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虽然不久前他刚刚提醒了某个可能对比自己年龄大的女孩子有莫名好感的后辈不要试图开大车。
“呵，怎么语气一下子就变得跟个老头似的了？当初那个自诩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前辈去哪啦？”卑弥呼调侃到，“看来，你也是个怕老婆的人啊。”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怎么能叫怕老婆呢？”痕一本正经地说到，“听没听过一句话，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
“得了吧你。”卑弥呼翻了个白眼，看着舞池里继续跳舞的年轻人们说到，“不过现在能让我看的顺眼的男人也没几个，谈恋爱什么的，再等几年吧。”
“你啊……”痕摇了摇头，顺便在心里吐槽到，怕老婆又怎么样？看看现在在这里的多少逐火之蛾战士都还没得老婆去怕呢，这里点名批评一下某个现在跟一群女孩子暧昧不清还要他在这炒cp的后辈，再这样下去你可真的要当逐火之蛾内的男性公敌了啊。
“哦对了。”卑弥呼说到，“那个叫华的孩子，是你的队伍里的人吧？说实话，我挺中意她的，就是她似乎有些……太自卑了？现在本部也不缺优秀的战士吧，我想让她转到我的队伍里来，在我这待几年，你看怎么样？”
“华这孩子啊……”痕想了想说到，“她平时是有些低调，但是她其实和枫还有爱莉希雅他们的关系都不错，爱莉希雅也经常带她一起出去逛逛街什么的，可能是因为她性格就比较偏于沉静吧。你想把她转到你的队伍，你问了她吗？她要是同意的话，我之后就去办手续也可以，把她交给你，我也放心。”
“那看来是没戏了，我问过她了，她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没答应我。”卑弥呼耸了耸肩，“我就知道你平时虽然吊儿郎当，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是……你对那些后辈们其实都挺关心的吧？本来我还以为她在队伍里不那么突出，又是一个寡言少语的性格，除了爱莉希雅以外就没有什么朋友了，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啊。”
“这也是我为什么看重这些后辈的原因啊。”痕笑了笑说到，“像是帕朵菲莉丝，她平时训练肯刻苦，性格也是开朗活泼，是最经常和华在一起的朋友。科斯魔这孩子虽然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但是他的责任心比谁都强，内心的活动也相当丰富，顺便他和黛丝多比娅的感情最近似乎进展不错呢，年轻真好啊……凯文的话，虽然总是一副面瘫脸，但是在他的那个小女友面前，你还是能看到他憨憨的本质。只有枫和华……”
痕的笑意渐渐变淡，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枫执行的任务都相当出色，平日里他和凯文等人的相处也可以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友情，但是除此之外，他对于其他人都是一副疏离的态度，总是记不住其他人的名字，如果不是爱莉希雅，我甚至觉得他都会懒得跟其他人交流。没错，是懒得交流，和华那种性格上不擅长和其他人交流不同。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之后会不会有些好的变化呢？”
“有爱莉希雅在的话，我想问题应该不大。”卑弥呼笑了笑说到，“不过呢，至于枫最后的伴侣会是谁，那可就说不定了。”
“那当然还是爱莉希雅的啦！”痕在心里说到，“说起来，格蕾修自从上次生日之后，好像也特别喜欢枫呢，以前也从来没见她主动说过要谁抱，正好明天放假，让爱莉希雅和枫一起帮忙带一下格蕾修，顺便促进一下感情，这不就成了吗？”
这里得说一下，虽然朱雨枫确实不会抱孩子，但是他是会带孩子的，娅丝塔罗忒就不说了，上一世在樱有任务照顾不了铃的时候，都是朱雨枫在带着她，铃也会主动来找朱雨枫去玩什么的，搞得到后来他甚至比樱这个亲姐姐还了解铃……
逐火之蛾本部的家属安置区。
莫斯提马的手指在电脑上飞速操作，一行行的资料和图片的映入她的眼帘，她看着自己收集到的信息，陷入了沉思，半晌，她又按了几个键，将宴会厅的场景显示在了电脑屏幕上，在那舞会的焦点处，是共舞莉莉丝和枫。
莫斯提马又看了一眼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的吉安娜，她很清楚莉莉丝是真的不打算管吉安娜了，如果连她都不打算照顾吉安娜的话，那莉莉丝绝对会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让吉安娜死于一场意外事故……
在看清了莉莉丝的真面目后，莫斯提马知道莉莉丝是真的干得出来，她是如此的恣意放纵，甚至敢当着爱莉希雅的面亲吻枫，更可以证明她只在乎枫，其他人如何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如果是放在以前，莫斯提马是根本不会愿意管这些破事的，但是……
