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恒沙
刀锋已经接触了鬼舞辻无惨的肉体,日之呼吸十三式的角度与数百年前那位剑士留下的伤痕完美重合。再次给鬼舞辻无惨重创。
可正如脚下突然发生了变化一般。鬼舞辻无惨像是掌握了瞬移能力一样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导致李默并没有完全杀死鬼舞辻无惨。
“鸣女?”
李默在记忆中搜索鬼舞辻无惨最后呼唤的名字,一个长发披肩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出现。它似乎掌握着无限城进出的能力,能将顺便一头鬼从遥远的彼方拉入无限城中。
——空间方面的能力。
他想起了自己出道就斩杀的那位前任下弦,也是有着高贵的空间能力。可惜这位鸣女怎么看都是它的上位替代。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种原因才导致成为了前任下弦。
“说你一句话吧,我不是顺便窥探的!”
站在屋顶之上,李默能明确的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窥视,眼睛一扫而过,便能看见前几日在附近看见的眼球一样的怪物。
李默不怎么喜欢这种怪物,魔力汇聚的魔弹直接飞了过去,将这些眼球怪物一一点爆。直到四周再无窥探的视线。
他看着天穹上的明月,感知告诉他其他的柱们也来到了战场。现在也被拉入了这座无限城中。
能感觉的到,在这座无限城中存在着不知道多少的鬼,光是一眼看去看到的血条就足以让人脑壳疼。倒不是血条的厚度高,而是单纯的数量多。
这要是让自己一个个的砍过去,得砍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估摸着手上的日轮刀都砍折了都还没结束。
李默现在拿着的是日轮刀,而非天目影打刀。就单论武器的品质来说,天目影打刀要比日轮刀好上很多。但鉴于日轮刀对鬼的特攻属性。在李默回到鬼杀队之后,锻刀师们就开始锻造属于李默的刀。
——现在锻刀师们所在的存在还未被泄露。也未曾遭受过袭击。那里还十分安全,如果不出意外,天音大人和那群孩子们应该在那里。
而主公,则就在附近支援。
“啊,找到了。”
闭着眼,李默寻找着鬼舞辻无惨现在的位置。伴随着产屋敷宅爆炸的不仅仅是炸药和十字钉,还有李默布下的符咒。诚然那些符咒在高温下会被摧毁。但是在摧毁的瞬间,上面的效果就会伴随着爆炸一起传播。
——是的,那正是追踪术式。
“鬼舞辻无惨的恢复并不算慢。袭击以前利用微风送了一部分毒素到他的体内。但以它的恢复能力应该很快了。”
刀光闪过,顺手砍掉一个爬上屋顶的鬼的脑袋。李默开始了行动。
先前珠世研究出了让鬼延缓分裂的毒素,配合让鬼衰老的毒素足以让鬼舞辻无惨变得虚弱。当然,这里两种毒素都是后手,以鬼舞辻无惨的情况第一时间发现的是阻止自己恢复的毒素。
那样的剂量并不是很足够。所以要赶快过去。
可是在去杀无惨以前,还要注意的是……鸣女对吗?空间转移的能力确实麻烦。就算找到了鬼舞辻无惨,也只会让他以相同的方式逃跑。
空间能力可真让人讨厌。为什么血鬼术会能衍生出空间能力呢?真是让人费解。
鬼,究竟是什么呢?
