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暝天想睡觉
并非是为了滥杀,也不是为了与岩隐争锋,更不是说想要利用阿修罗的力量血祭洗涤自己的身体。
所以,一昧的令阿修罗掌控自身,那么很可能整个场域上的生灵都将坠入无尽的炼狱。
包括白云叶山队长他们。
最后一点,自然就是担忧。
一旦放任那位破坏之神如此下去,最终将会呈现怎样一个局面,荒并不清楚。
即便,式神的降临首次降临会受到契约约束的效力。
可是,一旦让这上万的岩隐忍者全部成为血祭,会不会就此为那位强大的黑暗之子留下的一道门户,又或者说是令之能够冲破更多的封印束缚,令之更多、更强的意志跨界而来?
若到了那种地步,那么对于荒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隐患了。
不,甚至可以说,这来自血祭之力的肉躯洗礼本就有着巨大的隐患。
少年的视线微垂,一道业火模样的印记正缓缓地舒展于他的胸口处,这是一种与破坏神·阿修罗胸膛处纹路极为相近的图纹,也是缔结某种契约的象征。
但要知晓的是,无论是领主级大妖怪姑获鸟、久次良,还是说后面的神话级妖怪牛鬼,蝉冰雪女,隐现契约的位置都是荒的右手背上。
可是那位,却是最直接隐现在其胸膛之上。
这究竟代表着怎样的一种刻印或者意义,他真的无法妄自揣定,所以,止住对方的行径是十分必要的一件事情。
同时,在荒落下回应的时候,具现于在这片神经空间之中的祇也在审视着前者。
那被祂鄙夷地称为之蝼蚁的人类,就立足在一个更为广阔的精神世界中,那里的一切都很安定。
漆黑的世界壁晦若星空,足下的精神海波澜不兴。
一切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其自身所立足的地方,或者说其方才看到的混乱之海,就是眼前那蝼蚁布置下的一道无形囚城,亦或者说是一道身临其境的幻境。
若不是祂真正的正视,并意图借助这具身体毕其功于一役,恐怕还真的会认为自身已经抹消了对方所有的意志。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囚禁方式,简直就是和那个虚伪的背叛者如出一辙!!
但,祇,仍旧未怒,
眼中始终倾泻着不掩的癫狂笑意。
下一秒,
祂踏足了这更加宽广的精神场域。
顿时,那原本异常稳固、异常安宁的圈外世界便掀起一层层、一层层倾泻的波澜。
这种紊乱感,这种被侵蚀的趋势,就好像是要将此域的一切,都朝着那已经崩碎的圈内世界演变过去!
不多时,祇具现出的虚影便横跨了波澜四起的精神海,立足在了那人类少年的跟前。
那鄙夷的姿态,那天生王者的气息,令掀起的波澜化作了颤抖,整个精神世界都开始有崩碎的前兆。
“欺骗神明,甚至妄图囚禁神明,你的胆子,很大。”
魔音滚滚,
驻足后的祇满目睥睨着注视着视野中的蝼蚁,那肆意流露的笑意就好像是在欣赏一个有趣的玩物。
一时间,整个精神世界更是充斥属于阿修罗那汹涌的意志!
对此,荒的眼中仍旧没有掀起任何动容之色,但是那漆黑的三勾玉却于此间更迭成了风车的模样。
世界也就此变冷了。
是肉眼可见的变冷!
晶莹的寒冰于荒之足下向四周蔓延,逐渐冻结了掀起波澜的精神海,并裹挟着一往无前地大势朝着无垠的边界线稳固过去。
被祇撼动的世界,也渐渐恢复了安定。
可这样的一幕,绝对不是阿修罗想要看见的,因为这代表着挑衅,赤裸的挑衅!
祂眼中的戏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实质的暴虐。
“抗拒我?”
“你拿什么抗拒我!!”
祇的气息变得不安定,清晰毁灭的因子缠绕于之周身,那堪堪被寒冰冻结精神海也似受到了那股不可言说的毁灭力量作用,再度变得躁动了起来。
不止如此,
域外,那具现出倒漩涡的苍穹也骤然涌动起波澜,就好像是有什么事物想要探出一般。
深渊,端坐于骸骨王座之上的祇则缓缓抬起了右手,眼中充斥着睥睨。
‘啪。’
只听,一道清脆的响指在幽幽深渊传递。
【彻底毁灭吧,】
【无间杀戮!】
第433章 【左瞳·野良!】
恢弘囚城的崩塌令整个战场都陷入了昏沉的战争迷雾之中。
这一刻,被隔绝在外圈的岩隐忍者们无不目光迫切地探寻着那纷争之地,妄图找到迷雾之下的结局。
当然,在这围猎行动进入到村内强者齐齐出场的最后收尾阶段时,于他们心中自然是已经有了必胜定论:
【本家的前辈们必然会将那个桀骜不逊的宇智波族人镇压下去。】
【而且必定会是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横推之态,用以慰藉牺牲在这片战场上的同伴们!】
如果非要问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那么理由也很简单。
因为,他们所属是五大忍村中的岩隐,参与最后收场的前辈也都是可挡十、可敌百的绝对强者!
而最鲜明,最直接,可以预示这场战役结果的作证,就是那道矗立在地表之上的庞大围城。
那就是为了阻止对方逃离而结印出来的巨大囚牢!
