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雨枫……这里，怎么了？”梅比乌斯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
朱雨枫转身看了过去，梅比乌斯这次又变回了上辈子因为实验被千劫打回了幼年形态的模样，只不过，这一次看起来是因为约束之律者的原因才变成这样的。
梅比乌斯身上的实验服已经变得有些破破烂烂，并且也不太合身了，看梅比乌斯急匆匆的样子，应该也是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我们……胜利了，但是……”朱雨枫让开了半边身子，“我们这一次，依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律者已经被击杀，seele不知去向，我到的时候只剩下律者核心和黑渊白花了，罗弗寇和克莱茵似乎是受到了量子之海的侵蚀，黑渊白花的作用对她们有限……但至少，目前来看，还是活下来了。”
“克莱茵……”梅比乌斯看到了克莱茵的样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又看了看周围，确实没有发现seele的踪迹，心中顿时多少猜到了原因。
罗弗寇她们为了对抗约束之律者，借用了量子之海的力量，就像朱雨枫所说的，薇塔为了对抗侵蚀而借助了量子之海的力量一样，只不过她们打开的通道没有薇塔那么大，但量子之海与虚数之树之间力量的碰撞与湮灭效应，还是将律者成功击杀了。
seele……怕是当时就在爆炸的中心，作为承接量子之海力量的载体，和约束之律者同归于尽了。
“……米迦勒呢？”梅比乌斯又问。
“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和黛丝多比娅，黛丝多比娅受到了重伤，但是米迦勒在生命的最后，似乎是为她制作了一个反神恩结界，暂时保住了她……”朱雨枫垂眸。
“我们这一次……真的被律者狠狠地摆了一道啊……没想到，居然会有第三个约束之律者……”
“不，我们在那面对的，是被强化了拥有制造神恩结界的能力的加百列。”朱雨枫又看了一眼梅比乌斯身上破破烂烂的不合身的实验服，伸手用理之律者的权能做了件衣服披在了梅比乌斯身上。
然后他接着说到：“黑渊白花我先留在这里，我的权能作用也会一直持续下去……我去看一下娅丝塔罗忒的情况。”
“莉莉姆没事吧？”梅比乌斯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后，问到。
“她没事。”朱雨枫说到，“但是，在神恩结界里坚持了那么久，我不清楚娅丝塔罗忒的状态，如果只是保护莉莉姆和格蕾修她们的话，娅丝塔罗忒应该没什么事……”
梅比乌斯沉默了下来，她想起了自己让丹朱和苍玄带着部分研究人员紧急转移到了别墅那里，去接受娅丝塔罗忒的庇护这件事……如果娅丝塔罗忒这次因为这个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你先去吧……这里暂时由我看着。”梅比乌斯说到。
朱雨枫点了点头，梅比乌斯现在虽然状态有些虚弱，但是舍沙的能力能让她快速恢复，至少比起克莱茵和罗弗寇来说，梅比乌斯尚无大碍。
朱雨枫刚踏出一步，心脏忽然猛烈地疼痛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稍微弯了弯身子，动作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在神恩结界内，顶着约束之律者的直接针对强行赶路，到这里后又消耗了自身的崩坏能去治疗罗弗寇和克莱茵，现在的他的身体状态实在说不上好。
当时约束之律者为了针对他，将神恩结界超过一半的力量都用来针对他了，剩下一半的力量需要去维持神恩结界的存在和用来对抗seele，这也是她没有注意到罗弗寇等人的意图的原因之一，她一部分的注意力在朱雨枫这边，另一部分则是在seele这边，压根没空去管罗弗寇和克莱茵在做什么。
梅比乌斯瞬间察觉了朱雨枫身上的气息在那一刻突然变得紊乱了起来，她转头看向朱雨枫，但朱雨枫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用权能加速自己的时间离开了这里。
“你……”梅比乌斯握紧了手，她知道朱雨枫又在强撑着了，上辈子她都把朱雨枫从头了解到尾了，现在也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朱雨枫是在强行掩盖自身的状态不佳。
朱雨枫确实对自己的身体有数，有数在他撑不住了确实不会继续撑，但只要他还能动，不会让他马上挂掉，他就会继续造作自己的身体。
她想去追朱雨枫，但是现在她的身体也还很虚弱，都是一步一踉跄地赶到这里来的，想要追上朱雨枫根本不可能，更何况这里还有两个重伤员……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如果这就是这一次的约束的惨剧的话，那么雨枫……”梅比乌斯手指的指甲都快要掐进了手心，他们已经做了这么多，最后却还是……已有之事后必再有？
这怎么能……让人甘心呢？
另一边。
爱莉希雅等人也终于赶到了逐火之蛾，每个人都因为赶路而且不久前才从神恩结界里出来导致身上的崩坏能有所损耗，他们一下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痕，科斯魔上前查看了一下痕的状态。
樱和昔拉则是直接进入了逐火之蛾基地，樱是径直往家属区去的，而昔拉则是向着还有强大能量反应残余的地方赶了过去。
