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九
“你也是科学家，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用自己的理论去想。”
三个科学家吵吵闹闹的，幸亏她们都很克制，最多因为看不顺眼互相过过嘴瘾，并没有上手准备实操的意思。
宁鸿卓就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实验室，这倒是和戒备森严的守卫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没有人拦他，他也不是第一次出入实验室，多少混了个眼熟。
果然又在吵架，反正正常情况下，长光琥珀和奥托也会吵，这次多拉几个人来更热闹了，果然在崩坏兽大赛上邀请逆熵是正确决定。
“宁，好久不见”，相比于专心于吵架的科学家，琪亚娜眼尖的发现了他，主动和他打了声招呼。
“是啊，琪亚娜，好久不见，进展怎么样？”
“必须是相当完善”，说起这个琪亚娜也来了精神。
宁鸿卓自己是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第一个说上话的人，琪亚娜天然带着几分亲近，同时又是原本世界没有出现过的人，就算说错了什么话也不用担心，更不用代入上一个世界奇怪的感情。
似乎终于有一个可以宣泄的通道，明明只有一个人的琪亚娜愣是说出了七嘴八舌的感觉，通过前言不搭后语和颠三倒四的叙述逻辑让宁鸿卓听的云里雾里，最后才勉强总结了一句，“所以就是进度喜人，只需要继续练习，就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连接上虚数，是这个意思吧。”
“当然”，琪亚娜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毛病，反而看宁鸿卓总结的很对，还以为自己讲述的方式非常正确。
“啊，是这样，我猜你在你们那个世界在圣芙蕾雅考试也经常不及格吧。”
“你.....我也是有及格过的”，琪亚娜连嘀咕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所以你已经可以将我们的世界泡顺利挂回树，虽然我也不能算是本地土著，我还是想替他们谢谢你。”
“嘿嘿嘿嘿嘿，我也没那么好啦”，琪亚娜心情转化速度之快，让宁鸿卓目瞪口呆。
“该感谢还是要感谢的，对了，因为这个世界泡和你的世界离得非常之近，我想连接时产生的波动已经足够确定你自己世界的坐标，想好怎么对付那个奥托了吗？”
宁鸿卓多问了一句。
“长光刚告诉我着眼于当下，这种事情现在也急不来，不过本小姐对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经大大的了解了，换做过去的我，现在我起码能对付1.2个！有这么多人愿意帮助我练习自己的能力，我肯定还会继续进步下去的！”
虽然对于伪神奥托的力量依旧充满敬畏，但此刻琪亚娜已经向着自信满满转变，最起码她已经不再畏惧。
幽兰黛尔，芽衣，等着我回去，本小姐一定一拳砸在那个奥托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加油！”
“嗯嗯！”琪亚娜用力点头。
“实际上你可以多练习通过空之律者的权柄召唤崩坏兽”，长光的手指在终端上摁来摁去，还不忘提醒琪亚娜，“到时候你也可以用空间传送，把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叫到你那个世界。如果平行世界的屏障太难撕裂，这边可以两相合力，那个泉水精灵应该很乐意帮忙，既然是痛揍你们世界的奥托，我想这里有不少人都应该乐意帮忙。”
“算我一个怎么样？”宁鸿卓主动举起手，“我身上还有圣剑呢，对于殴打奥托这件事我永远随叫随到。”
长光已经开始思考到底有几个人可以经得起跨世界的消耗，最起码要能帮琪亚娜支付代价，也许千界一乘可以多送几个人，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也陷入了思考，或许瓦尔特可以在这个地方派上用场。
“太热情了吧，对女孩子这么献殷勤”，识之律者变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我想当一个英雄，拯救世界这么厉害的活动可不能让给别人，别告诉我你不想去。”
宁鸿卓扭过头，果然看见识之律者叉着腰一脸不信的样子，丽塔更是在身后轻笑。
“不论你要做什么，别想把我抛下，我也要一起打奥托！”
