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女帝:这剧情不对劲! 第7章

作者:正经草莓

一听到要讲故事,姜清影就想到了两日前,李云升说的曹贼的故事。

“什么故事?”

“汉献帝下衣带诏的故事……”

故事讲完,姜清影凤眸怒瞪,声调拔高。

“一切都如你的意了,你难道还要斩尽杀绝?”

【情绪值+3000】

面对女帝的质问,李云升淡然道。

“大楚严谨结党,费宿勾结逆党陷害忠良,其党同者自然应该定罪。”

姜清影斜眼看了李云升一眼,哪里不明白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表面上是严肃军纪,实际上是想趁着费宿倒台,肃清其同党。

明知道李云升是什么目的,她却无法阻拦。

事后反思,早朝之事是她太心急了。

她还没有能力和李贼硬碰硬就急于出手,这才导致了如今的场面。

现在,就是有天大的怒气,也只能顺着李贼。

沉默片刻,姜清影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此事就全权交给李卿了。”

“臣,遵旨。”

李云升退出大殿之后,姜清影毫不犹豫地抓起了桌上的兽首玛瑙杯。

啪的一声。

兽首玛瑙杯落地,支离破碎。

【情绪值+1000】

第7章 剧情之外的变故

离开皇宫的李云升,并没有因为除掉费宿而感到太多畅快。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却卷入了朝堂纷争。

一个普通的现代人,突然位及当朝宰辅。

即便是一遍遍给自己心理建设,这个角色的转变依旧让他非常不适应。

他只能去根据李云升的记忆,去努力扮演好李云升这个角色。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时间,他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宽敞的马车中,他一直在仔细感受这四周的动静。

坐在马车里,他可以清晰地听到外边的声音,清晰到这并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拥有的听力。

他可以确认的是,李云升的身体绝对发生了一些变化。

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这个变化,现在还不得而知。

他的思绪再次拉回刚刚穿越而来的时候,仔细回忆起每一个细节。

当时,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气流涌入自己的体内。

那时候刚刚穿越,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现在想来,变化可能就来自于那个时候。

也就是说,它是真实存在的。

“刘权!”

正在赶车的刘权身子微微后仰。

“相爷,什么事?”

李云升打开车门,凑到刘权身旁,低声问道。

“我穿——”

穿越二字,差点脱口而出,他急忙话锋一转。

“三天前,你给端来那碗药的时候,我当时躺在床上,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

刘权陷入思索,随即表情变得有些神秘。

他犹豫了一下,却是欲言又止,半天没有说话。

可是这逃不过李云升的眼睛,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刘权情绪的变化。

“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刘权声音也压低了一些。

“相爷,我刚进屋的时候,看到好像有一道白雾正往您眉心钻呢。”

李云升暗道:果然!

这和他的感觉差不过,只不过,当时他还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白雾。

“那白雾长什么样子,你怎么不早说?”

刘权稍稍拉了拉缰绳,车速慢了一些。

“相爷,那白雾‘嗖的一下’就钻到您脑袋里了,我一直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然后呢?”

“然后?”刘权不明所以,“然后相爷就醒了。”

其实,有句话他一直藏在心里没敢说。

他这几天一直怀疑相爷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不然怎么会变得有些奇怪。

之前相爷无论去哪都是骑马,可是现在走到哪都是坐马车。

还有,之前相爷经常去妙音楼听苏婉婉弹曲,可是这三日也始终没有提起苏婉婉。

所以,眼前的相爷是不是被阴秽之物夺舍了?

那,相爷还是相爷吗?

刘权越想心里越觉得可怕,好似身后的李云升睁着一双猩红血眼,正在冷冷地盯着他。

他的喉咙有些发干,试探性地问道。

“相爷,那白雾是什么东西啊?”

“哪有什么白雾,你看花眼了。”

砰。

李云升关上车门,又坐回了车里。

情况有些复杂,刘权看到的那道白雾,又是什么东西

自己的书里,没有什么白雾啊。

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任何异常。

未知的东西是最可怕的,他不知道这具身体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首先,李云升和现代世界的他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古代版的自己。

书中,李云升虽然是个反派,可是他的容貌绝对称的上丰神如玉。

他承认,自己当初塑造这个角色形象的时候,带入了一下自己英俊的模样。

可是,就只是代入了一下,竟然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其次,自己穿越过来,体内多了一种未知的东西。

还有,中毒这件事,也是书中没有的。

他掌握的剧情之外,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变故。

因为他对于原有剧情做出的干涉和改变,使得剧情也渐渐发生了相应的变化。

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高高在上的创世神心态,此刻一点点被消磨掉了。

……

刑部。

“相爷,到了。”

李云升的思绪刘权被拉了回来,开门下车。

他挺了挺腰,脊椎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坐马车,真是遭罪。

作为一个现代人,即便是融合了原身的记忆,可是依旧有许多不习惯。

就比如这早朝,他的书中并没有详细的描写。

他印象中,武官骑马,文官坐轿是古代官员的上朝时标配。

可今天早朝临出门的那一刻,他才想起来原身的记忆中是骑马上朝。

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官,上朝时都普遍骑马,除非老的骑不动马了。

从皇帝到宰相再到文人学士,几乎人人都以骑马为乐趣。

不管是上朝还是日常生活,能骑马时大家更喜欢骑马。

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如果坐人力抬杠的轿子出门,路上遇到同僚朋友,八成会以为是身体不舒服。

因此作为一个年龄适中、身体健康良好的大楚人,骑马出行才是日常选择。

晨交五鼓,坊门开启,家奴牵马。

骑着精心打扮的骏马去上朝,这才是大楚官员正确的上朝方式。

可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之前没骑过马。

即便是有原身的记忆,早晨一出门,看着那高头大马,他心理上便生了退意。

最终,他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马车。

反正自己体弱多病,已经是人尽皆知。

当朝宰辅,就算是坐马车上早朝,谁敢多说什么。

他之所以立即来找费宿,就是想要拿到解药。

如今费宿已经被锁拿下狱,自己就可以和对方谈条件了。

谁都怕死,费宿也不例外。

如果能活命,他相信费宿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刑部大堂。

刑部尚书崔琰正在亲自审理费宿,作为李党的一员,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费宿一党,牵扯的越多越好。

把这些人拉下马,空出来的位置,李相就可以安排自己人坐上去。

到那时,朝中还有谁敢跟他们李党唱反调。

崔琰刚刚敲响惊堂木,见李云升走进大堂,立即起身。

“李相。”

费宿手脚都带着镣铐,听到李相二字,随即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