千年前的医师究竟对鬼舞辻无惨做了什么,才让它从一个人变成现在的样子。
可惜自己不能回到平安时代,看看整个过程。
思绪到此戛然而止,李默果断选择心中。即使知晓鬼舞辻无惨的方位目的地也不是那里,他首先要做的是把能够进行空间移动的鸣女给直接杀死。
在无限城中有着不少鸣女的眼珠子在行动,李默利用其中眼珠子和本体的联系发现了鸣女的位置。但此时此刻整个无限城都处于对方的监管之中。
虚幻的影子诞生,朝着鬼舞辻无惨而去。而真正的本体在进入了阴影之中,朝着鸣女而去。
如果说每一个鬼都有独属于自己的血鬼术。那么掌握了魔术和阴阳术的李默就可以看做是掌握了多重血鬼术的存在。
妖怪行走于阴影之中。
而另一个战场,鬼杀队的剑士们在主公的指引,柱的带领下冲进了这座城市。
第二百五十五章 众相
产屋敷耀哉并没有离开前线,作为鬼杀队的主公,他现在的位置距离沦为战场的产屋敷宅并不算远。
原本他是应该在锻刀师们所在的存在,但现在他在前线,只是他的妻儿都没在这里。
他现在头顶披着奇怪的符咒,借助着符咒能够联系到其他的人员。
现在所有鬼杀队的剑士所看到的信息都能汇总到他这里。
面前的桌案上全是被涂写的各种纸张,这代表着产屋敷耀哉对无限城的结构逐步的掌握,漆黑的鎹鸦飞翔在整座城市之中,不断反馈它们所看见的东西,让他的脑海中直观的形成对无限城的构造。
这有助于他命令“孩子们”进行合理的作战。
“情况怎么样。”
“已经处理完毕,父亲大人。”
“所有人员都能联系上吗?”
“是的。但……李默兄长没有消息。”
辅助产屋敷耀哉的人是两个女孩子,是他的长女产屋敷雏衣和产屋敷日香。
产屋敷家的孩子从小时候就要接受教育,几乎家主该学习的她们都有学习。一脉单传的产屋敷家族能够延续至今实属不易,为此准备了一整套完整的措施。
“李君吗?从现在开始不用去管他,他会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产屋敷耀哉的脑海中出现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看到的第三幅画面。对李默的信任压倒了一切。
“是的,父亲大人!”
两名小女孩异口同声的说道。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那么,现在。雏衣,日香,开始分配战力。对方的十二鬼月中已经有下弦出现,让种子去对付下弦,让真正的柱继续突进。同时搜寻鬼舞辻无惨的所在地。
在找到鬼舞辻无惨的所在地后迅速安排柱前往。
其次,若发现上弦。同样调配柱前去阻击。”
产屋敷耀哉的安排中规中矩,所有的命令显得冷酷。但都是为了最大化利用手上的所有牌。李默现在行踪未定,所有的安排都是我为了一件事。
为“将”和“帅”的单挑打造一个不被人打扰的环境。
……
“主公的两个女儿,年龄不是很大吧?”
产屋敷耀哉坐镇的地方明显是鬼杀队的指挥中心。即使不能浪费重要的战力“柱”在这里,但也要安排上足够的保卫力量。
那些已经退休的「柱」无疑成为最好的人选。
发声的人叫做炼狱慎寿郎,是上一代的炎柱。在三年前和上弦之三的交战中受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势导致实力大减,从而失去了柱的身份。
但这并不意味着炼狱慎寿郎提不动到,于是就被安排到了这里。
“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吧。主公家族的孩子,向来早熟。”鳞泷左近次开口回答。
血脉的「诅咒」让产屋敷家族子嗣凋零,这无疑是负面的。但也为产屋敷家族带来了好处,至少每一代的家主都不能说是天赋卓越,最次也是守成之君。
“是啊……说起来。那个日柱,是真的回来了吧?”
“你当时不是和花柱一起看着他消失的吗?怎么还不相信?当时给那孩子定义为失踪的时候,你是唯二的人选吧??”
