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也有可能是某件事,或者某个人?是从什么时候才有的风花节来着?节日诞生的时候总该知道的吧?”
安柏还真想不起来了,她想了许久也不知道什么能用风之花来代称。
“是从旧蒙德之后了,我记得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旧蒙德之后有的风花节。我翻过蒙德相关的所有历史,这些东西都在我的脑海里记着呢。”
方圆的话着实让在场的少女们吓了一跳,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的记性竟然好到这种程度。
“哦?这么说,你也是知道风花节所说的风之花代表着什么?那你是来耍我们的么?这个仇,我可是记下了呢?!”
优菈总是说着她那怪异的口头禅。
“哦?能让浪花骑士记仇,那确实挺不错的。至少比无视了强,我听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呢。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够见一见浪花骑士眼红的时候呢……”
方圆感觉自己桌下被踢了一脚,他下意识的看向荧,却发现荧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好像真的没有碰他。
‘奇怪了,谁踢了我一脚?’
“你这家伙……真是个令人……”优菈迟疑了许久,才下结论说道:“令人难以喜欢呐。”
“浪花骑士这话说得,我好像已经被很多人喜欢似得。不过,既然是在旧蒙德之后才有的风花节,那也就意味着一开始风之花并没有被风神所定义,应该温妮莎之后才有的节日吧?不过这么一说……”
方圆这才想起来浪花骑士的身份,是优菈·劳伦斯。
“怎么?你想起来我的姓氏了?”优菈明显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尽管她有意无意的在忽略自己身上的姓氏。但是当旧蒙德的事情被提起之后,她总是能够察觉到这种微妙的氛围变化。
“浪花也好,火花也罢,都可以是风之花的嘛。不要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因为你姓劳伦斯就有什么偏见,你家祖上又没有欺负我家祖上,咱们两个没有那么大的仇恨。”
方圆的话并没有让优菈觉得好笑,这风花节的来历暴露出来之后,让她还真有些不那么适应。
“既然是新旧蒙德交替之后才有的风花节,这风花节的风之花真实含义应当是在‘西风骑士团’当中咯。难不成西风骑士团就是真正的风之花?”
优菈想了半天,也就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从我个人角度来说,优菈小姐,如果你能不那么‘记仇’的话,我觉得可能更平易近人,更会受欢迎一些。姓氏这东西并没有那么重要,而且我记得没错的话……”方圆脸色甚是古怪的问道:“优菈小姐嫁人之后一般都会改姓夫家的姓氏吧?这就和劳伦斯家没有什么继承上的关系了,要不你考虑考虑?”
他没有在开玩笑,优菈劳伦斯的行为本身就挺拉仇恨的了。
想想看,一位现代的爱新觉罗后人,家里甚至还有祖上正黄旗传下来的爵位和土地。有事没事,在你面前给你蹦出来一句什么‘这仇我记下了’之类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爱新觉罗爷想要造反呢。
方圆是真心觉得优菈改掉‘记仇’的小怪癖会更好一点。
“这……竟然还有这一招的么?”
优菈实在是闹不懂方圆的脑回路,他竟然说她嫁人之后会改姓?
“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改你的姓……?”
