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你个混蛋，以后别想要再来见我！”
荧愤怒的抓起手机就向着远处扔了出去。
“糟了，荧小姐，你做了什么？”
甘雨没料到她竟然行动这么激烈，甚至连方圆留给她的关键道具都给扔了。
刚才甘雨脑袋都转不过来，她完全不知道方圆究竟是知道了什么东西才会崩溃成这样。
这‘少女’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那手机又不是什么太重的东西，在眨眼间就消失了影子，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了。
“我……”
荧扔完就后悔了，没有那个东西还怎么将他拉回来？
可她现在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163章 博士:没人比我更懂方圆!
“愚人众呢？”
小吉祥草王终于在现实中见到了自己的大贤者。
而现在的大贤者岂有大贤者该有的模样？他衣衫破烂身上也因为逃离教令院的崩塌，有各种看得见或是看不见的伤口。
纳西妲简单的用草元素力为他稳定了一下伤势，便开始了自己的询问。
阿扎尔看着跟在小吉祥草王身后的两位雷神，似是嘲讽又是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没有用的，你们也看到了，愚人众既然能够传送带来人，那自然就能够带人离开，很明显他们该撤离的已经差不多都撤走了。我们都是愚人众的失败品而已。”
“阿扎尔，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大贤者为什么还要和愚人众合作？你难道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会给须弥带来什么么？”
纳西妲不理解，如果仅仅只是监禁她防止她出来抢夺大慈树王仅剩的信仰，那也不该是以和愚人众合作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更不要说多托雷本身就是被教令院开除的学生了。
“开除，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开除他？”阿扎尔冷笑道：“草神啊，你看看我做的事情有哪一点和‘正常’能够联系上么？为什么会开除他，你应该看得出来吧？”
这可真是超乎小草神的预料，她没有想到阿扎尔竟然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他似乎并没有想要开除多托雷的意思。
“世界是人类的无机身体，而这个无机身体当中却蕴含着一股不受我们人类掌控的意识。祂们高居于概念之上，在世界架构之前就已经诞生，唯独概念化的力量没能够被教令院所掌控。凡是想要拥有这股力量的，全部都沦为了坎瑞亚……我是不会死的……哈哈……咳咳，我是不会死的……”
阿扎尔努力的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傲然挺立道：“世界，没有资格审判我！”
纳西妲看着到现在都依然执迷不悟的阿扎尔，摇头道：“你已经忘记了教令院的身份了，须弥人让你们成为大贤者可不是为了让你们自己做出这种任性的事情的。”
“不，小吉祥草王，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正是因为我们的任性，须弥人才认可我们可以成为大贤者。而现在我不过是将自己的任性推到了极端罢了。若我与众人相同，那我反而不会成为大贤者。”
阿扎尔的反驳似乎让雷电将军在那里听到过。
她看了一眼阿扎尔，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叫阿扎尔对吧？我想你也应该看到了那天他在虚空之中上传的知识了，是不是？”
阿扎尔沉默良久叹息道：“确实，我早该想到的。教令院选出来的是学者，而不是和民众利益相关的统治阶层。当学者成为统治阶层之后，他们会不断的将下层须弥人的利益全部投入到学术研究之中。我也不过是其中一员罢了，认为这种模式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而当学者认为‘神’需要研究的时候，他们就会自主的架空神，然后做自己的事情。”
