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诺
拉斯特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合适的形容词...
“就好像？”
“就好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旅人看到了绿洲一样，将军。”
第九百零四章 再加大当量，要被送走的就是我们自己了，朋友
莱塔尼亚 第二战场联军现驻地
“没有观测到深渊狂怒号的痕迹...”
“或者说我们现在想观测也观测不到——那里是大裂隙的中心地带，我们撤出那片区域前最后一次的影响记录就是它卡在了裂隙上...”
“这让我们北境方面的联军部队也极其紧张——通过亚空间直接横跨数万乃至数十万公里的距离，出现在大陆的另一头，在我们的交战记录中已经存有例子了...”
“不过在目前尚未有在北方防线目击到“深渊狂怒”号的记录....”
一位指挥员将一份报告丢到了桌上，看向了身旁的诸多同僚们——参会的每个人状态几乎都差不多，浓浓的黑眼圈，疲乏的表情，很明显当下的局势让他们有些焦头烂额...
“不如说跑到了北方防线反而更让人省心一些...那些先行者的战争机械虽然不会干涉后生们的内战，但是打到脸上了那可就另说...”
“啧——早知道当时就该让乌萨斯的火力支援部队加大力度的，把砸到那艘空中战舰的弹头数量翻上两倍甚至三倍会有这种事情？”
而另一位指挥官则是锤了一下桌子，有些不甘心低估了一句——
“那样在这里开会的就是另一批人了，将军——”
“三发“造物惩击”弹头是当时计算之后，我们的突击舰队可以承受的极限——你忘了吗，我们事后的检修里，不少的陆行舰在那场大战里结构严重受损。”
"诸如龙骨之类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缝或者变形...基本是被送进拆解厂的命..."
“别说在翻一倍，哪怕再加上一颗...在座能坐在这里开会的指挥员也会少一半，加两颗我怕是能用指头数完在场的人数，翻一倍大家只能去地府开联谊会了。”
而另一位来自乌萨斯的指挥员则是翻了一个白眼，表示有时候加大“药量”弄死对面的同时，还会把自己人全弄死...
“啧...这都是什么个事情——那群提卡兹人是真的疯子，居然真的去撞击双子女皇塔...”
“我刚刚才和某个来增员我们，从东线主战区带过来的萨卡兹指挥官提过这件事了，对方原本喝水喝的好好的，直接被呛到了...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嘛——”
“那群提卡兹人和萨卡兹在种族上真的是亲戚嘛？”
“谁知道呢...”
众人耸了耸肩——
“别搁着聊这种有的没的事情了，提卡兹是提卡兹，萨卡兹是萨卡兹——一个是敌人，一个是战友，就这么简单。”
“你们真有空还不如去给那群卡兹戴尔和乌萨斯的飞行员磕几个...我们队伍里的重伤员全是他们24小时无休送到大后方的大型医院的...”
“里面没准就有你们的手足兄弟，亲朋好友呢...”
而某个性格有些直来直去的乌萨斯指挥员则是打断了这个讨论....
“哈，这倒是确实...”
“好了，各位，闲聊先停一停吧——会议还没有结束呢...让我们听听东线上北方主战场同僚们的消息吧...”
听着众人讨论提卡兹和萨卡兹的关系的戈林元帅并没有什么表示，在那位直爽的乌萨斯指挥员打断了这个讨论之后，找到机会老元帅直接把话题重新掰了回来。
“比比安女士，麻烦您了——”
“咳咳，到我们了？嗯哼——”
会议室中，一直亮着的投影中出现某位异教小姐的声音和影像，她轻咳了几声，示意众人看向自己后点了点头...
“目前东方战区的北线攻势正在减弱，我们的空中部队找到了大量部队机动的迹象，他们正在讲大量的兵力朝着南线机动。”
“想比是遭到了和你们类似的麻烦，大量的“邪魔”正在冲击他们的南方的防御阵线...”
“当然，得益于战线攻势的减弱，我们一方也能抽出盈余的力量来增员你们，想必各位已经和第一批增员部队会师了？”
“当然，比比安同志——生力军的加入让我们这边也微微送了一口气，在最初那几天，这些邪魔的攻势差点就把我们的临时建立的防线击穿。”
“我们一度准备发射剩余的不多“造物惩击”弹头，遏制他们的攻势...”
其中几位指挥官点了点头，对着屏幕另一头的异教小姐表达了感谢，看上去似乎是这几天负责防守现有防线的指挥者...
