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之后这些孩子们会由沙尼亚特家进行安置，这是爱莉希雅说的，这下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渡鸦。”琪亚娜看向渡鸦说到。
“我真的得感谢爱莉希雅尊主起码还记得我。”渡鸦无奈地说到，如果是爱莉希雅尊主出面的话，那么倒确实可以不用担心孩子们安置之后的问题，如果是路西法尊主……算了，除了琪亚娜以外，估计没人有那个资格让路西法尊主出面。
跟渡鸦交谈的空档，琪亚娜也稍微打量了一下正在规划之后的战斗路线的夜枭，来之前米娅再三跟她说过，一定要注意夜枭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居心，如果一旦发现，她只要跟米娅她们提一句她们就会立刻先把夜枭干掉。
而其他的沙尼亚特家人偶尔也会多少有些警惕地看一眼夜枭。
关于夜枭的事情，琪亚娜也听说过，只不过……
真的没有可能是这家伙单纯就只是喜欢安娜而已吗？
琪亚娜这么想着，然后将目光移向了千羽学园所在的方向，那里，是她和芽衣第一次遇见的地方，而按照枫的说法，在那同样的地方，自己也会在这之后通过虚数奇点正式获取雷之律者的权柄。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于此同时，一支小队也进入了长空市。
第一百零三章 当暴雨将要倾落
“根据逆熵对天命近期行动的监测结果，以及对贝纳勒斯动向的侦测，最后将这一切拉下帷幕的地方将会是这里。”爱因斯坦将手指放在了地图上极东的一个地方，“长空市。”
“长空市吗……”德丽莎双手抱胸，看着这个地图上的城市，不禁也有些恍然，这里就是当初姬子将琪亚娜三人带回圣芙蕾雅的地方，第三律者诞生的地点。
“长空市这地方说起来也有点邪门。”特斯拉皱眉说到，“明明第三律者都已经诞生过了，但是长空市的崩坏能却始终都没有消散的迹象，并且还在处于缓慢上涨的阶段，以致于那里现在根本没办法让人类继续生存了。”
当初催生第一律者的柏林大崩坏所引发的崩坏能级甚至比长空市崩坏的崩坏能级还要高不少，可是在第一律者瓦尔特·乔伊斯诞生之后，柏林区域的崩坏能浓度便开始以较大幅度进行下降，加上有天命的援助，时至今日，柏林仍旧是德国的首都，已然恢复了昔日的繁华。
长空市崩坏无论是崩坏爆发的范围还是能级，都不如柏林大崩坏，可它所处区域的崩坏能浓度始终都未曾下降，甚至还出现了增长情况。
因此，在长空市崩坏爆发之后，在原天命极东支部的运作下，原本长空市的人们都被逐渐迁离了长空市前往了新的家园。
如今的长空市，说它是一座死城也不为过。
也正是因为长空市的反常现象，原天命极东支部经支部长德丽莎批准，在长空市附近建立了前哨站，时刻关注长空市的状况。
“长空市不断上升的崩坏能的确可以为贝纳勒斯伤势的恢复起到一定的作用，并且，由于长空市已经完成了人员的疏散与撤离，天命之后在长空市正式对贝纳勒斯进行绞杀也不用顾虑太多。”瓦尔特说到，“而有关长空市的更进一步的消息，或许还得有赖于德丽莎女士了。”
德丽莎看了瓦尔特一眼，然后说到：“关于这个，圣芙蕾雅这里也没有更多的情报，建立前哨站也只是为了随时监测长空市的情况，以免出现危机时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德丽莎女士，希望在这一点上有什么情报的话，可以与我们进行共享。”爱因斯坦说到。
“我知道的已经跟你们说了，有关圣芙蕾雅方面的长空市情报就在你们的面前。”德丽莎语气平淡，“极东支部本来就人手不是很足，历来也不怎么为天命总部看重，所以在将民众迁离长空市之后，对长空市的勘探与调查没过多久就终止了，只留下了监测用的前哨站。而说到这个，逆熵在极东不也有执行者吗？论对长空市的了解，我想引发了长空市崩坏的逆熵，应该都比我一个外人要了解的多一些吧？”
德丽莎说的是实话，即便有着爷爷奥托的额外支援，极东支部在天命各个支部当中也属于最不被重视的那一类，天命的正常拨款都比其他支部要少，奥托给予的额外支援资金全都是以德丽莎的零花钱的名义补贴过来的。