“世间人概莫能外，璃月七星会为了他们商人利益行动，稻妻的奉行会为了他们的家族利益行动，蒙德贵族会为了他们贵族利益行动，而到了我们须弥……那么就自然是学者会为了之研究的权力利益行动。”
“我从出生以来根本没有见过大慈树王，更不知道所谓的小吉祥草王又有何种能力。以我当时的年龄也不知道大慈树王究竟做出了何等的伟业才能够让教令院坚持至今。但事实上，你若不信奉大慈树王，任何学者都会被开除。智慧的概念化让教令院丧失了‘智慧’，多托雷如此，他自己走向了愚行，我们也是如此。”
“唯有愚行，才能够证明我们是超越前人的存在！唯有愚行，才能够证明我们和历代教令院贤者们不同的方法。”
阿扎尔的理论已然自成体系，他根本不在乎是否被神所审判了。
纳西妲可惜道：“你们难道忘记了么？六宗「根源之罪」，是为了让人不会因为学识而毁灭才定下的。”
阿扎尔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唯有因学识而毁灭，才能够证明我向学识奉献上一切的决心，才能够成为真正的贤者。成不成，或者是能够带来什么，我们根本不在乎。若有比学识更高的存在，那在我眼中就该一一剔除！对我们来说，因学识而毁灭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何追求学识就会毁灭’才是真正的恐惧所在。”
雷电将军十分肯定的说道：“果然，你得到了他的思想，也继承了他的精神。那一以贯之的精神力量依然在你的脑海中不断的依存运动，就像永恒扒着的我的衣角死活不肯离去，却又不能无视。”
阿扎尔惊奇的看着雷电将军说道：“没想到雷神亦是一位智者。”
谁知雷电将军摇头道：“不，我不是智者。而是他在给你们送出那些‘知识’的时候没有给出全部。你没看到最重要的一步，当智慧完成祂自身之时，智慧就会自我消解。你心中的智愚之别，正是根据众多须弥民众的不同才创造出来的。若是将所有人都带往你智慧路途上的毁灭，那么你心中的智愚之别也会消散在世界上。你心中这些‘贤者’‘追求’本身就来自于他人，又讨论什么自己和他人有所不同呢？”
“最重要的是，曾经的教令院贤者所定下的‘不因为学识而毁灭自身’，本身就是为了延续自身从而获得更多的学识。在教令院那个时代，他们也是上一代人眼中的愚行。你所认为的每一条不理所当然的规矩，在诞生的时候都会有其理所当然的部分。你不过是重复历史的工具，根本没有跳出教令院曾经圈定的世界。”
“………………”
阿扎尔这次没有再反驳雷电将军的话。
他不在乎须弥人的生命，也不在乎须弥的未来，更是知道愚人众对须弥做了什么。拥有着虚空的教令院自然是知道一些须弥民众的失踪，其背后究竟为何，阿扎尔即便是再蠢也能够猜到一些。
但雷电将军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在意。
纳西妲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那位曾经努力的学者，那位刚睁开眼看向世界的孩子：“阿扎尔，走到这一步真的如你所愿么？在你小的时候，不知道还是否记得有一个渺小的神曾走进过你的梦里？了解过你那曾经仰望着教令院的单纯目光？这一切都被虚空后来给斩断了，你难道忘记了么？”
“啊，原来，那个时候……就是小吉祥草王您啊。”阿扎尔似乎回忆起来一些内容，他依稀记得自己尚幼生活在须弥的时候隐约梦到过一些内容。然后逐渐被后来那教令院设下的森严规矩所逐步替代，而他也成了这规矩之中奉献力量的一员。
“可惜，回不过过去了……回不过去了……”
阿扎尔在理念的辩论中输给了外来的雷电将军，又被小吉祥草王谈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此时此刻，不管是理性还是感性他全部都输得一塌糊涂了。
心口的气一散，最后坚持他那生命的火苗也随之熄灭。
一代教令院大贤者在须弥的一片狼藉之中落下了他的帷幕。
但愚人众的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
纳西妲看着逝去的阿扎尔沉默无言，如果她能够早一点从虚空的禁制之中走出来，或许就能够阻止这一场悲剧了。
那破烂的教令院大贤者服饰也会在阿扎尔之后被须弥民众彻底的摒弃掉。
“各位叙旧完了么？”
博士已经在此恭候众神的大驾多时了，他特地给阿扎尔一个面见小吉祥草王的机会，可谓是真正的善心大发。
