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都第二次经历了，还能有什么问题？”凯文垂眸，“但是……说不在意，也是假的，我现在或许也有些体会到你当初试图挽回，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了。”
“卑弥呼……我们还是没能救下她啊……明明一切都看起来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到最后我们却还是连一个人都无法挽回。”朱雨枫轻轻地叹了口气。
“是啊……明明看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就像这一次，澳洲并没有被完全焚毁，还留下了三分之一的人类居住地。”凯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之前乌列尔自爆的时候，我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我们这一次失去的人会变成你。”
一名律者的贴脸自爆，对象还是没有完全觉醒律者能力的朱雨枫，说不担心是假的。
“说到这个，你有想过，之后和梅准备怎么相处吗？”朱雨枫看了一眼凯文的脚边泛起的寒霜，或许是因为凯文刚从与卑弥呼的全力战斗结束后又顺手清理了沿途的崩坏兽过来，他还没从战斗状态中调整过来。
上辈子凯文情绪起伏的时候，周围温度的变化也会变得非常明显，比如将自己手中容器里的溶液瞬间冻结。
但不管怎么说，即便凯文的心情保持平静，他的最高体温仍然会让不做防护靠近他的人被冻伤。
融合战士和律者除外。
梅的资质注定了她无法成为融合战士，也因此，他们身为恋人，却在这之后再也无法拥抱。
凯文沉默了一下后，说到：“我早就做好这样的准备，我想梅也是一样的，面对崩坏，我们常常别无选择，不是吗？至少这一次，我和梅并没有留下什么遗憾，我们比上一世的时候，更早地确认彼此的感情与心意。”
朱雨枫瞥了一眼凯文，等等，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凯文耸了耸肩。
“枫，凯文，莱昂纳尔长官有事情要找你们一趟，他现在正在梅比乌斯博士那边。”有战士一路小跑过来说到，他才靠近了凯文一点，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迟疑了一下后还是上前了几步。
“你不害怕被冻伤吗？”朱雨枫问到，上一世的时候，他可是记得其他的战士虽然不至于害怕凯文，但离凯文的距离也不会靠太近，除非是热死人空调还坏掉了的夏天。
“两位都是守护了人类的英雄，为了战胜崩坏，付出了这样的代价，我们，又怎么能因为一点所谓的副作用而害怕、退缩呢。”那名战士回答到。
朱雨枫和凯文对视了一眼，这名战士的态度算是异类的了，普通人对于融合战士的态度虽然不至于像是对崩坏兽那样，但是疏离和警惕却从来没少过，世界虽然不缺有觉悟的崇高之人，但更不缺的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凡人。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朱雨枫说到。
战士对他们行了一个礼，目送他们二人离开。
前往莱昂纳尔所在地的路上，朱雨枫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这一次亚当不会提前出生吧？”
凯文扯了扯嘴角，对于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也不好回答，他觉得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只能说那个时候氛围恰到好处，感情也恰到好处，然后……然后他只想说，梅果然还是那个梅……
到了梅比乌斯的临时实验室，莱昂纳尔和梅比乌斯还有梅都在里面。
因为之前被朱雨枫突然问了那么一个问题，凯文看到梅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梅感到有些奇怪，短暂思考了一下后，觉得可能是凯文手术后副作用的原因。
凯文的副作用啊……现在看来，只有同样身为融合战士的枫还有海瑟薇可以接近他，而且按照预定的计划，之后也还会不断地有新的融合战士出现，而自己，却没有办法再接近凯文……其他人都还好说，枫不好说……
又想到自己之前和凯文的那件事，现在想起来梅自己都难绷，就是因为枫的缘故，加上莉莉丝平日里的各种煽风点火，一个不小心就听了莉莉丝的蛊惑，然后就……就……
她也移开了目光，没去看凯文。
