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吃松果的松鼠
也是这时,雪昵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满地的纸张,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思绪。
停顿了片刻,雪昵才从床上下来,赤裸的脚掌踩在纸上,发出细微的清脆响声。
“好像得捡起来了。”
这些记述的事情,雪昵没有给任何看过,就算是女仆也只知道她最近在写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具体内容也不清楚。
倒是雪昵觉得,自己的这些臆想,谁又会相信呢?
说存在着一个被所有人忘记的人?
这就好像是某种笑话一般。
雪昵独自一人俯身捡起地上的纸上,当走到桌子前,看到桌上的那小瓶自己快用完的墨水也被吹倒了。
残余的墨水流到桌子边,然后又慢慢的滴落到地上的纸张上面。
雪昵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墨水滴落着,就跟刚才没有任何动静的躺在床上一般。
墨水越滴越多,没有渗入纸张里面的墨水,在表面慢慢流动着,并在风的不停吹动下流动到下一张纸上。
所有墨水的痕迹,歪歪曲曲的形成近似某个字眼的纹路,但只停留了很短的一瞬,毕竟墨水一直在无规则的流动着。
可就这一瞬,让雪昵的眼眸里的色彩再次浮现了出来。
第二十三章
无法说出口的名字
联想,可以说是人比较有意思的思想活动。
当人们看到某种事物时,会依照此物,去想起与它相关的事或人。
雪昵看到那个字眼后,如受到重击一般,某个身影在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来。
奇怪的是,他的身体清晰可见,不管是穿着的衣服,手掌,亦或者是其他。
唯独到那脸庞,明明没有遮盖着任何东西,却模糊一片,让她无法看清。
这种情形,就跟雪昵当时在精灵那边见到蒂安忒的石像那样,石像雕刻了蒂安忒的身姿,却唯独没有雕刻她的模样。
雪昵俯身下去,将沾着墨迹的纸张拿起来,完全不管上面还没有干掉的墨水将手弄脏,甚至开始用手指去拨弄着墨水,想要让刚才那个字眼重新浮现。
可这终究不是桌面上的灰尘。
不管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其他因素在里面,那扭曲的字只在一瞬出现,而那一瞬是很难得到重复的。
“对,对,是这个名字,他是这个名字!”
雪昵喃喃自语着,话语到嘴边,却说不出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
如同一个被束缚在牢笼当中的人,即便手可以通过铁栏之间缝隙伸向外面,并与外界接触,但她终归也还是在牢笼里。
那个名字,雪昵也依旧无法从口中说出来。
雪昵捂住脑袋,同时用力的敲打着额头,想要依借这样让自己想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我为什么想不起来,应该就是那个人,就是他没错了!”
所有奇怪地方都来自他,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最后,雪昵无力坐在地上,任由着刚捡起来的纸张重新散落在她的身边。
“小姐,我听到了动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女仆推开房间门。
她借着烛火的光亮看向昏暗的房间里,顺着动静方向看去,发现雪昵正坐在一堆散落的纸张旁边。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女仆连忙将烛火放下,快速的走到雪昵的身边,当她靠近看清雪昵的样子时,却吓了一跳。
此刻的雪昵除了脸色惨白之外,还随着按在脸边的手,脸颊被抹上了手上残余的墨水,头发也是凌乱的散落着。
雪昵突然拿起手中满是墨水的纸张朝着女仆大喊着,“他叫这个名字,他就叫这个名字!”
女仆被雪昵的样子吓得后退一步。
雪昵所说的那张纸,有的只是一滩墨水的痕迹,别说是什么名字了,连字都没有一个。
“小姐,你冷静点。”女仆伸出手示意着雪昵冷静下来。
她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如果雪昵是正常的宣泄情绪,女仆觉得还算是好事。
可这种压抑了一会儿,正当所有人觉得她平静了下来时,又突然不对劲起来,才是最为要命的。
压缩后弹射出去的东西,总比直接弹射的,更有威力。
“他是这个名字,他叫什么......对,是这个。”
雪昵的话语变得越来越奇怪,手也开始不停的去抓自己的头发,似要将其扯落下来。
女仆连忙上前拉住雪昵,制止她的这种行为。
“小姐,我求你了,你冷静点,冷静点。”
就算两人同样都是女孩,但雪昵毕竟经常练习过剑术,这让女仆的力气一时之间按不下她的手臂,只能上前紧抱住雪昵,靠身体起到一点效果。
感受到身遭传来的温度,雪昵稍微停了下来,像刚跑了很远路程的人,不停地喘着大气。
女仆稍稍松了一口气,这短短一会儿,居然有种比她干了一天的活还要累的感觉。
见雪昵控制下来了,女仆保持抱着她的姿势,小心翼翼的带雪昵回到床边,让她坐回到床上。
“小姐,你是做噩梦了吗?”