“多托雷？！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纳西妲对他的所作所为甚是愤怒，如果只是需要神之心的话，多托雷完全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他甚至可以换一个方式，就会有更好更和平的结果，可是对方没有任何想要如此做的意思。
“草神大人，您真是爱开玩笑。愚人众愚人众，便是沉沦于愚行之中的众人。就像是阿扎尔沉沦于‘贤者’之中，在他沉沦的时候也就丧失了‘贤者’该有的评价。我们愚人众所走向的路就注定是要和世界一同沉沦的。草神您问我敢不敢出现在您的面前，只是单纯的在愤怒自己的国家遭到了这样的待遇不是么？”
多托雷平静的说道：“如果那位旅者走向其他国家，那也不会走现在的这件事了。如果不是七神毁掉了坎瑞亚，那么那位叫做荧的双子之一也不会来到须弥。同理，如果没有坎瑞亚战争，冰之女皇也不会亲手缔造出我们愚人众。我们现在所有一切的矛盾都不过是上一代草神给你留下来的延续而已。”
“小吉祥草王，您的愤怒在这种程度的战争面前不值一提……现在，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么？”
“我知道你们想要神之心，但需要和你做个交易。”小吉祥草王认为不能够如此轻易的将神之心交出去，更何况现在雷神的神之心还在雷电影的手中。她所能够做的也就只有用草神的神之心交换了。
“哦？交易？”多托雷倒是好奇小吉祥草王能够交易出来什么了。
小吉祥草王说出来了自己的打算，她决定要将多托雷造神的那些知识都置换回来，顺便若是能够砍掉多托雷这种奇怪的能力就更好了。
“嗯，想要我收回所有的‘切片’么？”
所谓切片，便是‘年龄’的分割，将各种时间段的自己拿出来进一步拓展自己看待这个世界的‘视域’。
多托雷理解了小吉祥草王的打算。
但可惜，现在的多托雷不是一开始的多托雷。他是捡到了异世界知识的家伙，在思想上已然和一开始的自己截然不同了。
“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看好了。我也很想知道，神明能否毁灭神之心。”
他给出了针锋相对的回答，就像是使用元素力的人类没有办法摧毁神之眼一样。那么同样，神明是否可以摧毁神之心呢？
多托雷颇为好奇，心中更是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七神又不是一开始成为七神的，而尘世七执政也不是一开始成为执政的。如果神之心真的这么容易被毁掉的话，那这天理也就不值得被七神如此重视了。
“如果是借用世界树的力量来抹除掉神之心的话，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纳西妲知道自己无法破坏掉神之心，但不代表着借用世界树的力量做不到。
但这一点多托雷依然不在意，他微笑的看着纳西妲，等待着她将整个须弥放上对抗天理的赌桌。
多托雷知道，小吉祥草王根本不敢这么做。
而他们愚人众则没有这种‘枷锁’。
“原来如此，你是意识到须弥就是我的软肋了么？看来确实没有办法和你做出这种同归于尽的交易。”纳西妲在知道自己的弱点被察觉之后就放弃了这种交易方式。
“那么，用你的那些罐装知识来交易如何？”小吉祥草王也换了方式，她解释道：“罐装知识本身就是利用虚空和我的力量制造出来的，那么，我同样也可以触及到那些罐装知识是否存在。用来换我不对你那些罐装知识出手如何？”
“合理！非常合理！我很喜欢这个威胁。”多托雷点点头说道：“交易达成，我会收回我创造的所有切片，并且将造神计划之中的知识交易给你。”
雷电将军觉得眼前这个博士反倒是比那些教令院或者是被鼓惑的须弥民众更像是方圆的信徒。
博士在做事的方式上甚至还有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既然和草神的交易达成了，那么我就来和雷神大人做一个更有意思的交易好了。”
博士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微笑，说道：“我用方圆的能力是什么这个答案来换雷神大人没有用的神之心……如何？”
“他的能力？”
雷电影心想那个混蛋的能力和她有个屁的关系？
谁知道就在她正准备拒绝的时候，雷电将军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可以！”