“痕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凯文问到。
“呼吸很微弱，但是也很均匀，他伤的很重，看起来，是枫过来，稍微治疗了他一下。”科斯魔说到，又看向了基地内。
“神恩结界消失了。”莉莉丝说到，“约束之律者应该已经被消灭了，只不过……”
莉莉丝沉默了一下，然后径直往家属区的方向而去。
爱莉希雅愣了一下，接着迅速跟上，她看得出来莉莉丝是在担心着什么，但是以莉莉丝的性格，多半是不会担心莉莉姆那个便宜女儿的，倒不如说，莉莉丝在这方面从来都很纯粹，莉莉丝所在意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朱雨枫一个人而已。
“是枫他怎么了吗？”爱莉希雅问到。
“他的身体状态不怎么好，而且又打算逞强了。”莉莉丝皱眉说到。
爱莉希雅沉默了一下，才又问到：“你是怎么……”
“别忘了，我和枫上辈子最后那段时间是意识绑定的，他在完成登神计划，真正成为律者的时候，可能也跟与你一样同为始源的我之间产生了什么连接吧，总而言之，我能对他的身体状态有所察觉。”莉莉丝说到，“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可能比被第七律者贴脸自爆那会儿还要差，这都无所谓，但是他现在还打算逞强。”
爱莉希雅：“……这就是他啊……”
赶到了家属区，映入爱莉希雅和莉莉丝眼帘的，是倒在了别墅门口附近的人，而在那些人当中，布兰卡的一头蓝发很好辨认。
“布兰卡……”爱莉希雅瞳孔一缩。
“她已经死了，跟躺着的其他人一样。”莉莉丝压根没多看那些人一眼，“看来，娅丝塔罗忒这一次的确不只是保护了那么几个人而已。”
爱莉希雅和莉莉丝踏入了别墅，看到的是一些研究人员和不少的孩子，伊甸站在门口的位置，看到爱莉希雅出现，唤了一声：“爱莉……”
“伊甸……这里，是怎么回事？”爱莉希雅问到，又看向了在这里的其他人，莉莉丝直接不管不问走上了二楼。
“苍玄和丹朱带来了部分研究人员，然后……黛丝多比娅带来了附近的家属区人员。”伊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神恩结界中途解除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再次出现并且比原先更强了，娅丝塔罗忒的身体状态变得很糟糕，为了能让孩子们活下去，布兰卡和其他的家长们就……”
伊甸没再说下去，但爱莉希雅已经知道了结果。
她在沉默了一下之后，也上了二楼。
当她来到朱雨枫等人这里的时候，娅丝塔罗忒正在咳嗽，每咳嗽一声都有些鲜血溅出，朱雨枫一只手按在娅丝塔罗忒的肩上，很显然是在对娅丝塔罗忒使用自己的权能进行时间回退。
莉莉丝和先赶到的樱站在一边，莉莉丝皱眉说到：“可以了，枫，你的身体……”
“并无大碍。”
朱雨枫打断了她的话，莉莉丝沉默了下来，刚准备开口的爱莉希雅也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她现在是直接看得出来朱雨枫的状态不算好，但现在的朱雨枫，也显然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
过了一会儿，娅丝塔罗忒的咳嗽停止了，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朱雨枫从半跪着的姿态站了起来，忽然间神色一变，稍微弯了弯腰，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心脏的位置。
“枫！”
爱莉希雅也是神色一变，急忙上前扶住了朱雨枫，朱雨枫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叹息了佉簧档剑骸叭焖慷啾孺前伞彩芰酥厣恕�
樱沉默地看着朱雨枫，默默地收回了刚伸出到半空的手，这次爱莉希雅的动作速度真就比她还快……
“黛丝多比娅她……”爱莉希雅一愣，娅丝塔罗忒现在这样子，黛丝多比娅肯定是要占部分责任的，她……要告诉枫吗？
“我知道……是她把家属区的人带到了这里来。”朱雨枫的语气很平静。
莉莉丝只是抱胸说到：“那你是打算继续逞强吗？你刚从神恩结界出来，然后又在这边的加强版神恩结界里强行赶路了是吧？”
朱雨枫看向莉莉丝，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走出了门，爱莉希雅作为扶着他的人，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现在的状态很差。
莉莉丝和爱莉希雅都跟着朱雨枫一起离开，樱站在原地，看着已经恢复过来了的娅丝塔罗忒，又看向了自己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娅丝塔罗忒询问她感觉怎么样的妹妹，沉默了许久，等到伊甸从别墅门口那边上了二楼，樱才看向伊甸说到：“伊甸……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去看待黛丝多比娅呢？”
这话似乎是在问伊甸，却又不是在问她。
伊甸沉默，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上来。
“我的愿望从来都很简单，我只想让枫和铃都可以继续活下去……仅此而已。”樱的目光变得缥缈了起来，“就只是这样而已……很难吗？”
第三百一十七章 战后（二）
