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薯会飞
炸开的白色气浪，震耳的闷响，仿佛两只怪物在搏杀。
速度快得几乎只能看到闪来闪去的残影，落空的射线将大地烧融为一片岩浆，又似是两位神明在交战。
乔纳森担忧地看了看周围，幸亏周围都是他家的农场，不然早被别人看见，但这个动静再继续下去，会不会引来附近的人。
“够了！”
戴维几次想抓住克拉克的手，用能量射线融掉那块红氪石。
但自己的速度着实逊色几分，克拉克好像也知道一旦摘下戒指自己就会变成原来软弱的模样，一直在刻意防备和躲避。
两人闹出的巨大声响已有一阵，再打下去说不得家里的房子和仓库都要被震塌，他怒喝一声，对克拉克不再留手。
“反正只要就算受了伤也能恢复！”
戴维双眼发射射线，双手释放能量炮轰击不停，似密集打击的炮火，给克拉克的压力一下大了数分，他躲闪的越发困难，想再攻击的路径被逐渐封堵，只剩下身前的一条。
但就在克拉克落入下风时，戴维的能量炮越发无力，像水源快要耗尽的水龙头。
“还不够，戴维，你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两人短暂对射的一记热射线竟变得平分秋色，他嘴角冷笑，意识到了什么，挥拳冲来。
这就对了，这个家伙比他还强悍的能量发射能力怎么可能是无限的！
“你的能量支撑不了你的挥霍了！”
挥拳硬生生打散一记迎头而来、更加无力的能量炮，克拉克杀到戴维面前，高高举起拳头。
“没有烦人的能量冲击，凭你迟钝的行动速度，怎么和我打！”
他眼中红芒闪烁，戴维不要钱似的能量释放终于把自己的能量耗尽了。
“跪下吧！”
嘭！
“我的能量来自天上的太阳。
只要太阳不落，我就是无敌的！”
拳头被接住，自认为已胜券在握的克拉克毫不在意。
他狂笑咧开嘴巴，表情带着一丝狰狞，鼓动全力释放热视线，耀眼的眼珠似烧红的铁球，眼眶周围的血管也被照得一片通明。
哧！
戴维也紧接双眼射出紫色射线。
哧哧哧！
一红一紫，恐怖的能量相互剧烈的碰撞、泯灭。
紫色射线在消退。
眼看要在戴维比他强的一项上把对方压倒时，得意的克拉克忽然眼前爆发剧烈的紫芒，似滚烫的热水射进眼珠里。
“啊！”
突然之间，戴维双眼发射的射线陡然变强了数倍，似狂暴激流冲垮了小火苗，直接轰入克拉克的双眼里。
他捂着剧痛的双眼，痛苦地后退而去。
“我的眼珠。”
“你个卑鄙的家伙！”
狼狈之极的克拉克大喊。
“一个早就变得邪恶，但伪装了一天就为从我手上偷东西的小偷也有脸说我卑鄙吗？”
戴维面无波动，再度发射射线射向克拉克手指的戒指上。
精准的命中。
那枚早被克拉克买下来戴了一天、镶嵌红氪石的戒指被烧融蒸发，消失在克拉克的手上。
“不！……”
手上一阵发烫，克拉克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为时已晚。
第80章 克拉克许愿的代价
随着戒指消失，克拉克内心高涨的邪恶迅速消失，脸上狰狞消失不见。
几秒混乱和茫然过后，取而代之是惊慌。
“我……我都做了什么。”
虽然眼前仍一片黑暗，但不妨碍恢复正常的克拉克翻阅自己的记忆，想起自己对父母的恶劣态度，想起自己对弟弟的出言不逊，乃至大打出手。
“还有那些伤人的话……”
戴维松了口气。
见大儿子恢复正常，乔纳森和玛莎急忙跑来。
“儿子，你有没有事？”
两人面带着急和关心的抱住克拉克，询问戴维。
“没事。”
乔纳森上下看了看，小儿子的确从始至终身上连块衣服都没破。
反观大儿子身上，上身衣服几乎被轰烂了，双眼肿得像烂桃子，刺激下的泪水不断流出，十分狼狈。
“爸妈，戴维，对不起。”
克拉克听到了熟悉的心跳，抱住父母，因失明而慌乱的他一阵心安，对自己所做和所说，难过又后悔道。
“没关系，孩子。
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
阻止了他的忏悔，玛莎安慰大儿子。
“克拉克，这是怎么回事？”
乔纳森询问事情的起因。
“是那枚戒指……那枚戒指……”
克拉克只知道是那枚戒指的原因，一带上它他就变得疯狂，正常的意识被压制，像人格分裂，但也说不出具体原因。
