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
曾经逼着故然拔出了绝剑，逼着天虞上人故左...一剑光寒十九洲，救下故然。
只是不知怎的。她竟然被故左说服了，在那场与「色究竟天」的战斗中成为了故左和故然最关键的助力。
面无表情的唐裙萝莉注视着面前的染凝烟。
身材姣好又战战兢兢的少女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
最关键的是...在这个女孩的身上，有着属于故然的味道。
她曾经与故左约定。
要保护侍奉那个名为故然的女孩子。
并且...不能对她身边的任何人出手。
“坐——”无口的萝莉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骨船的位置。染凝烟咕地吞了吞口水，然后战战兢兢又拘束地在血魔大君身旁坐下。
少女紧张兮兮地看着身旁看似面无表情的可爱萝莉。
明明对方根本没有露出任何威势，可...只是注视着那只可爱萝莉赤红的眼睛，染凝烟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好像都快要被冻结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要倒大霉的事情，自己似乎总是被拉壮丁的样子。
“有事？”血魔大君甚至都没有去看染凝烟。
染凝烟紧张地膝盖都已经怼在了一起。
“师...师父让我问您...”
“凌烟府为您准备了休息落脚的地方...”染凝烟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对于渡劫境的血魔大君来说，好像都要凑着耳朵才能听清一点点的程度了。
她知道自己在那些凡人的眼中究竟是怎样的形象。
血魔大公也不想为自己辩解。
她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只是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小孩止啼，又或者是被吓到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连做好几晚上的噩梦。
在这样的前提下，身旁的少女竟然只是战战兢兢略显得拘谨胆怯，已经很不错了。
“不需要——”
“这里就很好。”在加入了故左和故然的阵营之后，血魔大君就一直呆在附近的山崖上，始终静默地提防着那幅「太虚绘卷」，偶尔抬头看看天上猩红的天空，期许些什么。
“好...好的。”
“对了还有...”她谨慎地看着面前的血魔大君，然后小心地发问道，“大君——”
“可以告诉我——”
“为什么会选择帮助我们呢？”
血魔大君的神情忽然变得很玩味。
她回想起了当初。
当初自己与故左的约定。
本应故左随意拿捏的自己，却被对方认真以对的，重新召唤了出来。
“你要我帮你？”可笑的...曾经不愿意相信的自己，在故左面前露出过同样讥嘲的笑容，“你会需要我帮你么？”
自己的性命都系于对方的指间。
对方是这天地间最为可怕的修士。
是让自己只是一眼就为之胆寒的可怕剑修。
血魔大君想不明白，对方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的。
“对付天魔？”
“天虞上人...你确实纵横无敌，但是以你我之力...”
“想要对付一个天魔，未免也太过痴人说梦了吧？”
“...”
“你的徒弟会出手？”
“开什么玩笑...”血魔大君讥嘲地笑着，她回想着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被蹂躏得‘溃不成军’的女孩子，“连你我都无法应对的天魔。”
“你的徒弟又有什么用。”
“...”
“她会是这天下最强的阵师...？”
“但是阵师也要有发挥的舞台吧——”
“也要有能够让阵师发挥出来的时间吧。”
“而且...”
“就算你准备好了一切——”
“一切真的都能如你所想，如你所愿吗？”
“...”
“真要都是和你所说的一样。”
“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杀到那什么白月教去...对于你来说，只是杀上那什么白月教——”
“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帮你。”那时候的血魔大君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这种事情我最喜欢了。”
“不可以？”意料之中的，她果然被故左拒绝了。
只是拒绝的理由竟然是...“因为那个疯女人，你的宝贝故然才能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血魔大君诧异的看着故左，好像有点不太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知道那个白月教的女人会酿成灾祸。
想要阻止，伸出来的手却又缩了回去。
阻止的手也变成了善后的手。
理由却并不是因为什么命运无法改变这种可笑的东西，而是因为...若是阻止了那个白月教的女人，她的弟子就有可能无法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她在开什么玩笑啊。
因为那轮白月而降临到这个世界的，不就只有那尊化外天魔...那尊...
