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
想要再被少女彻底蹂躏撕碎。
那种痛苦而又极乐的感觉，让早已经麻木宛如行尸走肉般的自己，仿佛再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活着。
报复？
不...在那双宛如白银般的眸子背后掩藏着的，是无尽的渴求。
“若是故然小姐日后有空的话——”
“可以来中州府...白月圣地坐坐。”
“白月圣教必举宗恭迎。”
女人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婉顺从，再也不复以往——字字句句间都蕴藏着可怖的力量。
她真诚得甚至让故然都觉得有些‘不会’了。
不是...这女人怎么回事？
被欺负完了之后斯德哥尔摩了？
怎么感觉比梦若欢还变态一点呢。
虽然早就从绘卷中意识到了这个女人可能是个抖M，但是...这也太抖M了亿点吧。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故然只能这么敷衍。
“我会在白月圣地恭候您的到来——”宛如白银般的眸子幽幽注视着故然，忽然变成了一种哀怜求助的样子，“请...”
“务必赏光。”
167 官宣一下吧，这位...我的夫君——故然【二更】
故然嘴上说着「下次一定」，注视着白月圣女摇晃着身子离开。
但众所周知——
「下次一定」的意思往往就是「下次一定不」。
故然虽然已经感觉到了白月圣女言语中的变态与低婉顺从。
可是她又不傻。
白月圣教想要收集的就是魔邪气碎片。
现在连白月圣女的那份魔邪气碎片都在自己紫府里了。
自己要是跑去白月圣教的老窝。
这不是给人家送外卖的嘛。
或是因为身体饱经蹂躏，女人离开时摇晃的幅度都让人觉得似乎有些可怜，但又...更加想要欺凌蹂躏。看那无暇圣女咬着嘴唇被迫承受狂风骤雨，最终一步一步踏入无光深渊的样子。
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一颗极恶的种子。
白月圣女似乎非常擅长让那种种子抽枝发芽。
不论是通过言语，还是...身体。
目送着白月圣女离开，现在——
故然她们将要面对更加麻烦的事情了。
在白月圣女离开之后，自神兽赑屃背上古朴的石碑泛开的阵阵涟漪逐渐开始收敛，就连光幕也在慢慢消失。
烛影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因为那意味着最后一个试炼者已经离开了九龙试炼境。
九龙试炼境内再无一个活人。
十二年前她曾经见过类似的画面，那一次...蛟龙一族的少宗主和她的父亲再也没有回来。
而这一次...应龙一族的少年和蛟龙一族的太子，同样没有回来。
十二年。
两个继承者先后陨落在九龙试炼境中。
哪怕这件事其实并怪不了锁龙潭，可...蛟龙一族所需要的，不过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子阳！！！”
伴随着光幕彻底敛去，留在九龙试炼境前的蛟龙一族特使忽然发出了悲恸的声音。
“好啊...”
“好哇！！！”
老者怒指着烛影，伸出来的手都哆哆嗦嗦地发颤。
“还请您冷静——”烛影看着赤袍的老者，声音冷静而又清幽，“根据白桃小姐所说...”
“九龙试炼境内曾经出现了一只血海浮屠。”
并没有直接说那只血海浮屠就是蛟龙一族太子子阳所化，烛影知道，那只会给予对方更多的借口。
而且...握着故然的手。
少女的嘴角逐渐苦涩。
其实自几日前，白桃慌张悲戚地离开九龙试炼境，顾不上和她闹别扭慌慌张张地告诉自己，蛟龙一族的太子化作血海浮屠，和故然一起坠入了龙渊之后。烛影对于蛟龙一族，就已经做好了一切防范的准备。
她已经准备好迎接一场‘哗变’。
迎接一场战争。
“死的人又不是你烛龙的人！”
“你当然可以冷静。”老者怒叱向烛影。
烛影握着故然的纤纤小手忽然下意识地稍微用力，少女以平静的声音向老者解释，“十二年前...”
