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
然后——
以女孩子的绝望作食。
最终彻底崩坏的女孩子啊...就该乖乖地伏在自己怀里。
任由自己施为。
成为自己掌间乖巧的玩偶。
「色究竟天」拨动了「弦」之后,从那尊磅礴可怕的天魔本相——
一直到故左被击飞的崖壁。
新月绿地的上空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裂缝,叫人牙酸的玻璃破碎音从故然头顶前方响起。
“不要——”
“不要...”
“不要!!!”
故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方世界将要在自己面前破碎。
“故...左...”
part.279 活下去【八更】
如果说在故然的内心深处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触犯的禁忌,那么...那个禁忌一定只会有一个名字。
「故左」。
看着大片大片的世界碎片好像要在自己眼前滑落。
看着...面前好像没有什么生息的扬起的沙尘。
故然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在她身后,慕怜花好似悲悯地注视着这一切。
对于「化外天魔」来说,残忍与悲悯,或许并不一定不能划为等价。
她注视着烟尘中那个无力地...从崖壁上滑落下来的娇小身影。
“天虞上人故左啊...”
“当初在凌烟府的时候——”
“在那个柴房中——”
“当你扼住了我的咽喉时...就应该将我杀死。”
那个时候明明是她杀死自己的最好时机。
无敌于世的天虞上人。
尚还没有篡取到足够的圣灵碎片,只能蛰伏等待的自己。
但是故左没有动手。
在扼住了‘慕怜月’的咽喉,露出那种憎恶的...残忍的——
好像要把‘慕怜月’的脖颈就在那柴房中拧断的时候。
她选择了放手。
她冰冷地念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最大的禁忌。
「有时候——」
「我真想在这里就把你杀掉啊。」
「慕怜花。」
故左的话,让自己在恐惧中...全身发冷后怕好像窒息。
那是‘慕怜月’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也是‘慕怜月’感觉自己距离毁灭最近的一次。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一切,好像都要就此终结。
但...故左却放过了她。
可是当初故左放过她,却不代表着慕怜花会放过故左。
“阿然的世界里只需要有我就够了。”
“故左...”
“只不过是不需要的东西。”
她拨动了那根弦,这方新月绿地间,自星天广场到那片崖壁,整个世界好像都要在顷刻间破碎。
只有慕怜花的附近,那片星天广场上,还算是片刻的安全区。
满红裳这才得以幸免于难。
故然绝望地看着面前破碎的世界。
慕怜花愉悦得注视着这片破碎的世界。
然后——
一道青翠的微光打破了这一切。
破碎世界背后所呈现出的本应是漆黑深邃,仿佛空无一物的寰宇。
亦或者是这方世界之外,偶尔垂眸将目光落在这里所展现出的那些来自于「天外天」的天魔们的惊鸿一瞥。
所呈现出来的样子,大概就是漆黑深邃,空无一物的寰宇间,宛如眸形色彩缤纷绚丽的星尘。
但是此时此刻...在故左跌落的崖壁附近。
一道青翠的微光却摇曳着,守护住了这一方世界。
在故然看起来就好像是很奇怪的一幕。
漆黑破碎的世界里,忽然出现了那么一片青翠的绿色,守护住了一方世界。
世界的边缘割裂,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不在一个图层似的。
“怎么...”慕怜花看起来好像一副诧异,怒不可遏的样子。
是谁?
究竟是谁!???
而在那割裂世界的边缘,都已经泪流满面,坠入绝望之中的故然...忽然看到了希冀。
她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想要朝着那片青翠微光守护着的世界跑去。
即便...她们中间隔着破碎的世界。
即便...以故然目前可怜憔悴虚弱的状态,可能只需要撞上一片世界的碎片,就会当场香消玉殒。
但是,她不在乎。
泪流满面的女孩子跌跌撞撞地就想要奔过去。
好在或许是因为身为画师的缘故,那些在常人看起来根本察觉不到什么异常,看起来比最透明的玻璃还要透明,甚至都让人感觉不到它们体积存在的世界碎片,在故然的眼里都是那么地明显。
弦声拨动之后,世界宛如倒卷的潮水般修复。
故然最后还是一不小心...小腿剐蹭到了某块尚未消失的世界碎片边沿。
顷刻间——
少女的小腿血流如注。
她一个趔趄栽倒,然后...扑到了一个并没有那么柔软的怀抱中。
故然欣喜的抬头,看到了故左那张她从未见过的憔悴受伤...唇色苍白,嘴角溢出血渍的小脸。
“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啊...”故左轻轻抹着故然眼角的泪水,“哭得稀里哗啦的。”
“明明是故然自己告诉我...”
“女孩子也不可以轻而易举地掉下眼泪的。”
“我...”故然哽咽着,故左俯身下来,看着女孩子腿上可怕的伤口,伸出手覆住,将那只祝馀留下来的花瓣取出,缠绕在女孩子的小腿上。
被世界碎片割裂开的伤口也宛如神迹般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复原。
“故左...”
“故左才是...”故然哭噎着。
当她看到了故左被「色究竟天」的天魔本相一拳击飞。
当她看到慕怜花想要将故左葬送在破碎的世界中时...故然真的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都要就此崩塌毁灭了。
不过还好...
在故左的怀里,故然下巴压着故左的肩膀,看向了她的身后。
少女安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是恨情魔宗的千梦谣大人。
还有...额上不断地冒着冷汗,双手前推,努力维系着这一方青翠领域的老者。
洞虚圣府的明非台大人。
“还好还好...”
“不算太迟。”
“总算是赶上了。”明非台擦着额上的汗。
就差那么一点点——
故左可能真的就要陨落在那尊可怕的天魔相前了。
不过...明非台心里面还是不相信——
不相信那个曾经纵横无敌的故左会没有什么别的手段逃生。
毕竟...他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所有人都以为故左一定会死的必死之局。
但是这个女人总能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死了时,突然微笑着出现在那些人面前,啪啪啪地在他们脸上赏几个响亮的耳光。
“谢...”
“谢谢...”
故然哽咽地向着老者道谢。
“啧啧啧——”明非台维系着「明镜非台」的领域,“有些人啊...”
“还没有她的徒弟懂事。”
“你不说话也没有人把你当哑巴。”故左扶起故然,“回去就让故然把你徒弟睡了。”
“你...”明非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但是...他看着故左紧缩的眉头,不禁苦笑,“如果...能回得去的话——”
“再说吧。”
“故然小友和织音那个孩子...”
“倒也不是不行。”
倒卷的世界终于暂时恢复,他疲倦地解除了「明镜非台」的领域。
老者注视着那尊擎天撼地的天魔尊相,心里面苦涩。
古籍中从未记述过...若是一尊「化外天魔」的天魔本相降临这个世界,应该怎么破解。
即便是在太古...天魔缭乱的时候。
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往往也不过只是她们的化身,她们的代言罢了。
「真的...」
「还有希望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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