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我想成为女武神 第363章

‘原来如此，是记忆构建出来的记忆体吗？’

见到贝纳勒斯的时候，琪亚娜的确是吓了一跳，但真正的意识到这并不是贝纳勒斯之后，琪亚娜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如果说贝纳勒斯也加入了战斗的话，那么琪亚娜必然败北。

与空之律者不一样，琪亚娜所掌握的权能并不能让她像是空之律者一般的躲进亚空之中，也就是说琪亚娜依旧属于‘实体’。

但琪亚娜与空之律者同样拥有着空之权能，所以琪亚娜能不能进入亚空其实是无所谓的，反正琪亚娜打得到空之律者，空之律者也打得到琪亚娜。

但是现在贝纳勒斯加入了战场之中，情况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她要同时面对贝纳勒斯与空之律者发起的进攻，压力倍增。

但...事实却出乎了琪亚娜与空之律者的预料。

将龙息送入天空之后，贝纳勒斯依旧没有对琪亚娜发起进攻，它只是在一旁停了下来。

琪亚娜相信空之律者已经对贝纳勒斯下达了进攻的指令，但是贝纳勒斯却没有听从。

“果然，贝纳勒斯是不会对我出手的。”见贝纳勒斯没有发起攻击，琪亚娜微微一愣之后笑了起来。“在这片心相世界之中，想要构建出贝纳勒斯，就必然会将我们的记忆结合起来。”

“我们都是西琳的延伸，而贝纳勒斯自然不可能对我们动手。”

“让贝纳勒斯对我出手，是你做的最错误的选择。”

“吼...”虽然贝纳勒斯依旧不会说话的样子，但是比起在现实之中那个因为失去拟似律者核心而彻底失去了智慧与理性的贝纳勒斯来说，心相世界之中的贝纳勒斯似乎拥有着不小的智慧。

它发出的声音，虽然琪亚娜听不懂，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它的情绪。

“哼！”空之律者冷哼了一声，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同时也是空之律者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就连贝纳勒斯都完全的承认了她们都是‘西琳’。

“现在来吧，另一个我。”琪亚娜扬起了手中的剑刃指向了空之律者。“再拖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就让我们见证彼此的决意吧。”

如果继续依靠着权能进行常规的战斗的话，那么琪亚娜与空之律者是永远都无法分出胜负的。

不同于雷电芽衣和雷电鸣施展权能时的碰撞，琪亚娜与空之律者的权能只会让她们不断地转移，让对方的每一击都落空。

而那样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分出胜负。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是空之律者要融合琪亚娜，还是琪亚娜要融合空之律者。

她们都必须彻底的接受对方。

也就是说，空之律者要接受琪亚娜对世界的热爱，而琪亚娜也要接受空之律者对一切的憎恨。

————

拆掉了【第四号神之键】之后，神奈心将前文明的那枚律者核心融合到了自己的核心之中。

重新拥有了风之权能，甚至还将自己的上限又提高了一截的神奈心依靠着风之权能彻底的遮蔽了她与安娜还有幽兰黛尔的气息。

在融合核心的时候，神奈心还发现了一个更加奇妙的事情。

虽然作为【流天之律者】，神奈心的的确确是与风之律者核心、星之律者核心都彻底的同步了，但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和前文明的风之律者核心更加适配...嗯，说不定是因为她本来就拥有‘风魂圣痕’的缘故吧。

融合了前文明的风之律者核心之后，神奈心就像是突破了某种极限一般，权能的极限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两个纪元的律者核心之间存在着差异，而且这种差异非常的奇特。

如果说渴望宝石和风之律者核心只是‘5000万吨伊万’和‘1亿吨伊万’这样纯粹的当量差距的话。

那么两个纪元的风之律者核心之间的差距就...就像是...win10家庭版和win10专业版一样的微妙吧？

而且神奈心很清楚，将两种风之律者核心接纳之后，她的权能完全没有任何的排异状况，而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并且展现出了更强的威能，就像是互补一般。

