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话说回来，如果终焉真的存在类似于不死性的buff，现文明要怎么打终焉？琪亚娜本人就是终焉然后选择不灭世于是世界和平吗？
那自己现在算不算个半吊子终焉？如果最后变终焉的是自己，那自己岂不是也可以选择不灭世然后世界和平？
啧……突然间就很想把自己送上梅比乌斯的手术台好好解剖一下……反正上辈子自己也没少上梅比乌斯的手术台，论对自己的了解，在物理意义上，梅比乌斯大概比莉莉丝都要了解得多吧……
嗯，等把吉安娜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再去一趟梅比乌斯的实验室吧。
“而且说什么我对自己没有数……我就是对自己太有数了，才会有这种想法啊……”朱雨枫在内心吐槽到，“【神影】之铭的含义吗……”
在成为【神影】的英桀之前，他先是【黎明】的堕天使，爱莉希雅肯定很清楚莉莉丝取黎明之意的含义，而在此之后的神影，其实也显而易见了。
第两百九十八章 有关量子之海的争论
“梅博士，还有Einstein博士和梅比乌斯博士，以及各位议员，我们都应该非常明白，以后出现的律者只会比现在更加地强大，并且崩坏的脚步已经不断地在加快，而融合战士们所倚靠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他们所能保护到的地方终究是少数，即便我们把现有的融合战士都分散开来，也保护不了全世界的人类。”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对着屏幕上的诸位高层的影响说到，“就像极东，在第三次大崩坏后，就不断地受到崩坏的蚕食，即便我们在与律者的作战中不断取得胜利，但到了现在，极东可供人类生存的地方也已经不超过20%了，还有澳洲，被焚毁了三分之二后，时至今日，在第四神之键的全力修复下，也才堪堪恢复了被第七律者摧毁的四分之一。”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很清楚，那么，娅珐恩博士，你所想表达的，又是什么东西呢？”Einstein博士开口到。
“量子之海！”娅珐恩说到，“现阶段我们已经了解到了量子之海内有着充足的能源供应，并且，量子之海的能源多到足以支撑它构建出无数由本征世界的‘切片’世界，泰坦部队在应对崩坏时陷入劣势，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我们的能源不足以供应大量的泰坦部队的行动，以及泰坦部队本身对于崩坏能的利用率也相当低下。此外，因为使用崩坏能驱动的原因，每一次大崩坏发生时，泰坦部队总会有一部分因为崩坏能的侵蚀而暴走，成为我们的敌人！但是，只要借助量子之海的力量，这都不会是问题！Einstein博士，穆大陆也对量子之海进行过研究不是吗？我们完全可以利用量子之海的力量，以此来给我们人类对抗崩坏一点更多的希望。”
“穆大陆确实考虑过借助量子之海的力量对抗崩坏。”莱昂纳尔双手抵着下巴说道，“而当时的文件，也是由我进行批阅过的，既然亚法恩博士你再次提出了这个观点，那么我也会问出当时我就已经问过的问题，娅珐恩博士，量子之海的力量，真的是人类能够解析完全并且将其掌控的吗？”
“莱昂纳尔议员，请恕我直言，当初融合战士计划遭到那么多人质疑的时候，您不也是坚定地站在了融合战士计划这边吗？融合战士计划的风险，在当时不也一样巨大吗？”娅珐恩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有些激动地说到，“如果不经尝试，人类又怎么能够更加直观地了解量子之海呢？我们对于量子之海的研究，绝对不能只限于让苏博士去用第二神之键观测世界泡的运行！”