“唉!唉!唉!可别乱说话啊,我可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好心给你提醒一下。至少在某些范围内,姓氏是某种男性贵族维护其父权制的方式。我只是想知道真正的风之花是什么的,你可别害我进不了壶。”
方圆连忙表示自己的清白,再说了这种话怎么能够大庭广众之下说。即便是真的有这种想法,他现在也是会否认的,更别说他是真的没有了。
“为什么是进不了……壶?”诺艾尔很是好奇,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略过这个话题吧,再问我就真进不了。”
方圆尽力无视了荧递过来的眼神。
“可惜,你想我嫁人改姓那是基本上没有可能的了。因为这个东西,我是劳伦斯家族里面唯一能够凝聚元素力使用它的人了。我还肩负着改变劳伦斯在蒙德地位的奇怪使命呢。”
优菈手中凝聚出来一枚标记,似乎是她祖传的某种神之眼能力。
那标示在她的手中上下跃动,凝结出片片冰花随之落在了桌子上的酒杯里。
“诺,就是因为它,所以想要我嫁人改姓。那是基本上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有人入赘劳伦斯。要是荣誉骑士的话,我倒是也可以考虑考虑。”
优菈笑眯眯的看着方圆,她就是故意说了荣誉骑士的事情。这里面的荣誉可是有当时他的一份在内的。
“咦?!女孩子也可以的么?”安柏大吃一惊。
“咦?我?”荧没有想到自己光是听戏都能够被拉进来。
“是啊,如果是荣誉骑士,那确实有资格。或者说确实有被劳伦斯家那些老顽固认可的资格了。”
方圆递给了优菈一杯酒,说道:“行了,堵上嘴,继续喝酒吧你。浪花也是风之花嘛……我觉得你可以活得更自由一些,如果我是你早就游遍大陆投奔其他国家,结婚生子多生一些劳伦斯了。到时候哪个国家都有劳伦斯了,劳伦斯七国崛起就在眼前了。”
派蒙吐槽道:“那也未免太自由过头了吧,生了孩子扔下就不管了么?方圆,你既然说风之花可以是故事,也可以是人。那荧是什么花呢?”
方圆沉思片刻,说道:“是一种一直都在你眼前,白天看不到,晚上才能看到的花。”
“一直在我眼前?”派蒙怎么都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一直在眼前。
“白天看不到的?”诺艾尔怎么也想不通到底什么花要求这么高。
“晚上才能看到?”安柏你到底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突然脸红了?
荧下意识的抬起头,漫天的星空照耀在她的眼中。
她想起来了,她自己好像就是从星空之中而来的。
优菈明白方圆说的花究竟是什么了。
“原来如此,是在说星花啊……”
她们算是明白为何那两位吟游诗人少女会去找方圆来写诗了。
第127章 方圆:讹人!讹人!是不是!
“咳咳,开课了,开课了!”
布洛妮娅敲打着黑板,手中的小棍挥舞表示她们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哥哥的情况我们已经有所分析了,经过我们现如今的情报。大概知道他的精神世界当中存有三种颠倒,最直观的是记忆和遗忘的颠倒,其次便是精神病和精神病世界的颠倒,两者合力形成了一股名为真实和虚假的颠倒。”
“现如今荧可以通过手机离开他的方式来缓解他的头疼症状。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是一定会变好。我们并不清楚他会在什么时候离开原神的世界,并且在那个时候又会获得什么样的颠倒,亦或者倒错的思想。”
“我们都知道在我们世界当中我们对他投注过何等沉重的期待。几乎是每个人都相信了他能够拯救世界,事实上哥哥也确实如此做到了。他的精神可以融化并渗入每个人的心中。正是因为这种力量,才使得我们认为他就可以代表所有人的精神存在。”
“如果将这种能力封存在……圣痕空间之中,我认为也就只有圣痕空间里面的那些人才能够有所抵抗。从这一点上来说,唯有一个人成功逃脱了这种状态……”
“也就是,那个时候的八重樱!”
“就我个人看来,八重樱应当不是在精神上胜过了哥哥,而是在精神上逃脱了这种捕获。”
布洛妮娅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哥哥在当时还没有完全认为我们的世界是虚假的,等到他彻底遗忘掉上一个世界的记忆才会将我们的世界彻底归为虚假。想要让他摆脱这种状态……一个办法是恢复他的上一个世界记忆,另一个办法就是再把真实和虚假颠倒过来一次。可若是如此,就会让哥哥重新审视原神的世界,会带来更多不可捉摸的变化。”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他改编过的班长的功法来入手。”
符华听到布洛妮娅的分析后,沉思片刻说道:“如果说是功法,我觉得……可以把识之律者找来。她对于方圆的功法有更深入的研究,而且那种癔症化的魔功。我不是很……很……拿手。”
练成这种功法的人,唯有被方圆直接教导过的琪亚娜。其他人根本做不到这种深入的癔症能力。
琪亚娜也在想着那‘武功’,那已经不能说是武功了,那是和太虚剑意完全颠倒过来的某种‘意志修炼’能力。
符华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其实一直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你能够进入到那种状态呢?就是将意志化为癔症的存在,将其固定在意识空间之中让其为你源源不断的提供动力和能量。”
琪亚娜歪了歪脑袋,说道:“你们……谈过恋爱么?”
