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也就荧这个笨蛋还在傻乎乎的跟着他在瞎走。要是方圆找自己的亲人，多半此时已经开始进行第二层的筛选工作了,那就是搜查七神控制之外的‘提瓦特世界’。
“哦？方兄的意思是假装岩神尚在的场面么？”
钟离很快就明白过来方圆的想法。
“对，也不对。我们不可能真的将岩神叫出来，不管是岩神真的死了，还是假死扔了一个皮囊。我们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让璃月人再一次看到岩神出现在璃月的上空。岩神自己不想出来，这个国家就没有可能有任何手段逼他出来。所以，这个时候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岩神尚在’这个念头在璃月人心中存在过这么一段时间。只要渡过了这危难的时期，就可以缓缓的宣传岩神去世的事情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人类的大脑是不可能轻易的接受现实的，他们会有一个相对应的缓冲过程来完成这个转变，短则一瞬间几分钟，长则几年甚至一辈子。但大部分人都能够在一个月内差不多就转变过来了。具体的行动方针取决于你们璃月七星对于璃月的掌控情况，如果没有太大的把握，则是以稳定为主，如果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歼灭内外敌人，那则是以引蛇出洞为主。”
“刻晴，你们当中七星的行动究竟是谁赞成维护稳定？谁赞成引蛇出洞？就可以判断你们当中谁对璃月的掌控更加有底气了。”
“这……！”刻晴不得不承认，她是趋向于维护稳定。但她此时也知道，凝光一定会选择引蛇出洞的方针的，那个女人历来都是这么胆大心细。
“不过，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将岩神的躯体大大方方的让璃月人看到呢？如果真的是岩神这样意外死亡了，璃月人也是会用自己眼睛看得么？直说就好了啊。”
荧甚是疑惑不解，她完全不赞成这种遮遮掩掩还要到处索人的行为。尤其是她也是被拘留的人之一那就更不可以了。
“不行，因为七星只能代表总务司，他们是代表不了璃月人的。”钟离轻声说道：“不管如何美化，都改变不了七星是七大商人的本质，但是更多的璃月人都工农渔三者。作为管理者，七星明显只能代表殖产者的利益，不能代表所有璃月人的利益。岩王帝君之所以能够被璃月人所信任，就是因为他几千年来从未违背过和每一个璃月人的契约。而现在七星没有展现出这种能力，只要放出来【仙祖法蜕】也就是帝君尸体，一个不慎就是将‘岩神如何死亡？’的解释权拱手让人，这无异于自寻死路。我想七星应当不会如此不智，只要【仙祖法蜕】在手，七星就可以用‘你们不了解内情，不要多做讨论’从而让其他的璃月民众噤声。”
方圆赞叹道：“厉害啊，钟离兄！将七星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钟离很是沉稳的点点头说道：“我也只是略懂一些，不过是以普遍理性而论罢了。”
刻晴人都傻了，你们这两个人一个负责丧葬的，一个在屋里被监控着的。怎么三言两语之间就戳穿了璃月七星的行动了？这还让她这个璃月七星的脸往哪里放？
“对了，刻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支持由人来领导璃月的么？为什么帝君走了之后就这么消沉了？打起精神来啊！”香菱看到刻晴受到的打击有些大，便上前安慰着她。
“只是这段时间才能感受到帝君曾经的辛苦罢了，现在还是十分的不习惯。不过你们说的也对，凝光，也就是天权星她确实将【仙祖法蜕】给保存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做出引蛇出洞的行为。对璃月不利的人肯定是要过来确定帝君是不是真的仙逝了，我确实没有她那样对璃月的掌控更有底气。但那毕竟是【仙祖法蜕】，如何能够做出来这种不尊敬的事情？”
刻晴难得的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荧轻轻的点了点方圆的腰间，将手机上的画面拿给他看了眼。
他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心中真实想法暴露出来了。
（很好，刻晴已然落入我的彀中，接下来只要稍稍引导就可以又冲击一名美少女的心了！）
她瞪了方圆一眼，又把手机给收了回来。
方圆有些尴尬的咳嗽的两声当做没有看到，继续说道：“很明显，我们的刻晴小姐尚在适应没有神的感觉，而凝光明显已经将璃月当成了人的璃月亦或者是自己的私产，所以利用起来，嗯，那个【仙祖法蜕】自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怕是在她的眼中，岩神不过就是一个能打的老好人，还有璃月的招牌罢了。”
钟离对于这番分析颇为动容。
方圆对此只是平淡的笑了笑，他清楚璃月百姓根本不在乎统治璃月的人是谁，如果那个人不能做的和摩拉克斯一样，那谁继承璃月都将毫无意义。
