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怎么说呢……我或许在内心确实是有些S的，里见光钻对自己的评价非常的精准，但是还好，小东城是个M嘛，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总感觉你在想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东城快驹感觉到里见光钻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了，有些不适应地缩了缩肩膀，“好了，你也拍好了，我也该把婚纱换下来了。一直穿着也不太好吧。”
“你随便穿，反正是我家的产业。”里见光钻也不演了，“我的小东城想穿多久就穿多久，实在不行这家店我直接让到你名下！”
“你是什么霸道总裁吗？”东城快驹不禁吐槽道，“而且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一直穿着婚纱吧，那婚礼的时候怎么办？那不是没有惊喜了吗？”
“嘿嘿，那婚礼的时候再说嘛。”里见光钻抱着东城快驹的腰，蹭了蹭她滑嫩的脸颊。“小东城，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不要一直说一些让人害羞的话……”东城快驹转过头，红着脸说道。“不过……好啦，我也爱你。”
“嘿嘿。”对东城快驹的坦率，里见光钻一向是喜欢的，不过确实现在也晚了，里见光钻就乖乖地让东城快驹换下婚纱，穿回了自己的私服，在卸妆之后东城快驹看起来其实也没有多少变化，本来就是淡妆——不如说本质上就是东城快驹的颜值在撑着。
虽然陈心雨的颜值也不错，但是果然里见光钻的审美来看，小东城的颜值果然是独一份的。尤其是白发红眸，看起来就像是小白兔一样可爱。让人想要那胡萝卜来喂食的程度。
坐回车辆的后座，里见光钻原本还打算带东城快驹去吃一顿法餐的，但是东城快驹却拒绝了，今天已经陪了小钻足够久的时间了。她今天还是回去吃马娘庄的爱心晚餐吧，星王小姐的晚餐还是很诱人的，在东城快驹的心目中不亚于高级法餐。
尊重东城快驹的意见的里见光钻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可惜，只不过太着急也不好。反正两个人已经订下了约定，只剩下兑现了，而里见光钻也完全信任东城快驹不是一个会说谎的好孩子。
所以，她就稍微忍耐一下吧，而且今天已经足够开心了。
把东城快驹送回马娘庄，最后索取了一个告别的吻之后，里见光钻才笑着离开了。而东城快驹也终于稍微放松了下来，当然不是说和小钻在一起很有压力，单纯只是从外出模式松懈下来了——果然，最让人舒服的还是熟悉的环境啊。
东城快驹刚刚打开公寓大门，她就看到了玄关里站着一个人，东城快驹看清了对方的脸，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这位是现在她大概是最不想看到的人了，对方正是大震撼，显然……她是在等着自己的。
“里见光钻那家伙走了吗？”大震撼看着站在门外的东城快驹，询问道。“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问问，星王小姐饭还没做好，我觉得我们应该有点时间。”
“……额……好吧。”不面对的话显然有点对不起大震撼了，于是东城快驹叹了口气，明明刚刚恢复在家的感觉，结果一下子又要切换为外出模式了。东城快驹不禁有些无奈，不过她还是觉得先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毕竟大震撼也是她重要的朋友——但是也仅仅只是朋友。
——
大震撼和东城快驹并没有离开多远，就找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大震撼拉着东城快驹坐到了秋千上，双手紧握着秋千的链条，组织了一下语言询问道。“昨天我收到你的短信了。”
“……嗯。”东城快驹低着头，小声地回应道。“那是我的真心话……抱歉。”
“我没有觉得很奇怪，不如说我早就有这样的预感了。”大震撼摇了摇头，这次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东城快驹一直是这样的人，只要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很难被改变。而这样直白地用短信来发好人卡，估计已经是她相当有勇气的做法了。
大震撼甚至有些高兴，至少东城快驹没打算继续吊着她，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自己获得幸福，昨晚的信息她消化了一个晚上，但是她没有在软件上回复，她觉得自己应该当面和东城快驹说清楚才行。
“东城快驹……我喜欢你。”大震撼开门见山地说道，“不是因为过去的那些事情，我是确实喜欢上了现在的你。和穹不一样，你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相信着绝对是喜欢，绝对是爱着现在的你。所以……”
