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叔叔你要和我一起回福洛斯吗？虽然叔叔你很厉害，但是外面也很危险。”义心说到，“而且，我也想跟叔叔你一样变得这么强。”
枫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福洛斯。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义心。我改天再过来拜访。”枫的语气稍显平和，他现在确实没有时间跟义心回去看福洛斯，毕竟这一次是他自己注意到理想主义的异常就直接过来了，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停留过多时间。
除此之外，自己也已经对福洛斯这颗太阳系边缘的小行星的情况有了些许猜测，需要返回那边进行验证。
“哦……”义心闻言似乎有些低落。
“放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枫说到。
于是，在告别了义心之后，位于沙尼亚特圣痕空间中的枫睁开了眼睛。
在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之后，他调出了理想主义的记录。
理想主义本质上是罗弗寇和亚德米勒筹划的现文明的另一个保底计划所诞生出来的虚树神骸，汇聚万千的理想，只为构建出一个理想的世界。
现在看来，似乎还有一些什么地方存在着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随后，他就在理想主义的记录当中找到了他想找的数据，而在阅览了那些数据之后，他也不由得眼角抽搐了一下。
亚德米勒，你这家伙是真的敢……
为了实现对容错的测算，为了收集足够的数据，福洛斯……根本就是亚德米勒利用了另一个存在打造出来的试验场。
他们的文明在漫长的时光里迎来了无数次的毁灭与重生，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一次又一次的绝望，这一切都被记录在了理想主义当中，成为了理想主义的基石。
难怪……他说理想主义的数据收集怎么这么快，只靠现文明数千年的历史就收集到了如此庞大的数据，原来还有另一个地方在为此提供数据。
交易的本质是利益的互换，自己被剥离出去的那一小部分权柄就是亚德米勒和另一个存在的交易筹码，虽然那另一个存在到底想做什么枫不知道，但很清楚的一点就是，亚德米勒是真的达到了他的目的。
看来之后得再去“友好地”问一下亚德米勒他到底瞒着自己都做了哪些布置了，再然后，自己或许还得去一趟福洛斯，确认一下具体的状况。
毕竟亚德米勒办事牢靠归牢靠，捅娄子的本事也不小，点名批评前文明那会儿的第八律者事件，以及现文明试图把琪亚娜锁在时间荒漠里的行为。
正当枫在思考的时候，格蕾修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雨枫哥哥，琪亚娜她们都已经准备开始行动前往圣芙蕾雅了，天命也做好了应对，黛丝多比娅姐姐和科斯魔也都去了圣芙蕾雅，但是岩之律者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开始活动的迹象。”
“这样吗……”枫从思考中回神，转身看向格蕾修，“那梅比乌斯她们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爱莉希雅妹妹似乎也对这些很感兴趣，不过，我也就只知道她们的计划与世界泡有关系。”格蕾修说到。
枫点了点头，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间问到：“……格蕾修，和小孩子见面，我需要带些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毕竟要再去一趟福洛斯，那个地方虽然让他本能地反感，但他对义心的观感还算不错，再见面的话，利用理想主义的能力，带些礼物也不是不能做到。
格蕾修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又发生了什么事？雨枫哥哥这在说的是什么玩意儿？他什么时候会对其他小孩子产生兴趣了？不全都是一视同仁地冷淡和不在乎吗，带礼物？
等等，自己、娅丝塔罗忒姐姐还有莉莉姆、梅薇丝和琪亚娜除外，而要这么说的话……
格蕾修看着枫的眼神都开始变得怪异了起来。
雨枫哥哥不会又在哪里认了个妹妹或者领养了个女儿吧？
与此同时。
“……我就知道那家伙肯定忘了我。”
第一百六十六章 摊牌了，不演了！
圣芙蕾雅。
“什么？黛丝多比娅，你的意思是……圣芙蕾雅里面已经出现了新的律者？”德丽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面前的黛丝多比娅说到，“然后你为了这个从天命跑到了圣芙蕾雅来？”
“……德丽莎，你应该也知道，只要你现在愿意，天命随时都能够重新接纳圣芙蕾雅。”黛丝多比娅双手撑在学园长办公桌上说到，“而我也很确定地告诉你，这个消息来自于路西法，他肯定了目前岩之律者现在就在圣芙蕾雅当中，只是尚未觉醒。”
“岩之律者……天命已经对律者的权柄都解析出来了吗？”德丽莎稍微有些皱眉。
