据表明存在第二辆星穹列车。
更加宏大的世界,有无数存在生命的星球,还居然能有单手隔着光年距离点爆星球的存在,这样的力量面对小小凯文岂不是手到擒来,宁鸿卓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但想想是草履虫发现的世界,那只能当场拜服。
下次要是手游抽卡的话,一定要在草履虫身上蹭一蹭运气,拜请运气的神明琪亚娜。
说到凯文,这个世界居然有真正的谜语人组织,这帮虚构史学家致力于历史的神秘化,而「谜语人」派系醉心于破坏语言的确定性。他们解构文本,创造喻象,变换语序,篡改含义,将原本精确的语言变得面目全非。
什么臭脚老猞猁组织,我要轰散你们啊,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敌人!
不过仔细想想,星神的外形也不全是人形生物,如果多长几颗心脏也很正常,但很可惜逝去的开拓星神是所有已知星神里最接近人类的一位,甚至在留下的影像资料里,他曾经与凡人一同行走,一同冒险,一同战斗,一同欢庆。
在这浩渺无垠的广袤宇宙中,地球只是沧海一粟。如果说律者是这地球上规律的执掌者,那么星神就是整个宇宙规则的执掌者。
根据空间站内智库中的书籍描述,星神是高度凝聚的哲学概念的化身,谁能将某个哲学概念践行到极致,就能成为这个细分哲学概念下的星神,而星神所走的成神之路,就是命途。比如「智识」命途如今的星神「博识尊」,本来是被某个文明创造出来的,用于求解万物的星体计算机,没想到后来它在「智识」这条命途上越走越远,对「智识」这一哲学概念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居然走到了这条命途的终点,由机器升格成了星神。
这些星神各自司掌着不同的「命途」,能自由往来于星海之间。
命途就是星神所行之道,与之同行者,必能领受其恩。
行走于命途之上,从命途中获取力量的人们叫做命途行者,在其上就是令使,由星神处直接获得力量的命途行者,拥有远超凡人的实力,通常为星神意志的代行人。
列车的前主人,开拓命途的星神「阿基维利」认为,命运的罗盘上标记着三个方向:未知、已知和不可知。你可以忍受「未知」,却绝不能屈服于「不可知」,于是祂不断开拓宇宙未知的边界,试图找寻存在之树的端点,但祂的命运最终因为某个意外而终结了。作为被原动力束缚的神明,阿基维利拥有几近凡人的自由,所以正因为祂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祂的陨落也突如其来,打的所有观测者措手不及。
既然这里是星穹列车,还是开拓星神的遗物,这个列车上的乘客命途肯定是开拓吧!
抱着这样的自信,宁鸿卓感觉枕头越发柔软起来,最后两眼一闭进入梦乡。
“三月七,我和姬子继续去空间站看看,丹恒我们也带走了”,在列车车厢内,瓦尔特嘱咐着三月七,“你就留在这里吧,如果那两个人醒来或者黑塔女士回到空间站,我会通过通讯器叫你们的。”
“哎,这次谈判的话,我肯定不会说错话了,丹恒,你让他们把我也带上。”
三月七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冷面小青龙摇摇头。
“那上次你不是觉得我直接把底牌说出去了吗?这次我改了呀,再说面对黑塔空间站也没有必要藏着什么底牌吧”,三月七据理力争,知道自己打动不了瓦尔特的决定,就决定曲线救国打动丹恒。
丹恒只是摇摇头,酷酷的拒绝了三月七。
三月七的嘴巴立刻撅了起来。
“好吧好吧,你们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去陪着两个屑人,哼,他们两个可比空间站好玩多了。”
“三月,我们是去干正经事的”,姬子笑着解释,“就麻烦小三月去看家喽。”
瓦尔特也扶着眼镜,“是的,如果你愿意和空间站打交道,等黑塔女士回来你可以自己.......”