“我只是瞧见花柱那时候一脸欢笑的样子,不想打破她的幻想……作为一名老年人。当时的所见所闻太超出我的认知之外了。”
炼狱慎寿郎开口说道。当时的李默,是凭空从他们的面前消失。如果不是四周那一片被蹂躏的土地,地面上还新鲜的血液,他甚至都以为那是一场梦境。
三年的岁月,他其实很消沉,即便妻子的病证转危为安,可每每想起那个年轻的少年。就有一抹阴翳上了心头。
那个少年是代替自己而死的。
这样的念头始终缠在自己的身上。
直到最近这段时间,念头才逐渐的放下。
原来,他真的还会回来。
“是吗?我当时并不在场。炼狱慎寿郎,你觉得这次决战,会怎么样?”鳞泷左近次说道。
实际上,在得知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还活着这种惊讶消息。得知消息的他也是愣了愣。那个年级最大的弟子,那个天赋最高的弟子,能存活在于世。都是好事。
“这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我们必胜。”
在场的第三个人说话了。不像是鳞泷左近次带着面具,桑岛慈悟郎就那么将自己苍老的面孔展现出来。
他身材矮小,右眼下有着一道疤痕,那是年轻时战绩的佐证。
昔日的战士在时光的发酵下变成了慈祥的长辈,“我还等着一场仗结束之后,回去带孩子呢。正好可以告诉那孩子,今后你不用学习剑术了。”
桑岛慈悟郎有一个收养的孙子叫做我妻善逸。那是一个十分讨厌剑招训练的孩子。甚至还因为逃避训练抱在树上被闪电劈中导致头发从黑色变成黄色。
决战成功后,自己回家告诉那孩子这个消息。善逸会很高兴吧?
“说得对,这一次,我们一定会胜利。”炼狱慎寿郎,开口说道。
没人会觉得这次行动会失败。
鬼杀队为了这一场战斗,已经倾尽了全部。
……
蝴蝶忍独自一个人高高的站在屋脊之上。作为一名被重点培养的剑士,她其实应该和伊黑小芭内一样跟随大部队突入那座城池。
但她留在了后方,与那些老头子一起坐镇后方。现在的蝴蝶忍很悠闲,但是等到后面,当隐的成员陆陆续续的将前方受伤的成员送到后方就是她忙碌的时候。
姐姐,真菰,李默……
你们的情况又怎么样了?
迷惘的医师少女身上的白色长袍被风吹动的呼呼作响,她抬头仰望着星空,似乎觉得今晚将是一个漫漫长夜。
是啊,漫长的一夜。
少女看向了远方。似乎在那一座城市中,能透过多重墙壁看见那些熟悉的身影。
……
在阴影中奔驰,就像是一只蝙蝠。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一路上的鬼他都没有杀死。
在自己出手的瞬间,会被其他鬼所注意到。即使其他的鬼反应过来,可死亡本就是一重信息。
直到他靠近了一层阁楼。
暗中潜入阁楼之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性坐在那里,手中捧着自己的琵琶。
找到了。
李默心想。
下一秒,他从天花板上落下,如同蝙蝠一般,扑向了自己的猎物。
然后……
日轮刀被染上赤红的颜色,在几乎一个呼吸之间,三道不同的刀光顺着不同的轨迹落在同一个地方。
「秘剑·燕返」。
落地。
头起。
雪白的尾巴摇曳在鸣女的身体旁边。
在他找到鸣女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人与鬼的战场
鏖战。在着一座以“无限”为名的城市之中,无数场战斗在这里爆发,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血肉磨坊,不断的吞噬着一切生命。
鸣女之死并未导致这座城市消失。她似乎是将整座城池搬迁到了这里,这位上弦之五的杀伤能力虽然不行,但血鬼术却是格外的强大。
空间能力的血鬼术,还如此强大。在整个恶鬼之中也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战火已经席卷了这座城市。
鬼舞辻无惨看似是一个人独自而来,实际上他背后却站在所有的恶鬼。这不是一个种族,概因所有恶鬼的存在都依附于鬼舞辻无惨本人。
如果将鬼舞辻无惨本人比作是大树,那么其他的鬼就是依附在大树身上爬山虎,只要大树倾倒,爬山虎们也会纷纷死亡。
产屋敷耀哉对这个道理深以为然。
坐镇中央的他比谁都知道现在无限城的整体情况。从城南到城北都陷入了鏖战之中,走一步便是鬼与剑士的战场。哪怕是古代战国时代的战争也莫过于此。
双方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这点就注定这一场战争的血腥程度要比战国时期的任何一场战争还要高。
战国时双方都是为了利益,而如今的战争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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