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爱仙人
很明显,这是一群不知道受了旱灾还是蝗灾而被迫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流民。
一位头发乱糟糟的小女孩,牵着母亲的手,艰难的迈着步子向前挪动。
她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既没哭也没闹,只是抬头不厌其烦的问着:
“娘亲,我们还要走多久呀?”
领着她的妇人知道女儿又饥又渴,但她没有一点办法,毕竟在这群流民里,谁不是呢?
她只好摸摸自己女儿的脑袋,安抚道:
“快了,快了,渝州城就在前面了,到了那里,就能好好歇息一下。”
女孩懂事的点了点头,低着头摇摇晃晃的跟随大部队慢慢前行。
妇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心中也没有底。
就算是到了渝州城,自己也身无分文,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城里找到点能饱腹的活计,要是实在不行......
妇人攥紧了自己女儿的手,牙齿紧咬,心中揪起。
实在不行,那便将女儿卖于人家去做丫鬟,至少这样,她能活下来......
正当她暗暗下定决心时,前面的人群突然停下了脚步,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妇人疑惑的伸长了脖颈,向前方望去。
只见大路前方围堵着几匹马儿,马背上是数个腰间挎刀的汉子,看起来面相凶神恶煞。
其中一个汉子皱眉望向人群,扭头看向身边的同伙,神色极为不满。
“哥哥,我们这帮兄弟在大太阳底下等了这么久,怎么才等来群灾民,看他们穷酸的样子,估计十个人也找不出一文钱来。”
领头的壮汉骑着一匹毛色斑驳的瘦马,他哈哈大笑几声,拍了拍身边兄弟的肩膀。
“弟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他们没钱,但是我们把他们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说话间,只听噌的一声,一柄闪着寒光的开山刀自他腰间拔出。
为首的壮汉刀尖指向人群,大声吼着:
“跪地束手就擒,交出身上的财物,洒家可以饶你们一命!”
流民这才知道,自己是碰上流寇了。
“是强盗!大家快跑啊!”
“滚!不要挡老子!”
“呜呜~妈妈!妈妈!”
人群瞬间喧闹起来,每个人都惊恐地大叫着,相互推搡,想要四散而逃。
为首的大汉似乎是早就预料,他向前一挥刀。
“他奶奶的,兄弟们上,男的不听话的就杀了,女人都留下来,我们今晚一起享用!”
“是!头!”
一时间黄土飞扬,马蹄声不绝于耳。
这群流寇策马,像是牧羊一般将人群包围,有几个男子仗着身强体壮,眼看着快要冲出包围,但是下一刻,就被骑马追上的流寇挥舞着大刀,砍下了脖子。
几具无头的尸体喷洒着猩红的血液,无力的向前又跑了几步,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群普通老百姓何曾见过这种场景,他们惊恐的后退着,不停的高呼着:
“杀人啦!他们真的杀人啦!”
为首壮汉见状高呼道:“跪地求饶,饶你们一条活路!”
没有一人敢向前迈出一步,扑通扑通纷纷跪地。
流寇们掏出麻绳,将这群跪在地上的人都捆绑起来,串联成一串。
“哈哈哈!满载而归!”
他们满是的得意之色,提着麻绳的一头,牵着牲口一般,骑马朝着山寨前进。
“哎!看着小娘皮好像不错,等头儿用完了,老子要第二个上!”
“切,年纪怎么小有什么意思,我看她老娘才够味!”
“老猴,这么喜欢年纪大的,你为啥不去找你老娘?”
流寇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每个人都期待着今晚的盛会。
难民们闻言,一个个都面色死灰。
他们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只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哒,哒,哒。
厚重的蹄声自前方传来,与这群流寇正好相对。
只见一匹高大的白马迎面朝着他们踏步而来。
这白马神俊非凡,毛色洁白,纤毫不染,比他们胯下的瘦弱杂色小马,高大了不知几许。
尤其特殊的是,这白马头生鹿角,身披鳞甲,不知道是何种异兽。
马背上坐着一位看起来有些瘦弱的黑袍人,头顶斗笠看不清面容,腰间一黑一白刀剑错。
为首的头领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兄弟们停下脚步。
他皱眉看着眼前堵路的神秘人,以他的见识自然认出了这匹“马”乃是世间少有的鳞马,世间只有不超过数十匹,据说又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之能。
能够拥有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豪门贵族,反正不是自己这群人能惹得起的。
还没等他发话,鳞马背上的黑衣人率先开口。
“你们可知最近的城池怎么走?”