“应该是陨石。”
戴维缓缓走过来，接过话道。
“除了随克拉克一起到访地球的陨石能影响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但是……”乔纳森想说陨石不都是绿色的么。
不过以前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现在看来绿色陨石影响克拉克的生理，而红色陨石影响克拉克的心理？
“戴维，对不起。”
像闯了祸的孩子，听到戴维走近，克拉克不住道歉。
“没事，反正被打伤的不是我。”
戴维虽这么说，但眉头仍皱着。
不是对克拉克的举动而生气。
“克拉克许了愿，不知道会有什么代价。”
“我的眼睛……”
克拉克本来能勉强睁开肿得像烂桃子的眼睛，看到模糊的景物，但随着阳光照射，伤势消退，眼角消肿，他反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他伸手慌乱地摸了摸。
“克拉克，你怎么了？”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是伱弟弟下手太重了么？”夫妻俩对视一眼，有点惊慌。
戴维皱眉。
他的能量射线能烧融别人的眼珠，但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让克拉克眼珠重创。
而且现在是白天。
“不……”
克拉克想起什么，睁开带着灰翳的双眼，动了动嘴，脸上有种莫名的平静，仿佛做了错事后得到惩罚后的心安。
“这是我许愿的代价。”
作为许愿的代价，他的视力被收走了。
“什么？”
看着儿子灰色的双眼，乔纳森和妻子大吃一惊，难以接受：“难道克拉克你的眼睛会永久失明。”
“或许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克拉克抚摸母亲发凉的手，安抚着她，对于自己失明心中虽有些不平静，但却对一家人笑道。
他担心他的胡作非为，让愿望石把代价收取他的爸妈和弟弟身上。
“如果只是我的双眼，不是那么无法接受。”
“应该不会是永久的。”
戴维蹙眉，提醒道。
愿望石的来源是希腊谎言之神，如果是神王宙斯，或许他的力量胜过常态超人。
但其他神明，多半没那种能力永久夺走克拉克的天赋。
“没关系，戴维。
我还有耳朵。”
以前百试百灵的晒晒太阳就会恢复伤势这一次却不灵了，克拉克认为弟弟只是在安慰自己。
他少了一样感官，但还有超级听力。
“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和健全人一样。”
不会对他的生活有太多影响。
……
和以往一样，戴维清理了交战留下的痕迹，确保不会暴露。
克拉克的确如他所说，尽管并不娴熟，但只用了两三天，他就看上去和正常人无异，除了他戴着的墨镜和导盲棍外，几乎没人能看出他是一个盲人。
甚至未对生活有太多影响。
一周后，两人顺利的考完了试，成绩并不是多么顶尖，仅仅是众人之间一流出色的水准。
如果想考更好，对两人不费任何力气，但没有必要，多少会惹人注目。
“这个成绩不错了。”
家里，电脑屏幕前，乔纳森看了两个儿子的成绩单，脸上带着一丝自豪，满意的点头。
“我知道你们如果是为了金钱，随随便便去做个体育明星，都能年入好几千万。
嗯，比我这个只会摆弄农具的农夫有能力多了。”
最后，他煞有其事的点头，玩笑道。
“儿子，假期你们有什么打算？”
脸上笑颜如花的玛莎对两个儿子温柔问道，不管其他方面如何，在学习上两个儿子从没让她和乔纳森操过一点心。
至于大学生活，夫妻俩一直相信对两个儿子都不是问题。
只是换一个地方上学，两个儿子都报选了大都会州立大学，距离斯莫维尔并不远，普通人骑自行车都用不了一个小时，夸张点说几乎就是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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