黛丝多比娅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说到：“这是前文明所遗留下来的遗迹里面记载的，第九律者岩之律者，其能力为重力操纵，也就是伊甸之星的能力……根据天命发掘的遗迹记载，在前文明，第九律者曾全力一击击沉了当时世界的中心穆大陆。”
如果不是枫和梅比乌斯他们预先在穆大陆以外建立起了工业体系，整个人类文明的工业体系都会直接被第九律者这一击给彻底击溃。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现如今圣芙蕾雅的情况也是律者在暗中推动，是吗？”德丽莎的语气变得听不出起伏。
“或许吧，但……事情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对于圣芙蕾雅如今的状况我也有所了解，德丽莎，我是你的朋友，而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的朋友的话，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黛丝多比娅的语气非常地诚恳，“只要你愿意，天命一定会再次接纳圣芙蕾雅，而且，你应该也知道，卡莲·卡斯兰娜已经复活，有她在，奥托的行为也会受到约束。”
她就差把跟着逆熵混没前途这件事明摆着说出来了。
“圣芙蕾雅已经成为了律者诞生的温床，这是路西法的原话。”黛丝多比娅继续说到，“德丽莎，我知道你的顾虑以及对奥托的芥蒂，但是仔细想想，你最初带领极东支部叛变天命不就是为了被带到天命空港的琪亚娜吗？而琪亚娜现在也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她在沙尼亚特家站稳了脚跟，那么你还有什么和天命对立下去的理由呢？”
德丽莎沉默。
怎么说呢，黛丝多比娅这话某种意义上还真没说错，如果不是琪亚娜被带回天命空港那一次，她依旧会在对奥托不满的同时继续选择妥协，但凡事都有意外，长久的不满被引爆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德丽莎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她太过于留恋旧情而容易因此变得优柔寡断。
之前只是选择离开总部前往极东支部建立圣芙蕾雅，天命对温蒂进行的渴望宝石实验，她都忍了下来，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来自于她对小时候奥托对她的过于纵容与宽待带来的优柔寡断让她难以彻底和奥托决裂。
而如今也是一样，尽管目前从理性上来说，抛下逆熵回归天命是对圣芙蕾雅而言最好的选择，但她很清楚一旦她彻底与逆熵决裂，逆熵那边的几位故人的处境也会变得非常的艰难。
这就是为什么德丽莎对于回归天命这件事一拖再拖的原因。
她自己心里都非常地清楚，奥托无论过去制造了多少的悲剧，干了多少的恶事，只要卡莲在他的身边，实现了愿望的他行事或许就会有所收敛，更何况，她也知道如今的天命奥托正在逐渐地放权给幽兰黛尔等人，所以……
她其实已经没有了继续和奥托对抗下去的理由。
但是她太过于念旧情了，瓦尔特在圣芙蕾雅这段时间里，对温蒂和布洛妮娅的栽培她都看在眼里，甚至因为信任布洛妮娅把律者核心都给了出去让布洛妮娅带去世界蛇……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黛丝多比娅。”德丽莎按了按眉心说到，“谢谢……但是，让我再考虑一下吧……抱歉……”
“德丽莎……”黛丝多比娅神色复杂地看着德丽莎，半晌，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到，“我……这段时间我都会在这里，我知道圣芙蕾雅是你的心血，我也会帮你。但是，德丽莎，你早晚得作出决定，只要现在的环境持续下去，哪怕打倒了第九律者，还有第十律者第十一律者恐怕也一样会诞生在圣芙蕾雅……你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才行。”
问题的根源……不就是现在圣芙蕾雅学生和逆熵之间的矛盾吗？
德丽莎抬头看向黛丝多比娅，半晌才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说到：“谢谢你，黛丝多比娅，辛苦你了。”
“德丽莎……”黛丝多比娅垂眸，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再说，选择了离开。
德丽莎目送着黛丝多比娅离开，目光也变得悠远了起来。
她梦见了黛丝多比娅，以及科斯魔，所以，她其实已经知道了黛丝多比娅的身份，来自前文明的先行者。
她还记得，在梦里，她孤注一掷拦截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律者，用尽一切去拖延时间，而在那最关键的时刻，是黛丝多比娅及时赶到，即便知道过来了所面对的结果只有死亡，但是黛丝多比娅还是选择了过来，和自己一同争取到了最关键的时间，获取了最后的胜利。
“这一次，又麻烦你了啊，黛丝多比娅。”
德丽莎从座椅上跳下，走到学园长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这算不算是……庸人自扰？”