“家父同样陨落在了九龙试炼境。”
“那是你锁龙潭算错了星象！”老者冷笑了一声，“九龙试炼境每逢闰年开放一次。”
“百年不闰，四百年再闰。”
“是你锁龙潭算错了星象！”
“十二年前，我蛟龙一族的少宗主同样命陨在九龙试炼境内。”
“现在...”
“子阳又陨落在了九龙试炼境。”
“谁知道是不是你烛龙一族故意操作，要让我蛟龙一族再无统率。”
“我明白末蛮前辈的心情，但九龙试炼境本就有风险...还望您能理解。”烛影平静地注视着老者，“我没有能力——”
“也...”
“没有必要去操纵九龙试炼境。”
少女的神情逐渐坚毅而又威仪，淡金色的眸子满载着威压，逐渐抬起的目光让老者逐渐语塞。
她并不想挑起战事。
但...也并不介意挑起战事。
妖狱一直将人族修士视若洪水猛兽，将锁龙潭绑架在妖狱的战车之上。
过去...烛影没有办法。
只能顺应着妖狱大多数的声音，希望能在这辆战车不自量力地撞向人族修士的铁流破碎之际，将整个妖狱重组。
但是——
在故然来到了妖狱，来到了太阿城之后...烛影逐渐发现了另外一种可能。
另外一种，改变的可能。
她不再是孤身一人直面北部四教的威胁。
她的背后有故然。
有凌烟府，有天虞上人。
还有...因为故然而逐渐靠向自己的青丘和招摇山。
曾经烛影为了防止整个妖狱彻底落入那群狐狸的手中，而拒绝了青丘的大部分援助。
但是现在...情况好像有点不同了。
情况有点像是青丘之狐，正在逐渐落入故然的手中。
别的烛影不清楚。
那只望天犼，可是当年的青丘狐族之祖，白若的至亲挚友。
她对龙族的威胁尤大。
但...在很大程度上，她的声音，也代表了青丘的声音。
而现在，她的主人是故然。
少女忽然威仪的声音让老者都愣在了那里。
随后他便怒极反笑。
在他眼中，烛影似乎依然是那个无依无靠，只能被他们裹挟推动的幼主。
是什么给了她勇气...让她觉得自己能够对抗北部四教。
“很好...”
“看起来你是翅膀硬了。”
“已经忘记了...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烛影忽然唇角微扬，“忘记了十二年前什么？”
“忘记了你们趁我父皇离去，杀入太阿城，逼死了我的母上，将我软禁在燕罗楼别院。”
“还是忘记了你们对我烛龙一族犯下的累累血债。”
“还是...”
“忘记了你们被天虞上人一剑杀的十二里血光遍野，溃不成军？”
“你！！！”末蛮怒指着烛影。
“十二年后的天虞上人依然是纵横无敌的天虞上人。”
“但是不知道...十二年后的蛟龙一族，还有那么多人可以挡天虞上人的剑么？”
“你以为天虞上人这次还会为你出手！？？”末蛮忽然笑了一声，“她深陷雷殛之苦，自身难保。”
“十二年前不过只是想要借龙首桥北渡才顺手救了你。”
“你以为这次...她还会为你出手？？？”
“为什么不会呢？”烛影忽然叹了口气。
然后...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这位自十二年前接过烛龙一族大位之后便似乎再也没有折腰过的刚强幼主，忽然卸下了所有的威仪。
她轻柔地握住了故然的手。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倚靠在了故然的怀里。
故然很懂烛影的扶住了少女的腰肢和肩膀，任由那位少女君主慵懒地勾住自己的脖颈，百般娇媚地侧眸蔑向那个蛟龙一族的老人。
“重新介绍一下吧——”
“这位...”
“凌烟府的特使。”
“天虞上人故左唯一的弟子。”
“也是...”
“我的——夫君。”
“故然。”
part.168 故然：布阵？这个我熟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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