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所以，布洛妮娅的心情也相当的复杂，她只能说到：“我能……去看看他们吗？”
在布洛妮娅等人交谈的时候，爱因斯坦和德丽莎也见到了可可利亚。
“可可利亚，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一贯冷静的爱因斯坦看着面前的可可利亚忍不住冷声说到，“突袭旧天命总部科洛斯滕除了让天命跟逆熵之间的冲突激化还能带来什么？”
“冲突激化？天命和逆熵之间不本来就是敌对关系吗？”可可利亚不以为意地说到，“更何况，我也只是答应了阿波卡利斯家的请求，稍微和他们合作而已，连三大家族的阿波卡利斯都对天命有所怨言，天命也就这样了。就算奥托清理了阿波卡利斯家，对我们逆熵又没什么坏处。”
“所以你就背弃了与阿波卡利斯家的约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突袭科洛斯滕后一走了之，留下阿波卡利斯家去面对奥托的清算是吗？”德丽莎冷冷地看着可可利亚说到。
“阿波卡利斯家说到底也是天命的一员，第二次崩坏期间，逆熵也不是没被天命背刺过。”可可利亚冷笑了一声说到，“我倒是好奇，为什么爱因斯坦博士你和特斯拉博士两位元老一直都觉得逆熵可以和天命和平共处呢？我们明明是可以和天命分庭抗礼的国际组织，却在诸多事项上总是要受到天命的掣肘。”
疯了，真的是疯了，这女人的脑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这是此刻德丽莎和爱因斯坦脑子里共同的想法。
不是，大姐，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逆熵和天命在武装实力上有分庭抗礼的资本了？逆熵能够留存，是因为天命要想剿灭逆熵的话得不偿失，逆熵随时可以潜入地下，只要一人尚存，逆熵就依然存在，但这不代表逆熵有实力能跟天命直接硬碰硬。
可可利亚看着德丽莎和爱因斯坦变幻不定的神色，只是“哼”了一声，在她眼中，爱因斯坦等人一直都把事情看得太保守了，因为不愿意跟天命起正面冲突，才会让逆熵一直处于弱势，这些保守派把逆熵这些年的发展都当做了什么？
的确，正面爆发全面冲突的话，逆熵确实会吃亏，可是天命要想吃下逆熵，也得掂量一下会不会硌掉自己的牙，到时候就算是天命赢了又怎么样呢？元气大伤的天命还能拿什么去对抗崩坏？奥托的卡莲还复活不复活了？
以奥托的性格，这样的亏本买卖他肯定是不做的。
更何况，自己这边跟沙尼亚特家的宿怨根本无法调解，她在保守派那边的卧底告诉了她，早些年的时候爱因斯坦曾经和盟主瓦尔特合作从塞西莉亚·沙尼亚特那里采集到了沙尼亚特圣血的样本。
可可利亚就不信爱因斯坦和特斯拉没有对此进行过研究，保守派保守归保守，但他们不可能没有应对危机时的应对方案，这些年逆熵跟沙尼亚特之间摩擦不少，他们肯定考虑过了一旦双方关系彻底破裂后的最后手段。
所以她就是要把整个逆熵拉下水，逼这些保守派跟她站在同一条船上，只有这样，才能跟沙尼亚特家把这些年的恩怨全部清算清楚！
第七十四章 天穹再会
天穹市。
琪亚娜站在一家便利店内，拿起了一罐饮料，现在和丽塔计划好的行动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她却忽然间有了些许迷茫。
自己阻止胡狼的计划的想法真的是对的吗？
无论是自己在那片荒芜的空间里，从亚德米勒那里看到的属于枫的记忆，还是这段时间在课程的空余时间进入了往世乐土所追寻的有关前文明的故事……都在印证着对抗崩坏不是靠着天真就能够胜利的。
崩坏从来不会因为人类的悲欢离合而停下自己的脚步，无论前文明是怎样努力地抵抗崩坏，到最后，却也还是一切归于尘土。
她……其实是理解为什么梅比乌斯会想要采取如此极端的筛选方式，和处于现文明的自己不一样，英桀们已经失败过两次了，第二次甚至是在他们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崩坏也随他们的选择而发生了变化，使得命运的走向在最后还是绕回了原点。
她也曾这样询问过枫：“枫，如果我就是终焉，那么为什么你会选择相信现在的我？”
“对于你的这个问题……实话实说吧，琪亚娜，其实我最早的时候，还是想直接抹杀掉你的。”枫是这样回答的，“毕竟也如你所想，在那个时候的我的眼中，你就是终焉，毁灭一切的使者，将文明轮回无数次的机器……那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就这样将你扼杀在摇篮里，人类是不是就能够就此战胜崩坏，跨越终焉？”
“然后呢？为什么你最后又改了主意？为什么要在那片荒漠里面……将我强行带回来，而你自己的本体，却还是留在那里。”
“因为我选择了相信，仅此而已。”
“相信？为什么？”
