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诺
虽然没有亲自领教过这位医生的厉害，但是这位医生的毕业导师，那位梅比乌斯博士他们也是久仰大名——虽然都说名师出高徒...但这名师如果风评本身就很奇怪的话，拖累徒弟也算不上是什么意外了...
而且最近不少人人送这位拜尔医生一个新的“雅号”——“小梅比乌斯”，这多少也能领教“雅号”其中的意味了。
“那你们这来干什么——据我所知，最近没有飞行员受伤吧？而且空军基地也有自己的附属医院来着？”
“呃...看看孩子？就和您聊天那个...亚叶医生应该给您解释过这个孩子的来历了？”
“队里的大家伙都挺关心的她的。”
被推到最前头抗线的自然是这支飞行中队的队长，那位圆桌的鬼神Cipher上校...与在天空中叱咤风云时不同，面对这位“危险”的医生，Cipher先生也不又得缩了缩脖子...
“哦...这个啊，她和我提过了——你们报了个点，我那位小师妹在红区翻了几小时，把人捡回来了...”
“生命体征正常，中度营养不良，中度神经衰落——精神状况并不稳定，有一定自闭情节。”
“目前具体表现为忘记逃难路上的所有内容，出现显而易见的应激性失忆症状...按照亚叶与其最早的沟通，后者只是觉得自己一觉醒来，被好心人收留了而已。”
“至于为什么想要见你们——按照亚叶医生本人的那有些“童话故事”描述是“她在梦里看到了几只骑着狮鹫的骑士在她的头上盘旋，为她指引了前进的方向，最终在醒来的时候抵达了这里...”
“在试探性询问几个与“逃难”所搭边的话题之后，换患者都给出了与亚叶医生类似类似的答复——你们最好不要与其描述具体的场景，和她聊聊别的话题就好。”
“她的“自我保护机制”驱使她对这些问题避而不谈，不要强人所难。”
“...这，那医生你刚刚？”
听到这个总结的几位飞行员表情都是微微一僵——
“这是这几个小时里她第一次主动提问，但和这个小女孩我又不能将什么乲宏图大业，理想抱负之类的东西...啧，我果然不适合哄小孩。”
“这...我们会注意的，麻烦您了，拜尔医生。”
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位飞行员郑重对着面前这位有些娇小的萨卡兹医生点了点头。
“麻烦到算不上——对了，休假结束后，那个计划应该就差不读多了，到时候记得来找我...”
“那个计划？”
Cipher先生的眉毛微微一挑，似乎有些不解的样子——
“还记得你们从深渊狂怒号上连拐带骗回来的那个飞行员嘛？”
“你说“渡鸦”？”
率先反应过来的Pixy露出了一个惊奇的表情——
“我还以为他选择离开了这片天空呢——这么久都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目前这个也不是什么完全不能说的玩意——那个小家伙是去配合后方的实验进行某种新式武器的研发测试了。”
“目前新式装备的进度已经符合生产列装的要求——你们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适应那种新装备，并进行数次模拟对战。”
“那和驾驶飞机的感觉并不完全相同——希望你们适应的够快。”
撇了撇嘴角的医生再度想起了那个被冠以“轮椅”之名的奇特“AC”,微微抽了抽嘴角。
“新装备...我会期待，以及做好准备的——不过这和找拜尔医生您有什么关系嘛？”
“当然有——因为那些研究员的奇思妙想，这种新式装备中的尖端机的“面板”远远超出了原本的预期。”
“这应该好事？”
听到新装备是种数值怪物的Pixy当即就是眼前一亮——这几年的交战下来，他可是已经体验过当数值怪物的快感了，一个弹药折叠空间里塞上几十甚至过分点上百发导弹，然后看着对面给自己表演什么叫“板野马戏”的快乐...
“好的个屁，就算穿着防荷服，你的战机拉出20G+的鬼畜机动，我看你不接受强化手术的人体吃得消吃不消...”
而医生则是在听到这句回应之后瞪了过去，让后者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
“咳咳...如果真是20G+的话...我大概是没办法给医生你做出什么回答了...”
“我得哭着求你别死是吧——总之这是之后的事情了，还有那个小女孩的失忆问题...我的建议是直接修改甚至删除她的部分记忆，就算是改，也是改成一个她能接受的程度，最次也是直接封印这段记忆，从保护性失忆变成真“失忆”。”
“篡改记忆？这不太好吧...”
