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而说到天命的数据库……天命总部的数据库在之前都能被圣芙蕾雅的那个布洛妮娅来回兜几圈当她家后花园逛着玩儿，这里琥珀还真的不得不佩服主教直接用多个系统来规划天命的资料存放与安排的先见之明……
“我要不要给卡莲大人发一个说明书过去呢？”琥珀思考到，“主教大人说是说卡莲大人想知道什么就由着她自己去查的，天命各实验室的数据库只要卡莲大人去了以及主教大人没有特别说明过的，都能用她的权限卡打开，说明主教大人并不介意卡莲大人知道这些……”
但是主教大人也没吩咐自己要不要发说明书给卡莲大人看啊？万一主教大人是想让卡莲大人知难而退呢？
虽然琥珀自己的内心已经有了计较，猜测大抵是应该给卡莲说明书的，但是毕竟眼下在这里的也不止自己一个人，多问问另一个人的看法也是合理的。
于是琥珀将目光移向了某个被奥托留下来代替他暂时批复文件的沙尼亚特。
伊瓦尔抬眼，和琥珀直接对视，他的目光只表现出了一句话：“你也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琥珀：“……”
这还得亏伊瓦尔在情报部门的部分工作转移给丽塔了，不然按主教大人这么个剥削法，伊瓦尔早晚得加班加到过劳死。
所以果然还是主教大人加班加的少了，等他回来自己必须得好好督促他认真工作，拒绝消极怠工才行！连路西法大人都对此表示过肯定呢。
听完了琥珀的问题之后，伊瓦尔继续低头批文件：“主教大人的意思很简单，卡莲大人想知道就让她知道，说明书给了就给了。”
琥珀点了点头，看来他俩想的是一样的。
于是，在维穆尔实验室的卡莲很快就收到了屏幕上出现的说明书。
正在准备一个个资料从头看过去的卡莲：“……”
奥托，拜托你，真的……能不能让我有点我真的在做点什么的感觉，让我知道我确实是在因为我自己的意志去独自做成了一件事，而不是像这样想什么你就送来什么……
即使感到了有些挫败，但这些最后都只是坚定了卡莲内心一定要做点什么的想法。
其实自从被奥托复活到现在，卡莲的内心都一直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她想要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在哪里。
她也想过，自己大可以像以前一样，只是作为一个对抗崩坏的战士去行动，不用去思考那么多，去相信奥托一定可以为自己安排好一切。
可她又偏偏不想要继续再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在天命的历史中，奥托将她修饰的那么完美，民众称她为圣女卡莲，但她自己的内心却很清楚，他们眼中的圣女，只是一个脆弱的玻璃娃娃而已。
脆弱到连现实都不能接受，脆弱到没有继续对抗黑暗的勇气才选择了所谓的为理想而赴死。
或许，比起前路的黑暗，她更不能接受的，是来自于奥托与埃莉诺的另一面吧。
前路的黑暗再浓厚又怎么样呢？有什么是他们三个人一起会做不到的吗？可到最后，她却发现，当初的三个人中，另外两个人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
“奥托乪将你视为他的神明，是你将他从当初的灰暗人生中拉了出来，所以他为了你，可以卑躬屈膝，可以牺牲自己的所有。”
将我……视作他的神明吗？
哈，埃莉诺，我想，你应该不知道的是，对于他来说，我是他的神明，他对我来说，又何曾不是另一种概念的神明呢？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有什么样的烦恼，只要跟奥托说了，他就一定能想到办法为我解决，在父亲的葬礼上，为了安慰悲伤的我，他举起了金色的黑渊白花，在作为紫鸢怪盗活动的时候，是他为我打好了所有的掩护……
可是啊，直到最后我才发现，我的神明也有力所不及的地方，我的神明并不如我所自认为的那样无所不能，对于天命东征之后的我的迷茫与询问，他给不出答案，如你所说，他一直都只是在实现我的愿望，当我陷入了迷茫，他便也缄默不语。
为什么呢……
啊，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也早就告诉过我了，埃莉诺，因为……他想要我一直身处于光明之下，我所向他询问的问题，并非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他认为他不能回答，他不敢回答。
只是当时的我或许并没有想清楚这些，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我所经历的最大的打击，就是我内心的神像的崩塌，我所坚守的正义和理想与你们所面对的现实格格不入，我所依赖的神明并非无所不能，还因为我多次受到牵累而我却浑然不觉。
我想要证明我自己也可以做到些什么，但我最后仍旧一事无成，我没能挽救樱的命运，在她变成妖狐的时候，我最终也还是得向奥托求助，希望他为我送来犹大让我有力量可以给予樱以解脱。