“我说几位，奥托好歹是我的顶头上司，你们不要一提到殴打他就满脸发光”，长光很无奈，虽然她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那你们不要都说出来，这样面子上多不好过。
“说起战斗，我也有个疑问。”
宁鸿卓看这里的实验已经自发暂停下来，正好可以向三位科学家请教。
“就是和虚树神骸战斗的时候，我攻击了它制造出来的那些金色的实体光芒”，宁鸿卓尽可能描述的详细一些，为了方便起见，还利用圣剑的投射能力制造出还算清晰的影像，“当时造成的结果是虚树神骸本身也受到了创伤，我不太清楚到底是我的能力做到的还是圣剑对于维度的切割能力造成的，既然琪亚娜是空之律者，我想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搞明白这件事。”
“不是说你的能力只能对自身起效吗？”
识之律者想在丽塔面前尽可能展示对宁鸿卓的了解。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但当时虚树神骸的攻击已经对我造成了威胁，所以能力肯定是对虚树神骸起效了”，宁鸿卓揉了揉识之律者的脑袋，他明白识之律者的意思。
“真的吗？”
“真的。”
“真的真的？”识之律者继续追问。
总感觉看见丽塔之后，你的心智水平飞速后退啊，年轻人不要成天只想着搞事。
宁鸿卓干脆把识之律者抱在怀里，果然这下子识之律者也不争辩了，反而理所当然的仰着脑袋，她只是想炫耀自己的地位。
识之律者得意地用余光观察丽塔，却发现明明看见一切的丽塔是一副完全都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盯着他们两个笑。
怎么回事？
识之律者敏锐地察觉不妙，要不就是丽塔又想出什么新招式，要不就是丽塔已经得到了什么。
“这倒是个很有趣的说法，只是对抗对方的招式，没有接触的情况下就让对方受伤”，长光的总结让琪亚娜一愣。
“等等，这不就是对抗约束和虚数权能的办法吗？！”
135.黑心压榨员工一向是天命的传统
听到宁鸿卓的描述，反应最激烈的反而是琪亚娜。
她不会忘记自己在那天感受到的危险，在约束权能的作用下，薪炎大剑甚至无法在自己手里门口生成，即使权能和力量依旧存在，但就是差之毫厘的无法使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奥托走进教堂内。
那是自己第一次体会到约束的力量，可笑的是当时自己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反而在这个世界泡收养生息的时候，才想清楚奥托所使用的到底是怎么样的力量。
从乐观的方面讲，奥托从崩坏意志手中骗取了约束之律者的权能，让人类方几乎无伤地通过了约束之律者这一鬼门关，避免了‘约束的惨剧’再现，从悲观的方面讲，如果奥托真的成功，人类很快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约束奥托随意击败了身为薪炎的我，伪神奥托又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琪亚娜对此并没有什么自信，更何况自己已经被打飞，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泡收留了被打飞自己，恐怕这个时候和奥托的决战早就结束，撞见一个时间线混乱的世界泡可能性几乎就等于0，这种第二次开始的机会实在是完全的巧合。
而且奥托嘴里的【我将一项一项监管层的全能直到十二小时之后，为你们呈上一个崭新而充满奇迹的世界】，这句话实在很让人在意。
认真起来的奥托，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类，即使对方是自己必须要击败的敌人，琪亚娜也得承认这件事，拥有第二次机会的人只有自己，同样被打飞的幽兰黛尔显然不可能再出现这样一个奇迹，所以自己必须抓紧机会。
【如果你说的奥托是心思缜密统治天命五百年的幕后黑手，那我猜他对于权能的了解可能比你更深，更何况虚空万藏是站在他那边的，单纯利用权能的突破战胜对方非常的困难，我建议你换一条路，比如尝试叫更多人一起战斗】
长光是这样警告琪亚娜的，琪亚娜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毕竟自己必须要战胜的那位奥托是研究律者的专家，自己在对方擅长的赛道上超越对方谈何容易。
只是宁鸿卓的描述让她看见了另辟蹊径的战斗方式，也许这能成为自己的希望，既然无法在对方擅长的层面上战胜对方，那就找一个新的层面，狠狠阴对方一把。