那时候的血魔大君，呆呆地看着那时候的故左。
青稚模样的故左坐在那里，好像并没有看到血魔大君眼中的惊诧——
又或者是全然不在意血魔大君眼中的惊诧，“怎么样？”
“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当那轮白月重临的时候。”
“帮我对付那个白月教的女人。”
“帮我...”
“照顾故然。”
“作为约定的报酬——”
“于十二年前——”
“我会让你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那才是...」
「你诞生的意义。」
part.320 屑屑就屑屑吧【一更】
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故左能够相处的时间几乎以倒计时计。
故然选择留在了天虞山。
承影并没有留下。
她想要的是一种名为迷榖的灵药。
当听说了承影的所求之后，祝馀小姐眼眸微微下沉。
从围在茅草屋的篱笆摘下了一枝绚丽的白色花枝，祝馀小姐便将那支花枝递给了承影。
接过祝馀小姐递过来的花枝，承影的神情诧异又有些...茫然。
那种难求的灵药，竟然会被祝馀小姐当做篱笆的材料扦插在房子四周。
但仔细想想祝馀小姐的身份——
她本就是招摇山上最特别的灵药。
就连白桃小姐当初在介绍她的时候，对故然的描述都是找到姬会一定要咬她一口，对故然一定大有裨益。
这么想想的话，迷榖只是种在祝馀小姐房子边的篱笆所开出的小花，似乎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牵着小小一只故左的手，故然一直将承影送到了天虞山边界的河滩前，“后会有期。”
在听到了故然的告别时，承影的神情微微一楞，暮色中，少女的眼神逐渐从复杂变得温婉。
“后会...有期...”
松开故左的小手，故然向着承影张开了怀抱。
刚刚还神情复杂的女孩子，在看到了故然的怀抱之后忽然忍不住地轻轻笑了一声，卸去了所有防备与不安，承影上前轻轻拥上了故然。
身为虬龙一族的龙裔，走的还是近乎体修的路子，承影的身躯给故然的感觉和绝大多数女孩子都完全不同。
单薄衣裳下，少女的身躯炽热而又富有活力，线条姣好，软弹动人。
低头埋在故然的怀里，承影闭上了眼睛。
她贪恋的吮吸着故然的味道。
「真幸运啊...」
「在最后...」
「在最后的时刻，竟然还能遇到故然小姐。」
「...」
隐隐约约地，故然好像从承影的状态中捕捉到了一抹不安的味道。
就像是——
在意识到自己和故左能够相处的时间以倒计时计算时，心中涌现出的那种感觉。
她曾经听承影说过。
承影修行的功法是一门名为「赤日焚天诀」的奇诡功法。
那门功法以燃烧生命为代价，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提升修行者的修为。
当大日炽烈焚天之际，亦是修行者寿元燃烧殆尽，命不久矣之时。
承影想要燃烧自己，成为虬龙一族的‘天虞上人’。
在修为到达顶峰的时候，她便会选择用龙珠...将修为转递给小十一，接下来的路...就交给她们了。
可...按照道理来说，承影的寿命，应该还有两年才是。
故然打算在回去以后，去问问祝馀小姐。
身为招摇山不老不死的仙草，妖狱最老的‘老人’，对于承影的状况，祝馀小姐应该再清楚不过。
说不定...祝馀小姐那里就会有什么办法，解决承影的寿元问题呢。
紧抱住承影，感知着少女在自己怀里贪恋的呼吸，故然右手悄无声息地在少女的背上写下符箓。
那是故然从洞虚圣府那里‘偷’来的妙法。
同时涉及到「阵」与「画」的符箓妙法，故然几乎可以说是触类旁通，一看就会。
借助符箓妙法，故然可以很轻易的找到承影在哪。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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