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诺
“你并不明白，查理·霍亨索伦——我给予了我所能给予莱塔尼亚乃至泰拉人所能给予的一切...就算你到现在也无法理解也无妨...”
“——因为在未来你很快就会明白。”
“——我也不会将莱塔尼亚带回去，霍亨索伦。”
“——如今的莱塔尼亚，已经没有资格再为我加冕。”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不要什么东西都来和我巫王攀关系好嘛？
莱塔尼亚选帝侯联军驻地外部营地——
“...努力活下去吧，查理·霍亨索伦——时代即将告诉我为你们挡下了什么。”
“我对你们的反抗并无怨言——因为我确实那个时代将人命视为草芥。”
赛琳娜所奏响的小夜曲回荡在这片外部营地上空，让这片营地中的驻军都短暂的陷入了梦乡或者幻境之中，只有老巫王和面前这两个一老一少的士官保持着清醒。
“你现在对那些死在你手上的莱塔尼亚人感到后悔了？！”
“现在？！”
回荡在营地上空的轻柔的旋律无法熄灭这个老人升腾而起的怒火，他怒视着面前这个“死而复活”的亡魂，质问着他到底还没有“心”。
“不...我不后悔——查理·霍亨索伦，我需要强调一遍——”
“ 我 不 后 悔 。”
这个“高大”的身影俯下了身子，注视着面前的老军官，语气中透露诚恳，以及不容置疑的意志。
“我仅仅是对于你们的“背叛”表示了理解——”
“你所痛斥的“恶行”，你所发出的每一条“指控”——我都会欣然接受。”
“这是在你所见认知中客观发生的现实。”
“....”
“而我的“抗辩”将在不久之后的战火中，以你过去不为所知的事实向你阐述。”
“所以努力活下去吧，霍亨索伦——或者你该想想如何才能爬的更高？”
“你现在所处的地位让你卡在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地位——”
“你知晓很多真相，但你知晓的只是“真相”的一部分；你见过了很多，但很多也只是他人想让你看见的。”
老士官觉得那副模具下的脸一定是在笑，挂着一副戏谑的笑容，这让他更加的暴躁，但又无可奈何——
而这位旧日主君那副“我承认，但这不等于我做错了”的态度，以及话语中诺有诺无对“未来”的暗示于谜语，则让老兵感到焦躁的同时，又增添了一丝的不安。
——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位老君王如此信誓旦旦的表示， 你最终还是会理解他做所的一切?
“...."
知道自己再质问下去，这位旧日的君王也不会再给自己什么解答的老查理，最终只能瞪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呲了呲牙——
“好吧——让我们拭目以待，赫尔昏佐伦殿下，你这个老混球...”
“....彼此彼此，霍亨索伦——那是小子是你的私生子，对嘛？”
“你当年自己摸索出来的战法师格斗技，学的挺有模有样的——但是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和你的关系？”
当然，巫王阁下自然也是回敬了这位老下属一句——在家庭关系上，这位老士官好像也逃不过“混球”这一词汇。
“你——！”
“啧啧啧——不拿你小子开刷了，那个小费迪南公爵，还有那些选帝侯现在在哪？”
摇了摇头的老巫王看着那个坐起身后，用见鬼表情注视着自己和查理·霍亨索伦的年轻军官发出了咂舌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打击报复？？”
听到老巫王开始询问起这支部队最高指挥官动向的老军官露出了一个警觉的表情，脸上顺带摆出了“BYD你果然死性不改”的样子。
“差不多——哦，不不不，霍亨索伦，请不要误会，我不是要去干掉他们，真要那么做，我想都不用我自己出手...”
老巫王微微侧了侧身子，让这个老军官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某位“法卫”...
“嘶——老法卫...”
倒吸了一口冷气的老查理很快反应过来，将一个丢给了面前的老君主。
“那些选帝侯他们现在在金律号上聚会——现在应该刚到聚会的高潮...你要是腿脚够快，大概能和那群家伙撞个满怀。”
“以及你最好是真的单纯的来“打击报复”....先 皇 阁 下 。”
“哈，差不多吧，我要带走一个不应该不属于他们的萨科塔人，并且欣赏一番他们得知并看到我归来之后的滑稽表情....”