“你还记得是怎么跨过对方的攻击，直接伤害到对方的身体吗？还可以再用出来吗？”
琪亚娜的语气多少带有几分急切。
“冷静一下，没问题的，这种事情随时都可以重现出来”，宁鸿卓小心避开琪亚娜手中的薪炎大剑，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的琪亚娜不好意思地收起武器连连道歉。
怎么这孩子傻兮兮的，在场的几个人在这一刻深有同感。
“琪亚娜，不要着急，如果需要的话，幽兰黛尔大人会帮你忙的”，丽塔柔声安慰着琪亚娜。
“是的，这本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麻烦，没有必要把所有麻烦都揽到自己头上”，宁鸿卓也点头称是，“只要把这个世界泡放回去虚树之树上，你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拯救者，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欠你一个人情，和伪神奥托的战斗你不会孤身一人。”
他想的是这么多人堆都能堆死了，只需要带宽足够将人传送过去就好，敌人叫奥托，又不叫奥特。
脾气最暴躁的特斯拉博士看不得别人求情，嘴里全是消音词，被爱因斯坦博士勒住脖子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也想乐观起来，但毕竟要涉及我的世界里所有人类的未来，宁鸿卓，拜托你可以再展示一下吗？”
琪亚娜双手合十很诚恳的请求，她真的要抱着拯救整个世界的想法。
这家伙的压力一定很大，宁鸿卓在心中叹了口气，同意了琪亚娜的要求，得到宁鸿卓的点头后又欢天喜地的伸出手，火光从她的指节上蔓延。
“你不是要用这个攻击我吧？”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被火焰伤害，但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火焰还是挺吓人的，而且还被特意拜托不要躲开，宁鸿卓在一瞬间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得罪琪亚娜。
应该没有吧。
“我会尽量动作小点，麻烦你全力向我出手！”
琪亚娜的话听起来很离谱，仔细想想更离谱，不论动作多么小，对方也是律者，又是没有圣剑带来的身体素质加成，宁鸿卓甚至无法主动作出反应。
“我事先说好，你要达成的效果是需要我使用圣剑才能产生的”，虽然琪亚娜不靠谱，但宁鸿卓必须得靠谱，将手腕上拴着的护腕化成圣剑后，他又重复了一遍，“圣剑的锋利程度足够切割空间或者切割维度，就算你让我停手，我也没办法精确控制它的效果，虽然在这个世界泡中没有死亡的概念，但第一你不是这个世界泡的人，第二圣剑也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泡，如果你因此受伤乃至受到生命威胁都是很正常的。”
“我知道了”，虽然宁鸿卓说的话已经接近于警告，但琪亚娜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那就麻烦你克服心理压力，用力对我砍下来吧，至于后果什么的，我早有觉悟！”
行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坚持，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宁鸿卓向识之律者看了一眼，识之律者会意地点头，“有问题我会出手阻止。”
“记得阻止的速度快一点，我相信武术家还是能做到后发先至的”，宁鸿卓还是多嘱咐一句。
“放心，宁宁，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识之律者拍着自己的胸口。
“长光，丽塔，麻烦你们记录数据了”，宁鸿卓又对另外两个人强调。
“安心，我也很好奇你说的效果”，长光已经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二人，在她的命令下各种观测仪器已经对准。
这气氛也太紧张了，有些让人热血沸腾，宁鸿卓吐出一口气，举起圣剑对准琪亚娜。
琪亚娜同时握紧薪炎大剑，“宁鸿卓，麻烦了，我先出手！”
“来吧！”
知道周围是专门为了测试而准备的房间，在此之前琪亚娜就是在这里测试，坚固程度还是让人放心的。
宁鸿卓看着琪亚娜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挥下薪炎大剑，凝成一道弧线的火焰从剑尖出现，掠过空气向着自己直奔而来！
