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哈,三红无双暗杀者 第448章

作者:梦醒天绝

最重要的还是双方的身份,虚弱的‘沙拉曼达’如若惊弓之鸟,戒备着一切可能造成威胁的敌人。

“如果你想跟珊朵拉相亲相爱的话,那就现在立刻舍弃掉议长的身份,回归‘沙拉曼达’。”

曼德拉的拳头紧攥着,高大的身形隐隐有些颤抖,但还是坚持把自己的立场说完了。

“做不到的话,就请保持好适当的距离,这对大家都好,莎拉女士。”

“我知道了……”莎拉低垂着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弟弟如此训斥,更憋屈的是只能挨骂不能还嘴。

‘龙角鹫狮子’刚从联盟整合成统一的共同体,目前内部还存在着不少棘手的问题,而且还刚从五位数外门完成晋升,莎拉一想起伙伴对她的信任和期待就怎么也无法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撂挑子跑路。

看着莎拉精神萎靡的样子,曼德拉冰冷的眼神不禁松动了几分,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姐姐如此狼狈。

“咳咳,如果你需要的话……”曼德拉顿了顿,才下定了决心般地说道:“‘沙拉曼达’可以和‘龙角鹫狮子结盟,你们毕竟初来乍到,而我们也刚遭了重创,可以相互扶持、共同发展。’”

当然,顺便也可以给这个笨蛋姐姐撑撑腰,她于‘龙角鹫狮子’而言毕竟是外来者,免不了遭排挤。

说完,不等莎拉答复,曼德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步履匆忙,似乎不想在此多待哪怕一秒钟。

莎拉怔了怔,望着曼德拉昂首阔步的背影,不禁感叹道:“哎,当年追着我尾巴绕圈的的小鼻涕虫,现在也长大了啊……”

特尔多雷克一家的小插曲并未在月影之都引起任何波澜。

相较而言,还是各阶层支配者在会议上达成的共识更引人关注。

为了应对‘颓废之风’带来的灾难,箱庭的所有势力将组成一个庞大的联合共同体。

由型月、佛门、千之眼、众神山和万圣节女王等五家共同体担任‘箱庭联合’的常任主席。

在跨越最终试炼期间,任何共同体都必须听从联合共同体下达的决定,违者将被视情况追责。

型月的英灵全部被派驻了出去,在嬴政和吉尔伽美什的调度下各司其职,尽可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一时间,所有人都变成了007的过劳死,尤其是那些领导力A以上的家伙,简直就是鞠躬尽瘁。

但在如此努力之下,抗灾救难的效率也被发挥到了最大,受灾的地域全都受到了饱和式救援。

当然,灾难的等级和规模还在持续升级,可‘颓废之风’发威的速度却被山之翁牢牢拖住。

于黑风孽海之中,山之翁如定海神针般稳稳地站在‘颓废之风’的风眼之中,如若磐石。

这里看似是最平和之地,但事实上两者的灵格、权能和规则一直在对抗,尝试压服对方。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僵持着,看看到底哪一方会先坚持不住。

山之翁闭目冥想着,手中的告死之剑时不时戳一下脚下的黑云,将灾难的烈度钉死。

忽然,一股冥冥中的呼唤出现在了山之翁的心里,致使他从冥想中短暂地醒来。

“这种感觉,是型月世界?又是来自圣杯战争的召唤啊……”

山之翁豁然睁开眼睛,仔细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呼唤,耳畔隐隐回荡着降灵的咒语。

“只不过,这次似乎直接选中了吾做为安兹乌尔恭的一面,圣遗物是吾当初赠与樱的道具?”

山之翁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遵从了召唤,一道身披华贵魔法袍的虚影从他身上昂首迈出。

不过,光凭魔导王的力量似乎有些不太稳重,万一这次参战的从者中有冠位候补呢?