声音清丽,悦耳动听,恰似炎炎夏日里的一汪清泉,让人心旷神怡。
这马背上的黑衣人竟然是位女子!
流寇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若是仔细听来,尽是些淫词秽语。
为首的头领神色反而更加凝重,他不像是手下那么肤浅,敢于独自出行的女子,必然是有两把刷子。
他抱拳回道:“此处再向东三里地,便是渝州城。”
马背上的女子微微颔首,抱拳谢过。
一扯缰绳,驾驭着高大的鳞马与他们擦身而过。
头领看着神秘女子的离去,微微松了口气。
他向前一挥手,“小的们,回寨!”
“且慢!”
身后又传来那名女子的声音。
流寇们纷纷回头向后看去,那女子已经将头上的斗笠摘下,一双纤眉蹙起,莹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这群流寇一个个都看直了眼,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流出嘴巴。
郑思儿微微侧头,问道:
“你们......是匪寇吗?”
第一百零三章 究极大路痴
听到郑思儿如此突兀的问题,这群流寇都是微微一愣。
与女儿一起被捆着的妇女不忍心见这清丽姑娘遭到这群匪寇的毒手,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赶紧大声提醒:
“姑娘快跑!他们就是流寇!”
“你给老子闭嘴!”
话刚刚说出口,那妇人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脚,直接将她踹倒在地。
“娘!娘!呜呜~你个坏人!我要打死你!”
见母亲遭此毒手,小女孩哭泣着跪在倒地的女人的身边,她的双手也被反绑,只能无助的哭泣,恶狠狠的瞪着出手的贼人。
郑思儿缓缓将纤手放在腰间的一刀一剑上。
“我明白了。”
这群流寇看见这瘦弱的女子好像是想要出手的样子,纷纷捧腹大笑起来。
“就你这小娘子还想学别人行侠仗义?怕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
“干他娘的,老子还没尝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这群流寇眼中尽是贪婪之色,已经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占有欲望。
只听几声马儿啼鸣,心急的匪寇已经策马提刀向着郑思儿靠近。
“喂!给老子留活的,要是在她身上弄出点伤疤,老子今天不干她,就干你腚眼!”
“晓的,这小娘子谁抓的谁先上!”
冲上前去的马匪眼中淫笑不止,已经将面前的少女视作囊中之物。
而这群马匪的首领却一言不发,皱眉看着马背上身材纤细的郑思儿。
这女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尤其是这雪白的肌肤,怎么看都不像是练武之人,莫非,真的是自己谨慎过度了?
锃!
金铁之声响起,白剑黑刀齐齐出窍。
马背上的郑思儿面对奔袭而来的马匪没有一丝一毫的惧色,她在鳞马背上站直了身子,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便轻盈的飞跃而出。
银白的剑尖与刀刃透胸而出,锋刃上却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血迹。
两名匪寇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穿心而过,尸体无力的从马背上滑落。
郑思儿站在颠簸的马背上,却是如履平地。
风灌入了她黑色的劲装衣袍,如旌旗般猎猎作响。
她神色默然,似乎刚刚夺取两名马匪的性命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郑思儿生于漠北边塞,长于北境王府。
虽然贵为北静王的女儿,但是依旧亲自跟随大军抵御外敌。
王府内没有一人不是能征善战之辈,从来没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之说。
她乃是闻人大军旗下骁骑参领,在以凶悍闻名的匈奴群中都能杀个三进三出,哪怕是数万骑兵来袭的场景她都亲身经历过,更何况是眼前这一群乌合之众。
郑思儿身形蹁跹若蝴蝶,身姿轻盈的在人群中起舞。
手中一刀一剑就好似一对翅膀,蝴蝶微微扇动鳞翅,便有几位马匪被斩落与马下。
“该死的,她至少是宗师高手!撤!赶紧撤!”
首领见手下纷纷死于郑思儿的刀剑之下,惊得赶紧一扯缰绳,连自己的兄弟们都顾不上,头也不回的奔逃而去。
其余匪寇看老大都跑了,更是溃不成军,一路哭爹喊娘屁滚尿流的作鸟兽散。
郑思儿看到这些匪寇都已经跑远,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向被捆绑在一起的人群。
刷刷刷几下,银光闪过,手起刀落。
捆在流民手上的麻绳就被尽数斩断。
“多谢女侠相救,多谢女侠相救!”
“囡囡,快给姐姐磕头。”
被救出的人群无论男女老少,纷纷朝着郑思儿跪下,对着黄土地用力磕了好几个响头。
其中大多是人都因为劫后余生的喜悦而激动的涕泪横流。
“诸位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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