“从各种层面上来说，这样的战斗都太过于潦草了吧？”看着无量塔姬子攻击【支配剧场】的模样，隐蔽在一旁的神奈心对着安娜和幽兰黛尔吐槽道。

有权能的隐蔽，她们之间的聊天也不会被外界听见。

“...确实。”安娜顿了一会后点了点头。

虽然无量塔姬子和【支配之律者】双方爆发出来的崩坏能级的确高到令人咋舌。

但是展现出来的形态就是无量塔姬子不间断的对着虚数空间喷火，而在无量塔姬子的对立面，也是虚数空间的内侧，大量的人偶也在不断地输出着风之权能抵挡着无量塔姬子的火焰。

虽然靛色的流体与炽烈的火焰碰撞在一起很帅，但是这样的对波持续几分钟甚至是十几分钟的话，就逐渐的给人一种很捞的感觉了。

忽然，神奈心透过权能的分散感受到了【支配剧场】内传来了非同寻常的崩坏能气息。

“成功了吗？”神奈心忽然这样说道。‘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我相信琪亚娜。’

神奈心无法确认最终成为了律者的到底是空之律者还是琪亚娜，但她相信琪亚娜会胜利的。

“那么，时机到了。”神奈心声音落下，同时她的手中显现出了风色的锁链。

H.115 胜者重燃

“是你输了，另一个我。”琪亚娜坐在空之律者的面前，虽然神色显得很是疲惫，作为心相世界中的精神体她此时却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而在琪亚娜面前的空之律者，她看起来状态比琪亚娜好很多，但她的身体却显得有一丝丝的虚幻。

“我不理解...”空之律者看着琪亚娜。“为什么...明明你也经历了一切...”

直到现在，空之律者依旧无法理解，明明拥有着西琳的记忆，体会过西琳的痛苦与绝望，但是琪亚娜却依旧能够热爱这个世界。

她无法理解。

“那段记忆的确非常的痛苦。”琪亚娜按着自己的心口说道。“但，这并不是我们去报复所有人的理由啊。”

“其实，之前体会着西琳的一切的时候，在我看到西琳杀死那些研究人员的时候，我的心中是有着一种非常畅快的感觉的。”

在空之律者的面前，琪亚娜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

因为空之律者就是另一个她，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她们更加密切的关系了。

“那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这不是去报复其他人的理由。”琪亚娜垂下了眼帘。“一开始的西琳是受害者，我不会说什么有人做错了事就要让法律来审判他们的这种话，因为西琳的敌人毕竟是天命嘛。”

“即使是我也认为西琳在成为律者之后，她的确有能力，也有资格去报复那些伤害了她的人。”

“但是...当西琳杀死了那些研究人员之后却走了歪路。”

在琪亚娜看来，西琳在【第二次序列大崩坏】之中，一开始并未做错什么。

无论是杀死研究人员，还是与天命、逆熵对战，西琳都没有做错。

而在这整场的‘战争’之中，西琳唯一的过错就是她向着地球投出了陨石，造成了无数的无辜人员的伤亡。

而这也就是琪亚娜无法认同西琳的行为的根本原因。

不过琪亚娜也知道，如果深入去思考的话就会发现，西琳的行为其实也称不上是‘错误’。

被那些研究人员迫害至绝望的西琳，向她伸出手的是‘崩坏’。

崩坏给予了西琳不再遭受那些苦难的力量，让她能够报仇。

而从西琳的角度来说，她对人类早已经绝望了，她是律者，执行崩坏的使命消灭文明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西琳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但琪亚娜也不是小孩子了，她也明白世界并不是二极管，并非是非黑即白的。

从琪亚娜本身的角度出发去看待西琳的经历的话，西琳一开始是受害者，得到力量之后进行报复这种事，虽然不妥但也没有什么。

毕竟那是天命，法律什么的对于天命而言...