“我知道。”东城快驹用力蹬了一下地面，让秋千开始摇晃起来，随着几次摆动，迎面而来的风让东城快驹的长发飘散着，“我知道的，大震撼。”
“……我觉得你应该不知道。”大震撼撇了撇嘴，她原以为只是自己的感情被东城快驹误会了，亦或者是东城快驹那么迟钝，如果知道自己真的喜欢对方的话，应该会有所改变吧？她就是怀抱着这样的希望来找东城快驹的。“原来如此，什么时候你开始知道这件事的？”
“……在我想清楚小北和小钻对我的感情的时候。”东城快驹老实地回答道，“现在想想，你当初让我和你一起回老家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喜欢上我了吧？”
“嗯，差不多吧。”大震撼点了点头，“不过当时还没把你和穹分的很清楚，感情也很复杂，不过这应该不是我的错。”
“确实，当时的我和穹就是一体的，你喜欢上我还是穹都很正常。”东城快驹点了点头，“所以说不是你的错，只是时机错误罢了。”
大震撼和东城快驹的感情其实一直很复杂，一方面大震撼对东城快驹的好感基础来源于小时候的经历，而小时候的经历又是单独属于穹的，她们之间的感情基础来源于并不属于东城快驹的回忆，这就决定了大震撼对东城快驹的感情注定是复杂的。
尤其是当两人分离之后，大震撼就更难以理解自己的感情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失去了最后攻略东城快驹的机会。在她想清楚之前，她一直是对东城快驹有些疏远的，不过东城快驹很理解这件事，也没有逼迫对方接受。
比起里见光钻和北部玄驹的完全接受，大震撼显然慢了不止一步……而这一步，就是一辈子。
第五十章·真正的粉丝
说到底，大震撼就属于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也知道为什么东城快驹会选择小北小钻的原因，但是就是不愿意放手罢了。哪怕是收到了如此明确的好人卡，对于大震撼来说也想要听东城快驹亲手说——
虽然内心早就已经确认了自己应该是没有机会了，但是她还是想要听到东城快驹亲口说出那些话来。如果她能早些认识东城快驹，如果她能和东城快驹有更多的交流，如果她先一步认知到少女和原版的小东城之间的区别，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可惜的是，世界上没有如果，更不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虽然有点死缠烂打的嫌疑，但是小东城……难不成我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吗？”大震撼颇有些不死心地询问道，而面对这个问题，东城快驹的表达始终就只有一个。
“抱歉。”东城快驹摇了摇头，“虽然我有无数个理由接受你，但是如果接受你，那么小北和小钻怎么办？我已经对不起她们两个了，不能再对不起大震撼你了。”
“是吗？”大震撼叹了口气，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良久之后才重新看向东城快驹。语气也变得更温柔了，“对不起，小东城。仔细想想，要逼迫你亲口说出这些，你所承受的难过一定不比我少。就当是我的一点点小任性吧……如果我当初能早一点知道真相的话……也许我就能理直气壮地把你带回家了。”
“这不是你的错。”东城快驹摇了摇头，“也不是任何人的，如果真要说要有什么错的话，那也是我自己，没有更坦率的面对你们的错误。”
如大震撼所说，拒绝爱着自己的人感觉真的很难过，但是只有感情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欺骗自己的，所以东城快驹必须做出这样的决定。在决定和小钻小北在一起之后，她就必须要把这些感情说清楚，否则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肥皂剧里出现这样的剧情已经足够了，东城快驹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她现在全身心都是为了爱着小北和小钻，也因为这件事她决定先爱着自己，至于其他人对自己的感情，她只能选择拒绝了。
“时候也不早了，拉着你出来真的很抱歉。只不过也好，比我一个人胡思乱想好多了，小东城，谢谢你愿意陪着我。”大震撼点了点头，哪怕是心头再多不甘心，她也知道不能和个怨妇一样抱怨下去了，小东城决定了未来要走的路，自己应该支持她才对。
虽然不能成为恋人，但是至少她也想要一直和小东城作为朋友才对。于是她主动松口，停下了秋千。“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嗯，谢谢你，大震撼。”东城快驹也停下了秋千，望着大震撼对自己伸出的手，东城快驹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的嘴角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真的谢谢你喜欢过我。”