看着樱的死去，我认识到了仅凭我一个人什么也无法做到，仅凭我一人就连守护一个人都会变成一个奢望。
“卡莲！我去求过了我的父亲，只要你能够履行你和我的婚约，你就还有救！”
地牢之外的他神色兴奋却也难掩憔悴，让我知道了，他又一次为我的任性而四处奔走了多久，又一次因为我而向其他人弯腰低头，而直到那个时候，他也依旧只想让我可以活下去。
如同你所说的那般，他只是在为了我而活着。
可是，他的才华，他的智慧，根本就不需要为了我这样的人而活着，如果说当初我从墙外捡起了他的飞机是一切的起点，让他眼中有了不该有的人，那么……或许从一开始我和他的相遇就是一个错误，如果当时捡起飞机的人是你，这一切最后会不会不一样呢？
卡莲放在操作台上的手渐渐收拢，明明……自己都觉得一开始的相遇便是错误，明明自己都觉得当时捡起那个飞机和奥托最先相遇的那个人是埃莉诺对奥托会更好，但是……她的心脏为什么会因此有些抽痛呢？
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因为内心深处从小时候开始就有的若有若无的自卑感？
她和奥托相处了十几年的时光，十几年的形影不离，如果说奥托当年是对她一见钟情，那么她又怎么会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只把自己身边的这个为了自己无所不能的竹马当做是普通的朋友呢？
只是，那些繁复的贵族礼仪她真学不来，而埃莉诺却又总是能够轻易把那些东西学会，自己沾书就睡，而她和奥托也都是那样的博学多闻……
如果当初捡起小飞机的不是自己……
在叛离天命之前，她和奥托之间就已经有了婚约，而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婚约是什么？
那她为什么最后又要否定这一纸婚约，否定了自己的感情呢？因为她在被带回天命的时候就已经心存死志，她认识到仅凭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而她的理想太过脆弱在现实的面前不堪一击，她想，她能不能至少在最后做成一件事情，让奥托放下对自己的感情，去活出他自己的人生而不再被自己所束缚？
那么现在呢？
奥托跨越了五百年的时光，执意将自己复活，为此不知犯下了多少的罪行，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再一次睁开眼睛由自己的意志而活下去。
他变的坦然，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总是对自己藏着掖着，但自己也再难从他的身上看到过去的那个他所留下的影子了。
每次想到这些，心里就会涌出一些莫名的情绪。
资料库的信息已经检索完毕，维穆尔实验室最近的实验记录都展现在了屏幕的上方，卡莲抬起头，神色忽然凝固。
第一百章 渡鸦：又是想辞职的一天
维穆尔实验室的地下训练场地。
两道身影都各自向后退了几步，幽兰黛尔看向自己前方的琪亚娜，说到：“琪亚娜，一段时间不见，你比之前有了更多的进步，看来，路西法先祖对你的特训作用不小，不过，你似乎还没使出全力？”
“你不也没有使出全力吗，比安卡。”琪亚娜的目光落在了幽兰黛尔手中的骑枪上，“你可是连黑渊白花都没用上哦？”
“哈……”幽兰黛尔笑了笑，她又看了看战斗场地的周围环境，说到，“如果现在的我用上全力的话，大概这片地下训练场地没多少时间就会塌掉的吧？”
在琪亚娜接受来自枫和凯文的训练的时候，身为天命卷王的幽兰黛尔自然不会闲着，关于沙尼亚特家圣痕的掌控，她也一直有向在这方面的前辈玛利亚讨教，至于体内的另一股属于人为崩落的力量，路德维希和伊瓦尔偶尔也会指点一下。
而主要的实战训练对手，则一直都是安洁莉娅。
安洁莉娅的实力，算上她掌握的人为崩落以及体内静谧宝石的力量，怎么说也都有S级女武神的标准了，但是安洁莉娅目前仍旧没有想要成为S级女武神的想法。
毕竟她那边的沙尼亚特，一般都是在暗中活动，而不怎么会选择面向世人。
至于自己持有的神之键黑渊白花……偶尔路西法先祖和希儿也会到天命这边来，和自己进行实战训练，说起来那个希儿·芙乐艾小姐也确实很强呢，她给自己演示使用解放黑渊白花的力量的时候，随意的程度好像那本来就是她的一部分一样。
嗯，琪亚娜的周围都是这样的人的话，她也一定会得到不错的锻炼的。
只是……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倒也挺想和凯文先祖比试一下的。
“我也是。”琪亚娜耸了耸肩说到，“那么，这场比试还需要进行下去吗？”
“只是战斗技巧的比试的话，那么今天确实可以到此为止了呢。”幽兰黛尔说到，“本来维穆尔实验室的外围环境挺适合我们战斗的，但是如果我们都用上全力的话，可能会闹出不小的动静来，或许海渊城那边更合适一些。”
琪亚娜点了点头，毕竟这里是实验室重地所在嘛，虽然偶尔会因为千界一乘对量子之海的观测而导致有量子生物从裂缝中涌出，不过那对于镇守于此的幽兰黛尔来说都只是小儿科罢了。