“可是，到现在为止，融合战士丟计划都没有大面积推广，其中的原因，娅珐恩博士你应该也很清楚，不是吗？”莱昂纳尔说到，“融合战士计划的确极大地缓解了人类目前的压力，我也可以自豪并为及时推动了融合战士的计划而感到庆幸。可是，娅珐恩博士，你所提出的理论，在未来是要在人类的社会中，将量子之海的能源大面积推广，这样一来，如果量子之海的力量对于人类起到了威胁，人类也将失去许多有效的反击手段。”
“我赞同莱昂纳尔议员的看法。”Einstein博士开口到，“在穆大陆的时候，莱昂纳尔议员的诸多意见就已经颇具先见之明，这是我作为莱昂纳尔议员曾经的同事所发表的意见，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个人的意见。我认同你想要进一步加深对量子之海的研究的想法，但是，在我们连崩坏是什么都没能完全解析的情况下，贸然去利用量子之海的力量对抗崩坏，又怎么能保证这不是一场驱虎吞狼之计？”
“但万事总是应该有个开头不是吗？”娅珐恩说到，“Einstein博士您也说了，我们不应该拒绝对量子之海进行更深一步的研究。这也是我们现在迫不得已的办法了，人类对抗崩坏到现在，已经太过于依赖崩坏能了……当然，我也明白，泰坦部队的数量就注定了我们无法使用崩坏能以外的其他能源去驱动它们。可是，崩坏就是我们的敌人，人类与崩坏根本不可能共存，这样大面积地使用崩坏能下去，未来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什么新的灾变出现呢？”
娅珐恩喘了口气，然后说到：“士兵们的武器是使用崩坏能驱动，对抗崩坏兽维护城市治安的泰坦部队也是由崩坏能进行驱动，我们的融合战士更是将能够造成大面积破坏的高威胁类的崩坏兽的因子融合在体内……莱昂纳尔议员，你对量子之海的力量的担心，不也同样可以运用到现在吗？”
莱昂纳尔沉默，利用崩坏能对抗崩坏，几乎已经成为了现阶段所有人的共识，诚如娅珐恩所说的那样，崩坏发生时，那些由崩坏能驱动的泰坦部队很容易就成为崩坏扩散的帮凶，但并不是只有泰坦部队会受到影响，其他的以非崩坏能为能源的机器被崩坏侵蚀后，也是会自动转化成以崩坏能为能源驱动。
穆大陆早就对此有所研究了，由量子之海中提取的崩坏能驱动的机器几乎不会受到崩坏的影响，但是，与之相对的是，崩坏兽会对这些机器有着极其强烈的破坏欲望……
因此，穆大陆的科学家对于量子之海与本征世界有过一个猜想，就是量子之海与本征世界就像是反物质与物质的关系，宇宙爆炸后反物质与物质并存，最终物质世界取得了优势，并形成了本征世界，而反物质世界失败，丧失了诞生生命的机会与能力，最后形成了与本征世界相对的一个世界。
反物质与物质相碰撞时会发生湮灭，那么过度使用量子之海的力量，在本征世界是否会起到同样的效应？
借助量子之海的力量或许的确能够对抗崩坏，但是最后的结果，有相当的可能是双方的共同湮灭。
Einstein博士也沉默了下来，作为正式的研究员，她所知道并且所理解的东西比莱昂纳尔更多，她想起了以前曾经接触到过的一个天文学知识，在地球诞生生命之前的漫长时光里，火星与金星都曾经存在过诞生生命的条件，尤其是金星，在数亿年前，金星有着比地球更加良好的生命诞生条件，但如今的金星，却是一片人间地狱，没有丝毫文明的迹象。
Einstein博士忌惮于使用量子之海的力量的一个原因就在这里，她非常地担心金星如今的景象，是曾经存在于其上的文明过度借助量子之海的力量引起了本征世界的湮灭效应的结果……这并非不可能。
毕竟，人类在地球上都已经发现了来自数十万年前的古老文明遗迹，甚至月球上的超古代遗迹直到现在人类都还没能完全解析。
可是，人类的历史却对那遥远的古老文明丝毫未提，仿佛它们除却遗迹，就再没留下什么东西了。
有关这些遗迹的消息，在其被发掘出来之后，就被逐火之蛾迅速封锁掩盖，最后变成了只有高层们和相关的研究人员能够了解的东西。
Einstein博士在内心对此有一个非常恐怖的猜测，人类的文明……或许就正如玛雅预言那般，存在过不止一个，但每一个都在最后的各种灾难中毁灭得干净，然后在数万年的时光里，等待着万物的轮回。
金星现在的情况，有可能就是因为本征世界与量子之海之间发生的湮灭效应，导致它甚至连文明轮回的机会都失去了。