虽然只参加过两次圣杯战争,但那两次却没一次是正常的,给山之翁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

御主和英灵全都野的不行,不是想办法各种违规和坑害他人,就是存在‘此世之恶’这样的污物。

因此,为了确保最终的胜利,山之翁觉得自己必须稍微做出些适当的安排。

考虑到圣杯的召唤机制,降临的只是从者而非本体,所以找英灵们帮忙是没意义的。

除非让抑制力帮忙开后门,不然选择参加圣杯战争的从者们只会互相打出狗脑子。

不过,山之翁还是很快想到了一个行得通的好办法。

“阿尔格尔……”

“吾主,请问有何吩咐。”

“汝去跟美杜莎借用一下灵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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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早安,格蕾

型月世界。

公元2004年,伦敦。

郊区,某栋小洋楼般的宿舍内。

伴随着一阵‘叮铃铃’的急促闹铃声,一只纤细的手掌猛然从被窝中探出,精准地拍在了床头的闹钟上,制止了惹人厌烦的噪音,让狭小却整洁甚至还隐隐弥漫着雪茄芬芳的小屋内恢复了安静。

黑白配色的简朴小床上,裹在被子里的娇小少女迷蒙地辗转蛄蛹了几下,从被子恶魔的诱惑中勉力挣脱了出来,没有失足坠入睡魔精心编织的怠惰深渊,击败了可恶的回笼觉恶魔。

睡衣散乱的少女坐起身,边打着哈欠,边大大地抻了个懒腰,暗淡的银发披散在肩上宛如失坠的银河,俏丽的小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白皙皮肤上那樱桃般的小口和翡翠似的眸子就是最好的妆点。

格蕾利落地翻身下床,在麻利地洗漱过后才坐在了梳妆镜前,一如往日地抬手将头发辫成脑后的发髻,然后才扫了一眼梳妆台上堪称稀少的瓶瓶罐罐。

虽然她现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土鳖村姑了,但少女还是不习惯往自己的脸上涂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口红、粉底、眉笔、睫毛膏……好吧,这些到底怎么用?

看着面前包装精致的高档化妆品,格蕾小姐陷入了沉思,皱眉努力回想着上次被人帮忙化妆的情形。

不用说,会做出这么无聊之事的也只有莱妮丝小姐和露维娅小姐了,而这些一看就很高档,据说也很贵的奢侈化妆品也是两人强行塞给她的,顺带还有将近一衣柜的衣服,但格蕾却基本没怎么动过。

少女将纤细的手指点在粉底盒上,翠绿的眼眸中带着踌躇,似乎面前的小盒子不是什么能让女孩子变得漂漂亮亮的现代工业魔法,而是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

就在少女如临大敌之际,一道尖锐恼人的声音陡然响起,咯咯发笑着。

“哟!咱家的小格蕾难不成终于长大了啦?又或是初春时节带来了变化?真是万物复苏的……”

“亚德!”格蕾瞥了眼声音的来源,熟练地抓起鸟笼般的细长槛牢一阵摇晃,将里面立方体状的魔术礼装摇了个天翻地覆,在它说出更恼人的言语之前予以了制止。

在经历了短暂的思想斗争后,格蕾最后还是拿起了旁边包装简陋、价格低廉的护脸霜,这是师父送的。

尽管化了妆后确实会变得更好看,尽管穿上潮流的新衣服后确实更符合大城市的氛围,但格蕾还是更喜欢纯天然的自己,她也不想去尝试融入伦敦的格调,更别说这种融入还需要改变自己才能达成。

将护脸霜涂均抹匀,格蕾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睡衣仍在了亚德的金属槛牢上,随后穿上了自己一成不变的服装,黑夹克、格子裙、灰长袍、过膝袜和适合运动的短皮靴,考虑到英国初春时节寒冷的气候,或许还需要加上一件带着白绒毛的长披肩,以及一副黑色的漏指手套。