总而言之，其实琪亚娜也算是支持西琳的行为的。

但是当西琳从受害者的境遇转变成加害者之后，这一切就变了。

琪亚娜不想，也不会认同西琳向着地球投出陨石的行为的。

“所以，我不会认同西琳，也不会认同你的那些怨念与憎恨。”琪亚娜凝视着空之律者。“正如你所说的一样，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但是我觉得...至少我不应该让她变得更不美好吧？”

“恶心。”空之律者嫌恶的啐了一声。

空之律者与琪亚娜的决战方式很简单。

她们彼此之间没有和解的可能，而战斗更是没有意义。

所以她们只能拿出自己的信念交予对方，用这种方式来决出胜负。

她们所要做的就是面对一切，不仅仅是记忆，也是她们彼此所有的感情。

最终的胜负便是看看，究竟是琪亚娜对美好的向往能够动摇空之律者。

还是空之律者对世界的憎恨能够动摇琪亚娜。

“但是你输了。”琪亚娜看着空之律者轻笑着说道。“将那些科研人员杀死之后，西琳就失去了复仇的对象了，那份憎恨早就已经是无根浮萍了。”

“而我对于幸福的期盼...”明明是精神体，但是琪亚娜按在心口上的手却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不是还在继续着吗？”

“所以，你的憎恨无法动摇我...”

琪亚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她看着空之律者，嘴唇微微颤了颤。

“仔细想想，我们都是西琳的分支，是从西琳那演变出的两个自我。”琪亚娜看着空之律者，忽然笑的很灿烂。“而你却对我的那些点点滴滴的‘幸福小事’动摇了...这不是恰好说明了，其实你也期盼着幸福吧？”

“...呵。”空之律者冷笑了一声。

的确是这样的啊，在空之律者感受着琪亚娜的那些美好的记忆的时候，她产生了强烈的羡慕甚至是嫉妒。

但是...既然会感到羡慕与嫉妒，不恰好说明了空之律者的确有着对幸福的期盼。

“笑什么？”看着忽然发出了嗤笑的空之律者，琪亚娜有些不满的问道。

“没什么。”空之律者摊开手，看了看自己已经虚化了不少的手掌。

嘴硬没有什么用的，她的身体已经非常诚实的承认了琪亚娜的胜利，承认了她的确期盼着幸福。

而琪亚娜却不期盼她所背负的那些憎恨。

是她输了。

败者成为战火的余烬，而胜者将会重燃。

琪亚娜将真正的接过她的一切。

承载她的憎恨，承载她的精神，承载她的权能。

她们将会彻底融为一体，但融合后的‘她’，不会是西琳。

无论是空之律者还是琪亚娜，她们任何一方胜出之后，都不会成为‘西琳’，她们只会是她们自己。

“既然你得到了胜利，那么...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空之律者金色的眼眸凝视着琪亚娜。

“当然。”琪亚娜点了点头。“希望那些人偶，不要太快的倒下呢。”

琪亚娜的语气诙谐轻松。

“...呵，去吧，去将那些僭越的家伙抹杀殆尽。”

空之律者的身体彻底的虚化，化为了无数的粒子扩散了出去，点点滴滴的融入了心相世界之中。

“【空芜之律者】”

H.116 空芜之律者

‘真是的...’睁开了眼睛，琪亚娜一把拽住了即将被扯远的权能锁链。‘心还真是...把一切能做的都安排上了呢...’

回想起刚刚在心相世界之中发生的事情，琪亚娜就不禁有些后怕。

虽然琪亚娜的确体会过西琳的痛苦，但以琪亚娜的角度去体会那样的痛处时，琪亚娜与西琳的处境其实时不一样的。

那时的西琳已经一无所有，而琪亚娜还有着许多的牵绊，所以那样的痛苦对于琪亚娜而言，虽然可怕但并不会让琪亚娜感到绝望。

但是空之律者传导给琪亚娜的那些痛苦却不一样。

空之律者与琪亚娜一体两面，琪亚娜从一开始就是承载着西琳的祈愿诞生的意志，而空之律者则是作为承载了西琳一切的负面情绪诞生的意志。

当西琳的一切负面情绪被琪亚娜所接纳时，她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西琳在那高塔之中的痛苦与绝望。

与此同时，琪亚娜也与空之律者以及律者核心达成了彻底的同步。

曾经封存于律者核心之中的一切真相都毫无保留的传达了出来。

这一次，曾经的一切不再是以一个‘第三人称视角’去体会。

亲眼目睹了‘Kiana’从飞行器坠落。

亲眼目睹了齐格飞的手臂是如何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