因此，Einstein博士在对于利用量子之海的力量这方面，和莱昂纳尔一样保持着慎之又慎的态度，甚至哪怕文明行将毁灭都不是很想使用。
文明的毁灭固然可怕，但更为可怕的是，连下一个文明诞生的机会都被剥夺。
或许他们所在的文明终将失败，但他们也可以尽全力为下一个文明留下一点什么东西，就像上一个文明所留下来的那些遗迹那样，这样的话，即便自己的文明不能战胜崩坏，那么下一个，下下一个，在无数个文明共同的接力下，人类，必将战胜崩坏。
这是Einstein博士唯一抱有信心的事情。
她很清楚，在轮回之时到来之前，必然会有一场灭世的灾难，而根据最新的研究成果来看，律者当中，或许真的存在一个可被称为“终焉”的最强律者。
祂是崩坏最后的使徒，也是人类文明最终的审判者。
逐火之蛾的“圣痕计划”和穆大陆的“幸存者计划”，其实都在说明了一点，即便目前为止人类对抗崩坏尚未显出劣势，但对抗崩坏的人们，已经开始为下一个文明寻求退路了。
毕竟，越是站在高处，看的就越是清楚，看得越清楚，就会越发地感到恐惧与无力。
梅比乌斯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的指尖轻轻地叩击着她座椅的扶手，她是已经从朱雨枫那里知道了金星文明毁灭的原因，虽然金星文明毁灭的主要原因应该是那个文明过度依赖数字技术，以至于被侵蚀之律者这样一个数字生命的律者击溃，但根据上一世以及这一世对终焉的研究来看，终焉是在文明覆灭之时下达最终判决以及对文明进行轮回的执行者，可是……终焉在最后没有出现，金星彻底荒芜，失去了诞生生命的资格。
既然地球的文明都可以进行轮回与迭代，那么为什么金星的文明会彻底覆灭呢？
朱雨枫给出的信息里面，答案一直都很明显，那个薇塔，在最后的时刻，全面解放了量子之海的力量，与崩坏的力量发生对冲，造成了类似于“湮灭效应”的结果。
虽然朱雨枫还说过，在文明毁灭之后只剩下薇塔一个人的时候，仍旧会有崩坏兽出现在金星，但不管怎么说，金星文明的彻底毁灭，是绝对与量子之海脱不开关系的。
有了金星文明这样一个前车之鉴，梅比乌斯对于利用量子之海的力量就更加膈应了，并且朱雨枫本人也表示过，作为律者的他，在面对量子之海的力量时，会产生一种天生的敌意，这无疑也是成为了金星文明的彻底毁灭是因为量子之海的一个佐证。
尽管到现在为止，人类对于金星的探索还是不够，梅比乌斯对金星文明的了解其实也仅限于朱雨枫的叙述，但是呢，她很清楚，朱雨枫没有必要对此撒谎或者编故事什么的，毕竟他作为一个“穿越者”都实实在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为了挽救众人的命运付出了那么多……
又为什么要去怀疑他呢？
任何人都可以被怀疑，但……大概也就只有爱莉希雅和朱雨枫这两个怪胎绝不应该怀疑了吧。
相较于量子之海，梅比乌斯其实更关心的是莫斯提马所谓的“上上一世”的记忆，那是不是上一个文明存在的证据？但是根据莫斯提马的叙述，“上个文明”发生的事情跟他们上辈子经历差不多，如果朱雨枫没来这个世界基本上就是一次完美的“重蹈覆辙”。
这不应该啊……按照朱雨枫的说法，自己所在的这个文明毁灭之后，的确将希望传递给了下一个文明，并且也有着融合战士像凯文这样的顶尖战力存活下去，去引导下一个文明，那为什么自己所在的上一个文明除了遗迹啥都没留下？
是上一个文明的“凯文”他们在对抗终焉的时候全灭了？
莫斯提马提供的那些信息，不光解答不了眼下的诸多难题，反而还让问题更加复杂了……
“不过……虽然量子之海的力量不太好借用，但对于量子之海的研究也确实不能少。”梅比乌斯心里想到，“研究量子之海，本质上其实是为了让我们更加地了解我们所处的本征世界，娅珐恩的提议……或许只有这一点是可取的了吧。”
梅比乌斯这么想着，然后将目光移到了梅的影像上，她现在就等着梅说出想法，然后给予肯定。
毕竟梅也不可能去借用量子之海的力量。
果不其然，梅很快就开口了：“娅珐恩博士，我和Einstein博士的意见一致，我们理应加大对量子之海的研究，但对于使用量子之海的力量，始终应当保持着一个慎之又慎的态度。”