“那就好——以及关于“造物惩击”弹头，我的建议是能用就用，现在南线的部队，无论是你们指挥层，还是基层需要缓上一口气。”
“用那些弹头暂时制造出一片“净化死区”是一种极好的选择，在北境的战线的投发实验证明了这种弹头的特性对邪魔也有着极高的杀伤性。”
“啊...当然，不要把那些先行者们的古代实验设备摧毁就好...我们已经和深处北境的几位古老者求证过了，那里确实是过去先祖们研究亚空间性质的试验场，巫王阁下的推论并没有问题。”
看着意动的指挥官们，异教小姐又提醒了一句，以免他们炸错了东西——
“而那些石碑也启着压制和引导亚空间能量洋流的作用，它们可以保证那条裂隙不再继续去扩大。”
“所以比比安同志——我们现在可以认为目前战争暂时从白热化中退烧，重新进入了对峙期对嘛？”
而听完比比安讲述的某位炎国指挥官则是提出了自己的推论...
“准确来说，东线的莱塔尼亚战场重新进行了对峙期——被邪魔拖住了脚步的联军和提卡兹帝国都没有精力和兵力去发起一场新的大规模攻势。”
“短时间内，双方不会再爆发一场新的大型会战了。”
“当然这里的影响也会反映到其他战线上——他们的预备兵力必然把东方战场拉到最优级，这会导致他们在其他战线上的补给减少和空缺。”
“如果情况合适的话，哥伦比亚以及卡西米尔方面应该可以发起几轮大型反推的攻势，收回一部分被吞并的领土和城市...”
“对了，我看到你们提交的报告里有人提议我们使用造物惩击直接无差别打击提卡兹人的地面军队，这一提议本就是预案的一环，但不是现在。”
“至少在这条大裂隙的另一头，负责抵抗的是提卡兹的军队...而且这一弹头的优先配给全一直都是诸如北境这样的对邪魔战场...”
第九百零五章 终究只是一个虚境扫地机罢了
“它的呢喃还在虚境之中回荡，那是数十万年前的余音回响...还是万物湮灭之后侥幸逃离的残余...？”
维尔薇看着不解亚空间潮汐监控装置上某段特殊的波纹，紧紧的皱起了眉毛——
检测到这段波纹的仪器直接拉响了整个黄金庭院内部所有战备部队的一级警告，并将其送到了所有处于清醒状态的执政官手上...
“大吞噬者...它应该已经湮灭于以太相引擎的冲击才对——无论是物质世界的躯体，还是虚境之中的庞大阴影...”
“甚至正是因为那庞大的阴影才会让它躲无可躲，吃下整个完整的冲击...”
“艾莉丝，你的判断——？”
蹩着眉毛的维尔薇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正在关注某个屏幕的同伴...那是现文明在莱塔尼亚第二战场上的交战录像，也可以是某意义上“统一”的开端...
一段在未来或许颇具纪念意义，确实值得珍藏的录像——但现在似乎并不是欣赏它的时候...至少维尔薇是这么认为的。
一段旧日宿敌的“记录”——哪怕只是残响和回音都更值得他们是投入百倍的注意力重视...哪怕这段“记录”只是惊鸿一先的短短几秒...
看着全神贯注盯着屏幕的艾莉丝，维尔薇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虽然经常有人说，犯罪分子喜欢回到“犯罪现场”，欣赏自己的“成果”...但现在好像不是欣赏这个小小成功的时候吧，我亲爱的古人类黑恶头子，最古之胖虎艾莉丝？”
看着还在“津津有味”欣赏自己杰作的好友，维尔薇女士当即就是一句“阴阳”丢了过去，示意她赶紧过来分析一下正事...
“重回犯罪现场的犯罪分子不一定是来“欣赏”自己的杰作...”
被好友嘴了一句的白发执政官扭过了头——
“更可能是来查漏补缺的，看看有没有出现什么不该留下的“证据”。”
“唉...你总有理由——所以你发现了什么“缺漏”了嘛？没有的话，还请屈尊来关注一下你亲爱的大魔术师遇到的难题吧...”
叹了一口气的维尔薇把自己手上的数据板推到了艾莉丝的面前...
“或许我们关注的都是同一个问题，维尔薇——你在分析数据，猜测原因...”
“而我观察其对应的现象...”
“什么现象？”
眉毛一挑的大魔术师迅速把扭向了一侧的屏幕，想从这段被她评价为颇具纪念意义的影像中找到相许的蛛丝马迹...
“这个依托于提卡兹诞生的“幼神”...为何如此的——”
“饕餮？”
那并不是又泰拉联军的摄影设备记录的影像，而是从黄金庭院中起飞，能在亚空间表层进行“打水漂”或者“漂流”一般跃迁飞行的特种侦察机记录下的影像。
除去物质世界的影像，自然也记录了战场附近亚空间内部的影像...
“...在裂隙系展开的最初一个小时内，用处的邪魔远远未达到预期中的数目，但北境防线的压力却明显得到了减缓，无故消失的“压力”尚不知原因。”
皱着眉毛的维尔薇立刻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终端上划出了一份对北境极点和大陆中心对邪魔战场的综合报告，开始念其上面的文字...