“啧啧啧，你们几个在用这种眼看着我之前——最好想想一个小女孩能不能接受这种现实，一整队的逃难者都把希望都寄托给了她，希望她能继续走下去，然后一个个都倒在了路上。”
“换个成年人来都得变成究极魔怔人——”
“...”
第一千六十四章 前线只管打仗就好了，而后方考虑的...
我将这份你们昔日的豪言壮语重新回赠与你…提卡兹帝国的战帅。
【——无论你躲在人间还是天堂，我们都会将你从轮转的星月中击倒；我们会像雄狮般将你撕碎，击溃你滋养邪恶的军队，焚烬你诞生于暴虐的帝国。】
啊...抱歉，你们可能上不了天堂，差点忘了。
但不要觉得，在地狱之中就妄想能逃脱——
——泰拉联军东方军最高指挥部对于提卡兹帝国“停火谈判”提议的回应
......
砰——
重物拍击着桌面的声音从提卡兹帝国军务部的大楼之中，可喜可贺，至少这一次不是桌面清除大师，给负责打扫的清洁人员剩下了不少的力。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当下的桌面也没有什么可以给阿巴顿来清理的了....
一场战争的失败有很多种视角，而最常见的无非两种——
前线的寂静，士兵与前线的指挥官们以及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无人再能做出回应；或者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突然沉默，然后大军开始朝着一个不该行军的方向开始前进——全灭，或者哗变。
后方指挥部内熊熊燃烧的火盆与碎纸机，那是战败前为了销毁机密或罪证的火焰...盆中的灰烬会为他们掩埋掉所做一小部分的历史，在将至的审判上为自己争取一线的生机和自由...
当然，此刻的提卡兹帝国军务部并不属于这二者——如果这位战帅身怀某种人生成就系统的话，此刻大概会解锁一个泰拉当下，乃至历史上其他军事指挥者们从未有用过的成就吧...
——战争还没结束，但已经没有战报会被送到这里。
战帅阿巴顿的桌子上，除去诸如台灯，笔架之类必要的装饰物，可以说比哥伦比亚幕布上那些奶油小生的脸都干净...
【战争因你的贪婪而起，却不会因你的恐惧而止...】
看着被锤到开裂红木桌面，直勾勾瞪着裂缝的阿巴顿，其混乱的思绪中闪过了些许的清明，这让他想起了某位同僚不久之前给自己的警告...
他急匆匆的抓起了电话，拨下了一串数字——
“我是战帅，给我转接到“深红”基地——”
“战帅，这个时候联系我们有什么事情？”
在通讯员另一头匆忙的回应之后，通讯很快就被转接到了他所要寻找的人那边...
“我们得好好谈谈，深红阁下。”
“哦...？
听到这个请求的深红一号站在自己的指挥室中挑了挑眉毛....
“我猜猜，您的谈判计划出了差错。”
“他们拒绝了您的谈判请求，而剩下的只有你死我亡...”
“而你害怕了...你开始恐惧一个可能性越来越高的可能性——“提卡兹的灭亡”。”
“......”
“你是对的，深红阁下。”
被对方指出自己选择内心所想的阿巴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在寂静了片刻之后的战帅深吸了一口气——
“战争因我们的贪婪而起，却不会因我们的恐惧而止...选择恐惧让我开始为这个帝国寻求退路，保留一丝的可能性...”
“但我又开始恐惧另一种可能——此刻我再去寻求这种“可能性”是否已经为时已晚？”
“答案显而易见——但或许还有一丝的可能性，您可以继续派出使者合作和发出请求，和联军的乫指挥层拖延时间...或许这一次的拒绝只是他们对于你动机本身的怀疑....”
“剩下的我现在就赶来和您面谈。”
“好，深红阁下，我现在就在军务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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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大人——这是那位战帅？”
安抚完了另一头的举棋不定，有些慌乱的战帅阿巴顿，深红一号放下了手上的听筒。
而注意到自己长官动作的副官则是露出了一个好奇的表情...
“对。”
“这和帝国记录还有宣传里的战帅一点都不像，长官。”
深红一号如今的副官是位年轻的克隆人飞行员，他有些好奇的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回忆着刚刚通讯中这位战帅表现出来的样子...
“哦？你觉得他哪里不像，副官——”
整理好自己的衣装，朝着外部走去的，准备赴约的深红一号挑了挑眉毛，看向了跟随在自己身旁的这位副官...