女孩自噩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有些乏力，费了她很大一番功夫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穿的是病人的衣服，她又摸了一下自己被律者使用锁链枪贯穿的地方，隔着衣服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疼痛的感觉，仿佛锁链枪贯穿造成的伤口不曾存在一样。
但是……
自己现在的虚弱也是真的虚弱，崩坏能的流转受到了阻碍，呼吸也稍微显得有些费力。
“我……活下来了？为什么……米迦勒……”黛丝多比娅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弯下了腰，她还记得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已经被萨忒洁儿掏出了律者核心的米迦勒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说了一些什么话……
她没有听清米迦勒具体说了些什么，只记得，米迦勒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我？
忽然间，病房的门打开了，科斯魔提着做好了的流食走了进来，看到黛丝多比娅醒了，迟疑了一下后，出声唤到：“……你醒了，黛丝多比娅……”
黛丝多比娅抬起头，看向科斯魔：“阿魔……我……”
科斯魔走到病床边，将手里提着的流食放下，伸手帮黛丝多比娅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让她靠着更舒服一些。
黛丝多比娅看着科斯魔帮自己做好这些，然后打开了装有流食的罐子，沉默地坐在病床边上，喂自己吃下这些流食。
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等到罐子里的流食见了底，科斯魔收拾东西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黛丝多比娅开口到：“阿魔……米迦勒她……怎么样了？娅丝塔罗忒呢？大家……都怎么样了？”
科斯魔身躯一僵，他背对着黛丝多比娅，没有回答。
“告诉我！阿魔！大家……都怎么样了？！”黛丝多比娅伸手去抓科斯魔的衣角，却因为身体的虚弱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科斯魔转过身，眼疾手快地将黛丝多比娅扶住，黛丝多比娅抓着科斯魔的衣服再一次问到：“回答我，阿魔……米迦勒……在逐火之蛾基地的大家，都怎么样了……”
科斯魔依旧是沉默，过了一会儿才伸手想要将黛丝多比娅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掰开，只是说到：“你在神恩结界内受到的伤太严重了，即便枫之后对你进行了治疗修复了你的身体，但约束之律者对你身体内的超变因子造成的杀伤，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你……先安心养好身体吧。”
少年的手一如既往地温柔，但是这一次却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但是黛丝多比娅没有罢休，科斯魔掰开她的手她就再抓一次，她一定要从科斯魔的口中得到答案。
最终是科斯魔抓住了黛丝多比娅的手制止她的动作，黛丝多比娅抬头看着科斯魔，科斯魔垂眸，没有对上黛丝多比娅的眼眸，而是继续选择了沉默，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科斯魔从来都不是一个擅长应付女孩子的人，在两个人僵持了许久，在科斯魔内心挣扎了许久之后，科斯魔才开口到：“……米迦勒、seele以及逐火之蛾本部的绝大部分成员已确认死亡，幸存者寥寥无几，包括Einstein博士在内的许多研究人员也在此事件中牺牲了，这一次，我们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与损失。”
说完，他用着带有极为复杂的情绪的眼神看向黛丝多比娅，他看到少女的眼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消失，一如当初第九律者事件后的自己那般，也有可能，会更加彻底……
黛丝多比娅是一个非常容易陷入矛盾漩涡当中的女孩，这也是科斯魔不想告诉黛丝多比娅这次惨剧的结果的原因之一，她的责任感很强，也正因为这股责任感，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乛 但如果自己不说，黛丝多比娅的倔性子就会让她自己去找答案，哪怕她现在的身体虚弱地不能再虚弱，如果让她去问枫或者凯文的话……尤其是枫……
“那娅丝塔罗忒呢？格蕾修和布兰卡前辈呢？痕前辈呢？”黛丝多比娅连珠炮一般地发出了问题，说完这些后，虚弱如她也开始大口地喘气起来。
科斯魔静静地等待她的呼吸平缓了下来，然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到：“娅丝塔罗忒暂时……没有什么大碍，格蕾修没事，痕他……他顶着神恩结界的压力，不顾一切地向外赶路向我们传递求援信息，虽然枫及时赶到，挽救了他的生命，但是……他现在，也已经彻底没办法再作为一个战士了。”
“格蕾修没事的话……布兰卡前辈也一定没事的吧……”黛丝多比娅看着科斯魔的眼睛，接着，她的一颗心渐渐地沉到了谷底。
