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惜宁
泉的母亲站起身,走向了声响的位置,刚到那里,就看到了一双无比猩红的眼睛,在一瞬间的对视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似乎听到了有人倒地的声音,泉一下子惊慌起来。
“妈妈,你怎么……”
到了走廊那里,泉的话语一下子止住,看到了鼬睁着写轮眼站在那里,在他的脚边,自己的母亲正浑身颤抖的倒在那里,中了幻术。
“鼬君,为……”
泉的话语还未完整说出口,就无法说下去了。
鼬的写轮眼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勾玉的形状脱离基础,猩红的光芒更甚,在黑暗中变得狰狞可怕。
万花筒写轮眼。
泉站在走廊上,变成了任由鼬操控的人偶,目光呆滞。
幻术世界中,鼬开始一笔一画勾勒着美好。
宇智波一族没有发动政变,木叶繁荣富强,一切都是和平美好。
自己成为了木叶的优秀上忍。
泉也在后面追逐自己的脚步,成为了村子里的中忍。
在某一天,自己把结婚的戒指送给了闹别扭的泉。
结婚。
生育孩子。
从小让孩子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中,不必去感受战争的残酷,不用去聆听战场的哀嚎声。
鼬将一切都勾勒的十分美好。
孩子的未来,朝着他未来希望的方向出发,成为一个身体与心理健康的人,成为村子里了不起的人物。
和泉一起白头偕老,到了七十岁,泉生病了。
自己在病床旁边握着泉的手掌,让她安详没有遗憾的离开人世。
……
幻术到这里为止。
泉的身体冰冷的倒在地上,头发像是海藻一般,散乱一地,眼中失去了活力与色彩。
鼬痛苦的闭上眼睛,鲜血顺着眼睛流淌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这可真是……沉重的黑暗啊……
被诅咒的命运吗……
鼬苦涩的想着。
随后,他看向了正倒在一旁还陷入幻术之中的泉的母亲,深呼了一口气,拔出背后的忍刀,对准她的心口挥了下去。
鲜血洒在脸上与衣服上,人影从走廊上消失,朝着另外的地方开始移动,继续猎杀目标。
……
庭院里面,只有溪流流淌的声音。
卧室,年迈的老人正要熄灭灯光,突然转过头,看到了角落里,一道矮小的身影正在那里站立,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忍刀,杀气弥漫而来,朝着自己靠近。
“宇智波……鼬?”
老人眯起了眼睛。
鼬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来到老人的面前。
这个老人名为宇智波四方,是过去宇智波激进派的领袖,曾经对自己有三日的教育之恩。
但不论这个老人过去有着多么辉煌的过去,今天也会在此殒命。
见到鼬此刻冰冷充满杀气的表情,刀刃,衣服,脸上都有鲜血,在来之前,他杀了很多人。
四方长老略微思索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来如此,今晚是团藏那几个小鬼对宇智波下手的日子啊。”
这句话说得就像是寻常的打招呼一样,在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的惊讶,似乎早有预料一样。
鼬没有听四方长老废话,而是举起手中的忍刀,正要挥刀下去。
“但你……杀不了我。”
四方长老笃定之后,露出了一丝十分古怪的笑容,似乎肯定自己不会被鼬杀掉一样。
鼬皱眉,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停止了挥刀。
一个男人无声无息来到房间之中。
油女龙马,志村团藏的左膀右臂。
“他交给我来处理,团藏大人要求把他带走,有一些问题要亲自询问他。”
鼬听后,深呼了一口气,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油女龙马和四方长老。
鼬离开后,四方长老打量了一下油女龙马。
“油女家的小子啊,能成长到这个地步,真是不凡。”
“不敢。那么,是主动跟我走,还是我带您去见团藏大人?”