枫摘下了自己的墨镜，琪亚娜所看到的是和爱莉希雅一样的眼瞳，这大概也是来自于爱莉希雅的一点小心思吧，难怪枫总是带着墨镜，他说：“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名为‘爱莉希雅’的奇迹，所以我愿意相信下一个，名为‘琪亚娜’的奇迹。”
她怔怔地看着枫，她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枫的意思，枫只是重新将墨镜戴上，平淡地说到：“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在未来你自然会得到答案的，至于现在，你不如将这个当做一个悬念，在接下来的生活里，自己去思考，去体会。”
自己思考么……
看到琪亚娜沉默不语，枫只是又说到：“你或许仍旧会介意自己的身份，终焉、琪亚娜、k423，但这都无所谓，别人眼中的你，是他们眼中的你，而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取决于你自己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取决于我自己吗？
琪亚娜从回忆中回神，她也如同枫所说的那样，在寻找自己的一个答案，现在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当初听到枫所说的这个消息时，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不对的，然后枫提出让自己过来试试，她就过来了。
要怎样去反驳胡狼，为什么要去反对胡狼？
她发现她到现在都没有想好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今行动将近，自己作为这次行动的主力，在最后肯定会直面胡狼，如果对方质问自己的立场的话，自己又该怎样回答呢？
因为于心不忍所以反对吗？
因为觉得这是不对的所以反对吗？
琪亚娜思考着，她在内心反对胡狼的计划，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反对胡狼还有胡狼背后的梅比乌斯，胡狼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梅比乌斯的想法，作为先行者，作为英桀，梅比乌斯他们已经失败了两次了，而这一次，他们也有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失败的理由，为此，他们会选择各自觉得最稳妥的方式，去对抗崩坏。
琪亚娜感觉自己脑海内此刻有些混沌，她觉得自己之后回去也还是得好好想想，如果在行动计划开始前还没有想好的话，那就只能不再去想，先把手里的任务完成。
毕竟对手是胡狼和渡鸦，根据在世界蛇的沙尼亚特的情报，这两个人一个是个科研疯子，一个则是北美地区赫赫有名的强大雇佣兵，米娅对她的实力评估是能够和审判级崩坏兽相对抗，实力不容小觑，自己现在把丽塔等人牵扯了进来，到时候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犹豫导致其他人的努力白费的话……那才是她最讨厌的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琪亚娜到柜台付了款，正要走出便利店时，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声熟悉的呼唤：“琪亚娜！”
芽衣？是自己刚刚太过出神所以没发现芽衣也在这附近吗？不对，自己明明跟米娅她们吩咐过了让沙尼亚特家在这里的人将芽衣等人逼走，一方面她认为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可以和她们无忧无虑地在圣芙蕾雅过日子的琪亚娜了，另一方面就是，接下来天穹市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她不想芽衣等人也被牵扯进来。
即便对方就是帕朵前辈所说的搬来的奇兵，但怎么说呢……姬子老师、芽衣、特斯拉博士还有芽衣她老爸，这四个人……是不是战力有些不太足？芽衣在最后一次见面时还是一个B级女武神，更别说征服宝石也在自己的身体里了，而姬子老师的身体情况好像也不太乐观，特斯拉博士就一文职人员，至于芽衣她老爸……虽然不知道芽衣她老爸有多强，但多半是没有丽塔强的。
琪亚娜下意识想要离开，但她又知道自己早晚都会有这一天，芽衣既然能从米娅她们的围追堵截中找到这里来，自己即使离开也没有用处，因为她肯定还会再一次找到自己。
于是她止住了脚步，刚一回头，便被女孩从背后用力抱住。
“琪亚娜……我终于找到你了。”
“芽衣……”琪亚娜注意到不远处米娅似乎有要过来的迹象，打了个手势示意米娅不要轻举妄动。