“因为是被豢养了吗？”莫斯提马自嘲地笑了笑。
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父母离异，各自组建了家庭的他们，谁都不愿意带着她这个拖油瓶，两个家庭，都有着她的亲人，但是却都是那样的陌生而冰冷，于是她自学了电脑技术，早早地辍学离家，独自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生活，在网络上戴着面具，冷漠地旁观了一场又一场阴谋与背叛的戏剧，她不愿意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甚至乐于挑拨他们的关系，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幕又一幕闹剧。
但是……自从认识了莉莉丝，以朋友的身份入住了她的家之后，她感受到了来自孩童的天真无邪的善意，甚至一度相信莉莉丝是个傻白甜对谁都好就是缺点常识的大小姐……于是，她渐渐地想要摘下面具，偶尔也会觉得就作为“莉莉丝的朋友莫斯提马”这一身份活下去倒也不错，然而，她再一次遭遇了背叛，甚至现在深陷于逐火之蛾，没办法逃脱。
“还要带孩子啊……”莫斯提马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本应该觉得麻烦，以前的她肯定会一声不吭地就开溜，但是现在，她却只觉得未来的日子会有些艰难，却没有任何想要丢下吉安娜的意思。
“也许，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家……”莫斯提马这样想到，她现在手上有的资金足够她跟吉安娜过活，但是自己的黑客身份……该说她的保密措施做的太好呢，还是知道真相的莉莉丝也懒得揭穿她这一身份呢？她的钱反而不好用。
因为她平时都是把收入转移到另一个账户里去的，她本人名下的账户里实际上没多少钱。
难不成她要去打工吗？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她现在就想办法黑了逐火之蛾的数据库直接篡改数据！
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莫斯提马警惕地看了一眼刚刚结束的舞会，莉莉丝还在和枫还有爱莉希雅说些什么，而且莉莉丝也有这里的钥匙，所以应该不是莉莉丝。嗯……明天就把锁换了，反正莉莉丝也不大可能到这里来，当初安排的时候莉莉丝通过了战士考核，安排的是逐火之蛾战士的宿舍，还是爱莉希雅的邻居。
那么会是谁呢？
莫斯提马调出了门前的监控，是一个撑着伞的家伙，伞挡住了摄像头的视野，让莫斯提马甚至不清楚对方是不是什么恶徒，伞的上面是一条蛇的图案，看上去有些诡异。
莫斯提马拿上了手枪，虽然知道这里是逐火之蛾本部基地的居民区，但是大晚上的一个人撑着伞来敲门，怎么想怎么怪。
莫斯提马走到门前，通过猫眼往外看了看，然后愣了一下，这不是那天来接应莉莉丝的家伙吗？他来这干什么？还是说莉莉丝现在就准备杀人灭口了吗？
“请放心，莫斯提马小姐，我没有恶意。”来者在门外说到，他的声音的音调似乎比之前遇到他的时候高了一些，“我是来向你提供一些好的建议的，你看，我可什么都没带啊，除了这把伞，虽然好像伞也能作为武器，就像神州武侠小说里的那什么千机伞一样……”
莫斯提马：“……”
这货不是当初接应莉莉丝的那个，应该是那家伙的孪生兄弟什么的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莫斯提马：我有的选吗？
在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莫斯提马还是打开了门，但是她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将枪口指向门外的那个面具人。
“唉，我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面具人耸了耸肩说到，“请放心，莫斯提马小姐，我是真的没有恶意，你看，我的手上真的除了这把伞什么都没有啊。如果你希望方便接下来的交流的话，称呼我灰蛇就可以了。”
“灰蛇？”莫斯提马皱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怎么还有人叫这个名字？还是说这是你的代号？”
“名字，代号，这有什么区别吗？”灰蛇的语气散漫无比，“不过，大概人的确是不会以这个作为名字的吧？‘我们’虽然自诞生起，就比人类拥有了更多的知识，但是，我们也因此没有童年，那对我们来说，可真是一个遥远的概念啊。”
莫斯提马眯了眯眼，她也不傻，很快就从灰蛇的话语中提炼到了关键信息。
这个灰蛇不是人？没有童年？
