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仰望星空的路人
等零零醒了过来，郑逸尘看着这名因为手术结束后也……也没有显得虚弱的‘少女’，心情稍稍的有那么一点复杂吧，他无意去过多的了解零零的过去，让她回忆以前的那些记忆。
但看着那一堆植入身体里的改造物，说不在意又不可能。
“醒了啊，喝点水？”
“嗯。”
零零轻轻的点了点头，任由郑逸尘伸手扶在她的背上，坐起来后看着郑逸尘端起来的水杯，稍微抬起一点的手重新放了回去，轻轻的喝了两口水，缓解了一下口腔的干渴后，零零才关注起来自身的情况。
首先身上并没有因为手术结束后，麻醉失去效果而浮现出来的疼痛，这和她数十年前在蛛网的经历不同，身上的那些绷带与其说是用来保护伤口的，更不如说是一种……装饰？
至少她个人感觉是这样的，伸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后脑，原本可以碰触到改造痕迹，现在已经完全不见了。
“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医生还在这里的，售后不会有问题。”
“……”零零的眼角微不可查的挑了挑，谁也不想在手术之后还要考虑售后的问题吧：“摘除我头上的东西会影响到头骨吧？”
“那个啊，我这边有人造组织，稍稍的填补一下就行了，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斑木芙兰听到了零零的话走了过来解释道。
“还有你身上的其他部分，受到影响的地方都被剔除掉了，不过身体受到的影响发育是没办法恢复了，当然你有想法的话，我可以用别的方法……”
零零赶紧打断了斑木芙兰之后的话：“不，那个就不需要了。”
“好吧……其实我还想要详细了解一下你的体质问题。”
斑木芙兰有些遗憾，那些改造物大部分都算是一种半生物插件，能和实验体处于共生的状态，但手术结束后她检查了一下那种东西，那些东西的融合性没有她想的那么好就是了。
植入的人适应之后也会长时间的承担异物植入的负担和痛苦，更不会逐渐的转变成为一种独立器官一样的东西。
那样的情况却出现在了零零身上，只是这种转变没有影响到那些插件的原本作用，器官化的转变更多的是一种属于身体的自发保护。
植入插件转化成为独立器官之后，零零就不需要承担那些改造物带来的负担了，但依然会受到一些信息素的影响。
甚至因为那些插件的器官化，她受到特定信息素的影响会变得更加明显。
“对你有限制的部分我都给剔除掉了，保留下来的有维持肌肉状态的部分，那个不会受到外界特定的信息素和特定频率的声波影响。”说道这里斑木芙兰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种笑容让郑逸尘想到了上门推销保险的人。
“手术的时候我顺带检查了一下那个‘独立器官’，发现那东西除了稳定肌肉状态之外，只要做出来一种特定的药物，就可以产生额外的效果。”
“等等等，你是真的不放过一点能搞研究的机会是吧？”郑逸尘赶紧打断了越说越上头的斑木芙兰，这不是叙述病人的个体情况吗？怎么就真的变成了推销了？
第120章 一种规则
斑木芙兰能根据那个和零零的身体发生融合后的肌肉稳定器官来做出一种特定的药。
那种药能刺激到肌肉稳定器官，使其狂暴——郑逸尘的理解是这样的。
那并非是分泌肾上腺素来增强自身的力量，就是刺激引发那个独立器官的变化，让零零的肌肉转变成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肌肉限制解除，打药版的人工‘八门遁甲’，能让她从外貌看起来的娇滴滴少女直接变成拥有巨力的怪力萝……
“嘶——这么恐怖吗？”
“不过人的承受能力有限，所以具体的上限我就不怎么清楚了呢。”斑木芙兰轻轻的挠了挠脸颊：“她的体质比普通人好太多了，而且细胞的活性远超正常人，应该可以承受更大的负荷。”
“我可以支持你在这方面的研究。”零零说道，已经没有刚刚醒过来的那种‘虚弱’了，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绷带，绷带下面的皮肤依然白皙，只能看到细微无比的线状痕迹，没有伤口的存在。
后脑处的头发也好好的，之后不用换个发型遮掩了。