“那一定是一场精彩的“哑剧”——”
耸了耸肩的老巫王看向了霍亨索伦所指的金律号陆行舰。
“哈——那你还真是恶趣味。”
听着面前这个老君主发言的老军官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的他迅速的对这位老君主抛出了一个疑问——
“对了——那些巫王残党，赫尔昏佐伦，那些余孽，你又有什么要解释的嘛？？”
“残党？...那是你们自己原因，或者说那些选帝侯、还有那两个双胞胎的原因。”
“管我什么事情？！别顶着一个“巫王”的名头，就来找我硬攀关系好吧？”
而收到这种问题的老巫王语气中则透露着一副莫名其妙的气息，大有一副霍亨索伦你在提什么不知所谓问题的意思...
“几年过去，莱塔尼亚重振老子年轻时候的辉煌了嘛？人民的待遇回到我执政早期的体面了嘛？莱塔尼亚的综合国力涨了嘛？”
“现任的双子女王振得住场子嘛？——哦，不对！这个当我没问，选帝侯们的军队跑到这了，估计那两个娃子才知道。”
愣了一下的老巫王在查理·霍亨索伦的嘴角抽搐的注视下自己收回了一个问题...
“等命令再传过来的时候，你们都和乌萨斯干上了——”
“那群家伙想念过去的最初的“好日子”怎么了？你小子不会不承认那是好日子吧？”
赫尔昏佐伦瞪了一眼面前这个老军官，而后者在愣了一下之后开始了疯狂摇头，这倒不是屈服于面前这位老君主的淫威，而是对方确实阐述的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巫王执政的初期时间段，对于普通的莱塔尼亚民众而言，确实是最美好的日子...不过这段久远的时光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就是了...
“所以那群年轻人就该多反省反省自己——而不是把锅扣到我这个才归来没多久的老人家头上。”
“把整个国家整治的稀烂，还要把锅扣到一个死了十多年才复活没多久的老头子身上？”
“那些大贵族这十多年休养生息的时间，合着是全去吃屎了？”
越批判越激动的老巫王甚至当即爆出了“粗鄙之语”，不由得让老军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说实话，他有些后悔提这上巫王残党这一壶了，看着面前这个老主君的表现，等下对选帝侯们的“打击报复”恐怕真的要升级成“清算环节”了....
第六百九十七章 我们现在自杀是不是死的比较痛快些？
莱塔尼亚选帝侯联军驻地 陆行舰停泊处 金律号
“可以确认了——阿尔图罗她参加了这场宴会，嗯...作为乐师。”
站在这艘巨大陆行舰或者说移动宫殿的入口处，先行一步的罗兰先生对着路上“叙旧”拖延了一部分时间的老巫王一行人点了点，告知了他们内部的情况。
“金律号的内部有少量的高塔术士驻守，宴会厅内部则没有守卫，这些莱塔尼亚的贵族对自身的实力似乎非常有信心。”
“而且让阿尔图罗作为乐师...该说这群人真是心大吗？”
提到最后一点的罗兰先生微微抽了抽嘴角。
“这很正常——莱塔尼亚的贵族，本身就是高塔术士们的一员，而且往往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且极擅音律，在这群莱塔尼亚贵族里，阿热图罗反而折腾不出什么大动作。”
“说实话，向老费迪南那样巡视时因为不讲武德的刺客袭击身亡的贵族在莱塔尼亚反而是少数...”
提到那位身亡的选帝侯时，老巫王的语气有些怪异——
“因为大多数的贵族平日里是不离开高塔，也不在意领地内部事务的，这些繁杂的事物他们统统丢给了各个领地和城市的议事厅处理，议事厅则向那些贵族汇报工作...”
“不过据我所知，大部分的汇报他们也不怎么在乎就是了——作为术士，最重要的还是法术的研究...”
“在莱塔尼亚，愿意直接干涉和进行领地事务处理的大贵族实际上是少数派...”