梅比乌斯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梅和凯文，这俩人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莱昂纳尔倒是没在乎那么多，直截了当地说到：“关于融合战士计划的成效，我们也都看到了，我也已经向国王陛下汇报了本次作战的结果，国王陛下对此感到非常满意，同意了融合战士计划的进一步进行，目标是建立一支融合战士的成建制小队。”
朱雨枫刚想开口说什么，莱昂纳尔话锋一转看向梅比乌斯说到：“海瑟薇经穆大陆调查证明，身份其实是前杀手组织‘弧月’的杀手昔拉，也就是那次暗杀梅比乌斯博士计划的执行者，对于她现在还活着并且在不知名时间完成了融合战士手术这一点，梅比乌斯博士必须给国王陛下一个交代。”
“是是是，之后我会提交一份检讨，并主动辞去议员的职务，没必要等国王陛下下令了。”梅比乌斯态度敷衍地摆了摆手，她对此并不意外，并且她也差不多知道在她下去了之后，梅应该就会接替她的位置，正式成为逐火之蛾的议员。
她本来就没想当什么议员，只是为了掌控话语权才登上了这个位置，不然在梅成为议员之前，她得被那些猪队友给气死，而就算是梅，很多地方她也跟梅合不来，现在直截了当地放弃这个位置，是因为有贝芬格和莱昂纳尔在，至少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他们都是拎得清不会拖后腿的。
这里就不得不再提一下贝芬格这位只比纳海玛稍微不那么欠揍一点的堕天使了，他跟梅比乌斯合作的主要目的，是因为他觉得怼人很开心，尤其是把那些老东西怼到心脏病突发的时候尤其开心，其次才是对抗崩坏需要那么做。
此外就是她也通过世界蛇扶持了一些人登上了议员的位置，灰蛇网络在自己和维尔薇、罗弗寇、莫斯提马的合作下也构建完成，情报方面也不需要担心，更不需要担心会失去话语权什么的了。
换言之就是有了更合适的人选出现，她也就不再需要继续站在明面上了，议员这个身份已经显得可有可无了，她也不是什么贪恋权势的人，权势只是她达到目的的一个手段，当不再需要的时候，她随时都可以抛弃。
莱昂纳尔对于梅比乌斯的态度有些意外，不过想了想之后也没再开口，之前国王就问过他，梅和梅比乌斯的关系如何，根据莱昂纳尔自己的观察，梅比乌斯和梅虽然在一些地方有共同语言，但也有一些地方两个人是根本谈不拢的。
于是国王就放心了，他准备让梅当然议员。
融合战士计划显然已是卓有成效，在未来必然会成为对抗崩坏的主力军，这样一支可怕的队伍除却对抗崩坏以外，对于人类而言也同样恐怖，必须有人制衡他们，枫毫无疑问是站在梅比乌斯那边的，而凯文也毫无疑问是站在梅那边的，这样一来，最起码有一个互相制约的约束存在。
为此，穆大陆的国王也做出了裁定，撤销梅比乌斯的议员职务，让梅成为议员，同时对于梅比乌斯派系的其他人保持不动，对于早期对融合战士计划提出反对意见的议员，以及同意与律者谈判的议员，均做职务撤销处理，也算是对梅比乌斯派系的一个安抚。
其结果，不出意外的话，跟梅比乌斯敌对的那些议员自然会不自觉地往梅那一边靠拢，这不就搞好了一个制衡吗？
虽然莱昂纳尔自身还是更偏向于逐火之蛾作为对抗崩坏的组织，内部还是只有一个声音比较好，少一点勾心斗角，多一点对崩坏的认真……但穆大陆自己的宫廷内部都是那个破样子了，诸多利益汇聚其中的逐火之蛾议会不变本加厉都算是好的了。
总之，按照穆大陆国王的设想，以后逐火之蛾议会会分为三个主要派别，分别是梅比乌斯派系，梅派系，还有莱昂纳尔所主导的军权派系，这样一来该研究的去研究，该打仗的去打仗，平时怎么勾心斗角无所谓，但最后到对抗崩坏这条道路上的时候，三个派系的领导人最起码是能达成一致的。
想到之后自己还要处理那么多事情，莱昂纳尔有点想申请把贝芬格那个B从穆大陆调过来了。
至于莱昂纳尔自己想要成为融合战士亲临前线战斗的这一点，国王也持有同意态度，制衡嘛……但前提是莱昂纳尔必须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他可以去做手术，但必须得有保证不会死在手术里……
“那关于融合战士的指挥权，仍然是由议会决定吗？”朱雨枫问了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融合战士的指挥权在上一世的时候极度混乱，虽然名义上是议会指定，但议会自己都勾心斗角成了那个鬼样子，要不是凯文一个人就能镇场子而且只听梅的，都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这种操作的直接结果是，名义上存在成建制小队，但是会作为常驻小队出动的也只有堕天使小队，其他的都是像科斯魔这样混编进普通战士小队，要么就是乴像千劫这样单独行动。
即便是堕天使小队，每次行动前，也必须由高层审核与指定出战人员。
堕天使小队能这样存在的原因还得是高层们为了制衡梅和凯文……其中当然也少不了莉莉丝和贝芬格的暗中操作。
“是的，仍旧由议会决定，但是，枫，凯文，你们两个，有权参与议会对抗崩坏时的会议讨论。”莱昂纳尔说到，“你们两个是目前暂定的未来融合战士们的领导者，在这次的第七律者事件结束后，逐火之蛾会陆续对志愿接受手术的战士进行手术。”