直面律者真是让人紧张，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但宁鸿卓看见火焰扑过来时只剩下兴奋，从来没有人能让自己受伤实际上是一个相当危险的情况，宁鸿卓也不知道律者这种超越常识的存在是不是可以做到让自己受伤，如果这一次不可以，那下一次可以呢？永远抱着这种不确定性，万一哪一次真的破防了怎么办，宁鸿卓带着这种诡异的兴奋感和不确定性，被强化后的手臂挥舞着圣剑，顺着同样的轨迹从下至上反击。
切割空间的锋利和律者点燃的火焰撞在一起，再让人眼睛生疼的亮光后，火焰全部消失不见！
“记录下来刚才的情况了吗？”长光又找到一个新鲜的课题，兴奋地大呼小叫。
“攻击真的消失了，而且打到我了”，琪亚娜微微一怔，持剑的手腕上被切割出来的痕迹迅速弥合。
“隔山打牛也是武学奥义，可是这招看起来并不像特殊的技巧，起码我只看见单纯的挥剑”，识之律者发表自己的评论。
“很神奇，你们做的很好”，丽塔实际上什么都没看见，正戴着长光发下来的墨镜装模作样地评价着。
宁鸿卓就当看不见她头上的颜文字，这家伙纯粹在那卖萌。
“再做些测试，这次你们两个人都用点力，哪怕把整个实验室劈了也没关系，我们会申请资金再做一个的！”
未知的现象真是让人着迷，长光拍着桌子，很肯定的对两个人说。
“你们天命都这么豪放啊，能全力烧经费就是好”，特斯拉博士小心翼翼地扶着眼镜。
“听上去也太危险了，我们能申请退让吗？”
爱因斯坦博士都惊了，这里是研究虚树神骸的实验室，又不是专门测试武力的实验室，这群人还遵不遵循实验室守则了。
“没有关系，两位博士请放宽心”，丽塔一只手托着胸，有意无意的将饱满挤压的更深，另一只手反而搭在下巴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虽然长光大人平时确实不拘小节，但在我看来，她其实非常善于预判周遭的风险，既然长光大人说风险在可控范围内，那丽塔觉得她的意见可以值得信赖。”
“可是长光连崩坏兽活动都不参加，怎么看都像书呆子，就算真的书呆子也得去现场看一看吧”，识之律者不自觉地吐槽。
“我在边上听到了哦，小心我把宁鸿卓扔到量子之海的边缘”，长光的镜片白光一闪。
“关我什么事啊？”
宁鸿卓感觉自己很无辜，莫名其妙就被人插了一枪。
“丽塔不允许哦，但可以把识之律者扔到量子之海的边缘”，丽塔学着长光说话。
“关你什么事啊？”
这次轮到识之律者反驳。
“咳，我说还是进行连接实验吧，战斗实验是下个课题吧”，宁鸿卓只好站出来打圆场。
“问题不大，连接实验的要点差不多都被克服了，严格来说全部的步骤就三点，虚空万藏说的东西太过抽象，科学部只好将它们具体化”，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长光也变得兴奋起来。
“首先是探寻，接触乃至抵达虚数之处的方法，这一点可以通过虚树神骸以及琪亚娜的能力搞定，甚至因为泉水精灵和琪亚娜同时存在的原因，第一点可以做出安全冗余，形成双保险。”
“第二点，也就是琪亚娜正在练习的技巧，如何在安全时间内完成操作，主要是需要空之律者核心，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和充足的崩坏能，恰巧这三点完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长光对琪亚娜眨了一下眼睛。
“最后就是适合完成嫁接的时空坐标，详细点说就是能够被第二神之键锁定的稳定区域，这应该是目前我们唯一不可控的条件。”
“是因为很难定位吗？”
因为自己心里着急，琪亚娜这些天一直都在拼命练习，从来也没有问的这么详细，因为训练脑袋变得浑浑噩噩，琪亚娜听到还有问题下意识就需要一个答案。
“定位倒不是很难，虚树是非常非常庞大的，可以操作的安全区域自然也非常庞大，关键在于稳定”，长光的手指在现实增强后的全息影像上操纵，“就像嫁接果树一样，不仅要找一个足够强健的枝干当做基础，还要确保连接的部分不会轻易断掉，但很可惜我们对于虚数之树的研究还是太少，要找到稳定的空间恐怕只能使用原始的办法。”
“排除法？”
识之律者能想到最原始的办法就是这个。
“恐怕.......还得更原始一些”，长光的动作变得有些扭捏。
宁鸿卓看了看已经缩水不少的神骸，他大概能猜到所谓的原始方法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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