所以，圣芙蕾雅之前的教育资源，可以说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德丽莎用自己的零花钱进行的补贴，还有一部分就是奥托对德丽莎的偏爱，以及德丽莎之前在沙尼亚特家那边的面子会让沙尼亚特家对圣芙蕾雅有所优待，当然，校董当中的伊甸的投资也占比不少。
而如今，极东支部宣布脱离天命独立，以上的那些除了伊甸的投资以外就都没有了，自然要精打细算，本来就没那么多功夫留在长空市，最后能保留下前哨站的存在，都已经是德丽莎尽力调整过的结果了。
即便如此，原本的前哨站数量也被削减了三分之二，维持在了一个较低的水平上，只能说勉强能起到灾害预警作用。
被德丽莎这么一说，爱因斯坦也是叹了口气，这个真的算得上是逆熵的黑历史，可可利亚通过内斗诬陷的方式让保守派在极东的代表雷电龙马失去对极东区域的控制，接着就发动了长空市崩坏，之后也是因为德丽莎在长空市边上设置了前哨站，加上本身还要忙着先对付内战幻神可可利亚，以及当时在极东区域的逆熵组织实际上也是由可可利亚控制，逆熵保守派对长空市的监测也只保持了一个最低的水平。
虽然说是说极东支部的执行者还有一位，但那一位执行者压根不怎么管事，而长空市的崩坏，那一位执行者也似乎有所参与的样子……
“不论怎样，如果想要了解天命真正想要做什么，不实地考察一番恐怕很难下决断。”瓦尔特咳了一声说到，“我想组建一支小队潜入长空市，静观其变。”
之前那个话题再聊下去就没得聊了。
“我没意见，如果能将长空市崩坏能一直上升的原因调查出来，那也是好的。”德丽莎也没有继续之前话题的意思，“不过，瓦尔特先生，关于潜入小队的人选，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嗯……”瓦尔特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他内心的人选。
首先，德丽莎需要坐镇圣芙蕾雅，保留最基本的战力，自然也是不能随便出动的，因此，瓦尔特决定自己亲自带领队伍前往长空市，这样一来，有自己在，出于第二次大崩坏期间建立的信任，德丽莎自然也不必担心温蒂等人随行的安全问题。
而姬子……考虑到崩坏能浓度的问题，瓦尔特决定将姬子和特斯拉安排在长空市外围负责接应，爱因斯坦就和德丽莎一同负责全局的观察与调度。
小队的人选，自然是温蒂、布洛妮娅和芽衣，本来瓦尔特是考虑了杏、罗莎莉娅和莉莉娅的，但是杏的性格容易暴躁冲动，罗莎莉娅和莉莉娅又太过稚嫩，所以瓦尔特也就只是想了一下就把这三人的名字划去了。
德丽莎听完了瓦尔特的安排，稍微皱了皱眉，讲道理，瓦尔特的安排实际上确实没什么问题，现在圣芙蕾雅中能够行动的经验最丰富的女武神除了自己和姬子，就是温蒂、布洛妮娅还有芽衣了，但是苏之前也跟她说过了，芽衣的身体不允许她继续再高强度的战斗。
而想到这些，德丽莎不禁又对逆熵方面的人选感到些许的无语，尽管瓦尔特是行动组中战斗力最高经验最丰富的，但逆熵也就只拿得出一个瓦尔特了，这样的行动，本身的科技点全点在泰坦上的逆熵，自然没有别的选择了。
机器再怎么高级，在灵活变通这方面终究是不如老练的战士。
雷电龙马还算可以，但现阶段雷电龙马也有他要执行的任务，而齐格飞……算了，就当没这个人好了。
叹了一口气之后，德丽莎还是说到：“关于芽衣的事情，我想瓦尔特先生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就算目前她是为数不多的合适人选，我也希望进入了长空市之后，尽量减少她的战斗。”
“当然，我会把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地带回来的，德丽莎学园长，我向你保证。”
德丽莎目光微微闪烁，她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琪亚娜有没有可能也会在之后进入长空市，毕竟从天穹市事件里得到的信息可以判断，琪亚娜所属的世界蛇派系和胡狼的派系属于敌对关系，如果天命真的和胡狼所属的世界蛇派系合作，那么为了阻止胡狼的图谋，琪亚娜是不是也会出现呢？