“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在带上女士手表的过程中,格蕾顺便扫了眼表盘。

“该出发去师父那里了,否则那个熬夜打游戏的家伙估计上课又会着急忙慌地迟到吧……”

“嘻嘻,小格蕾要出门了吗?果然又是要去你那个废宅师父那里吧?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像个小童养媳,每天要做的事都是围着那个家伙转,好似他离了你就完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一样……”

格蕾沉默了一瞬,但她实在是没办法反驳亚德对师父的诋毁,因为它描述的确实是事实。

“我不是童养媳,我只是在履行一名弟子应尽的职责罢了,只是照顾日常起居而已。”

少女边说着,边将槛牢提在了手里,顺便对胡言乱语的亚德处以了晕头晃脑之刑。

“啊啊啊啊啊,别摇啦!要吐了!格蕾,你不能老是这样对我——!!”

伴随着亚德的悲鸣,带上兜帽的格蕾踏出房门,在应付完热情的宿舍管理员克里希后离开了宿舍。

清晨的伦敦看上去灰蒙蒙的,虽然空气已经比十几年前好了许多,但还是比不得格蕾曾所在的乡下。

此外,街上还弥漫着一股油腻的炸鱼和薯条味,混合着双层巴士排放的废气,以及汽车行人的喧闹,共同构成了大都市特有的味道——忙碌的味道。

尽管已经在伦敦生活了将近半年,但格蕾还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更谈不上喜欢。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人太多了,密集拥挤的人群是格蕾在乡下时无论如何也无法看到和想象的景象。

看着打工人们如沙丁鱼般硬挤上公车,格蕾甚至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难以想象那种陌生人紧贴在一起的场面,所以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在这个时间段乘车,宁愿靠自己的双脚走着抵达目的地。

格蕾低垂着头,黑色的兜帽将她天生丽质的面容隐藏了起来,在伦敦的街道上像是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泰晤士河静静流淌着,海港上依稀能眺望到轮船庞大的形体,而朝阳已经在伦敦桥之后遥遥升起。

走过伊丽莎白二世建造的现代伦敦桥,格蕾轻车熟路地转进了某个街区,喧闹的氛围立刻消散不见。

无形的结界将世俗的纷扰全部屏蔽在了外面,而里面则是属于神秘的世界,犹如传说中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唯有与神秘界相关的人才能无碍地踏入其中,其余人都会下意识地远离回避。

师父居住的公寓就处在结界的范围之内,是一栋屋龄保守估计超过一百年的老房子,红色的砖墙和烟囱遍布着令人担心的裂隙,风吹过时砖瓦碎片甚至会哗哗地掉落,就算是突然倒塌了也不会奇怪。

推开玄关的大门,踏上大厅中央难走的螺旋楼梯,格蕾来到了二楼某个房间门前,轻轻敲响门扉。

‘哒哒哒’的叩门声回荡在走廊内,亭亭玉立的少女矗立在门前静待着。

第七百一十八章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可惜,房间内寂静一片,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像是这里根本没有人居住一样。

对此,格蕾早就习以为常,熟练地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间,像是回家一样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黑暗,紧拉着的窗帘屏蔽拒绝了光明的入侵,唯有昏暗的电脑屏幕时不时还闪烁下亮光。

书籍在地板上散落的到处都是,让摸黑行走的少女不得不谨慎地注意脚下,以免踩到不该踩的东西。

格蕾径直走到窗前,撕开窗帘的封印将光芒释放了进来,蒙白的晨光驱散了黑暗,照亮了杂乱的小屋。

室内的装潢是典型的的廉价公寓,虽然颇为宽敞,但杂乱无章的程度严重糟蹋了面积,除了格蕾早就注意到的书籍外,地上还零落着写满文字的纸张,没吃完的食品也被装在袋子里随手丢在了一边。

经过了一晚上?亦或是一天,还是两天的发酵后,屋内污浊糟糕的空气质量让少女不禁推开了窗户。

尽管伦敦的空气质量也很糟,但比起屋内的生化武器却清新了不少,果然事物之间最怕的就是对比。

明明两天前才刚收拾整洁的,格蕾在心里如此想着,根本无法理解为何仅过了两天屋子就变成了这样。

好吧,这种场景在过去的半年中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了,就连一向言辞犀利的亚德都吐槽累了。

师父说不希望周末的独处时光受到干扰,但少女实在是不懂,对方到底在房间里是如何度过假日的。

总不能是在研究‘如何让房间变乱’的魔术吧?