第七律者事件结束的话……那就差不多到黄昏街事件的时间了吧？被安排去黄昏街那边的灰蛇传递过来的情况是，埃丝摩狄丝在和自己见面之后，去见了一趟阿波尼亚，并且在第七律者事件之前杀害了原本就会被她杀害的神父。
但这一次，是她主动将其杀害的，神父都还什么都没干呢，一砖头给他撂倒。
因此现在埃丝摩狄丝是跟上辈子一样在蹲监狱，他还得去捞人……
“该说的事情我都说完了，接下来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莱昂纳尔说完就离开了。
实验室里只剩下梅比乌斯等四人。
“关于凯文的那个副作用……还是没有办法吗？”朱雨枫问到，虽然说早期的融合战士手术的确有副作用，但是梅比乌斯都改进过了，为什么凯文的身上还是有这个副作用？
“首先，这是帕凡提本身的特性，融合了帕凡提的凯文具有操纵冰雪的能力很正常。”梅比乌斯淡淡地说到，“其次就是，凯文本身对于崩坏能的适应性就异常地高，融合了帕凡提之后，这种随情绪而令温度产生变化的能力，与其说是副作用，倒不如说更像是凯文还没学会怎么控制住自己不断散发出来的力量。”
“嗯，我的想法也和梅比乌斯博士保持一致。”梅点了点头说到，“不过，我个人还是不排除存在不可调节的副作用这一可能，具体的情况，我想还需要更详细的研究。”
朱雨枫看向凯文，凯文看了看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成为融合战士之后他好像确实一直都在用崩坏能干架，对于如何收敛自己散溢出去的崩坏能这一点，他上一世的时候有过尝试，但是随着自己加入奇美拉计划，需要对崩坏能的精确把控越来越难，自己也没有那个时间，就干脆放弃了。
也就新文明开始之后凯文才有的是时间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了，不然他带娃都得让苏去带，不过梅和凯文的儿子也不是正常人类就是了，区区低温……就算血脉被稀释了不知道多少代，齐格飞都还能人为崩落呢。
最近气温变化幅度真的大，前几天接近30度今天就几度了，早上不舒服到现在，本来以为晚上会好一些，结果脑袋更痛了，吃了药昏昏欲睡，大家也要多注意保重身体啊，虽然一年到头不见的能感冒一次，但是一感冒还是挺难受的。
算上今天的，已经欠了三更了，下个礼拜我一定找时间补回来。
第两百一十八章 命运的代价
黄昏街。
再一次来到黄昏街，来到阿波尼亚的疗养院前，朱雨枫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应该是樱来到这里执行清除计划，将在阿波尼亚收养在这里的被崩坏所感染的孩子全数杀害。
再之后就是自己和莉莉丝过来进行后续调查，去证明阿波尼亚确实与“引发崩坏”这一离谱的指控无关。
那个时候，因为第七律者焚毁了澳洲大陆，如果不是凯文及时完成了融合战士手术，人类文明就将面临覆灭的危机，所以……那时的逐火之蛾对于崩坏非常敏感，甚至抱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到处搜集可疑人物和信息。
然后一查就发现了阿波尼亚的疗养院，当时的人们都对被“崩坏病”感染的人避之不及，当然现在也是一样，尽管逐火之蛾保密措施做得很好，群众还是不知道与崩坏有关的详细信息，但是，被崩坏侵蚀的人数却在日益增加。
逐火之蛾就觉得阿波尼亚很可疑，大家都对得了“崩坏病”的人避之不及，怎么你就在这只收容被崩坏侵蚀的孩子们呢？再加上黄昏街附近近期发生的几次小规模崩坏，以及某个脾气不好的保安，阿波尼亚的嫌疑程度直线上涨。
调查报告上写的是什么？
“嫌疑人大量收容被崩坏侵蚀的孩子，疑似借此引发崩坏。”
朱雨枫当时看到这份报告都不得不怀疑负责调查的人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逐火之蛾内部乃至各个分部研究所里的被崩坏侵蚀的人也不少啊，这不也没引发过什么崩坏吗？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了，澳洲没有被完全焚毁，现场的处理情况也算到位，逐火之蛾对于崩坏还不算那么敏感，千师傅也很早就到了逐火之蛾。
但，千师傅是提前走了，埃丝摩狄丝开始整活了，她提前把神父和教堂里的其他神职人员杀了个干净，在这之前她去见了阿波尼亚！并且将埃丝摩狄丝逮捕之后，逐火之蛾还检测出了这货脑部有崩坏能感染的迹象……现在她作为重刑犯还被关在至深之处，莉莉丝那边在想办法把她捞出来……