荧能够察觉得到方圆心中对神还有璃月七星的冷漠，这种时候他越发的不会表现出这种冷漠的心态，脸上的笑容仿佛真的是在帮助朋友一样。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稳定璃月内部情况呢？若是不能稳定舆论，哪怕是我们真的对待外敌有一战之力，也不可能全部发挥的出来。若引蛇出洞那确实是一个解决危机好办法，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只要能够稳定当下璃月人心怎么样都好。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去请仙人过来吧？那璃月还怎么算是人的璃月呢？”
刻晴对方圆的话很是不解。
方圆对她话才更是不解，他眨了眨眼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传说中那些帮了璃月人那么多忙的仙人，不算是璃月人了？你的眼中只有人仙神之分，没有璃月人和外人之分了？”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何如此曲解我的话？”刻晴登时脸色通红，她愤怒于方圆对她的话的曲解。
“我明白方兄的意思了，璃月属于谁不在于谁为璃月贡献了多少力量或者生命，而在于谁掌控了璃月港的主导权。你是这个意思么？”
钟离一语道破方圆话中隐藏的秘密。
这话听着让派蒙都感觉到了一阵不舒服，她说道：“这样说的话，不就成了璃月在利用仙人了么？只是因为仙人和岩神的契约，在七星手中掌握了主导权，所以就驱使仙人来为璃月服务。这不就是老板和打工仔么？”
“是，是这样的关系吗？我们借着帝君的名号，让仙人给我们打工？”刻晴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整个信念都崩塌了下来。
“刻晴小姐，你放心。你所担心仙人争夺主导权的情况不会发生的。你担心的不是仙人夺取了七星的主导权，担心的是出力的人进一步掌握了七星对璃月港的话语权。因为仙人则是真的可以抢夺你的话语权的存在。从一开始，或者说从岩神为了天下苍生使用自己力量的那一瞬间开始，实际上就是人类利用了岩神对生命的爱搭建好了自身温暖的港湾。那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人的时代了，只不过因为外部魔神的威胁导致人没有这种矛盾意识罢了。”
“你想想也应该猜得到吧？在这场交易之中究竟是谁占据了优势？魔神或是仙人不帮助人照样可以存活下来，而人离开了仙人和岩神则会被彻底摧残死亡，犹如街边野花一样不堪一击。若不是人类可以以信仰作为货币交易出去，他们就像是港口的鸽子和野外的松鼠，不过是一种食物链底层罢了。”
钟离风轻云淡的划开了凝重的场面，说道：“方兄切不可让如此话语流传出去，不然璃月七星怕是会被愤怒的璃月百姓给围攻。在舆论转换这方面，我愿称方兄你为最强。契约背后的物质交易确实就是如此的冷酷，但若大家不是平等的生命，那么帝君的契约又有什么意义呢？奴隶主给奴隶签了一份合同？那样怕是璃月百姓也不答应的吧？若是如此，岩王帝君也就不能聚集那么多的志同道合的仙人夜叉作为助力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璃月人为璃月港出生入死了。”
方圆看到刻晴已经被他和钟离的话绕晕了，便在此时一锤定音般的抛出了自己药方，说道：“若是璃月七星此时去找仙人帮忙，仙人现在还是能够看在帝君的面子上答应出山。而这个面子会随着岩神的离去越发的薄弱。那个时候，你们若是做不到和帝君一样，那么仙人会瞬间离你们而去。所以，究竟是璃月七星的统治权重要，还是仙人对璃月港的帮助重要，究竟是璃月人的安危重要，还是璃月七星的心思更重要。这个衡量，我想玉衡星你该不会做错的吧？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种事应该不需要我一个外人教给你吧？剩下的就是怎么让人认为‘岩神’还活着了，有仙人的帮忙，其他的不过就是重复的简单操作了。”
“我知道了。我会为了璃月港的百姓放下自己的尊严和心思。你说得对！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请恕我告辞了！”
刻晴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潦草的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方圆等到刻晴走后许久，才放心哈哈大笑道：“不愧是钟离兄弟，和我打的一手好配合啊！”
“过奖，过奖，我也没有想到方兄你的想法竟然是让璃月七星主动去靠近仙人。我本来以为你也是会支持璃月人管理璃月港的，可你那一番仙人究竟是不是璃月人的思考确实打通了我的思路。以及主导权和打工仔的划分，更是进一步统和了整个璃月的格局。这样说来，人的时代确实早就已经降临了，只是大家都还没有发现而已。”
钟离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多此一举，但随即就明白他不过是为人主导璃月做了最后一点补充罢了。这点补充则是璃月的人能否对魔神自己战而胜之，然后将这种战胜的事件刻到提瓦特的历史当中，而这份答卷只有璃月人自己能够给自己给出来。