黛丝多比娅说的没错，她早晚得做出选择，现在律者已经诞生在了圣芙蕾雅，激化了圣芙蕾雅与逆熵之间的矛盾，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最晚到这次事件结束，她必须做出决断。
“逆熵……爱因斯坦博士，还有特斯拉博士，希望你们的研究进程能够取得足够的成果吧。”
平时那些人过来到这里跟德丽莎谈条件扯皮，德丽莎忍了也就过去了，懒得去计较那么多，但是她的学生是她的底线，那些人搞小动作恶心她她都无所谓，但他们不该也不能拿自己学生的事情来作为条件。
圣芙蕾雅如今要面临的来自崩坏的压力一点都不比逆熵要小，那些人还试图在最关键的装备问题上卡圣芙蕾雅的脖子，企图以此在谈判中取得有利地位，逼迫德丽莎妥协。
以前的德丽莎可能会为了大家能够各自和气一点，自己受点委屈忍了也就忍了，但是经历了那些梦境之后，德丽莎的想法发生了一些细微的改变。
就比如现在，她一点都不打算继续惯着那些人了，条件她摆在那里，他们要么接受，要么不同意继续跟她耗，自己这边耗完了那就带着圣芙蕾雅回天命，反正这样也算对得起逆熵之前的帮助了。
至于谈判？谈个锤子，德丽莎直接拒绝谈判。
谈判也得是有筹码的，问题在于德丽莎手里的筹码已经让那些人手里的筹码没有丝毫的价值了，他们自以为德丽莎如今除了继续跟逆熵合作没有别的出路，可德丽莎却还真能够回天命。
黛丝多比娅走了之后没多久，德丽莎这边就又收到了一则通讯。
“德丽莎学园长，我们这里出现的崩坏为什么圣芙蕾雅还没有派出女武神来支援？”
听着通讯器另一边有些焦躁的声音，德丽莎坐在椅子上，眼皮都不抬一下地继续批复文件然后淡定回复：“抱歉，圣芙蕾雅目前空闲女武神的装备还在整修，请继续坚持一段时间，等我们这边整修好了或者其他地区的崩坏处理完了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支援。”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这里的泰坦都快消耗完了，好不容易清理完了一次它们又出现了！”
“啊，这也没办法不是吗？毕竟圣芙蕾雅这边的装备都还没整修完，战士的枪可不能在战场上出问题啊。”
“我们给你们圣芙蕾雅的支援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出力的想法吗？！战士接受恩惠，替人民奔赴战场不是天职吗？”
“支援？可是我没记错的话，我最近比往常价格高了三成采购的设备和材料，到现在都还没到圣芙蕾雅啊？”德丽莎第一次觉得看着别人气急败坏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设备和材料不能到位，我们这边也很为难。”
“只要德丽莎学园长你能派出女武神清剿完我们这里的崩坏，这些材料和设备马上就能够送到！”
“这难道不是你们本来就应该做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了我们付了钱，还得替你们做事，之后才能把东西拿到手？”德丽莎冷笑着反问。
通讯器的另一端顿时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才低沉着声音说到：“德丽莎学园长，你当真要继续这么干耗下去？这对我们双方亻又有什么好处？”
“这句话我应该问你们才对，圣芙蕾雅有自己的规矩，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那就依靠你们自己的双手去对抗崩坏咯？”德丽莎语气淡然，丝毫没把对方言语里的威胁当成一回事，如果是以前的德丽莎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会大跌眼镜，但事实就是……德丽莎已经想开了。
有关圣芙蕾雅近况的事情，德丽莎也跟逆熵那边沟通过了，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些人那边逆熵想办法去对付，能对付就对付，不能对付……那也跟圣芙蕾雅没啥关系。
“德丽莎学园长，你要知道，现在圣芙蕾雅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圣芙蕾雅了，说难听一点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合作的前提是利益的互换，你这么固执，对我们两边都没有好处，只会让天命那边白白捞了便宜。”
“利益的互换？圣芙蕾雅的女武神以自己的安危来保证人民的安全不就是我们交换的利益吗？为什么不是你们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手伸得太长了呢？”
“哈……德丽莎学园长，你以为现在还是原来在天命的时候吗？既然已经脱离了天命独立，那么圣芙蕾雅也应该遵守新的规矩了不是吗？”
“什么是规矩？谁定的规矩？”
“你……”
“行了，我不想再跟你继续在这件事上进行无意义的讨论了，这是我的最后通牒，也是最后一次正式回复，听好了：圣芙蕾雅，并不是不能重回天命，我们并非没有退路，倒是你们，提前想好了该有的退路了吗？”
德丽莎已经不打算再演下去了，她没那个精力跟这群人掰扯，直接丢出王炸，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她话撂这里了，就看他们敢不敢赌了。