“对了，我有一阵子没回天命了，我在枫……路西法先祖那边，好像没有听到过卡莲大人复活之后奥托有什么求婚之类的事情啊？”琪亚娜说到，她可是记得，卡莲是奥托心心念念了五百年的未婚妻，为此奥托甚至都敢在第二次大崩坏里搞小动作去跟枫讨价还价。
嗯，枫说过的。
但是到现在为止，感觉自从卡莲复活之后，奥托反而什么动作都没了……不对，应该说他的所有动作都开始变得意味不明了起来，不久前他和胡狼达成的合作就是其中之一。
同时今天琪亚娜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和前几天胡狼和奥托的那笔交易的原因，世界蛇和天命正式达成了合作协定，自己在未来，或许会有不少的机会和幽兰黛尔合作讨伐律者或者崩坏兽什么的。
对于胡狼来说，她需要实验体，而对于自己来说，这是一个合适的历练机会，所以她倒也没必要在这方面反对胡狼。
如果胡狼不是总想给自己装几个监测装置来实时测量自己的状态就更好了，在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方面，胡狼反而有些过于实在了，从来都不带掩饰的。
倒是苦了渡鸦，听说胡狼最近对贝纳勒斯感兴趣，宇伽她惹不起，但贝纳勒斯就不一样了，然后胡狼就跟渡鸦说她要贝纳勒斯……
渡鸦：“……”
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卡莲大人吗……”幽兰黛尔思考了一下，“这我倒是没怎么关心，不过主教大人这段时间好像一直都挺忙的，在和世界蛇达成了合作协定之后，他到现在为止好像都还没被琥珀从办公室里给放出来过。”
琪亚娜：“……”
奥托这、这又是在搞哪一出？
“琪亚娜，你似乎有什么心事？”幽兰黛尔观察着琪亚娜的表情说到，“从你到我这里来开始，你有的时候总会表现得有些欲言又止，是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我能帮到你的话，你完全可以说出来。”
“我……”琪亚娜张了张嘴，然后摸了摸头，“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跟枫学一下表情管理了？
沉默了一下之后，她的手上燃起了火焰，而火焰熄灭之后，手枪形态的天火圣裁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这种把武器存放在虚数空间需要时随时取出的方法，她已经非常熟练了，加上体内还有疾疫宝石的存在，对于天火圣裁的掌控也比她想的要容易不少。
幽兰黛尔一愣：“这是……天火圣裁？我记得，你之前代表沙尼亚特家把它还给了卡斯兰娜家……”
琪亚娜苦笑了一声，说到：“是啊，然后凯文先祖又把它给了我。”
“这不是好事吗？”幽兰黛尔有些疑惑地说到，“这代表着凯文先祖认可了你，你拥有拿起天火圣裁的资格，我想没有比这个更值得令人高兴的消息了。”
而且，自己手中持有黑渊白花，琪亚娜手里持有天火圣裁，又因为世界蛇和天命达成了合作，自己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跟琪亚娜一同并肩作战，某种程度上，这不也是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里，凯文先祖和路西法先祖并肩作战的复刻吗？
沙尼亚特和卡斯兰娜，也更是从建立之初就一同并肩作战对抗崩坏了。
“我拥有拿起它的资格吗……”琪亚娜低头看向手中的天火圣裁，“但是……天火圣裁，也同样是属于卡斯兰娜家族的象征，拿着它就意味着肩负起卡斯兰娜的使命，而我……或许我对于卡斯兰娜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人吧。”
“你何必这么想呢，琪亚娜？”幽兰黛尔走上前，一只手搭在了琪亚娜的肩上，“我认为凯文先祖对你的承认就是最好的证明了，至于卡斯兰娜家的态度……那并不是你的错。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么我也同样从沙尼亚特家的手中接过了黑渊白花，而数年前的那场变乱，我也是参与其中的人。”
“不，这并不一样……”琪亚娜垂眸。
如果不是她的话，或许数年前的那场变乱就不会发生，幽兰黛尔也不至于到现在和她的父亲彻底分开，齐格飞也不至于被沙尼亚特和卡斯兰娜钉上黑名单。
即便自己对齐格飞的滤镜被枫打了个稀碎，让她不得不承认齐格飞身上的诸多错处，但是她也仍旧对齐格飞抱有愧疚之心，而先前拜访卡斯兰娜时，莱奥妮的那一句“卡斯兰娜不欢迎齐格飞，也不欢迎他的女儿”，也始终为琪亚娜所在意。
就算对方当时只是为了赶客说的气话，但那也代表了卡斯兰娜家现如今对齐格飞的怨气有多重。
除此之外，还有之后和枫一起去的沙尼亚特家，去见了那些数年前因为那场变乱而落下了残疾的沙尼亚特女武神们，其中一位还是米娅的姐姐……
幽兰黛尔放在琪亚娜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她也很快就意识到了琪亚娜在想些什么，当时莱奥妮的话所指的对象明明应该是她，而承受这些的却是琪亚娜。