德丽莎自然也是将自己的这个推测给说了出来。
爱因斯坦沉默了一下之后，表示了肯定：“德丽莎女士说的有道理，同样的，除了琪亚娜之外，之前跟随路西法离开的希儿也有出现的可能，而这两个孩子，也都分别和芽衣还有布洛妮娅有着不浅的关系，如果到时候遇见的话……”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她们两个的。”瓦尔特说到。
时间拨转到现在。
“许久没有回到这里了，没想到长空市居然变成了这样。”芽衣走在一处废弃的楼房上，看向下方已经淹没乀了不少区域的海水说到。
阴沉的天气加上小雨，让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变得更加低落，她在这里认识了琪亚娜，人生也因为琪亚娜而得到了救赎，离开这里时，她们是一起离开的，但现在回到这里的时候，就只剩下自己和布洛妮娅了。
“琪亚娜……你是不是也会来到这里呢？”芽衣低声说到。
几人在瓦尔特的带领下，按照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的指示，将探测装置安放好，芽衣在一切的布置完毕后，忽然向瓦尔特提出了想要前往千羽学园一看的请求，瓦尔特沉默了一下之后，点头表示了答应。
芽衣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在千羽学园那里，在隐约的呼唤自己，同时，千羽学园也确实对她来说是一个有着相当回忆重量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下一次回到长空市的机会，更不知道下一次回到长空市的时候，千羽学园的废墟还在不在。
但是在芽衣离开之后，瓦尔特向布洛妮娅和温蒂使了个眼色，几人便悄悄地跟上了芽衣。
而芽衣由于在回到长空市之后，一路上都有些沉浸于过往的一些回忆当中，加上有温蒂利用她的权柄实现了气息的遮蔽，所以芽衣也没发现身后跟了三个人。
经历了一段不短的路程后，芽衣来到了记忆中千羽学园所在的地方，她下意识地看向琪亚娜伸手将自己抓住的那栋教学楼的顶楼，而在下一刻，她便微微睁大了眼睛。
此刻，在那教学楼的顶楼，站着一个熟悉的白发身影。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她也将目光移了过来。
“琪亚娜！”芽衣没做他想，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前往了那栋教学楼的顶楼。
推开天台的门，芽衣看到了对她来说已是许久不见的故人。
琪亚娜依旧站在原地，在发现了芽衣过来之后，她也没有挪动自己的位置，仿佛就是在这里等着芽衣过来一样。
“你们果然过来了，芽衣。”琪亚娜双手抱胸说到，“……好久不见。”
“琪亚娜，你是过来阻止天命和胡狼的合作的吗？”芽衣询问到。
“奥托确实和胡狼达成了交易，但目前来说，我并没有足够的要阻止这次行动的理由。”琪亚娜将目光移向了教学楼下残破的景象，“我来这里的目的，与天命的行动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那你到这里来的原因究竟是……”
“为了彻底解决长空市崩坏能不断上涨的问题。”琪亚娜语气平淡地说到，“倒是你们，就和在天穹市那次一样，这里之后会变得很危险，你们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
离开比较好……
芽衣怔怔地看着琪亚娜，又是这一句话，琪亚娜的这一句话，自己真的听了太多遍了，每一次有危险的情况的时候，琪亚娜都会说出这句话，而她本人却独留在了危险地带当中直面危险。
每一次都是这样，而每一次她都几乎是只能对此无能为力。
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在被动地接受来自琪亚娜的保护，从未有一次真正意义上能够帮助到琪亚娜……