娅丝塔罗忒的庇护是有极限的，当初丹朱苍玄两人带了一些研究人员转移到别墅的时候，看着其他在神恩结界内苦苦挣扎的家属区的其他人，她最终还是心软了，将他们一起带到了别墅内，接受娅丝塔罗忒的庇护。
后来约束之律者萨忒洁儿从米迦勒这里夺去了她的律者核心，神恩结界直接大幅度加强，作为正面和萨忒洁儿交锋的人，那个时候黛丝多比娅自己都不敢想娅丝塔罗忒那边会面临什么样的压力。
科斯魔闭上了眼睛，与其由别人告知黛丝多比娅这个答案，还不如自己来告诉她，于是，他开口说到：“娅丝塔罗忒没办法保护下所有人，那个时候她也受到了重创，为了保护孩子们，布兰卡……和其他的家长一起，主动离开了娅丝塔罗忒的保护范围……”
他感受得到，自己手中的少女的手最开始僵硬了一下，然后渐渐地失去了力气。
许久，他睁开了眼，看向黛丝多比娅，此刻少女原本总是闪耀着光芒的眼瞳，此刻却如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了任何的光和生机。
黛丝多比娅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说到：“所以……是我害死了布兰卡前辈吗……我……还害死了米迦勒……娅丝塔罗忒也因为我受到了重创……”
科斯魔低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当初从伊甸和樱那边知道结果的时候，科斯魔整个人都是懵的，在那之前，他只看到朱雨枫被爱莉希雅扶着，沉默地来到了重伤濒死的黛丝多比娅身前，用自己的权能为她倒退时间，修复身上的创伤……
那个时候他看到朱雨枫还几乎是恳求般希望对方救一下黛丝多比娅，而在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他都不敢想那个时候朱雨枫是什么样的心态去救的黛丝多比娅。
朱雨枫光是用权能将黛丝多比娅的时间回退修复了创伤就已经有咳血的症状了，足以说明当时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他强撑着把黛丝多比娅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后，看向了仍旧跪坐在黛丝多比娅面前，呈祈祷状逝去的米迦勒。
他伸手将米迦勒平放在地上，凝望着少女苍白而恬静的面容，久久没有说话。
从那之后到现在，朱雨枫已经把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很久没出来了。
无论是爱莉希雅还是莉莉丝，都没有选择去打扰他。
现在痕估计也刚刚醒过来，凯文去看了痕，科斯魔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去面对痕和格蕾修，到现在他都不敢去见这两个人。
黛丝多比娅做错了吗？站在黛丝多比娅的视角，她没有经历过上一世的约束的惨剧，更不知道在合并律者核心之前的约束之律者是个残缺品，只是那样的程度的神恩结界的话，就算是加上了家属区的其他人，也确实还在娅丝塔罗忒足以保护的范围内……
对于黛丝多比娅来说，她根本想象不到真正的神恩结界有多恐怖，换做是自己，如果未曾经历约束的惨剧，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一样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如果娅丝塔罗忒没有撑住，当时受娅丝塔罗忒所保护的莉莉姆、格蕾修、铃都会遭殃，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件事，科斯魔想不到自己要怎么面对其他人。
“为什么……”少女低声说到，“为什么……会是我活了下来？什么都做不到，帮不了米迦勒，连累了布兰卡前辈的我……有什么资格……活下来？”
“黛丝多比娅……”
少女抬头看向少年，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像是在对自己的恋人发问一般问到：“为什么……活下来的会是我？！”
科斯魔沉默，他只是伸手抱住黛丝多比娅，将对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轻声说到：“可以了，黛丝多比娅……暂时不要去想这些了，好好睡一觉，好吗？”
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和你一同承担。
少女靠着少年的胸口，最初是细小的呜咽声，接着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少年只是紧紧地抱着少女，一言不发。
病房门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的凯文和苏都站在离门不远处的地方，凯文靠在墙上，苏则是刚刚过来的样子。
“量子之海……有找到她的踪迹吗？”凯文问到。
“没有……量子之海本就辽阔无比，更何况那场爆炸实在太过剧烈，即使是这个计划的提出者罗弗寇，也只是说，她是大概率会坠入量子之海……现阶段，逐火之蛾失去了大量的研究员，我们没有过多的精力放在这方面……”
凯文低着头，忽然又问到：“苏，你觉得这一次，我们真的可以救下枫和爱莉希雅吗？”
上一篇：日常世界的替身使者
下一篇：请仙典仪，钟离认出了我是归终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