‘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嘲讽在场的姐妹们?’
符华被她这问题问的很是窘迫。
“就是恋爱的时候,身为女生都会有过的感觉。例如,很多女人在吵架时都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就会问出来‘你觉得你对我好么?’‘分手吧!?’‘你究竟是不是在乎我?’这种接连不断从心中冒出来的试探性的话。那种从心中萌发出的歇斯底里的感受。”
‘你的感受实在是太过于深刻了,以至于我们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芽衣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在她看来这似乎是那些很多女人无理取闹的态度。芽衣这辈子都还没有遇到过这种精神破灭的情况。
然而琪亚娜并没有这么认为,她异常冷静的解释道:“我就有过类似的感受,我经常会不理解他为何对我好。有的时候便会忍不住想要刺穿他,甚至想要抛开他的心看看里面到底是有什么存在。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自我注意到还好,毕竟只是有人一直跟着你,会让你一直开心快乐。但一旦注意到这种存在你就会不由自主的问出来一个‘为什么?’‘凭什么?’‘怎么回事?’。不由自主的想要让他的思想解释权归于自己,这种不间断从内心深处冒出来的癔症。”
“我会从他身上渴望得到某种‘控制’,让他以更激烈的态度向我表示自己的行动。这样可以反过来让我心中得到某种异常宁静的安宁感,我会得到一种‘我对他非常重要’的快乐。在那个瞬间,我就可以从中凝练出那种癔症化感觉。”
‘嘶……’
女武神们被琪亚娜这话给吓到了,屋里到处都是抽冷空气的声音。她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琪亚娜竟然会是以这样的精神状态在和她们这群人一起打崩坏的。
那个时候琪亚娜究竟是怎么忍住自己没有将朋友们给一剑劈了呢?
“就像是班长所说的心湖,我根本没有办法理解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却可以理解火山爆发之后的感受,在火山爆发后灰尘坠落的瞬间,我感受到自己那种被某种力量所接触所控制,那一刻我的精神是最为宁静平和。同时也是方圆改造出来的武功最强的时候。”
琪亚娜的话让布洛妮娅若有所思,很明显琪亚娜所说的那种癔症化确实是一种相当怪异而又充满了压迫力的行为。
现实中的女性会有这种歇斯底里的精神状态,这种精神状态会反过来增强她们的精力和战斗力。甚至不惜摧毁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有种向着毁灭狂奔的疯狂感。
那是一个外界人所理解不了的精神世界,在那里琪亚娜竟然意外得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平静。
以理性自豪的布洛妮娅对这种事那是想都不敢想,而方圆硬是让琪亚娜学会了怎么利用这种力量和崩坏战斗。
并且,这俩人在崩坏世界平常甚至还表现出了和正常人完全一样的外在行动。
‘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布洛妮娅心中只有震惊。
“你们都还记得班长教的太虚剑气吧?构筑心湖的过程。方圆教给我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功法。你如果需要构筑心湖,就必然会分走一部分‘力’来完成这个过程。但是如果你将心湖彻底抛弃,不需要构筑心湖,将内心完全奉献交出去呢?”