她是知道现在有一些疯子在一些组织的支持下进行人类克隆实验，即便是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以对抗崩坏为己任的自诩人类的守护者的逐火之蛾也不例外，不同之处，大概就是逐火之蛾想要得到能够完美适应崩坏能的新人类，并从他们的身上找到对抗崩坏的办法。
所谓崩坏……就是那天莉莉丝摘下她的假面的时候，席卷整个南美的灾难。
说实话，莫斯提马对对抗崩坏并不感兴趣，天塌了自然会有个子高的顶上，她之前在逐火之蛾的内部网络中搜集相关资料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枫……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呢，就像是传说里末日将至时出现的英雄一样，在莫斯提马看来，要是天塌了上去顶着的那个人就是枫。
但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一个凡人，英雄有英雄的活法，凡人，也有凡人的活法。
活好自己就可以了。
“不过，那位枫大人倒是说过，当一个人从集体中意识到自己相对独立的存在后，即是告别童年。”灰蛇又说到，“大部分的灰蛇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因为同一原因诞生，也为同一目标而活动，但是在那之外的属于我们的意义，我们至今都还在追寻。”
“你们每个人都叫灰蛇是吗？”莫斯提马将枪口放下，“但是你们彼此之间不会觉得麻烦吗？就不怕出现喊一个‘灰蛇’，一群人回头的场面？”
想想都觉得很可怕好吧？
灰蛇似乎是笑了一声，他说到：“为了方便区分，我们是按照个体诞生的次序，从一号开始进行编号，就目前而言，我应该算是比较小的那一代了吧，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六号灰蛇。不过有些令人伤心的是，我们的造物主也分不清，或者说她应该是不关心我们究竟是哪一个个体。总而言之，出现在一个人面前的灰蛇只会有一个，所以，莫斯提马小姐你担心的那种情况并不会发生。”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也根本不关心这件事。”莫斯提马抱胸冷漠到，“说了这么久闲话，也差不多该说说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这不是为了缓解一下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吗？”灰蛇摊了摊手，“之前一号个体和你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在任务结束后一号个体把过亐程上传到了灰蛇网络，我对我的这位不解风情的同胞向你深表歉意。那个家伙总是能用一个字说明就绝对不会说两个字，很无聊，对吧？”
莫斯提马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到：“好吧，至少你的确比他好一些，说说你的目的吧。”
这个灰蛇，应该属于废话比较多的那一类吧？还是说，编号越大，废话越多？
“能得到你的承认真是让我倍感荣幸。”灰蛇微微欠身，然后说到，“但是在声明我的目的之前，我希望可以获得准许，进入这间宿舍，毕竟接下来我们要说的事情，不太好让一些耳朵太长的人听到。”
莫斯提马盯着灰蛇，半晌，她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进来吧，还有你那把伞给我收一下，别在屋子里撑伞。”
“撑伞也算是我们的一种标志吧？不被人认可可真是让我有些悲伤啊。”灰蛇这么说着，但还是收起了伞，走进了这间宿舍。
“现在可以说了吗？”莫斯提马关上门后问到。
“当然可以，那么我就直说了吧，我们希望你能够加入世界蛇。”灰蛇说到。
“如果我不答应呢？”莫斯提马问到。
“那我的任务可能会被判定为失败，然后下次再换另一个灰蛇个体过来。”灰蛇歪了歪头回答到，“所以，虽然名义上应该算是建议，但是你好像也没有不接受这一选项。”
莫斯提马：“……”
这直接就是威胁了吧？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什么的，她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操作，灰蛇的话明摆着就是说，他比较好说话所以他先来，如果不行下次没准上门的就是那个之前拿枪指着她脑袋的一号灰蛇。
看到莫斯提马一副无语的表情，灰蛇似乎对此感到非常愉悦，他接着又说到：“不久前，逐火之蛾中那位螺旋工坊的主人，黄昏纪元的魔术王，维尔薇，她发现了有人正在入侵逐火之蛾的数据库，但她并没有为此声张。我们都很清楚你的身份是什么，而逐火之蛾现在的防火墙正是由那位维尔薇构建的，能够突破她设置的防火墙的人，我们有头绪的同时也具有动机的就是你了，莫斯提马小姐。于是，我就上门了。”
莫斯提马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到：“是莉莉丝告诉你们的吗？”