第两百九十九章 堕天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jpg
逐火之蛾战士的墓园。
朱雨枫将几束花分别放在了卑弥呼、文森特、拉斐尔和伊默尔的墓前，默立了一会儿后便要离去，然而在他即将走出墓园的时候，看到了一位让他有些意外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千劫。”朱雨枫说出了来者的名字。
他本想下意识地说“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但最后还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正如上一世的卑弥呼虽然在这片墓园里有人为她立下了墓碑，但却鲜有人吊唁任其荒芜那般，在上一世第十律者的动乱中作为第十律者的个体的逐火之蛾战士，他们甚至连墓碑都不曾拥有。
但是这一次，千劫上一世和这一世的两位副官，伊默尔和拉斐尔，确实都在这里立下了墓碑。
正所谓梅比乌斯只有嘴硬，千劫只有心软，这两个人在上一世和这一世对于千劫来说都同样起到了重要作用，上一世千劫为了找出伊默尔的律者核心制作的神之键，要是没有自己阻止的话，恐怕要拆掉一半的第十神之键，而在最后的终焉之战里，千劫也自始至终都紧握着伊默尔的律者核心制作的神之键，要与自己的好友战斗到最后一刻。
千劫低低地“哼”了一声，闷头从朱雨枫身边走过，朱雨枫看向千劫的手中所提着的东西，看起来并不是一般人吊唁逝者的时候会带来的亐花与酒。
朱雨枫想了一下，还是准备先行离开。
重来一次，他没能阻止卑弥呼变成第七律者，也没能阻止第十律者事件中伊默尔与拉斐尔的转化。
明明seele都被救下了，还有黛丝多比娅、痕和布兰卡，以及克莱茵……
在第十律者事件发生之前，自己就曾经找到千劫谈论过此事，但不管当时怎么说，现在事情真的发生了，对于当事人来说，绝对没有说的那么简单吧……
“你等一下。”身后，千劫忽然开口到。
朱雨枫转头看向千劫，千劫只是看着放在拉斐尔和伊默尔两人墓前的两束花说到：“这些东西，是你放的？”
“没错。”朱雨枫没有否认。
每一次律者事件结束，他都会来一次墓园，为那些他所未能改变命运的人留下一束花，以示吊唁以及对自己的警醒。
“多此一举……”千劫从自己手里提着的袋子里面拿出了几样东西，“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来送花？”
“但他们与你有关系，不是吗？”朱雨枫平静地开口到，“那自然也会与我有关系。就像卑弥呼那样，我没有办法改变卑弥呼的结局，我只能每一次律者事件结束后，来到这里，做一点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至于文森特，虽然这个人和自己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却是重生后在重新获得了正常人类会有的情感波动后，让他的内心有所动摇的一个人。
那个时候，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和上一世一样，不会因为任何一个无关的人的逝去而有多动摇，但文森特因为宇伽的出现而牺牲这件事，在当时的确给了自己一点打击。
大概是因为上一世的时候，情感压抑的太久了，以至于重生之后的那段时间里，自己总是容易变得有些压制不了自己身为人类的感情，变得有些多愁善感，甚至有些不太理解自己的情绪变化。
要说文森特的事带给自己的影响的话，那大概是多少让自己重拾了一些生而为人所本应该有的东西吧。
更何况，他是因为宇伽的出现而阵亡的，自己又是宇伽的主人，每一次律者事件过后来这里凭吊这位战士，不更是理所应当的吗。
只是啊……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在文森特牺牲后逐渐开始重拾自己原本的人性，逐渐地将目光从高远的天空移向身边的众人，所以现在的自己，才会因此产生更大的执念。