得亏还有黄昏街出身的帕朵可以为阿波尼亚作证，以及第七律者事件后同意加入逐火之蛾并提供资金支持的伊甸也对阿波尼亚表示力挺，逐火之蛾也就不至于上来就直接赶尽杀绝，毕竟金主都开口了嘛……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提纳海玛和达维恩了，纳海玛也加入了逐火之蛾，然后在掉节操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达维恩则是想尽了办法把自家老姐在这的事情给打听清楚了，然后一直绷着的脸上满是茫然：我姐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叫枫的青梅竹马，我怎么不知道？我姐是追着枫加入逐火之蛾的，她去南美不是去旅游的吗？这个枫同时还是追着爱莉希雅加入的逐火之蛾，不是说他是我姐的青梅竹马吗？他跟老姐其实还没有确认关系，并且在逐火之蛾内部对他未来的对象的猜测还不止一两个？
然后达维恩看某人的眼神就非常非常不善了，仿佛在看一个人间之屑，下一秒就要把他人道毁灭了一样，就是……
大兄弟，你真没发现你看我眼神不善的时候，你姐看你的眼神也很不善吗？
达维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姐那么温柔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负面想法？
朱雨枫：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猜猜现在站在你背后的你姐手里会不会拿着一把镰刀？
总之呢，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朱雨枫就把黄昏街的这个调查任务给接手了，反正他现在是融合战士，逐火之蛾那边也放心，达维恩的话，他虽然在滞留逐火之蛾的几天时间里除了了解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以外，也没多说什么，除了最后登上返回意大利半岛的飞机的时候，小声试图警告自己：“不管你现在对她的感情是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要让我的姐姐再一次受到伤害，不然的话，哪怕我现在远不如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朱雨枫：“……”
你猜猜看要是你姐知道了你说这些的话，你的飞机还能不能安全飞回去？
算了算了，这也是一个弟弟对自己姐姐在意的表现，只要不会阻碍自己，他也不会在意，这件事就没和莉莉丝说。
止住思绪，朱雨枫看了一眼身边的科斯魔，接任务的时候，科斯魔也非常坚决地表示要跟过来，说他有些问题想要从阿波尼亚这里得到答案。
说到这个，自从高层决定凯文和自己都有参会权，试图令凯文和自己互相制衡之后，凯文和自己也就不再适合处于同一支小队了，一番安排下来，原来的小队被拆分，科斯魔、黛丝多比娅、华跟着凯文独立出去成立了一支新的小队，痕自然也被塞了进去。
基本上又是回到了上一世的那种状态，除了自己这边多了爱莉希雅、帕朵还有樱以外。
而最近一段的时间里，科斯魔整天都处于一副忧郁的状态，连华都觉得他貌似受的打击比她都要大然后试图去安慰他……
对于这个，朱雨枫大致是猜出了科斯魔在想些什么东西，重生一次回来，科斯魔和黛丝多比娅之间的感情不再处于朦胧状态，上一世他对黛丝多比娅的离去无可奈何，这一世命运的轨迹仍然固执地绕了回来，而第八律者事件似乎也已经近在眼前。
科斯魔对于能不能战胜命运，去拯救自己所在意的女孩产生了怀疑。
其实不只是科斯魔，梅比乌斯、维尔薇、樱、爱莉希雅甚至凯文和远在第五研究所的苏应该都对此有所想法，对知道了会发生什么却又没能改变的乏力感，他们这也算是初次体会吧……不过他们都要么释怀得很快，要么就是不会明显地表现出来。
帕朵似乎就真的没想那么多，格蕾修的话，她还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这一次任务，本来如果不是科斯魔坚决要来的话，来这里的就只有自己和seele还有帕朵了。
是的，seele也参与了这次任务，但她不属于自己的小队，是直属梅比乌斯实验室的，尽管朱雨枫觉得这跟就在自己的小队没啥区别，梅比乌斯实验室的不还是他的吗？seele作为前第六律者素体，本身的崩坏能适应性是过关的，也在莱昂纳尔统计的符合融合战士计划条件的人员名单上。
因为融合战士计划被梅比乌斯提前改良过，所以也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出现在凯文之后几乎没人成功通过手术这件事，不过成功率也还不算是很乐观，毕竟手术能否成功除了看本身的崩坏能适应性，还得看有没有这个资质……在上一世融合战士成建制地出现是因为第十律者事件后，第十律者的律者核心是被制作出来用于筛选拥有成为融合战士资质的，就比如华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选定为融合战士的。