“可以这么认为吧，毕竟莉莉丝大人也认为你很适合加入世界蛇，成为我们的一员。”灰蛇说到，“世界蛇，是脱胎于逐火之蛾阴影中的组织，当然，我们的目的始终都保持一致，那就是尽最大的可能战胜崩坏。但总有一些事，是上不了台面的，所以，我们就只能像是蛰伏于阴影中等待时机的蛇一样，等待属于我们的时候到来。”
“我加入你们我能得到什么？”莫斯提马皱眉说到，“就算你们想威胁我也没有用，大不了我可以跟你们鱼死网破，既然世界蛇是身处于暗处的组织，你们就不怕被我曝光吗？”
“非常合理的回答。”灰蛇说到，“那么我也对此给出我的答案吧。首先是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你能得到的是一个合法获得资金的机会，我们也不需要你为我们做太多事情，就像你以往正常的交易一样，我们会为你的工作给予对应的报酬。”
“换句话说，你们想把我当成世界蛇的专属黑客？”莫斯提马说到。
“真不愧是莫斯提马小姐。”灰蛇接着说到，“毕竟人才，总是怎么都不嫌多的。枫大人也说了，你不喜欢被约束，所以这个条件，也算是他提出来的。”
枫？他也是世界蛇的人吗？
莫斯提马心中开始对现状进行推测，首先那个枫毫无疑问是逐火之蛾最年轻也最有前途的战士之一，如果时间够长，他在逐火之蛾内的位置绝对不会低，成为高层之一似乎也只时间问题，而从灰蛇的话中可以推测出，他在世界蛇里应该是有着一定的话语权的。
之后也许可以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他，反正自己也帮过他的忙，算他欠自己的。
加上看灰蛇这样子，肯定是不怕自己曝光他们什么的了，毕竟他提到的那个什么维尔薇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入侵逐火之蛾数据库的行为，而根据她得到的资料来看，维尔薇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中的怪物，居然有人可以同时在多个领域成为天才？
既然没的反抗，那为什么不趁对方现在的条件还好，坦率一点选择接受呢？
以前的莫斯提马肯定是不虚，哪怕鱼死网破也就那样，但是现在自己有了不得不牵挂照顾的人，就有了妥协的软肋……
这才是当初莉莉丝留下吉安娜的原因吗？
“还真是从一开始就被莉莉丝算计的死死的啊……”莫斯提马在心中有些无奈地苦笑到。
“行吧，接下来的话也不用说了，我答应你们，前提是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莫斯提马看着灰蛇说到，“如果你们强迫我加班什么的，可别怪我翻脸了。”
“我是觉得，除了一号跟克莱茵大人，没人会喜欢加班吧？”灰蛇抬头看向天花板，“就算是被称为卷王的枫大人也绝对不喜欢加班，到了点他都选择直接走的。”
莫斯提马心中暗暗点头，最起码这个枫一直都很对她胃口的嘛。
“好吧，既然沟通成功，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在之后我就是你的合作伙伴了，我会作为你和世界蛇沟通的桥梁向你转达世界蛇的任务的。”灰蛇说着又看向了吉安娜睡觉的房间，“童年时期的人类，不管是成年时候的人类，还是非人的我，都很羡慕啊。”
莫斯提马瞟了他一眼：“话也说完了，你也该走了吧？”
“真是无情呢。”灰蛇耸了耸肩，但也没有多做停留，顺便离开前他还轻轻地带上了门，避免吵醒已经睡着了的孩子。
莫斯提马看着关上的门出了一会儿的神，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走回了房间，睡觉。
梅比乌斯的实验室中。
丹朱抱着苍玄哇哇大哭：“姐姐，你的妹妹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啊！”
正在计算怎么节省下一个月实验室的经费以及想办法忽悠上面多要点经费的苍玄：“那还真是遗憾啊，我给你买的保险没派上用场，之后我还得继续交钱。”
丹朱：“……”
还是不是亲姐妹了？！这么无情的吗？说好的cp一起磕，有钱一起赚呢？
苍玄从数据中抬眼，看向气成了包子脸的妹妹，轻轻笑了笑：“不过，只要你平安无事的话，多交点钱就多交点吧。这次的任务报告我看了，下次……我和罗弗寇师姐过去吧。”
实际上，在刚收到任务报告的时候，苍玄差点把手里的试管给摔了，这次丹朱真的是差点就没了，罗弗寇和丹朱是留在了原地继续检测现场情况，而带着第四律者尸体返回的回收小队则是伤亡惨重，可是换个角度想一下，罗弗寇带着丹朱留在原地继续检测的行为就不危险了吗？以普遍理性的角度来看，罗弗寇的行为是真的像是带着丹朱在死亡的边缘来回蹦迪。
苍玄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妹妹，虽然丹朱经常有些无厘头，还是个有些胆小怕事的宅女，但是……她也是一个极其念旧情的人，当时的情况换任何非战斗人员来都会觉得害怕，丹朱当然不会例外，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留在罗弗寇的身边，跟着罗弗寇一起完成了现场的检测，得到了第一手资料。
如果苍玄当时在场的话，她肯定第一时间带着丹朱撤离。