米娅会意，往后退入了黑暗当中，周围将要过来的其他沙尼亚特家人也收到了信号，都向后远离了这里。
确认了其他人都已经远离了这里之后，琪亚娜才看向情绪已经有所平复下来了的芽衣，迟疑了一下之后，才开口到：“芽衣……好久不见。”
“琪亚娜，听我说，沙尼亚特家的人就在这附近……”听到琪亚娜的话，芽衣又有些激动了起来，“我们先……”
“芽衣。”琪亚娜的声音平静，“她们都是我的小队成员。”
“诶？”芽衣听到这个答案直接愣住了，“琪亚娜……你……刚刚在说什么？”
“你们所看到的那些沙尼亚特家成员，其实都是由我来调动的人员。”琪亚娜还是决定和芽衣摊牌，“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些什么，但是……如果你是来想要我回圣芙蕾雅的话，我的答案是：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琪亚娜，只要现在路西法的意识还在沉睡的话，只要回到圣芙蕾雅，就算是沙尼亚特家……”
“芽衣，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你们也别太小看沙尼亚特家了。”琪亚娜说到，然后目光落在了某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靠在马路对面的建筑墙壁上好像是在看报纸的白毛墨镜女身上。
顺带一提，你说的那个路西法，现在就在马路对面看着我们哦。琪亚娜在心里说到。
琪亚娜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伸手让芽衣抱住自己的手拿开，转过身对着芽衣说到：“芽衣，现在的天穹市非常危险，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受伤，所以……”
“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不是吗？”芽衣有些不解地问到，“如果天穹市这里有什么危机需要你处理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上忙的不是吗？”
琪亚娜看着芽衣，她从女孩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关心，她知道如果自己需要，只要自己开口，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面前的女孩绝对会跟着自己一同前去。
只是……
她们现在甚至算不上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芽衣不知道这次天穹市危机背后的主使者是谁，不知道在这背后的他们所背负起的世界的重量。
远的不说，就拿最近的胡狼在神城医药的工业园区所准备的那些实验体来说，芽衣又能帮到自己多少忙呢？那对芽衣来说，真的太过危险了。
“不，芽衣，你不明白。”琪亚娜摇了摇头，她想，她或许是有机会和芽衣说出这一切的，但是她又想，芽衣不应该去知道这些，这一切的一切，只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就好了。
毕竟，从一开始，就只有自己是位于这片漩涡当中的，而芽衣她们根本没有必要被牵扯进来。
“琪亚娜……”
“芽衣，我很高兴我们能在这里再遇，但是，过去的生活也已经成为了过去，上一次的分别太过匆忙以至于我们都没来得及说再见，而现在……”
“不是这样的，琪亚娜！”
“芽衣！”琪亚娜双手按住芽衣的肩膀，和面前的女孩对视到，“你知道的，我不想任何人再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了，尤其是你，还有大姨妈跟布洛妮娅她们。这次的事情本来就跟你们没有关系，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所以……芽衣，答应我，远离这里，不要被牵扯进来，好吗？”
某个白毛已经放下了报纸，拿出了爆米花。
芽衣看着琪亚娜的眼睛，她知道琪亚娜是实实在在地在为自己考虑，知道对方不想要自己受到伤害，可是……
她是真的……不甘心啊……
为什么又只能是琪亚娜一个人去面对，为什么自己又是只能被琪亚娜来保护……
为什么啊，琪亚娜，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地让我看到，你和我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你将我从黑暗中救出，可我却不能站在你的身边与你同行……琪亚娜，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也想，能够为你做到点什么，而不是只能看到你走在我的前面，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助我拯救我，而我却在你需要的时候，无能为力……