“那太好了。”斑木芙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有人支持她的研究那最好了，主要是有了新活就意味着她能在这边多滞留很长一段时间了，回去？
反正什么时候回去都只是自己那边的睡一觉而已，在这边待个十年八年的回去也没关系，她不在意那种小事。
“喂……算了。”一旁的郑逸尘欲言又止，她很想要说斑木芙兰的很多研究其实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但随即一想，貌似原著里的很多研究没什么好结果，也不算是她的责任，而是那些委托的雇主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零零接受手术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第二天她又照常恢复了原本的生活状态……大部分时间闲着。
她每天工作的时间很短，就算是要创作音乐，也都是先观察一些合适的人，记录下来了足够多的乐谱之后，挑选出来合适的部分后创作成为新的音乐。
不经过处理的音乐未必好听，而且对特定的人还会有一种魔性的影响力，容易影响一个人的性格。
新的音乐已经发布了，和以前一样都处于稳定发挥的状态，零零的音乐就是这样，喜欢听这一首的可能会喜欢听下一首，但也可能对下一首音乐无感。
零零这一次发布的音乐是‘轻松’为主题的，内部蕴含的情感就是如此，大体上摆脱了身上的沉重负担后的轻松感，适合那种劳动了一天的人去听，听完之后身心都有种深度的轻松感。
然后又要面对第二天的惨淡人生。
不过当天休息的时候能轻松下来也不错了。
“你日常的时候就是发呆吗？”郑逸尘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一本书，那本书是零零不久前看过的。
‘少女’稍稍的歪着头思索了一瞬：“是看完书后发呆。”
说完她又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身上的那些改造痕迹是真的没有了，虽然那些改造痕迹已经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痛苦了，可摆脱了那些东西之后，依然有种做梦的感觉。
关于那些改造的痕迹，她以前寻找过医生，得到的回答挺不好的，想要摘除那些植入的改造物真的很难，还会给她带来严重的伤残，特别是头上的植入物，那个是直接要命的。
这一次能同意手术，她自己都觉得冲动了。
“玩游戏吗？”
郑逸尘的视线默不作声的从那本书上面收了回来，书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书，但也正经不到那里，就是关于恋爱相关的那种书。
“玩。”
零零立即坐到了郑逸尘的身边，郑逸尘觉得这名年龄比她大，但经过斑木芙兰的检查，身体的活性比起和她外貌同龄的年轻人都要好的‘少女’变得活跃很多。
这难不成就是内分泌失调导致的？
郑逸尘设置好了东西之后，零零很随意的坐在了郑逸尘的身边，对他说道：“你想要离开旧都很难，相比起选择离开旧都，你提高自己的影响力更重要。”
“洛伊丝已经跟我说过这个了，唉……”郑逸尘有些惆怅的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游戏画面，旧都这个地方其实没有那么坏，只是特别的事物多了一些，那种东西一多就容易出现问题，出现问题就意味着不安全。
忽略掉这些的话，其实旧都这个地方还是挺不错的，新城有的东西这里都有，甚至有的东西更加的先进，只要不考虑旅游的问题，懂得回避危险，那么生活在这里一辈子其实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郑逸尘不想这样啊，他都穿越了还能一直被困在一个城市里？哪怕这个城市很大。
他对旧都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既然零零谈到了这个话题，那郑逸尘也乐得继续把这个话题给进行下去：“旧都这边有多少能打的啊？有没有比你还厉害的？”
“有。”零零给郑逸尘一个非常准确的回答：“旧都隐藏了很多东西，我并非是最为特别的那个，你反而更为特殊。”
“特殊不能当饭吃。”郑逸尘看着调试着游戏画面，零零放下了手里的手柄，短暂的离开后端来了一份果盘放在了两人中间。
