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佐藤和真替换莱月昴开始 第215章

　　【少年的内心已经没有了什么波澜。】

　　【反倒是细心为他擦拭着双手的女仆有那么一点反应。】

　　【“继续。”】

　　【海因凯尔将所有的作战路线人员配置预备方案全部透露了出来，作为讨伐队中的顶级指挥官，所有的方案都要经过他手，甚至部分的计划都是由他自己设计的。】

　　【听完后。】

　　【少年只是看着这空寂的大殿叹了口气，】

　　【“……真无聊，因战争而死，也未免太无聊了。”】

　　【芙拉姆握住他的手，只想将自己手心的微弱的温度传递给这个少年。】

　　【她明白，和真的内心现在受到何等的煎熬，讨魔队的出现无疑是逼迫这个本性善良的少年作出选择。】

　　【是丢掉自己一直以来不杀任何一个善人的原则，还是选择一条更加崎岖而艰难的道路。】

　　【如果凭芙拉姆的内心而言，她只想与这个少年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起过上平静且自由的生活。】

　　【用自己往后的人生陪伴着少年治愈他这些年来灵魂上所遭受的痛苦与折磨。】

　　【和真感受着芙拉姆手心传来的温度，或许正是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温热，才让他从那诅咒一般的寒冷之中一直坚持到现在吧。】

　　【“海因凯尔，你回去之后，这样布置……”】

　　【听完少年说完后，海因凯尔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在乎所谓的善与恶吗，我们走到今天，谁的手上没有沾满鲜血？！不沾染无辜之人的血，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不要再暴露你那个幼稚的想法了！如果这次失败，我们真的全部都前功尽弃了！”】

　　【“那是你，不是我。”】

　　【少年咳了咳，他的嘴角露出难看的笑容，】

　　【“只有这一点我可以确定，我没有错误的审判任何一个人，我没有杀掉任何一个无辜者。”】

　　【他的存档功能，可以让他无数次的去尝试，去认定那个人到底有没有罪，他的罪孽是否真的只能用痛苦和煎熬来偿还。】

　　【每一次的审判他不仅是在审判对方，更是在审判自己。】

　　【一旦有错审的可能，他就会杀掉自己，重新开始。】

　　【海因凯尔不知道少年的自信来自于何处，不错杀任何一个好人，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他们走到今天，可是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五千还是五万？】

　　【这其中，怎么可能没有错杀任何一个人！】

　　【和真没有再解释那个问题，不过即使他想解释，恐怕也只能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吧，】

　　【“你知道为什么贵族和教会他们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吗？”】

　　【“因为我剥夺了他们强者剥削弱者的权利，他们不能肆无忌惮的如以前一样去宣泄自己的丑恶的欲望，无法再如以前一样虐待比自己“低贱”的人为乐。”】

　　【“所以在他们的眼中，我是魔，是一个不能容忍的恶魔。”】

　　【海因凯尔知道，和真说的全部都是事实，这个世界上的国家，都存在了400年以上，其中内部早已腐朽到了极点，即便有着能恪守自己并约束手下的优异贵族，但那也只是极少数。】

　　【他们讨伐和真，也并不是出自于什么正义，只是因为和真剥夺了他们获取更大利益的可能。】

　　【“放心吧，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的。”少年说道。】

　　【这句话在任何人的嘴里，海因克尔都不会相信，但是面前的少年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就像是在民间流传的一句俚语，“术圣的承诺比一千枚圣金币还真。”】

　　【海因凯尔询问道，“那个……我能去看一下她吗？”】

　　【“请便。”】

　　【海因凯尔将手扶在胸口，郑重的行了一礼，在突然浮现出来的狼人刺客的指引下前往后殿。】

　　【通过八层关卡以及不知道多少层的术式禁制后，他来到了一处房屋内。】

　　【“最好不要进去，在外面看看就行了，嗯，和真的说法这里是……哦，对了，是叫「无菌室」。”】

　　【礼赞者赫鲁贝尔伸手在墙壁上用爪子点了点，墙壁逐渐开始变得透明。】

　　【一个红发的女子的倒影在海英凯尔的兀眸子里逐渐变得清晰。】

　　【“只要能让你醒过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个抛弃了荣誉，舍弃了一切底线的骑士看着自己沉睡的妻子，喃喃自语了起来。】

　　【赫鲁贝尔将这里留给他，抽出烟袋，走到转角处才点燃。】

　　【他倦怠地抽了一口，吐出纸烟，烟雾缭绕，飘向天花板，但却没有地方散去。】

　　【他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聚集起来的，被命运玩弄之人罢了，或许这些一点点消逝的烟雾，就已经暗示了他们这群人的结局。】

　　【凌晨。】

　　【和真回到自己的房间。】

　　【曲线优美的少女，躺在豪华的大床上，长长的橙发在枕边散开，眼睛微闭着，长如蝶翼的睫毛在精致的小脸上覆下好看的阴影。】

　　【丝质睡衣完美的将她的身材展示了出来，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尽显妩媚之色。】

　　【这些年从比自己矮不少的女仆，到现在也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啊。】

　　【和真动作轻柔的关灯躺在她的身边。】

　　【“和真……”】

　　【芙拉姆闻到了和真的气息，醒了过来，轻声询问道。】

　　【“是我。”】

　　【和真回应道，芙拉姆伸出纤细的双手抱住了他，酥胸紧紧的贴在他的手臂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可能是最后的平静时光。】