“丠至少……让我知道，我除了逃离以外，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点能够帮到你的地方……”芽衣低下头，声线有些颤抖，“琪亚娜，我知道，或许对你来说，当初长空市你救了我只是你认为你需要来帮助我，但是，对于我来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了那一天……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吗？”
琪亚娜看着芽衣，抿了抿嘴，半晌才说到：“芽衣……”
然后她放下按在芽衣肩上的手，从芽衣的身边走过：“或许会有那么一天，我会告诉你这一切的答案，但不会是现在。曾经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芽衣转过身，还想要追过去，但这时，沙尼亚特家的人出现了，拦在了她和琪亚娜之间。
她们没有动手，却也没有让芽衣过去的意思。
回到了自己的临时据点，丽塔正好也在那里，琪亚娜顺口就问出了自己之前一直在纠结的问题，询问丽塔对胡狼的这个实验的看法。
丽塔的回答倒是相当的官方：“就目前我们所收集到的信息来说，胡狼的这个计划成功率尚且未知，其代价却是整个天穹市的人民。这个实验失败后的人的情况，我们在一处崩坏发生的地方也看到了，他们由原本的正常人类，因为承受不住圣痕觉醒带来的副作用而变成了死士。作为天命的女武神，守护人民就是我们的职责。”
“职责所在吗？”琪亚娜垂眸，“可是，丽塔，如果胡狼的实验也是人类对抗崩坏的一种手段呢？”
“那只能恕丽塔的见识浅薄，目光短浅了。”丽塔倒是毫不在意地说到，“对于丽塔来说，守护好以及更好地守护当下的人们，便是丽塔的职责所在，也是丽塔成为女武神的初衷。或许那位胡狼女士的理想崇高，但丽塔并不敢与之苟同。”
见琪亚娜沉默不语，丽塔拿出了一朵纸折的小花放在了琪亚娜的面前，说到：“这是一个被你救下的孩子折好的纸花，她说我是天命的女武神，或许可以遇见你，便让我代为转交了。”
救下的孩子？
琪亚娜拿起纸花，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会是哪个孩子，毕竟这段时间她救的人太多，一时半会儿也记不清救过了哪些人。
“当然，除了那个孩子之外，还有其他的人有东西希望我转交给你，只不过东西太多，我能随身带到这里来的，也就只有一些便与携带的小东西了。”丽塔说着又拿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画，“哦对了，还有这幅画，也是一个孩子画的。”
琪亚娜将画展开，看得出来确实是一个孩子画的，上面的画并不算精致，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很认真地在画出他印象里的那个天穹游侠，那个抵挡在怪物面前的英雄的模样。
丽塔接着又说到：“我曾经听主教大人说过，他在一次慰问因崩坏而受灾的群众时，有一位女武神问他：‘像这样嘘寒问暖、亡羊补牢，难道就能消灭崩坏吗？’主教大人回答说：‘不能，但天命从来都是用这样的方式传递自己的信念。’这句话彻底改变了那位女武神对自己作为女武神的看法，让她意识到她秉持信念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她们所守护的美好的事物都会变为种子，终有一天会绽放为花朵。”
“那位女武神的名字，是拉格纳·罗德布洛克，也就是那位无量塔姬子小姐曾经所服役的女武神小队的队长。”
第七十五章 当年之事
“姬子老师曾经的上司吗……”琪亚娜若有所思，“在圣芙蕾雅的时候，我倒是没怎么听过姬子老师讲她过去的事情。她现在还好吗？”
在圣芙蕾雅那会儿，她要么是翻阅历史典籍去找历史上可能跟枫有关的沙尼亚特家人的事或者是有关塞西莉亚的事迹，要么就是在原地开摆逃课逃学。
不过，既然是姬子老师曾经的上司，那现在应该还在天命吧？她从圣芙蕾雅被班长带回天命之后，也没怎么四处走动或者跟其他人有过多交流，唯一交流比较多的人还是幽兰黛尔，那个时候的自己早就是接近于是死心的状态，除了靠着最后一丁点的意志不让第二律者有机可乘以外，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枫以逼迫的方式逼迫她面对现实重新掌控身体后的这段时间里，她也基本上没怎么关心天命的事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学习和训练，要么就是进入往世乐土接受试炼，除了去卡斯兰娜家看看以外，其他的事情她都近乎是麻木地接受枫对自己的安排，对于其他的一些事情，确实没怎么去了解过。