【最初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来自卡兹戴尔王庭的两位大君阁下拦下了所有试图袭击撤退舰队的邪魔，但仅从这些邪魔的数量来看，这条裂隙的状态似乎有些异常，如此巨大一条裂隙不该只出现这种数量的邪魔。】
划过由超级人工智能们总结的报告，维尔薇很快又看到了一条从联军的情报通讯系统中拷贝而来的报告，编纂似乎是一位炎国北疆出身的云骑军指挥官。
“艾莉丝？”
“莱塔尼亚裂隙在展开最初的一个小时内发生了什么...？”
“...”
在维尔薇的注视下，艾莉丝撕开一袋猫粮的包装袋，倒入一旁的碗中，对着不远处的似乎是被之前寄宿这里的某些感染者孩童收养菲林兽亲招了招手...
而后者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之后，对面前这个没见过几面的陌生女性也没展露多少的胆怯，当即就窜到了艾莉丝身边，一顿风卷残云之后，除了几粒因为吃的过快而被拱到碗外面的猫粮冻干，碗里什么都没有剩下...
“...”
而收到这样一个“结果”的艾莉丝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掏出了一个毛球，朝着远处一丢，搓了搓这只菲林兽亲的脑袋示意后者自己撒欢去...
注视着菲林兽亲远去的艾莉丝则把注意力转向了一旁的维尔薇，对着她挑了挑眉毛...
“...虽然看懂了你想表达什么意义，但是不是有些太抽象了？”
而收到了艾莉丝示意的维尔薇则是看着地上那个空碗和附近散落的猫粮冻干嘴角狠狠一抽...
“不也挺好的...喂饱了猫咪的同时还解释了一下那一个小时里，莱塔尼亚大裂隙发生了什么...”
而艾莉丝则是对维尔薇的评价不可置否。
“行吧——所以那一个小时里，那艘“深渊狂怒”号，或者是上面那个提卡兹复仇之灵跟饿急眼了的猫猫狗狗一样，对着饲料盆就是一阵狂炫？”
“准确来说是饲料袋？...虚境已经算不上“饲料盆”了——作为提卡兹这一个群体的“种族神”，它可以是“复仇之神”“毁灭之神”“战争与鲜血之神”...”
“但不会是一个“饕餮”一个“饥饿”与“食欲”永远无法被真正满足的吞噬者，维尔薇...”
关掉一直在循环播放那段录像的屏幕，艾莉丝看向了面前的同僚——
“维尔薇，你觉得它是跟谁学的...或者它同化了“世界之煞”碎片的之后，又在我们不没注意到的角落吞并了什么东西...？”
“一个新生的“大吞噬者”...我们现在就要消灭掉这个威胁嘛，艾莉丝？”
“没必要，维尔薇，终究只是一个虚境扫地机罢了，不如让它再扫的干净一些吧。”
“至于我们...你应该明白，我们也早就不是过去的我们了，当历史继续前进...”
——宇宙的尺寸已容不下祂们，混沌大能也不过是其阴影下的幽灵，全能的虚境屈从于祂们的话语，在潮汐般的引力下毫无抵抗之力。
恐怖、美丽、不可思议、不可想象——不可言述的旧王们就在此处，宇宙中的每一个原子都将因祂们的意志随之改变。
第九百零六章 “我们联合！”——泰拉联合理事会
拉特兰 万国会议厅 安全理事会紧急会议
“内忧外患——各位，而且无论外患还是内忧都是重量级的威胁！”
“无论是疯狂的提卡兹复仇主义者，还是原本被乌萨斯、大炎以及萨米挡在北境的邪魔，他们现在都已经切切实实的威胁到了所有人！”
“在过去，我们谈论北境的邪魔问题时，有些同僚以有人、组织、国家帮我们挡着，与我们无关而选择逃避，对此我不会指责过去你们的选择。”
“但是现在，这已经不是一个让在座的各位选择逃避或者避而不谈的理由。”
“我们必须改变当下的现状——而且是一次巨大改变...这份改变，按照常理而言，应该发生在更加遥远的未来...那时候联系更加紧密的我们会跟加顺其自然的完成了演变...”
“......”
“现有的各国政府主体结构将被拆解，重组成一个统一的核心，而各国剩余的部门也将随着计划的推动被逐渐重组合并。”
“我知道这对于各位或许有些困难，这意味着一部分的权利、利益将被放弃，与其他人共享，但从我们现在面对的乱局而言，所有人都必须做出取舍和退让——我们必须打破过去固有的思维。”
哥伦比亚的特使坐在主席台上，大声宣讲着什么，而听众也跑去了过往对这种“议题”不以为意或者不屑一顾的态度，表情严肃的听着主席台上会议主导者的发言，并压低了声音和附近的他国的同僚们交流着。
“原本仅处于北境的威胁伴随着提卡兹复仇主义者的疯狂之举带到了大陆的中心——就在莱塔尼亚的南方，一道巨大的裂隙已经展开...”
“邪魔的威胁已经从这片大地的腹地之中爆发，比起往昔的权利和利益的勾心斗角——各位，真正关乎泰拉文明存亡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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