其实,比起刚来的时候,师父的生活习惯已经变好了不少。

最起码,他同意让格蕾帮忙收拾整理房间了,间歇性地过上了不睡在杂物堆里的生活。

要知道,在格蕾第一次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帮忙做家务时,少女的请求可是遭到了毫不留情的拒绝呢。

明明在外面的时候,师父一直保持着高雅得体的仪容仪表,但私底下却是一副邋里邋遢的糟糕样子。

老实说,格蕾在第一次目睹到如此反差的景象时内心是幻灭的,连带破碎的还有师父微不足道的威严。

莱妮丝小姐曾说,她是师父所收的第一个帮忙打理家务的弟子,是重要的最终防线什么的。

虽然格蕾到现在也没太弄懂莱妮丝话里的意思,但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师父这个废宅的。

格蕾四处看了看,最后终于在堆满了不明书籍的办公桌上找到了自己仍然在呼呼大睡的废宅师父。

读作韦伯·维尔维特,写作埃尔梅罗二世的男人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黑色的长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身上,口水沾湿了桌子上已经写了一半的文件,眉头紧蹙,脸上带着年轻人不该有的沧桑和疲惫。

“是由于处理魔眼收集列车事件而耽搁堆积下来的工作吗?”

格蕾扫了眼摊在桌上的各式文件,上面写满了她不懂的魔术术语,以及只听过名字的时钟塔部门。

“看来是又通宵熬夜赶工作进度了啊,甚至连饭有没有准时吃也不知道,身体会坏掉的啊。”

经过将近半年时间的跟随,格蕾也算是基本弄懂了自家师父的情况,也包括他为何会这么拼命。

一切的根源都是由于师父的恩师肯尼斯老师死了,据说是在几年前死于暗杀,凶手至今都还没找到。

那是一个震惊了整座时钟塔的大案,毕竟肯尼斯老师可是埃尔梅罗家的当主,是十二君主之一。

其本人堪称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摘得了色位的魔术阶位,甚至有晋升最高冠位的可能,在做研究的同时也没放弃磨练魔术师的战斗能力,随身还装备有名为‘月灵髓液’的危险魔术礼装。

而这样的人物,竟然被发现死在了时钟塔内自己的研究室里,同时被发现的还有他的妻子索拉女士。

两者的遗体上都只存在一处伤口,是精准的一击毙命,看上去像是枪伤,却没找到子弹的留存。

现场没有留下有关行凶者的任何线索,时钟塔内外也没有遭受入侵的痕迹,仿佛是幽灵做下了一切。

因此,怀疑犯案者来自时钟塔内部就成了唯一合理的推测,但让人感到可悲的是同样没找到任何证据。

在肯尼斯遇害之前,时钟塔的权力阶层确实发生了一些小变动,但那是君主们共同做出的决定,肯尼斯在那次事件里不但没有任何罪过,反而有着极大的功劳,更没有触碰到其余各家的基本利益。

因此,整个时钟塔内有能力、有胆量对肯尼斯发起暗杀的派系和势力都没有明显的作案动机。

尽管肯尼斯所在的埃尔梅罗派系被他经营的日趋庞大,但搞暗杀不是时钟塔的行事方式。

尤其还是在时钟塔内搞暗杀,这种撕破脸的手段只会彻底破坏维持了千多年的潜规则。

事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但埃尔梅罗派系因肯尼斯身死而遭受的打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