但是就在刚刚,这座稳固、高耸、伟岸的囚城却骤然崩碎。
这样的崩碎,这样的画面着实令身处外圈的岩隐忍者们心神晃动,心中原初的笃定与信念也在此刻开始有了摇晃。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伟力,才能够让那个年轻的少年在面对百名精英忍者的情况下,还能够立于不败,甚至说打破这座封禁一切的界壁呢?
巨大的疑问如同一道瘆人的黑洞一般,吞噬着他们此间的意念与信心。
“感知忍者,感知忍者!!”
突兀的一道低吼打破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岩隐大军。
在视野被阻挡的时候,也只有感知忍者能够率先窥伺到真正的内里情况。
至于风遁,
被编入大军、被当做炮灰使用岩隐忍者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家伙,极大部分仅是掌握了一些基本的近战、体术技巧以及用于合纵的低阶土遁忍术而已。
让他们施展出一些能够做到迅速清场的大型风遁忍术多少有些为难人了。
最重要的是,位足其中的队长存在基本都已经脱离了编制,参与到了最后的狩猎当中去,此刻根本就没有人有威望去组织这样的有效清场。
然而,如是慌乱,如是骚动并不是终焉。
毕竟视野中的情境还有着一层不可触的迷雾作为遮掩,还存在着不确定性,但是苍穹之上的景象可就没有半分的遮掩!
就在位足于岩隐大军中的感知忍者匆匆闭目想要探寻尘雾之中的战况时,有极具惊恐意味的尖啸掀起其中:
“那,那是什么!”
“天空之上的那座巨大漩涡!!”
“.........”
诸如此类声音瞬间就交织成了此间最为惊恐、最为惧怕的意念。
而顺着那些岩隐忍者的视线朝着苍穹之上看去,那原本仅是看上去可怖、不详的倒状漩涡在此刻汹涌并掀起巨大的波澜,就像是有什么事物妄图从中探出,并即将坠临人间一般!
且这样的悬念并没有持续太久,率先探出那血色漩涡的是一抹深沉的锋芒。
很快,深藏锋芒的事物渐渐脱离了漩涡的束缚,展露出它狰狞的本体:一柄模样狰狞,通体被浸染为血黑之色的巨剑!
不,
不止是一柄巨剑,而是满目、满苍穹的血黑色巨剑!
它们自那瘆人的漩涡中探出,流转着寸寸魔气与流转着浓郁的血腥气息,象征着死亡与不详。
“那、那究竟是什么?”
“那是什么忍术?那是谁的忍术?”
“........”
不解的发问自岩隐忍者口中颤抖着挤出。
“是三代目大人的吗?”
有位足其下的岩隐忍者天真地想要从猜测中找到一丝慰藉,但是很显然并没有能够得到。
因为他们都十分的清楚,自家土影大人可不会对着己方释放这样的恐怖忍术。
就在下一刻,
那些跨界具现的可怖巨剑开始一柄接着一柄从那血色的漩涡之中,无迟滞、无差别的肆虐而下,整个场面就像是迎接一阵巨剑状流星雨洗礼一般!
至于肆虐的范围,赫然就是以囚城废土为边界以外的区域。
喉结滚动,目光惊惧。
所有被覆盖的岩隐忍者都在仰面注视着这毁天灭地的一幕。
没有人想要逃跑,
那倾泻而下的压迫感,毁灭感直接将他们的一切意志彻底瓦解了个干干净净。
有的只是盯着那眨眼而至的恐怖巨剑,喃喃地自问着那一句。
“骗人的吧。”
“那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再然后,大地的哀鸣,空间的震颤,血骨的崩碎,以及被完全镇压下去的凄厉嘶吼汇聚成了此间华章。
哦,对了,
还有那苍穹上那一道渺小的身影,
他就沐浴在这无穷剑雨之下,顶着一道璀璨的白光,似是想要将那倾泻着恐怖忍术的血色漩涡给堵上,其倾尽心力的全部力量,到头来也只是庇佑下了自己所置身的一寸净土。
至于站位稍远的岩隐忍者们,就单纯的,麻木的注视着巨剑的肆虐。
不是他们不想要做些什么,而是在那恐怖术式展开、坠临的瞬间,那靠近囚城的同伴就已经没有救了。
更何况,连三代目大人都无法破开消减的局面,凭借他们的力量又能够做些什么?
与外域相近,
荒的精神世界亦是这般,晦如星海的天幕被巨剑撕开,堪堪稳固、永封的空间刹那崩碎,立足精神海的本尊虚影也肆意的洞穿着。
整个地域都充斥着阿修罗那无尽、不可抗的毁灭意志!
神之一怒,主宰浮沉,不外乎如是。
不知过了多久,
许是祇感到了无趣,又或者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重新归于了混沌,这场肆虐终于消停了下去。
但是在如是毁天灭地的剑雨肆虐过后,独立于此间的阿修罗并没有感到任何快意,甚至妖瞳中还闪烁着一丝阴沉。
只见,祂毫不犹豫地再度抬手探向了某个虚无的位置。
顿时,一种清晰的阻碍感跃然于之指尖。
没有言语,强大的妖力刹那贯穿了这道浅薄的屏障,那纷飞的光影碎片下又是那蝼蚁孑然独立的身影。
且这一次也不等祇发出警告、落下威胁,荒便兀自询问道:
“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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