也正如上一世那样，梅比乌斯在人为崩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察觉到双方理念已经完全不可调和的苍玄选择强行带着仍然想要留下的丹朱离开，转到了梅博士的实验室。
丹朱赞同梅比乌斯吗？她肯定是不赞同的，她们姐妹虽然当了梅比乌斯很长一段时间的助手，但是她们说到底也只是普通人中的一员，即便相较于其他人她们能理解梅比乌斯一点，但也没多多少，丹朱想要留下的原因，还是看在克莱茵的份上。
苍玄比丹朱更加理性一些，所以有些时候她会显得比较冷漠。
但也不能说她怕事，毕竟，在五万年后的未来，她和丹朱一样，在赤鸢无法及时支援的情况下，面对严重威胁到了刚刚诞生不久的稚嫩而脆弱神州文明的审判级崩坏兽，蚩尤，她们都选择了和姬麟一起，以生命为代价将蚩尤镇压在九幽之下五千年。
“罗弗寇师姐她没和你一起回来吗？”苍玄问到。
“罗弗寇师姐她还要晚一些回来吧，她是说要去看看她的老师，那位沙利文教授来着。”丹朱回答到。
北美的某个实验室。
“罗弗寇，你怎么来了？”沙利文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许久不见的学生。
罗弗寇看着沙利文，一向感情少有波动的她忽然有些眼眶发热，她在心中判断，自己好像下意识地想要流泪，可是为什么呢？就只是……看到老师没有被第四律者带来的第四次大崩坏波及，看到他还活着，就有些莫名地感觉。
“就是，想回来看看您，跟您说一下我最近的工作。”罗弗寇说到。
第一百四十七章 爱莉希雅：习惯，习惯就好
当清晨的阳光撒入室内，朱雨枫从睡梦中醒来，今天是假期，记得痕在昨晚舞会结束前有跟他说今天有件事要拜托他帮忙。
他能帮痕什么忙？带孩子吗？
朱雨枫从床上坐起，不远处传来莉莉丝悠然的声音：“你醒来的时间还是那么准时啊，明明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的作息简直惨不忍睹。”
朱雨枫沉默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心累，他都太不想去问为什么莉莉丝会出现在自己的寝室里了，半晌才说到：“重生后相遇以来，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啊，莉莉丝。”
坐在朱雨枫书桌边上的椅子上的莉莉丝拿起茶杯轻轻呡了口茶，笑着说到：“我的性格，我们两个搭伙这么久了，你还不清楚了吗？”
“我只是对你做出的事情不意外，不代表我能猜到你想做的每一件事。”朱雨枫说着起身穿衣，“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前吧，说起来，之前昔拉在的时候，我都没办法好好看看你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莉莉丝慢悠悠地说到，“啊，对了，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融合战士的身份，但是……你的警惕心好像下降了不少啊？记得没错的话，在昔拉还没加入逐火之蛾，你也还没做融合战士手术的时候，你的睡眠一直都很浅啊。还是说，是我的太过可靠，让你觉得可以放心安眠了呢？”
至于重生后越来越放肆，这也在她的预想之中，本来如果没有约束的惨剧的话，她也会慢慢地把自己的行事风格往这方面靠拢，底线总是一点一点试探，然后一点一点放低，到最后枫总会接受自己的。
更何况，她都曾经和枫一心同体过了，怎么可能不放肆呢？
“之前身边一直有个想杀我的人，你敢睡眠深一点吗？”朱雨枫换好衣服，准备洗漱，“至于之后，你若是想杀我，恐怕都没那么容易吧。”
“确实啊，普通人和融合战士的差距还是挺大的呢。”莉莉丝翘起腿看着朱雨枫洗漱，“话说回来，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我是怎么越过维尔薇的监控进来的吗？”
“我想，大概是你重生后的这段时间，自学了信息工程一类的书籍吧？以你的天赋，再向莫斯提马问些问题，或者让阿塔吉娜家帮你找几个教师，拥有一流的电脑技术，也不难。”朱雨枫一边洗漱一边说到，“虽然为什么你屏蔽维尔薇的监控装置的时候，维尔薇没发现这一点让我有些疑惑，但是答案也八九不离十吧？”
“哎呀，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莉莉丝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我可比不过那位全方面的划时代天才，跟她比电脑技术，恐怕除了莫斯提马能跟她交锋以外，其他的人，我想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所以，我也没打算那么做，我是光明正大的进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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