油女龙马问道,神经紧绷。
即使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自己也不能够大意。
这个老人曾经幕后统治了宇智波近三十年时间,期间宇智波一族从未出过反对他的声音,将宇智波打造成铁桶一块,让高层对宇智波一族束手无策,成为了木叶之中一块无比危险的自治区域。
就算是他的上司团藏在这里,也要自称一声晚辈。
“人老了,不太喜欢动手动脚。为了让我亲眼见证宇智波一族泯然于世,团藏那小子一定给我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让我能长久欣赏这幕大剧吧。真是难为他了,为我这个时代的残品如此破费。”
四方长老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拐杖,动作不慢的跟着油女龙马走了出去。
……
鲜血在眼前飞舞着。
听不到惨叫,被锁定的目标,都在无声中死去。
这是鼬给予他们最大的慈悲了。
随着一个个目标清除掉,接下来,自己这边只剩下最后一个目标了。
鼬想到此,持着忍刀,向着自己家返回。
天色昏暗,透过屋子里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些窗户上,正染着喷溅出来的鲜血。
鼬快速朝着家的方向赶回,必须要在佐助回来之前,将一切结束掉。
很快到了自己的家,鼬无声的进入。
心想着,这个时候,父母已经睡下了吧。
只要让他们在香甜的睡梦中,无声离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是鼬吗?”
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过来,让鼬一惊。
鼬听到声源的位置,不是在父母的卧室,而是在走廊最里面的那间空房子里。
鼬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推开门。
看到的是父母正跪坐在在地板上,以背对自己的姿势。
鼬沉默走到了父母的背后,猩红的目光盯着二人,一种酸楚自心底产生。
“果然是你吗……”
富岳叹了口气,像是在懊悔什么一样,充满了苦涩之意。
鼬无言面对。
“也许,是我错了吧,既无法带领一族,也不知道如何教育孩子……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富岳像是做好了某种觉悟一样。
“父亲……”
“既然你已经决定站在村子那一边,那就不要再犹豫不决了。忍者没有这么多的眼泪可以流淌。”
“我们都已经做好觉悟了,鼬。既然一族的毁灭不可避免,毁灭在自己人手中,也是一种幸运。”
母亲美琴包容一切的温柔声音传来,让鼬握刀的手掌开始颤抖。
本来已经做好决定的鼬,这个时候突然迟疑下来,自己现在的做法是对是错,他已经不知道了。
“动手吧,鼬,相比我们一瞬间的痛苦,你所背负的,才是真正的黑暗。不这样做,你也活不成……”
富岳知道。
鼬一旦任务失败,等待他的,必然是村子的事后清洗。
他们不需要一个对村子已经不忠诚的忍者。
只有杀了他们,消灭了宇智波所有人,鼬才有资格活下去,哪怕之后是以叛忍的名义存活下去。
但只要能活下去,就还有希望。
“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用那样的教育,让你成材。你的父亲我,一生都可谓是失败。唯一的成功……”
就是成功替别人吸引了火力,很好履行自己作为弃子的工作了吧。富岳心中苦笑着。
因为自己足够无能,才能发挥好作为一名弃子的作用。
真正的种子,在十多年前就从木叶离开了。
可惜,这个时候明白,已经太晚了。
自己没有看清儿子内心的负担是多么沉重,致使他落入敌人的圈套,成为敌人对付宇智波的一把利刃,也无法理解四方长老的安排,直到最后,看到木叶的宇智波一族走向末路,才真正看清了所有……
他不能向鼬说明这一切。
一旦说了,鼬的死期也到了。
他只是一个被人故意引入歧途的孩子,看似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但至始至终,都是走在被人安排的道路上。
无论是杀人也好,针对家族也好,效忠村子也罢,都是在敌人的引导下进行。
作为傀儡也好,至少能够抱着天真的幻想坚强活下去。
想到这里,刺痛感从背后突然袭来,富岳咳嗽着,从口中流出血,带着笑容倒在了地面上。
在意识朦胧之际,似乎听到了有人忍住哭泣的声音。
“好好……活着……”
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富岳失去了气息,身体的温度渐渐冰冷下来。
……
鼬低着头,凝视着倒在地上的父母尸体,眼睛呆呆的望着,泪水夺眶而出。
刀刃上的罪恶再次增加了。
没有太多时间让他悲伤和迷茫,很快,走廊上传来了急切的跑步声,接着房门被推开了。
“爸爸!妈妈!”
是从忍者学校回到家的佐助,在开口喊着。
随后,他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父母尸体,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大。
鼬的身体从阴影中走出,猩红的写轮眼盯着佐助,手里握住染血的忍刀,脸上的泪水也早已擦干。变得冷酷而决绝。
“哥、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爸爸妈妈会……”
苦无飞了过去。
划伤了佐助的肩膀,鲜血喷溅出来,苦无钉在佐助背后的墙上,深根扎入。
佐助瞳孔一缩,脑子里一片空白,忘记了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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