没听说过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去保护别人。
这种人出现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自己死了，他要保护的人也会死。
没错，钟离指的就是记忆中那位盐神老朋友。
“你们两个，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究竟配合了什么？！”
派蒙听到头都疼了，完全没有搞明白明明是璃月的创建者，怎么就成了璃月人利用对象和打工仔的角色。而岩王帝君怎么在凝光的眼中就成了‘能打的老好人’这种形容。
“没事，你不懂很正常，荧听懂就好了。”
荧眉毛一挑，说道：“我觉得你要是真的有面上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她所说的是方圆心里尽想着给璃月七星一点小小的异界人震撼，就等着她们主动找上门来这件事。
“哦？方兄还有其他的小心思？”
钟离也有些好奇方圆到底是有什么小心思。
“说起来，【仙祖法蜕】这东西真的被凝光藏起来么？我还想看它能不能在棺材里变质沤肥呢。”
胡桃将话题又拉了回来，她的小脸上满是失落，她们往生堂做这样的工作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刻的么？
往生堂马上就要走向巅峰了，为帝君做丧葬仪式这可不是一般的仪式啊。
“胡堂主，你说什么呢？我们马上就要发财了啊！”
方圆满脸开心的说道：“你难道忘记了什么事么？我们手里的古董已经成了绝版的了啊！那可是摩拉质地，岩神创造的绝版，以后再也不会有一样的千年古董了。即便是岩神没死，亲自出来解释，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的，因为他已经死了啊。”
在场众人如遭雷击，怎么都没有想到方圆竟然在这时候赚了岩神的摩拉。
钟离后悔了，刚才他竟然认为方圆竟然还不错。
荧的眼睛里已经泛着摩拉的金光了，就连胡桃也瞬间屏住了呼气完全想象不到那个画面了。
他们若是将岩王帝君绝版宝藏拿出来拍卖的话，璃月港这么多商人究竟会拿出来多少钱呢？
光是想想派蒙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仿佛看到了如山的摩拉，到时候她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
香菱可能还有些良心，她不安的问道：“大家这么沾着岩王帝君的血吃馒头，这样做真的好么？”
‘【仙祖法蜕】里面是没有血的，就不要在这种时候用食物来形容了吧？’
钟离沉吟片刻，点头道：“方兄弟说的没错，‘你们’确实要发财了。”
他心中叹息‘可能，这也是磨损的一种形式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钟离兄弟你也是有一笔收入的。”方圆开心的祝贺道：“到时候一定会带你们去万民堂好好的消费一下，让香菱做一顿大餐给我们。”
“方兄你说的都对！”
钟离只能如此敷衍的应着。
第051章 给璃月人一点小小的异界震撼
不同于那边欢乐等着收岩王帝君钱的一群屑人。
刻晴的大脑狠狠滴被震撼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世界观竟然被完全颠倒过来了。
因为在帝君立下的契约当中人类受到了好处，而帝君和仙人却逐渐逝去凋零。所以从那个时候就是人类的世代，不过是因为帝君和仙人被‘生命很重要’之类的思想所主导了。所以人类主导了思想的主流，然后帝君和仙人为这种思想打工。
这种一种很有冲击力的新概念。
刻晴虽然不是很懂，但她发现了方圆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这东西目前在璃月还没有出现过，似乎是某种可以颠倒社会秩序的新的解读方式。
谁得到的好处最多，谁就掌握了这社会的主导权？
这么一想，她作为璃月七星也是主导了璃月人，她们在殖产的主导权上和其他璃月人也不是同一种人。
这是前所未有的以‘冰冷的权力关系’划分人与人的独特玩法，真是太哈人了！
‘绝对不能让这种思想流传出去！’
刻晴发觉到这种思想可以撕裂现在璃月人内部的团结，所以下意识的就对这种思想提高了警惕。
但她确实难以再用以前的方式思考人与神的关系，警惕是一回事拿来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说在这一场千年的神人契约之中，人得到的好处更多，那么人是否就主导了这场契约里利益的流向？
刻晴不敢继续深想下去了，她担心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理念遭到背叛。
‘方圆这种人太可怕了，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用言语扰乱我的心思。不愧是被愚人众盯上派人围杀的人，若是如此的话……’
‘那就必须要和凝光商量一下了。’
相比起方圆这些诡异思想，果然还是只看交易满眼都是摩拉的凝光还是更好一点。至少凝光还在高举璃月港的大旗，不会张口就来璃月港里面有两种不一样的人存在。