“呃...君主离线制？”
听着老巫王描述的阿尔法脑内突然闪过了一个奇特、且颇具通辽特色的词汇。
“....阿尔法小姐，您在形容和总结方面有时候确实是一位天才。”
被这个“名词”整的愣了半晌，老巫王用着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摇了摇头。
“君主离线制...确实是很贴切的描述。”
“那也就不奇怪莱塔尼亚当下的情况了...权利真正的所有者是群摆子，被下放权利的控制者，因为权利是别人授予的，也不敢真正放开来干。”
“在这个时候，过去巫王时代，赫尔昏佐伦阁下那种集权侯办实事的行为，对比起这群“摆子”们就格外的刺眼了...”
罗兰先生也是点了点头，附和上了一句。
“也怪不得莱塔尼亚到处都存在着巫王残党和旧君主的支持者了...”
“而且记得那个赫尔昏佐伦执政初期那个时代，而且至今还尚在，并留有怀念的人，几乎都是清一色的长生种...”
“比如我们刚刚见到的那个老军官，查理·霍亨索伦阁下...说实话他的语气里其实也包含着对那个过去时代的怀念。”
“赫尔昏佐伦阁下你要是当场和他道歉言和，估计那位老军官会直接当场跳反...而不是保持中立。”
“以长生种们的能力，论搞事这一方面自然是非比寻常...”
阿尔法耸了耸肩，看向了一旁的附身黑键的老巫王。
“但是我拒绝——”
当然，这位老巫王竖起了一根食指摇了摇，一副“老夫何错之有”的模样。
“反正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理解了——我才用不着屈尊低声下气的道歉。”
明确表示“我自己难道不要面子嘛？”的老巫王率先走进了金律号的内部，踏入了舰内通往顶层大厅的电梯之中。
“哈...也是——真要是道歉，赫尔昏佐伦阁下大概也不叫什么巫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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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律号上层 宴会厅内
【真是够了...这群莱塔尼亚的贵族——把我当成笼中的金丝雀了嘛？！】
优美的旋律回荡在这金色大厅大脑内部，但如果聆听的话，大概能从“旋律”之中听到演奏者本人那不满的情绪...
大晚上要还被拉过来客串宴会的主乐师，这让阿尔图罗小姐的不满开始愈发愈烈——如果不是莱塔尼亚的贵族们都精通源石技艺，并有着极高的音乐修养。
这位拉特兰的通缉犯女士大概就要开始在“旋律”中搞事了...
【真怀念那个萨尔贡目中无人的小王酋啊...对“旋律”一知半解，还喜欢乱发脾气，最后被他的领民们砍下头颅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死亡的诱因到底是什么。】
阿尔图罗小姐发誓，她生命中没有任何一刻是如此的期待面前的听众是一群“蠢货”——至少如果真是一群“蠢才”的话，自己也不会成为这“笼中的金丝雀”。
“谁来都好——来修理修理这群家伙吧...就算是那位莱塔尼亚的噩梦，巫王赫尔昏佐伦死而复生也好啊...”
漫不经心的拉动着手上的大提琴，阿尔图罗看着场上的宴会嘉宾们...随后她注意到了一个有趣的变化——
那个用来接送这些贵族宾客上下的电梯似乎动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宴会场上的贵族就是这支舰队的所有权贵了...而且刚刚是没有人离场的才对？】
疑惑的注视着那扇电梯门，似乎想要看看来者是谁的阿尔图罗猛然之间听到了一阵让自己无比熟悉的旋律...
....汹涌的浪涛拍击着礁石、凄厉的风声与雨声交至——那是迫近的风暴声，而其中的雷霆这如同鼓槌般无比沉重的敲击着鼓面，“海潮”想要淹没她所及的一切。
“这个玩笑不点都不好笑...那位枢机主教的侍卫是那里来的疯子嘛？...我记得那位枢机大人的称讳应该是慈悲者才对吧...”
感受着着“无形杀机”逼近的阿尔图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金律号可不比维谢海姆，这儿可没有什么供自己逃跑的空间——
【而且这里是莱塔尼亚联军的驻地吧？至少数万大军在这里扎营...】
“这个一眼不合，准备把整个莱塔尼亚联军荡平的家伙，真的是公证所出身嘛？”
【而且这绝对引起外交事故的吧？绝对会——】
【等一等...如果说没有目击证人的话，就没有外交事故...】
一个可怕的想法从阿尔图罗小姐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如果自己是神经病的话...那对方又是什么拉特兰放出来的“颠佬”...
“....费德里科——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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