“他不想宣传中那样的坚毅，勇敢无畏，也没有什么运筹帷幄时的镇静...”
“我从他和您的交谈中之听到了恐惧，不安和慌乱...这位战帅正处于中立不安的境地...”
“哈——你确实没说错...”
“他不是当战帅的料，这点毋庸置疑——你并不需要去怀疑什么，副官。”
“至于你说的那些，武勇，运筹帷幄还有恐惧和不安，也都没有错...”
“呃...都没有错...？”
得到长官回应的副官有些惊奇的挑了挑眉毛——这些描述可是完全互相冲突，自相矛盾的啊？
“都没有——如果他不坐在那个位置上，只是一个前线部队指挥官的话，那些宣传历代赞美全是真的。”
“但很可惜他不是，一切机缘巧合把他推到了这个位置上——而我从一开始就说了，他不是当战帅的料...前线指挥官和后方统筹全局的战争统帅要考虑和擅长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最初的帝国军队，后勤的命脉被南方远征军的那位欧尔松将军牢牢掌握在手中——他甚至没有任何的危机感和预警方案，甚至觉得对方提供如此之多的巨额物资是“理所当然”的。”
“当那位欧尔松将军发现自己的付出配不上自己的权利与地位的时候，叛乱就已经成了必然的结果...当然其中自然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过这必然是最主要的矛盾...”
“随着欧尔松将军的叛乱，所有对他的不满自然而然的就全部爆发出来了——”
“而发现一切不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当然”的阿巴顿自然也陷入了不知所措...他似乎一直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长官。”
“他觉得自己带的是一群“兵”，但现实是，他所要带领的是一群“将”。”
“你觉得一个的大头兵和一位手握自主军权的将军，哪个更容易应付？”
第一千六十五章 “证据？你直接去问不就是了？”
“我们需要立刻转移并分散主要的轻重型工业区，虽然则会导致物流输送和生产线分离，效率下降的问题——”
“但同样需要指出的是，当下我们已经没有需要这种特大规模的工业区日夜不休，不断运作来维持的数支集团军了...”
“而新的克隆人战士无论是质量，还是产量也都无法得到提升——在当下，这种过于集成化的工业只会成为联军优先轰炸的目标，彻底把消除我们工业能力。”
“我们必须立刻散开这些有限的产能，将其调往西北方向的奔宁山区——光山区天然的环境与气候屏障就可以阻塞不少飞行器的侦测。”
“最重要的是也能实行我们之前提到过的计划——洞穿这条自然的屏障，夺取一条生路”
深红一号意简言骇的给出了自己的计划，以及为什么要做的理由——说实话，他甚至觉得这些解释有些多余，面前这位战帅的处境就像是即将溺亡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死死的抓住...
“但这需要时间——深红阁下。”
“就算保存了我们的工业能力...我们也依旧需要时间来完成这个计划——这并不是几个月就可以完成的计划。”
阿巴顿点了点头，虽然当下的提卡兹帝国已经没得选——但对于这个计划，有些疑问他依旧是无法避免的...
“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了，阿巴顿阁下——目前我们已经阻绝了联军的军队直接进犯我们最后疆土的可能性，哪怕有着陆行舰的保护，穿越“死区”也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
“他们的地面部队实际上并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能够威胁到我们的只有他们的空军，但这一点我们可以通过分散重要的区块，把大部分工作转移进入城市地下区的方式解决...”
“他们就算真的想要干掉我们，也会发现在短期时间内这是一种不可能——城市中存在的这些原维多利亚帝国平民作为一种“肉盾”，是不可能让他们狠下心地毯式轰炸我们现有的城市。”
耸了耸肩的深红一号指出了提卡兹当下依旧存在的，微不足道的某些优势——战争直至今日，提卡兹帝国对实际上联军以及他们的城市发起过不少大轰炸，其中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但无一例外，对方对这种大轰炸的报复，往往是正面战场上的大规模进攻与反击，没有一例对等的报复式无差别轰炸...很显然，他们是极其忌惮自己一方的“立场”和“口碑”的。
他们的优势是一支来自五湖四海的联军，但他们的劣势也同样如此——联军不能无视他们队伍中那些维多利亚军人的想法，对着那些原本属于他们的家园和朋友狂轰滥炸。
“既然第一次谈判的请求会被对方怀疑是陷阱的话，那就进行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第五次——他们之中终究会有人想要和我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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