“力量有些限制反而会让人更安心。”零零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她的能力在旧都并非是绝密的，至少中心环区的一些人就知道她的能力，她的能力很强，灵魂之音几乎无视防御。
哪怕是隔着厚厚的钢板也能穿透，但灵魂之音有距离，传递速度和音速也差不了多少，超出了声音传递的距离后她的能力影响就不大了，这也是她能在旧都平平稳稳的当灵魂音乐家的原因。
平日里更不需要什么保镖，她有足够的力量，有人觊觎她也没机会得手，只能在黑市那边发布一些阴暗的悬赏。
“哪怕是自己给自己加的限制，只要别人不知道就行了。”
郑逸尘挠了挠脸颊，有机会当祖宗人的话，谁又会闲着没事当超人呢？自己给自己的能力添加限制？他倒是想，但他真没那个能力，他的力量上限高的很，可限制也很大，没有足够的墨水，潜力再大也只能发挥出来一部分的力量。
即使他自己就是最好的墨水瓶。
“那尝试搞个宗教？”郑逸尘想了想自己看动漫的时候了解到的那些神，并非是座天使那种没人样的，而是萌萌哒的萌妹子那种，邪神？邪神也有白格子裙白毛绿瞳的！
“这就是旧都对你的容忍极限了。”零零很认真的跟郑逸尘说道：“你可以在旧都杀人放火，事后甚至对抗旧都的警察系统，只要有足够的关系，大概率的能免去惩罚，名声就不用考虑了。”
“唯独宗教不行。”
这就是力量的限制所在了，神现事件让一些人了解到了郑逸尘的潜力，那种力量让很多人眼馋的同时又为止忌惮，处于一种想要又不敢伸手的状态，同时他们也知道了郑逸尘的能力想要完全发挥出来上限，必须要有足够的‘支持’。
培养一个宗教很要时间的，旧都不会给郑逸尘那样的机会，他有那种想法并且实行，只会遭到各种各样的干涉和破坏。
就是她这边的一些人员安排都受到了影响，比如说以前处理起来很容易的囚犯，现在都要走一个相当严格的流程，这个流程不会干扰到她日常的测试需求，甚至负责的人都不是她。
但多了这个流程显然是因为郑逸尘和她的关系加深后的提防，每一个囚犯的使用和损耗都会有相应的记录，其中损耗方面的记录最为严格。
和她有关的研究所里，每天调动的囚犯最大数量不能超过十个人，特殊情况下可以增多人数，但会有别的相关限制。
“我不知道你的力量是否真的很依赖外来的‘墨水’，但旧都做出来了这样的限制，那最好就是这样。”
“搞毛啊，这么做他们就不怕我吗？”郑逸尘咂了咂舌，拿起了小叉子叉起来了一块水果塞到了嘴里，不得不说限制住了他获取墨水的数量后，他的力量表现直接就维持在了正常水平了……
当然他自己也有独属于他的秘密，关于之前‘画神’的时候得到的那种超规格反馈，郑逸尘没有跟任何人提及过这件事，即使限制住了他的墨水来源，他努力一下画出来个核弹问题应该不大。
换成以前的自己，那是万万不能想象的，在大部分的时候，这个限制对他的影响真不大。
“不能说是怕，那些限制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和谐相处’的协议。”
“还和谐相处呢？不招惹我，我也懒得去没事找事，恩，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些事情除外。”郑逸尘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没那么强，旧都的管理层不会有你的想法。”零零看着开始的游戏，拿起来了自己的手柄：“还有这个‘和谐相处’的协议不要太过当真，那东西只是一种游戏规则，在规则之内大家可以好好玩，越过规则就是掀桌子直接打架了。”
第121章 不会游泳
“真是什么都不如自身的硬件好使。”打着游戏，郑逸尘还想着零零的话，似乎他只有孤家寡人的时候才是让人放心的，当然这种放心只是其他人的一厢情愿。
精神力量足够强大了，对墨水的需求并没有那么高，虽然无法长时间的搞出来一些很厉害的东西，但短暂的时间却可以。
就像是核弹那种武器，他不需要画出来一个能维持十天半月的，只要画出来一个维持十分钟并且能引爆就行了。
这样的话消耗能减少将近一半。
他画的东西能通过减少维持时间来降低消耗，不过这个消耗不会降低的很多，这就和开空调一样，开启那一下非常耗电，之后的消耗就是平缓的了，维持的时间在一定时限内的消耗还不如作画成真那一下的消耗大。
可就算是这样，缩短维持时间也能减少很多消耗。
“我在想我画出来个宇宙飞船怎么样？”