　　【芙拉姆将脸贴在和真的肩膀上，带着一点几乎不存在的希翼问道。】

　　【“和真……你还有多少时间。”】

　　【“一年不到吧。”】

　　【和真淡淡的说道，好像说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力量总会有代价，不管是知识的代价，还是傲慢因子的代价，都必须支付。】

　　【如果不是最开始和真用自己的实力与海因凯尔的身份施压，从水门都市那里拿到了傲慢魔女的遗骨，利用术式植入自身，恐怕他连今天都活不到。】

　　【突然，他察觉到自己的肩头有些湿润。】

　　【芙拉姆抓着他衣角，小声抽泣着。】

　　【“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我没有让你走上这条路……”】

　　【和真按住她颤抖着的肩头，“芙拉姆，艾米莉亚的复活仪式的难度远超乎我的想象，与复活一般人不同，要复活她实在是太难了，这些年，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根本坚持不到今天。”】

　　【“……”】

　　【芙拉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不再像十几年前那样带着感动，而是，有一种要作呕的感觉。】

　　【她凑到和真的耳边吐出湿润香甜的气息，拉下自己的肩头的吊带，丝质的睡衣滑落，】

　　【“和真，别管她了，我们……”】

　　【“先享受一会吧。”】

第二百五十六章【艾米莉雅线-新生】

　　【一日过去。】

　　【和真再次醒来，看着枕头边空荡荡的人影……芙拉姆最近这些年来，每天清晨都会等自己醒来缠绵一会再出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也不是很担心，在万魔殿里，没有人能伤害芙拉姆。她的死亡和伤害都会转移到他的身上。】

　　【和真撑着自己的身体，来到了屋外的过道，对着角落里的影子开口。】

　　【“阿赫。”】

　　【“嗨呦，老板，早啊，”灰黑色毛发的瘦削狼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老板娘去准备早餐了，她让你不要担心。”】

　　【和真沉默了一秒，开口问道，“你这几天有没有注意到，芙拉姆的情况。”】

　　【赫鲁贝尔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保镖，雇主的隐私还是要尊重的。”】

　　【“我就明确问了，芙拉姆最近是不是偶亘尔会出现乏力头晕和呕吐的症状？”】

　　【“有……，”】

　　【赫鲁贝尔眸子里带着羡慕的眼神，“看来我要祝贺你了。”】

　　【和真沉默良久，叹了口气。】

　　【“有我这样的父亲，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赫鲁贝尔知道面前这个少年可以一指头碾死自己，但他的态度还是很随意。】

　　【一方面是自己的性格使然，另外一方面就是面前这个被称作为术圣的少年，实际上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阿赫，记得我当年和你定下的契约，是你为我效力十年，我给你治疗身体上的伤势与诅咒，为什么今天还在这里？你应该知道，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吧。”】

　　【赫鲁贝尔拿出烟斗塞进嘴里，“但你当年，第二天就给我治好了，完全没有把筹码捏在自己手上，那张契约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并不是什么刻在灵魂里上的契约。”】

　　【“像你这样的大方又少事的雇主，可是相当难找的。”】

　　【少年想笑，但根本笑不出来，却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他的灵魂除了从芙拉姆那里还能感受些许温热，在其他的地方已经无法有任何的触动了。】

　　【虽然人生短暂，但他因为回档能力，所经历的时间却远不止这些年，为了快速掌握术式，确保接下来一切顺利，他利用这个能力无数次的重新来过。】

　　【如今，和真只能面无表情的说道，“阿赫，我记得你们狼人族是几乎灭绝了吧。”】

　　【阿赫眯着眼睛，点燃烟丝，轻吸一口，吐出一口紫烟。】

　　【“不是几乎，是已经灭绝了，”】

　　【“纯血狼人……只有我一个，当我死后就是彻底意义上的灭绝了。”】

　　【他平日里那伪装在外表上的慵懒表皮此刻被彻底的揭开，深入骨髓的孤独填充着整个世界。】

　　【但要说孤独的话，面前的和真跟他有些类似，或许追随于他，也有这方面的理由吧。】

　　【“阿赫，我们的契约，再延长10年，不20年吧。。”】

　　【赫鲁贝尔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摊着双手，“还要我再活20年，啊，真饶了我吧。”】

　　【“没有你给我治疗，说不定在这之前我就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作为交换，我会将狼人族的道路续写上。”】

　　【少年开口说道。】

　　【“如何？”】

　　【赫鲁贝尔的瞳孔猛的一缩，】

　　【“狼人族……道路续写，你的意思是？”】

　　【少年点了点头，“就跟你想的一样。”】

　　【赫鲁贝尔明白只要是他认真说出来的话，就一定是可信的。】

　　【“20年吗……那我就尽量的多活一点吧。”】

　　【少年对着面前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吐出一口浊气。】

　　【“这样就好，”】

　　【“我的缓刑终于快要结束了。”】

　　【……】

　　【一个月后，卧室里。】

　　【芙拉姆看着和真打磨着着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