丽塔闻言，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到：“拉格纳前辈……她很早之前就已经牺牲了。”
“诶？”琪亚娜一愣，她还是看出了丽塔当时沉默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抱歉……我……”
“啊，不必向我道歉，这件事本身就和您没什么太大关系。”丽塔收敛了眼瞳中的情绪，“不过也确实如您所想，丽塔也算是和那位前辈有些缘分，当初进入天命总部的时候，就是拉格纳前辈给丽塔写的推荐信。”
“原来如此……”琪亚娜看出了丽塔是没打算告诉她更多的事情了，就凭当时丽塔的沉默还有她眼底下的不自然情绪，琪亚娜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件事……可能也许大概，又跟自己有关？
于是她看向了米娅。
米娅是沙尼亚特家人，她对拉格纳应该有所了解。
米娅会意，开口说到：“拉格纳·罗德布洛克，前天命总部直属格斗教官，兼任女武神冲锋队队长，于2010年在与空之律者的战斗中阵亡。”
2010年，那一年不就是自己……
琪亚娜沉默地看向了丽塔，丽塔垂下眼眸：“丽塔仍旧是那句话，这件事本身就与您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您就是您，空之律者是空之律者。”
空之律者……说起来，在自己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之后，空之律者就被关入了自己意识的深处，在自己进入往世乐土的试炼的时候，她也被带了进去……
2010年，自己的12岁生日……是啊，那一天真的算得上是她到目前为止的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人生转折点了，11岁时，她拥有了“琪亚娜”这个名字，而12岁时，她遇见了……
基本上可以确定，在自己12岁生日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空之律者再一次苏醒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枫肯定是对这件事知情的吧？
“我出去一会儿。”琪亚娜说完就离开了。
她来到外面，拿出了通讯器，犹豫了一下后，将其打开，对方几乎是马上就将通讯接通了。
“枫。”琪亚娜开口到。
“怎么了？这么严肃的语气？”枫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在通讯器的另一端响起。
“2010年，也就是你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在我脑海里的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拉格纳·罗德布洛克……你认识吗？”
“我又不是什么人都认识，不过拉格纳的话……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你等会儿。”枫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通讯器的另一边就陷入了暂时的沉默当中。
琪亚娜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直到通讯器那边再次响起了枫的声音：“拉格纳·罗德布洛克，这位女武神倒是跟你周围大部分人都有关系呢，她介绍了丽塔进入天命总部，也是比安卡成为女武神的契机。”
“那她牺牲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格飞带着你在东西伯利亚隐居的最后一天，拉格纳所带领的女武神冲锋队发现了你们的踪迹，然后在那个时候，空之律者苏醒，拉格纳所带领的女武神冲锋队除了无量塔姬子因故缺席以外全军覆没。”枫说到，“根据现场目击者灰蛇的报告，拉格纳本来有机会伤到空之律者，但是她最后犹豫了。”
灰蛇……作为世界蛇的主要情报人员，那家伙还真是无处不在，不对，既然他在场的话，也就是说自己和老……齐格飞先生的全部行踪，都在世界蛇的监视之下吗？那按照自己当时的重要性来看，如果拉格纳小姐真的有机会杀掉自己，在那之前，灰蛇大概率就会先动手把拉格纳小姐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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