‘还是凝光心系璃月港，方圆这种外乡人一定是带着目的来的。’
刻晴一路飞奔到了群玉阁接引人步云那里。
步云张口就来：“云黯天光……”
“带我去见凝光！”
刻晴直接让他嘴里的后半句诗全部都憋了回去。
步云脸色发苦的让浮空石带着刻晴上天了，心中嘟囔着这玉衡星是吃了什么火元素植物发生元素反应了？怎么脾气突然变得这么暴躁？
玉衡星刻晴脸色凝重的冲进了群玉阁，就连凝光的秘书们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拦不住，而且神之眼拥有者也不可能被普通人拦住。
凝光正在查看最近的愚人众情报，就听到了玉衡星那熟悉而急促的高跟鞋声。
“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急性子，但是没有料到你竟然可以性急到如此令人失望的程度。刻晴，你这么急匆匆的过来，不是去看那两位外乡人了么？”
“凝光，我清楚你想要借用【仙祖法蜕】引蛇出洞的想法，但我认为现在应该更关注另外一件事。我需要问你一些相关可以派的上用场的情报。”
刻晴突然被方圆点醒，她慎重的说道：“我们必须要维持璃月的稳定，当下的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帝君去世，人心惶惶，此时再有一些坏人做舆论引导我们难免会手忙脚乱。我知道你想要稳定局面，但我认为需要让人意识到现在的局面和帝君尚在的时候一样。”
刻晴在路上也猜到方圆所说‘岩王帝君还活着’是什么意思。方圆所说的便是有人可以站在岩王帝君的位置凝聚仙人和人类的人心，从而团结一切力量一致向外。哪怕临时造一个假的帝君给璃月港百姓看也没有关系。
至于方圆话语中那种微妙的划分人与人的方法，暂时被刻晴丢到了脑后。但她却在不自觉的用着这种方式在思考。团结仙人对她现在确实是最有利的，也是对璃月港最有利的。
“哦？我记得，玉衡星你以前是不会做出这种提议的，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么？”
凝光开始怀疑起来自己的情报系统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刻晴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她自然是没有可能知道在一刻钟前刻晴还在和方圆一起快乐的吃早饭。
“不，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而已。”刻晴摇摇头。她心里明白的很，她们这群获得了璃月港大利益的人不冲上去，难不成让那些每天在璃月港混温饱的人冲上去维护璃月港安危？若真的发生这种事，璃月肯定会瞬间分崩离析的。
这样一想，刻晴立刻就明白自己具体应该做的方向是什么了。
不是为了所谓的人仙神之间的斗争，而是单纯的尽全力将璃月港保护好。为此哪怕是丢掉自身的尊严也在所不惜。没有璃月港她就不是璃月七星，也就没有了身为人呼喊自己尊严的底气，但是没有了璃月港仙人依然还是仙人。
凝光若有所思，她不知道刻晴到底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但现在的刻晴要比昨天的刻晴更加的有魄力和攻击力。
这种强迫她交出情报的行为以前根本没有出现过的。
“很好，既然你有了想要作为的想法，那我也不能如此袖手旁观。这东西你拿过去好了，我倒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到它的全部情报，不过这东西你应该还是清楚的。”
“【百无禁忌箓】？这东西你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刻晴有些好奇，不知道凝光什么时候收集到了这些。虽然世上留存不多，但依然还能够找到，对于凝光这样的人有上那么几张完全可以理解。
凝光解释道：“这是从愚人众那边得到的假货，你可以将这个情报如实相告。我想那些仙人肯定会知道一些内容的。当然，若你愿意说说自己遇到了谁，或者为何突然有如此前后截然相反的变化。我也是很乐意听一听的。”
“我……”刻晴犹豫了一下，她自然知道去找方圆和荧他们聊天的事会被凝光知道。但她决定还是先让方圆往后靠靠，暂时当他不存在，便含糊道：“我是和那位叫荧的旅行者聊了聊，她说她不理解为什么我们现在的行为，并且认为璃月港的人也是和她现在一样的迷糊。”
“原来如此，那么去请仙人的事情就暂时拜托玉衡星你了。”
凝光转过身不在去理会刻晴，只是自顾自的看着自己桌子上的散成一片的情报。
刻晴也没有继续在和她交流下去的意思，也抓紧时间离开群玉阁去召集众仙去了。
…………………………
荧呆呆的看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地方。
凝光以宴请她的理由邀请她上了群玉阁。
有鉴于派蒙吃的多，荧便让派蒙也跟着上来做客了，这样就可以蹭五份以上的饭了。
荧带着派蒙也和带着小孩子似得，也没有想要将派蒙交给方圆照顾的意思。那家伙肯定会把派蒙给带坏的，给方圆带着的时间长了，说不定等到她回去之后派蒙就变成相当屑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