通讯器的另一头，和德丽莎通话的人手都在颤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说到：“回天命？你们已经背叛了天命，袭击了天命空港，你现在说要回天命？你以为天命是什么地方，是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我是阿波卡利斯的家主，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承认的孙女，前天命女武神指挥官，沙尼亚特的朋友，这些够吗？”
“你就算能回天命，难道处境还能比现在更好吗？！”
“天命女武神总教官程立雪是我的战友兼朋友，副教官黛丝多比娅也是我的挚友，沙尼亚特家和我的关系也没有你们认为的那么恶劣，那么……请回答我，我就算回了天命，情况还能比现在更差吗？”
摊牌了，老娘不演了，真当我是犹大发射架子是吧？
德丽莎只是不想跟奥托那样采取极端手段而已，对于不听自己命令的下辖人员，天命有专门的清道夫女武神，沙尼亚特家也有自己的猎犬，上次新加坡事件之后，参与进事件的那些人都被伊瓦尔借着崩坏发生的理由给换了一批。
德丽莎只是不想这么做，所以没有在圣芙蕾雅设立清道夫女武神。
所以，某种意义上，他们或许真的得感谢跟他们在这里谈判的人是德丽莎，如果换成了玛利亚或者奥托，他们连上谈判桌的机会或许都不会有。
说完了这些之后，德丽莎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讯，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爽！
第一百六十七章 当理想已然腐朽
逆熵。
“那群家伙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被崩坏兽啃了？！”特斯拉一脸抓狂地说到，“他们到底是磕了多少药才会把脑子磕坏了去威胁德丽莎？！”
德丽莎怼了试图威胁她的议员之后，那位议员第一时间就把事情捅到了国会这里，而国会则是立刻就知会了逆熵，措辞严厉地告诉逆熵这件事得想办法和德丽莎那边协调好。
特斯拉是怎么想都想不通那群人到底是什么给了他们底气能去直接威胁德丽莎的，除了要求圣芙蕾雅的女武神调动受他们安排以外，还想要要求作为第四律者的温蒂接受他们的监管，理由倒是正当。
温蒂作为第四律者觉醒的时候摧毁了天命大洋洲支部，并且为大洋洲地区带来了现在也没能完全修复的损害。
问题是你理由再正当，枪在人家手里你还能指望人家主动把枪交给你？
什么脑子？
“约阿希姆，鸡窝头，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我们再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啊。”特斯拉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瓦尔特和爱因斯坦，“国会那边也真的太嚣张了，再这样下去……”
“再这样下去，我们又能怎么样呢？”爱因斯坦双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说到，“特斯拉博士，我们都很清楚，如果不是他们的步步紧逼，德丽莎女士根本不会有要返回天命的想法，说到底，逆熵和圣芙蕾雅始终不过只是一个战略同盟的关系，如果天命那边真的愿意重新接受圣芙蕾雅，相较于天命，我们确实没有优势。”
“啧……”
闻言，特斯拉也大为头疼。
“那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圣芙蕾雅那边的情况我们也知道，德丽莎现在还能和逆熵保持合作已经是德丽莎看在约阿希姆的面子上了，女武神们都堪称是怨气冲天了。”特斯拉颇为无奈地说到，“而且……啧……”
逆熵自然也在抓紧对荒诞主义以及虚树使骸的研究，可问题在于这玩意儿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一个之前都没接触到过的领域，相比于天命早就对此有所研究，逆熵这边对这些的研究根本就是从头开始摸着路在走。
只是，爱因斯坦和特斯拉都非常地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们不管再怎么加快研究的速度，崩坏或许也不会留给她们这么多的时间了。
相比之下，天命拥有的优势真的是堪称令人窒息。
说到底，建立天命的三大家族的先祖本身就是先行者，无论天命在历史的过程当中做过多少错事，但对历史的进程来说，天命的功始终大于过，同样的，奥托在他上位的五百年里做过了多少的恶事，实际上都对先行者们来说并没有太多触碰他们底线的地方。
换句话说，天命数千年的历史，哪怕它再怎么腐朽，本身它就是先行者们为了守护人类而建立的对抗崩坏的组织，底蕴就摆在那里，远不是建立不过几十年的逆熵能够比拟的。
逆熵的前身天命北美支部之所以能够顺利从天命当中脱离，一部分的原因在于南希当时把天命北美支部的高层几乎架空了，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天命实际上并不重视北美支部，南希想怎么做奥托那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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