如同姬子老师在天穹市事件后回来时跟自己说的那样，琪亚娜为了能够从路西法的手中接过守护世界的资格，已经做好了独自背负所有的觉悟。
只是……
琪亚娜忽然抬起了手，她的手上出现了一把芽衣不认识的手枪，而下一刻，琪亚娜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火焰自枪口喷涌而出，从芽衣的身边掠过，命中她后方的一个物体。
芽衣转过身去，只看到一个类似于机械造物的东西在火焰中逐渐化为了灰烬。
“瓦尔特先生，你们也可以不用再藏了，长空市的动乱已经拉开了序幕，接下来这里可不会平静。”琪亚娜平淡地说到，接着她看都没看一眼就往她的身后开了一枪，一个就像是从虚空中扑出来的怪物也随之化为了灰烬。
被琪亚娜点破，瓦尔特等人也只好从天台的门后走出，瓦尔特看着琪亚娜手里的双枪，不由得神色复杂，他肯定认识的，那双枪就是之前路西法从齐格飞手里夺走的天火圣裁。
没想到，这把破坏力最强的神之键，其力量如今也已经被琪亚娜所掌控了，并且还能如此精确随意地操纵它的力量……
“刚刚出现的这些东西是……”
“虚数使骸，一点开胃小菜而已。”琪亚娜的神色毫无波动，“它们会逐渐加强出现的频率，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你们最好是尽早撤离这里，远离千羽学园。”
毕竟这里就是虚数奇点所在的地方，枫已经把虚数奇点打开了。
而伴随着虚数使骸的出现，更强大的虚数神骸估计也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了，而根据枫的说法，到时候出现的虚数神骸可能还不止一个。
“虚无主义一定会出现，但或许还会出现荒诞主义。只是虚无主义的话倒还好，荒诞主义才是最危险的，务必要小心。”
枫是这么说的。
战胜虚数神骸，夺取虚数奇点中蕴含的雷之权柄，从而堵上它，这就是她的任务。
第一百零四章 当雷鸣响彻长空
“枫，关于你之前和琪亚娜提到的那个虚树神骸，我记得没错的话，关于虚树神骸的研究，从前文明到现文明，我们都一直在进行研究，梅比乌斯对此的解释是，我们将人类目前已观测到的虚树神骸以对应着物质在世界的三种存在形式来命名，从不存在，到存在，再到不可知，分别为虚无主义、存在主义和神秘主义，而如今，你却又给出了被你命名为荒诞主义的虚树神骸？”爱莉希雅看向枫说到，“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荒诞主义么……物质在本征世界的确是以不存在、存在和不可知的三种形式而存在，但荒诞主义并非基于物质存在而出现。”枫语气平淡，“荒诞主义是意识的造物，以意识决定物质而出现的虚树神骸。”
“意识决定的物质存在……是什么样的意识造就了这种变异的虚树神骸，还是说，这又是终焉之茧的干涉？”爱莉希雅稍微皱了皱眉，但她又觉得终焉之茧应当没有能力干涉虚数之树的造物，毕竟祂连枫的权柄的谋算都必须耍小伎俩。
更何况，枫说这是由意识决定出现的虚数造物，那应该更和终焉之茧没什么关系才对……
“哦，这个确实和终焉之茧没什么关系，理论上，这应该算是因为我而诞生出来的。”枫面无表情地表示这个锅应该是他的。
爱莉希雅一愣：“因你而诞生的虚树神骸？”
“简单来说，荒诞主义的本质，是我被放逐到时间的荒漠里，五万年的时光中产生的记忆废料。”
爱莉希雅：“……”
五万年的放逐带来的记忆废料吗……那真的是琪亚娜解决的了的吗？
“放心好了，爱莉，荒诞主义即使出现在了长空市的虚数奇点当中，也不会是它真正的姿态。”枫说着这话的时候，两人头顶伞外的天空中隐约传来了沉闷的雷鸣声。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才继续说到：“长空市的虚数奇点并不足以让这个由意识决定存在的虚树神骸完全现界，但即便并不完全，它的力量也比虚无主义要棘手的多，你看，它的一部分已经现界了。”
爱莉希雅顺着枫的目光看了过去，只看到了一块巨大的石板样的物体在雨中由虚无逐渐变得透明，在石板的正中央，紫色的核心如同心脏般闪烁着光芒，并由此向整个石板延伸出宛如血管般的纹路，随着光芒的每一次闪动，巨大石板的模样就变得更加清晰一点。