问出这个问题后,就连女仆都觉得可笑,不管怎么看,雪昵现在都是醒着的状态,怎么可能是做梦的原因。
只是那意识状态好像比做了噩梦后还要差。
雪昵没有回答女仆,自顾自的将双腿抬起抱在胸前,嘴边依旧喃喃的说着什么。
连正常的对话都不能进行,女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雪昵那不知道是因为不停的喘气,还是其他原因,而变得干燥且没有血色的嘴唇,女仆说道,“小姐,我去给您倒杯水下,马上回来,你不要再乱动啊。”
兴许喝杯温水,就能让雪昵冷静下来。
雪昵要是再像刚才那样的话,自己估计得去找个人来帮忙了。
直到走出房间门,女仆还回过身来确认雪昵是不是待在床边。
而对于雪昵,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女仆已经离开。
至始至终,她只在意脑海里那些碎屑般的记忆片段。
“那个人......我一定认识那个人,我去艾诺森林里,就是为了找他,他......”
雪昵开始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所忘记的这个人,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锁链在铮铮作响,是它所束缚的人在剧烈的挣扎。
脑海中,那个看不清脸庞的身影开始发出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这让雪昵更加用力的摁住自己的额头,努力去听着。
他每说一句,雪昵的脑海也会浮现出与之相互对应的言语,那是自己对他的回应。
直到那句话的出现。
“我尽量在你遇到问题的时候出现。”
这也是那个身影所说的话,紧随而来的,也有雪昵的。
雪昵缓缓的放下手,眼睛毫无任何情感的睁大着。
“我知道怎么样找到他了。”雪昵看着房间内的一切,说道,“我要把一切搞乱,搞乱之后,他就会重新出现。对,一定是这样的!”
但这地上沾染着墨水的纸张,早已经将这房间弄得够乱了,再加上雪昵的房间内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一时之间,让雪昵不知道怎么如何进行所谓的搞乱。
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一般,雪昵脚步彷徨的在房间走动着。
直到雪昵的目光注意到被她一直放在角落处的佩剑。
那把剑是雪昵偶尔在家里自己练习时才会用到的,这段时间已经很久没有去碰了。
第二十四章
故事被颠覆
“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倒着水过来的女仆边走边嘀咕着。
如果说之前的雪昵只是静静的坐在悬崖边,让人担心她到底要干什么。
现在的她已经不在单纯的坐在那里了,而是慢慢的朝着悬崖边走去,任凭怎么拉都拉不住。
“小姐,您稍微喝点水,冷静一下。”女仆走进房间内说着,但发现雪昵又没有在床上。
房间角落处,一声清脆的响声发出,那是剑刃被抽出来的声响,
顺着声音看去,全身上下凌乱不堪的雪昵正缓缓的将佩剑从剑鞘中抽出。
凛冽的剑刃光让人看着,就增添了几分莫名的寒意与惧怕,更加让人惧怕的,还有雪昵这抽出剑刃的动作。
女仆被吓得手中的杯子脱手掉落,但反应过来后,连忙跑上前去,趁着雪昵没有注意到,或者她本来就没想去注意。
用力地将雪昵推开,并一把夺走雪昵手中的剑。
被推开后的雪昵被迫踉跄的走了好几步,才勉强的止住。
发现手中空无一物,雪昵愣了愣神,转身看向女仆,无神的盯着女仆手中的剑。
“给我......我要把一切......”
雪昵的语气似命令,又似森林黑暗处野兽的低吟。
女仆双手握着剑柄,不熟练的将剑拿着,整个身子被吓得颤颤发抖。
眼前的雪昵的样子说不上可怕,可她拿剑要做的事情,应该会很可怕。
“不行,小姐,我不能把这个给你。”女仆挪动着步伐往后退去,脸上泪眼汪汪。
一个认识的人,拿着这种东西,准备要做看着就能想到的事情,换做谁都会被吓到。
我怎么忘记了小姐房间里还有这种危险的东西。女仆的心里有些自责。
她以为雪昵这段时间的情况,只要多休息一下就好了,虽然有时会很奇怪,但都是在可控的范围内,唯独今晚不是这样子。
“给我!”雪昵伸手朝前走去,要拿回自己的佩剑。
“不行。”女仆摇了摇头。
这似乎是她在这里工作以来,第一次这么抗拒雪昵的意思,但这次真的不得不这样。
见雪昵不断靠近,女仆没有办法,只能握着剑朝着房间外面跑去。
真的得去找一下人帮忙了,不然自己应付不了这个状态的雪昵。
看着女仆跑开,雪昵那抬起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整个人也瘫坐了下去。
“为什么,你们都要阻止我。”
不仅是那脑海中的记忆,如同雪昵自己在阻止自己回想起来一般,外界的这些人,也是如此,好像生怕自己回想起什么一样。
她的眼眸没有任何色彩,整个人如同纸箱里的流浪猫,茫然的看着天空中的落雨。
正当雪昵想要将自己的双腿抱住,以此来抵抗些什么时,注意到旁边女仆刚刚脱手掉落的杯子碎屑。
没有片刻的犹豫,雪昵爬动着身姿过去,快速地握起一块较大的碎片。
因为手掌的用力,握住碎片的掌心开始渗出鲜血。
雪昵像完全感觉不到痛觉,一手握着碎片,一手则伸出自己的手腕处。
“只要我出问题,他就会出现。”
这话语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雪昵不断的念叨中,推着她,让手中碎片的尖锐处,朝手腕刺去。
在碎片接触到雪昵的皮肤处,但还没有再一步进入的瞬间,时间停了下来,所有的一切的也都变成了静止的状态,连同雪昵的动作也被定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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