“啊,好了好了,你们快去吧,我可是真的怕了黑塔,我和这种天才研究者相性不合”,一听到要直接面对黑塔,三月七连忙摆手。
你哪是和天才研究者相性不合,你是因为太活泼和过于严肃的人都相性不合。
但没有人去揭穿,反而在和三月七一一告别后离开了列车。
唉,真的走了。
三月七跷着腿,在沙发上晃悠来晃悠去,帕姆一开始还想给三月七送上想喝的饮料,但最后也只是记下要给列车补充气泡水,然后就拖着比它更高的拖把在地上拖地。
“那我也回房间吧!”
三月七很快得出结论,本来就因为末日兽袭击空间站的时候耗力不少,再加上宁鸿卓直说去补觉,三月七也变得哈气连连。
...........
在星穹列车风平浪静的时候,空间站内已经开始重新恢复热闹,惊魂未定的工作者已经渐渐找回状态。
“辛苦你了,艾丝妲站长,这次空间站的表现相当好,损失只是因为敌人过于狡猾,直接突袭了空间站的核心”,丹恒确实不负众望,已经和艾丝妲谈笑风生起来,空间站的管理者不仅仅是出身名门的大小姐,还是一名好奇心旺盛的天文研究者,擅长管理空间站各抒己见的科员。
艾丝妲当然知道这个道理,说到底这只是一所研究型的空间站,被毁灭无数世界的反物质军团盯上,能侥幸逃生已经是本事,丹恒说话确实让人舒服,“这也还要感谢你们的帮助,要不是你们的话,完全没办法打退反物质军团,如果它们给你们带来什么损失的话,请允许我用个人名义进行补偿。”
“这就大可不必,只需要让黑塔小姐没有那么生气就行”,虽然星穹列车和黑塔空间站算是一种默契的伙伴关系,列车已经在相当长的时间从空间站获取补给,但是丹恒对于艾丝妲的私人财力还是存在某些误会。
“嗯哼,没关系,最起码让我包下你们这几次的补给,就算做雇佣你们打退反物质军团的报酬了”,艾丝妲眨眨眼。
“感谢艾丝妲站长,麻烦你们了”,丹恒只能这样接话。
“不麻烦哦,本身还想直接给你们报酬呢”,艾丝妲保持得体的微笑。
丹恒看了看瓦尔特和姬子,见他们两个只是鼓励的看着自己,对于这个处理结果很满意。
于是他们与艾丝妲和防卫科的阿兰互相交流下阻止敌人的经验,彼此间相谈甚欢。
说起来空间站的建立,是因为天才俱乐部的黑塔不满足于寻常世界的万物法则,她将目光投向了银河中未解的存在,并期待那些遥远的神秘能够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为此,黑塔主导建立了博物馆式星际舰船,并将它发射至行星轨道,开始了「将一切怪异封印在星空之中」的研究工作。远近闻名的空间站「黑塔」便因此诞生。
到现在也没有人提到星手上的棒球棍是什么东西,空间站的各位也没有试图追回,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吧。
“哼,我以为是谁呢”,头戴着贝雷帽,关节处可以看出连接线,娇小又可爱的黑塔人偶突然上线,“这不是星穹列车的乘客吗?我听说这次来了两个有趣的好苗子,怎么不见他们?”
“.......黑塔女士,你来的速度好快,他们应该.........还在睡觉”,瓦尔特发觉语言从嘴里说出来居然这么艰难。
“哈?!让他们来见我!”
黑塔的人偶叉着腰,冷漠的宣布。
..........
在床上打盹几分钟,又懒了几分钟,最后宁鸿卓还是扭不过自己的好奇心,拉开门走了出去。
顺便说一下,因为星的房间跟宁鸿卓挨着在第五间,所以位于第四间的宁鸿卓往车头走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星的存在,反而一眼看见正在车窗边整理照片的三月七。
兴致勃勃的粉毛少女面前铺了一桌子的照片,侧面是庞大反光的巨型天体,宁鸿卓甚至怀疑自己没睡醒,不然怎么会见到这样的景象。
“杨叔的老乡,你醒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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