她说着就从雷电影手中夺过了神之心扔给了多托雷。
‘那是我的东西？！’雷电影满脸惊愕，她虽然自己不要了，但也没有想过这么随便就交易出去啊。
“你不要看了，神之心应该是我的。你在制作我的时候想要塞到我身体里，但是由于塞不进去，又没有必要，才扔给了八重神子。所以理论上它的所有权应该是我的才对，我有权力拿它用来交易。”
雷电将军一番话语连拳将雷电影打蒙了。
博士也干脆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说道：“他的能力可以引出未有的生命，精神力量的运动仅仅只是一种外在表象。就像是婴儿第一次睁开眼，在那个瞬间人类便创造了‘世界’。”
“你们如果看过他的知识，便知道他的知识之中有一条最重要，若想真正完成自身，那就只能从‘梦中’醒来重新开眼，世间的一切也将会消融回归。”
“我的话言尽于此，我只找到了来形容祂的能力的比喻。神之心我就收下了，我甚是期待和各位的再见。‘切片’我会收回的，小吉祥草王您到时候可以自己想办法查看。告辞了！”
博士恢复了对神灵的礼貌。
愚人众的同事都成为了他手中实验的工具，而现在博士得出了自己所能想到最为接近的答案。
就是不知他自己是否了解自己的能力了。
第164章 布洛妮娅:看来还是得本银狼出场了!
“还有灯需要去购买，花朵也可以去野外采摘一些。衣服的制作我可以自己来，省下那些人工的部分。哈斯丁斯先生留给我的钱还有很多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过来拿衣服呢？”
妮露对制作舞蹈装束已经轻车熟路了，她自己就有不下十几套的衣服。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制作出来的，而且方圆给的资金足够，还都可以买上很多好布料。剩下的钱就可以用来购买一些东西修缮祖拜尔剧场了。
也不知道剧场的经理究竟是干嘛吃的，竟然让负责表演的人出来赚钱。
怎么不改名叫妮露剧场呢？
须弥虽然没了教令院，但是教令院还有不少年轻的学生和一些有元素力的人。这些人虽然没有办法直接参与神与神的战斗，但至少他们可以拯救一下圣树顺便还能够救救火。
妮露时不时的会抬头看看头顶上的‘教令院’，她感觉没有了教令院和净善宫之后须弥底层的采光可能会好很多，说不定到时候祖拜尔剧场也没有必要白天开灯了。
到时候她就可以在阳光底下的舞台上跳舞。
“咦？那是什么……”
空中一闪一闪的东西从天上划过，向着须弥城外的地方就飞了出去。
‘那是天臂池码头的方向么？’
妮露眼看着那个东西越飞越远，此时全须弥城的人都在关注这场莫名其妙的灾难，谁会抬头看向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
指不定就是刚才大机器人爆出来的零件，根本没有任何关注的必要。
“去看看好了，说不定会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
妮露正好还没有来得及去买那些东西，身上一身轻的就向着那东西落下的地方跑了过去。
她很快就跑到了天臂池的码头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奇怪的东西应该是落在附近的。
少女来回找了一小会，就在她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抬头看到了头顶上的那些商家搭着的遮盖布条。在布条上面竟然有一处被物件压下去看起来四四方方的奇怪东西。
妮露想了想然后顺着旁边的墙壁爬了上去，果然就看到了那个闪闪亮晶晶的很是方正的奇怪东西。
少女左右看着没有人，这些商家在混乱的时候就已经先撤离了。她轻轻一跃抓着那个布条一抖，那物件随即弹起被她上前抓在了手中。
“好奇怪的东西啊？这个看起来像是按钮的样子……嗯……”
妮露又不是没有玩过虚空终端，她是有些呆呆的，但不代表真就是个笨蛋。
“哦？！亮了亮了！咦……”
少女试着在手机界面上滑动，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有着九个仿佛是数字一样的界面，上面竟然还有特瓦特语言的数字。
“是四位数的密码么？1234可以么？怎么可能真的会有这么简单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