他有了自己必须珍视，必须去守护去为之战斗的人，家人，挚友，和爱人。
所以现在的自己，或许比上一世还要执迷不悟了吧……
朱雨枫这么想着，然后看着千劫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伊默尔和拉斐尔的墓前，在伊默尔墓前的是一把军刀，这把刀朱雨枫是有印象的，无论是往世乐土里，还是上一世第十律者事件之后，千劫都把伊默尔的这把刀带在身上。
而在拉斐尔的墓前，则是一个怀表……拉斐尔作为千劫的副官，平时千劫的一些文书方面的工作都是他在负责，他总是有条不紊地安排好自己的时间，顺便把千劫的时间也给安排好，就相处来说，拉斐尔这个人和他人相处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感到轻松。
而这个怀表，是拉斐尔经常带在身边，用来提醒他自己注意时刻安排的。
说起来……怀表这样东西似乎对很多人都有特殊意义啊，上一世娅丝塔罗忒有一个她非常珍视的自己送给她的怀表，而这个怀表在约束的惨剧之后，也时刻被自己带在身上，现在自己又有着维尔薇送给自己的她最初修好的怀表。
忽然间，朱雨枫又感觉有些看不懂千劫的用意了，明明上一世都一直带着伊默尔的军刀的，而这一世却选择了将它放在伊默尔的墓前？
“那个婆妈的男人，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怀表离开他的身上。”千劫嗤笑了一声，“呵……毕竟没了这个怀表，他就跟不能准确把握时间安排了一样……然后在这一次，他把这个怀表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朱雨枫沉默，就像seele所说，在变成律者的时候，她的意识面临着崩坏的威胁，崩坏无时无刻都在侵蚀她的心灵，让她变得狂躁，变得压抑不了自己内心那些负面的情绪。
如果事情按千劫这么说的话，拉斐尔在那个时候，可能……不，千劫会这么说，肯定是因为他有把握确定拉斐尔在那个时候还有人类意识。
结合目前所知道的信息来看，拉斐尔在千人律者个体当中，应该算是头目级别，这一次的动乱他有着相当程度的参与度，而这一次的动乱造成的损失说大不大，甚至感觉千人律者的战略安排有点像个笑话，如果是拉斐尔安排的话，作为一个久经战场的战士，千劫专用的后备调度人员，拉斐尔的战术规划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加上千劫的这些话，大概，拉斐尔是故意引导千人律者如此行动，然后减少逐火之蛾因此会受到的损失吧。
只可惜，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此外，梅比乌斯他们显然又在瞒着自己些什么。
“还有伊默尔这家伙……这一次也算是跟那东西斗争到底了吧。”千劫抱胸说到，“拼死拼活，就为了让我给你传递一个消息。”
“一个消息？”朱雨枫看向千劫，“是什么？”
千劫的声音变得有些烦躁：“说什么已有之事后必再有，跟已行之事后什么的，我也懒得记那么多，反正那家伙说无论如何都要我一定转告给你！”
又是这句话啊……
也就是说，梅比乌斯他们在瞒着自己的那个，不会也是拉斐尔在挂掉之前，要他们向自己转达的消息吧？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那家伙那个时候话都要说不流畅了，还坚持要我一定把这句话告诉你。”千劫看着伊默尔的墓碑说到，“这家伙……哼，大概就是为了这点东西，哪怕变成千人律者那种东西也要去尝试……拉斐尔那家伙也是！真是两个……哼，不过到最后，他们最起码都是作为一个战士，有了一个战士该有的死法。”
朱雨枫开始陷入沉思，这句话最近出现的频率太高了，伊默尔话都要说不清了也坚持要千劫转告自己这句话，说明这句话未来必然会有其意义。