现在的华，并不在莱昂纳尔手里的名单上。
没有第十律者的律者核心，基本上是处于开盲盒阶段。
又想起了那个时候，融合战士部队的出现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么的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可惜的是，没过几个月，约束的惨剧就降临了，才成立不久的融合战士部队几乎全灭。
这会儿，seele瞅了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的科斯魔，看向了帕朵：“这家伙一路上都一副苦瓜脸的表情，都重生一遍了，怎么又活回之前的样子去了？”
帕朵想了想，说到：“呃……也许是阿魔觉得这样比较帅？”
虽然阿魔应该是在苦恼黛丝姐的事情吧，不过还是不要当着阿魔的面说比较好，照顾一下阿魔的面子。
seele眼角一抽，她打量了一下科斯魔，又看了一眼朱雨枫，在心中把两个人对比了一下，然后低声说到：“这还是不一样啊……”
死木头是真的看不出在想什么，也可能他可能确实什么都没想，纯粹的面瘫，科斯魔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到了。”朱雨枫止住了脚步，阿波尼亚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此刻她正站在疗养院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到来。
朱雨枫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她打了声招呼：“阿波尼亚。”
阿波尼亚轻轻地点了点头，稍微侧过了身做了一个往里面请的手势说到：“请进吧。”
朱雨枫等人跟着阿波尼亚走进了疗养院，他看了看疗养院附近的环境，跟之前他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孩子们当中，似乎少了那么一些人，又多了一些。
阿波尼亚看了看朱雨枫，解释到：“如果你在找伊芙琳和科纳他们的话……虽然有了伊甸的资金支持，科纳还没有离开我们，但是最近，他的情况也开始恶化了。伊芙琳……在她离开之前，埃丝摩狄丝把她送了回来，我们一同为她做了最后的祝福。”
朱雨枫其实很想说他已经不记得那两个名字了，只依稀记得有一个孩子和千劫有关，有一个孩子和埃丝摩狄丝有关，不过阿波尼亚这么一说，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说到：“不只是这样吧？在那之后，你和埃丝摩狄丝又聊了些有关命运事情？她回到教堂后不久，就屠杀了教堂里的所有神职人员。”
埃丝摩狄丝这一点就相当的奇葩，在逐火之蛾内审讯的时候，她就反复只说“这是命运的安排”，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整个人非常地安静，没事的时候也会做个祷告，让人几乎想不到她是犯下那样深重罪孽的罪人。
啥命运的安排，埃丝摩狄丝压根没有这个能力，怎么亖想应该都是她有做过和亚德米勒他们一样的梦，然后询问过对此知情的阿波尼亚，阿波尼亚也相当实诚地跟她实话实说了……
毕竟阿波尼亚都直接在朱雨枫面前耿直地说他会死了……
“是的，我知道，她只是按照了自己原定的轨迹去行动而已。”阿波尼亚垂眸，“你们这一次过来，原来也还有这个原因吗？这些孩子们，最后都会怎么安排呢？”
她看了一眼跟着朱雨枫一起来的其他人，樱没有过来，科斯魔过来了，那么说明孩子们至少现在不会有事，帕朵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之前都没见过呢……
“这是seele，梅比乌斯实验室的。”朱雨枫介绍到，然后压低了声音对阿波尼亚说到，“也是……前第六律者。”
阿波尼亚的神色稍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看向朱雨枫，眼中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说到：“你……又一次改变了其他人的命运呢。”
科斯魔闻言，看了看朱雨枫，又看了看阿波尼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朱雨枫说到，他看了看科斯魔，决定还是让他有机会去向阿波尼亚寻求答案，“科斯魔，你就在这里和阿波尼亚聊一会儿吧，我们去疗养院里面寻找一下有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上一篇：日常世界的替身使者
下一篇：请仙典仪，钟离认出了我是归终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