就如同枫所说的那样，虚树神骸·荒诞主义正在逐渐通过由不存在向存在过渡而在本征世界中现世。
“它是不是还会变形？”爱莉希雅忽然开口到。
“如果任由它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也许你是看得到它变形的。”枫双手抱胸，似乎一点都没有紧张，“不过，虚数奇点就这么大，它再怎么变形也不可能完全现界。”
爱莉希雅打量着那块出现在城市废墟当中的巨大石板，这可比预计中一定会出现的虚无主义体型大太多了，难怪枫在来之前让琪亚娜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天火出鞘，她还在想天火出鞘的波及范围可不只是能摧毁一个虚无主义，现在看来……
原来枫是想让琪亚娜用天火出鞘把荒诞主义给砸了。
“如果荒诞主义是基于你的记忆的废料而诞生的话，那枫你是不是可以控制它？”爱莉希雅问到。
“很遗憾，不能。”枫很干脆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都是我记忆的废料了，本质上也是我不要的东西，而这些废料又经过了虚数之树的强化，以及终焉之茧控制了虚数之树在本征世界的路径，所以它多少也能对荒诞主义起到一点作用。”
不过，除了荒诞主义这个自己不要的虚伢树神骸之外，能被自己控制的虚树神骸倒确实有……
毕竟，正如物质在本征世界的三种存在形式衍生出三种虚树神骸一样，由意识决定存在的虚树神骸也有三个。
因过多的无用冗杂记忆而诞生的荒诞主义，因世间一切美好愿望而诞生的浪漫主义，以及汇聚万千理想记录文明兴衰更替而诞生的理想主义。
荒诞主义诞生的本质的确是自己的记忆废料没有错，但在其形成的过程中，因为自己本身也是虚数加冕的终焉，同时又跟终焉之茧处于相互对抗的关系的缘故，它也具备了部分的终焉权柄，统合了由终焉之茧记录的被毁灭的文明当中的无数冗杂思想。
其不确定性以及破坏性当属六种虚树神骸中的最强。
至少在完全体的荒诞主义面前，啊不，应该说即便是不完全形态的荒诞主义，欺负一个虚无主义还是问题不大的。
如果长空市的虚数奇点不关闭的话，其最终后果就不单单只是崩坏能上涨最终让长空市彻底毁灭并波及整个极东了，荒诞主义也会在其中逐渐形成对现实的侵蚀。
嗯……一句话概括就是，好像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现文明要面对的东西比自己印象中要面对的东西危险多了。
毕竟荒诞主义这东西在前文明都是看不到的。
但枫其实并没有太过在意荒诞主义对现实的影响，毕竟这玩意儿再怎么强大，其上限实际上也就摆在那里，只是拥有终焉的部分权柄而已，硬要说的话，大概末法级层次？反正和终焉本体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呢。
更别说，现在出现的荒诞主义，也不过就只是借助了这里残留的雷之律者权柄而现界的残次品。
不过对于现文明来说，荒诞主义确实算得上是他们迄今为止遭遇的除了律者以外的最强敌人了吧？
另一边。
琪亚娜将两把天火圣裁合并到一起，汇聚成了天火大剑的模样，看着不远处比楼层还要高不少荒诞主义，不由得眼角一抽，枫就只是跟她说荒诞主义难对付，没跟她说荒诞主义的体积有这么大啊？难怪让她先学了天火出鞘再过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正在附近待命的沙尼亚特小队下达指令：“开始行动，在确定具体情况之前，避免和荒诞主义进行接触。”
虽然枫没跟她说荒诞主义有这么大的体积，但其他的要点还是都告诉她了的，荒诞主义是由意识决定存在的虚树神骸，在它完全形成现实的存在之前，矗立在那里的也只是它的影子，并不处于本征世界，这个阶段下本征世界的手段无法伤害到荒诞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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