只按字面意义来理解的话，大概是说，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之后一定还会再次发生，一个人已经做过的事情，之后也一定会再做一次。
伊默尔让千劫务必向自己转告这句话，也再次实锤了这句话与自己有着巨大的关联。
约束的惨剧，最后的宴会，以及终焉之战……
如果这是已有之事，那么已行之事呢？
只是稍作思考，朱雨枫便已经在自己的内心得出了问题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其正确性尚且需要确认，而只要确认了这件事的话……
“之后你考虑搬到纳海玛和伊甸出钱给我们特地建的别墅里来吗？”朱雨枫再次开口到，第十律者事件结束后，一直都没怎么看到千劫人去哪了，对于千劫来说，他在这一次的动乱里，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战友和副官，千劫又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人，平时虽然总是看他各种嫌弃拉斐尔啰嗦，但是……如果他真的嫌弃拉斐尔啰嗦，哪还会顺着拉斐尔的安排去外面度假。
乐土最硬的两个嘴，梅比乌斯和千劫。
“嘁……我可没兴趣去带什么小孩子。”千劫说到。
“那倒不是很需要你担心，莉莉姆还是听话的。”朱雨枫笑了笑说到，他说的可是实话，莉莉姆在自己和莉莉丝还有娅丝塔罗忒面前可老实了，但是带她的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就像帕朵，没少被莉莉姆捉弄……
这孩子最后还是继承了来自亲妈的屑呢。
嗯？没有像自己的地方？好像确实是莉莉丝的性格遗传占上风，自己有这么屑吗？最多有点小腹黑而已~
而有关莉莉姆的教育问题，倒是也不用操心，她学什么都很快，直接把试图作为学姐辅导她做作业的铃打击到整个人都掉色了，间接带动了铃开始在班上努力内卷学习，樱看着人都傻了……
纳海玛直呼此女必成大器，然后他跟亚巴顿没事坐在一起看逐火之蛾的一些小孩子的时候眼神都不太对了，看那样子……就跟在挑女婿然后一个都没看上差不多……
不是，这不是我女儿吗？你们比我这个亲爹都上心啊？
还有贝芬格，莱昂纳尔都忍不住过来跟自己吐槽过贝芬格什么时候变得到点就准时下班，是一点都肯不加班了……
事实上，这货是下班就来找莉莉姆玩了……
堕天使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jpg
作为人造人，莉莉姆的生长速度比正常人类要快得多，当初痕刚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外表看起来也不过三四岁左右的样子，而现在，已经快接近于格蕾修现在的年龄了……也因此，莉莉姆不能正常地上学，虽然她也不需要就是了。
是因为体内理之律者的核心起到的智商提高作用吗？还是因为亲妈莉莉丝的智商本来就属于一个异常的范畴？又或者两者都有？
“哼……算了，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了，我可不想天天被你们弄出来的那么动静吵得心烦。”千劫冷哼到，“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来。还有……”
千劫重重地把手按在了朱雨枫的肩上，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还是多看重一点你自己的命吧，不然到时候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上一世的账，我都没跟你好好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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