琪亚娜认真解释道:“那么你就会拥有‘不停重复构筑心湖’这个过程的力量了。然后,将这股力量发挥到最大,外界自会替你返还构筑‘心湖’的力。而你内心的平静并非是真正的平静,而是你从小到大才能够外界得到的一切沉淀下来的杂质。所谓癔症化,实际上就是不断抛弃自己‘杂质’的一个过程,在自己不断倾泻力量的过程中从外界感受到那种‘控制’。通过对‘被控制’的渴望,来完成力量最大的输出。”
这种东西说是魔功已经是好听的了,至少魔功还讲究一个魔种之类的中心化过程。现在听琪亚娜这么一说,她们感觉这更像是那些武林魔教都不敢碰的解体大法。一般解体大法也就是解个肉体而已,听到琪亚娜这么一解释,这种癔症化似乎是某种精神上的自我解构。可偏偏这种癔症化力量源源不断的从内心深处涌出,一切都仿佛来源于生命的未知。
如果没有崩坏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的世界,琪亚娜这情况撑死了也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精神问题罢了。
可如果这种力量是和精神或者律者核心绑定在一起的呢?那就不好说了……
布洛妮娅面沉如水,说道:“那岂不是说,和哥哥谈恋爱是一件非常有风险,且相当恐怖的事情?他的思想本来就是颠倒混乱的,再加上琪亚娜所说的这种特有感受,稍有不慎就会变成非常疯狂的局面。”
“无非就是打起来而已嘛。只要他自己没有问题,就肯定可以控制得了局面的。如果他不将这种癔症化的武功教出去,或者让谁学会了,那就不会有问……题……?”
琪亚娜说到这突然呆滞了,只见她面色苍白的说道:“我觉得,有可能已经有人学会了。我在上次意识降临的时候用出来那种武功了。”
她的脸上满是懊恼,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借用过那个女仆的身体战斗过。
不管是战斗经验也好,还是那种癔症武学也罢,都会以另外一种方式传递给那个蒙德女仆。琪亚娜不确定那个女仆能否适应这种武功,一个练不好可是要出事的啊。
‘不会吧……’
布洛妮娅和芽衣面面相觑。
…………………………
诺艾尔会不会出事不清楚,但方圆总算是过了两位吟游诗人少女那一关了。
尽管中间稍稍耍了点小聪明,但也不妨碍方圆在和她们相处得时候给荧也留下来不少相关的诗歌。
晚上的时候方圆就没有去住什么酒店了,三人干脆利落的就直接待在尘歌壶里面过夜,既不需要花钱而且住的也相当舒服。
风龙废墟的遗迹还是很好用的,用来建筑一个类似神殿样式的建筑,同时还可以装点更多美丽的装饰。
尤其是在不用担心恶劣天气的尘歌壶里面,天为被地为床的快活,再调和上一些美酒美食那就更是令人感到惬意无比了。
自从有了尘歌壶之后,他们三个就从来没有去住过什么酒店或者寄宿他人家里了。
就算是酒店再舒服,那也是肯定比不过壶里的快乐的。
‘但是,拜托其他女孩子给荧写情歌唱出来,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分了?’
方圆看着荧的睡相,尤其是她直接压在派蒙身上的一条腿。
‘派蒙究竟是怎么坚持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就不担心半夜被当做抱枕也压死?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的预防方法?’
对了,需要强调一点的是,派蒙分明可以在睡觉的时候不是漂浮状态。
“醒醒,醒醒,我们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呢?你昨天喝了不少了,现在给我清醒一点啊……”
荧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她昨天趁着和浪花骑士交流的机会,狠狠的分了‘酒花’骑士的一半酒。桌子上大部分的酒都是这两败家娘们给消耗光的。
“嗯哼……让我再睡一会儿,头疼……”
‘头疼你还喝那么多?’
方圆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叫不醒这两个蠢蛋了。派蒙喜欢睡懒觉也就算了,毕竟她还是一个‘小孩子’,但现在荧也跟着喝酒成了这样,真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也不担心喝多了变胖?’
想到荧每天那令人惊恐的运动量,方圆也就没让她非要早起了。
“行吧,看在你刚丢了哥哥的份上。早饭替你做好了,凉了记得自己去热一下。”
“嗯……嗯……”荧应着又死死的抱紧了派蒙。
‘没关系么?我感觉派蒙快喘不上来气了。’
答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到了。
方圆小心的给派蒙的脖子松了松,好让这小家伙多喘两口气,之后才放心大胆的走出了尘歌壶。
壶是放在了城市里一处不怎么起眼的角落。
等到方圆出来之后,也就顺手将尘歌壶带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