“曾经的恩怨都已经在路西法先祖的介入下做出了了结，我们不必踟蹰于过去所发生过的事情。如果他们不认可，你也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拥有这个资格。”幽兰黛尔说到，“我们终究是要向前进的，不是吗，琪亚娜？”
琪亚娜看着幽兰黛尔，类似的话其实枫和爱莉希雅都说过，但是……她在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太去。
不过，他们说得对，一味的执著于过去只会成为迈向未来的阻碍，未来的道路就在自己的脚下，它通向何方无人知晓，但自己在上面留下的每一步脚印都是属于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了，比安卡。”琪亚娜收起了天火圣裁，“那我就期待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吧。”
“嗯，我也很期待。”幽兰黛尔笑着点了点头，“接下来你应该也没有什么别的安排吧？”
“确实……我今天算是放了一天假，也不用急着回世界蛇那边，你有什么安排吗？”
“千界一乘的下一次观测启动时间也快要到了，来比试一下谁清理的量子生物更多吧，如何？”
“好啊。”
另一边，世界蛇基地。
“我说，胡狼，你这是不是有些太为难我了？”渡鸦皱眉看着胡狼说到，“你如果说要我把贝纳勒斯的尸体带回来那也只能说是难题，你要我把它活捉？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毕竟贝纳勒斯在天命之战期间被击伤，现在应该还没完全恢复，自己小心一些布置，借助胡狼开发的武装以及自己体内经过手术所植入的超变因子，击杀它还是能做到的，就是胡狼的这个捕获要求就真的很扯淡了。
她又不是那些如神明一样的尊主，也没有沙尼亚特二小姐那样离谱的律者权柄，她就一普通打工人，让她去干这个？
而且要是胡狼是以往那样只是随口一说那倒还好，关键是这几天胡狼已经跟她提了几次这件事了，让她认识到了胡狼这次是来真的了，这就让她非常地不解。
“谁告诉你只有你一个人去了？”胡狼瞟了渡鸦一眼，“天命不是已经和我们达成合作了吗？既然是合作的话，第一步的诚意也该拿出来吧？对付贝纳勒斯也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去。”
“加上那些天命女武神她们就能保证活捉贝纳勒斯了吗？”渡鸦仍旧不是很想接这活。
“哼……天亾命会在最近对贝纳勒斯保持高强度的追猎，24小时监测贝纳勒斯的位置以及它的情况，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在贝纳勒斯被天命消耗到足够虚弱的时候，捕获它。这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吧？”
渡鸦闻言也开始思索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也不是不能干，但对手毕竟是审判级崩坏兽，只是她一个人的话，或许还是会有些吃力，不过比起她预期里的情况，已经好太多了。
“行吧，不过，我得申请获得涤罪七雷的使用权，就算按你的说法贝纳勒斯会被天命消耗，制服它的话，还得加上一把神之键的力量我才能说有把握。”渡鸦说到。
“涤罪七雷的使用权吗……我知道了，等到批准下来，你就立刻准备行动吧，对了。”胡狼看向渡鸦，“你最近有看到夜枭吗？”
“喂喂喂，我又不是他的保姆，他可是世界蛇的特工，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去哪里干了些什么？”
“多注意一下那家伙，奥托那边已经明确提出了要求要我们把那家伙盯紧一点。”胡狼的声音有些不悦，“你之前就没警告过他吗？沙尼亚特家已经开始对他不满了，不过居然连奥托都注意到了他，那这件事也就不好随便盖过去了。他是你引荐过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沙尼亚特家果然是注意到这家伙了！
渡鸦一脸黑线，她很想说，她早警告过了夜枭，但这家伙愣是跟没听到一样，怎么着？沙尼亚特家的姑娘这么好看是吧？
好看也别作死牵连到我啊！又是想辞职不干的一天！
渡鸦已经开始思考要不现在自己干脆先去把夜枭给灭口了吧，反正这小子听不进人说话，只能给他脑袋开个洞强行让他“听话”了。
“我知道了，我会多注意下这家伙别让他又惹出什么乱子来的。”渡鸦头疼地按了按眉心说到，“不过要是这家伙实在不听劝的话……”
“随便你处置吧，无论是天命那边，还是世界蛇这边，虽然他手脚干净抓不到什么把柄，但膈应到了沙尼亚特，前面还有齐格飞作为先例的情况下，还是先把事情摁死在萌芽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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