“恩？”零零有些疑惑的看着郑逸尘。
郑逸尘拿出来了一张纸上，刷刷刷的在上面划出来了一艘宇宙战舰，战舰的头部是一颗骷髅头的形态，拿出来了的时候这东西就成了一个玩具模型。
“阿尔卡迪亚号，暗物质引擎驱动，能进行空间折跃，抛洒的暗物质甚至能干翻星球表层的一切生命。”
“……然后呢？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零零问道，郑逸尘在说出这种危险发言的时候，他的灵魂之音非常的稳定，显然就是开玩笑的。
“当然没意思了，都没人了，我还能干啥？那些就不知道我还能画出来什么，真是的。”
“他们的确不知道你能画出来什么，所以才会尽可能的削减你能‘支配’的人数。”
郑逸尘将那个模型放在了旁边，游戏规则内的‘竞争’，他对这个真没兴趣，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行了，扯那么多干什么呢？
可零零说的他又没办法反驳，他是那么想的，被人不会认为他是那么想的，郑逸尘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相反设法的寻求那些人的信任。
就算那些人知道了他真的是那么想的，他们就会当做是什么事都没有？开玩笑。
“对了，有朝一日他们先掀桌子了怎么整？”
零零稍稍的思索了一下，说道：“那要看他们得到了什么利益。”
“算了，不想这个了。”郑逸尘打了个浅浅的哈欠，看着面前的游戏画面：“对了，你这边有没有兴趣做游戏？”
“我这边可以进行游戏背景音乐的制作。”
游戏背景音乐？郑逸尘立即想到了那些恐怖游戏的BGM，恐怖游戏的背景音乐很大程度的渲染了恐怖的气氛，让零零创作出来相关的背景音乐，郑逸尘想了想，那么那个恐怖游戏八成要成为能影响到玩家的恐怖故事。
“算了算了，玩弹幕游戏吧。”郑逸尘换了个游戏，事实证明身体强壮并不能太多的提高玩游戏的水平，反而能提高捏爆游戏手柄的可能性。
“在玩游戏啊，带我一个。”回来的洛伊丝坐到了郑逸尘的另一边：“你之前不是想要训练吗？现在我有时间了，你看什么时候开始？”
“？？”郑逸尘稍稍的睁大了双眼：“呃，我觉得吧，我……呃，那就这两天吧。”
郑逸尘想到了零零的那些话，顿时改变了注意，想法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在蛛网被干翻之后，他之前的先锋噶就有些变化了，但零零不久前和他说的话让郑逸尘又改变了想法。
多提升一下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
主要是闲着，道具屋也没什么客人，与其每天闲着没事打游戏，过着摸鱼的日常，那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去做。
归根结底就是自己现在不缺钱，就想要找事。
“那就这两天吧，放心吧，不会出事的。”洛伊丝说着拿出来了自己的手机，开始安排起来了相关的事情。
两天后，郑逸尘来到了一处研究所，这个研究所就是零零的私人研究所了，这里还处于建设的阶段，但有些地方已经能投入使用了。
“这里就是训练场了？会不会太远了？”
研究所在六环区，不会因为这里是零零的私人研究所就能得到优待，像是一些小型实验室还能在别的环区建造，但那种实验室要进行相关的审核才行，研究的东西还不能是什么涉及到不稳定因素的。
不然的话再小的实验室都要塞到六环区，六环区这边真不缺地方，之前蛛网的主脑研究所现在就空了下来，等着别人接手。
二环区到六环区六直达高速路，不堵车的话，来这边的速度和做高铁差不多——只要车速够快。
“这边不会经常来的，单纯的训练场三环区那边就能安排。”洛伊丝颇为轻松的说道，像是一些赛马场，训练场，靶场之类的地方，一般都在三环区和四环区的地方。
二环区主要是住人的，有商场商业街之类的地方，却没有那种占据大片空地的特别场地，有些地方空着也不会建那种地方。
“那来这边是……？”
“让你认个路，总不能每次都要有人陪你来这里吧？还有就是你要在这找个合适的负责人。”
“我？”郑逸尘疑惑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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