“……我其实不太想说这是过去式的词，不过那对你来说可能有些负担，所以……我就接受吧。”大震撼笑着说，“东城快驹，我喜欢过你。错过我是你的损失。”
“确实，亏大了，大震撼你在我心目中也是颜值排名前三的存在。”东城快驹默默地点了点头，“不过你对穹的感情呢？你应该也是认真的吧？”
“穹……嗯，虽然你我可以放弃。但是穹的话，我希望能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就当是我先向你这个姐姐说清楚吧，我一定会让穹幸福的。”大震撼笑着说道，“到时候你后悔了的话，也欢迎加入我们哦。”
“……想的倒是很美啊。”东城快驹眨了眨眼，刚刚大震撼这话说出来的瞬间，东城快驹就觉得可能在某个世界线里，大震撼还真的把她们姐妹都收集了，虽然这种吃姐妹丼的行为并不能值得提倡……但是谁让大震撼是她的朋友呢。
“如果需要的话，我也会帮忙的。”东城快驹承诺道，“毕竟比起我，穹可能还要更麻烦一些呢。”
“这倒是……”大震撼真心实意地点了点头，“穹可是真的很麻烦啊……”
两个人调侃着穹的难搞之处，两个人都从一开始尴尬又有些难过的氛围里脱离出来了，甚至还各自露出了笑容。虽然这只是两人转移话题的结果，但是能恢复这个氛围本身就足以让东城快驹高兴了。
看起来，至少大震撼愿意继续作为朋友在自己身边相处，这已经是东城快驹能想到最好的结果了。
回到马娘庄，闻到厨房传来的熟悉香气，东城快驹先一步脱鞋换上拖鞋，啪嗒啪嗒地先一步小跑着向厨房，大震撼稍晚了一步，也跟着东城快驹来到了餐厅。结果却齐刷刷地被所有人行了注目礼，餐桌上的菜肴是一点都没动——这些人就等着东城快驹和大震撼谈完事情的结果呢。
“好香啊，不愧是星王小姐！”东城快驹虽然感觉到了这种询问的气氛，但是她还是先一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夸赞着星王小姐做的晚餐，“大震撼，你也别愣着了，先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确实，你们怎么都不动筷子啊。”大震撼也落座，连饭桌礼仪都懒得遵守了，直接伸出筷子开始抢食。
——感觉，好像不太像是刚刚分手的情侣之间的气氛啊。虽然本来也不是情侣啦……
所有人互相递出眼神，不过至少没有出现某个人歇斯底里，亦或是气氛变得非常糟糕的最坏结局。这两个人似乎比她们想象之中还要豁达，这种情况下她们多说些什么就有点看不懂空气了。
“也是哈！开吃开吃！小金船早就饿了！”黄金船第一个开始回归日常，这就拿着筷子和大震撼开始抢肉丸吃，随着黄金船领头，所有人都开始恢复原本的状态，马娘庄的晚餐本来就是那么热热闹闹的。
虽然心中还有些担心大震撼和东城快驹的情况，但是和黄金船说的一样，她们早就饿了。先吃再说吧！所有人开始动筷子，气氛也逐渐和以前的马娘庄靠拢了，樱花星王看着所有人恢复了平常的气氛之后，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大家都是好孩子，大家的关系还是融洽一些比较好。
——
大家吃的肚皮溜圆，几个人赖在客厅不愿意动，东城快驹吃的比较少，所以早一步上楼了。把自己丢到床铺上，她仰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回想起过去大震撼和自己的那些种种，要说东城快驹对大震撼真的没有感情是骗人的……但是她的确没有办法再伤害北部玄驹和里见光钻一次了。
所以她也只能对大震撼说一声抱歉了，抱歉她不是一个后宫女主角该有的豁达性格，相反，她是那种黏着系的女主角，这辈子估计就赖在北部玄驹和里见光钻这两个真正的后宫女主设定的人身上了。
不过这样想也没什么用，干脆还是想一些好事吧！东城快驹拍了拍脸颊，把心事暂且丢出脑袋。要不先洗个澡吧？东城快驹转念一想，但是还没等她实行这个想法，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是北部玄驹。
东城快驹犹豫了半天，才点下接听，这是个视频电话，东城快驹很快就看到了小北那颇有些怨念的表情，她一张口就是。“你们去婚纱店为什么不叫我！小东城的婚纱这种东西肯定要亲眼看看啊！”
“……啊这。”东城快驹心说这不是小钻安排的吗，找我也没用啊。不过她还是安抚了一下小北的不满。“到时候结婚的时候你随便看，别说是随便看了，你上手都行，你这样想不就好了。”
“这倒是……”北部玄驹寻思了一会，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她还是觉得有点亏，于是要求道，“那照片呢！小钻她肯定拍了照片吧？”
“额……拍是拍了，但是你要自己向小钻要啊。”东城快驹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又不会自拍，我也没有照片啊。”
“对哦！我这就去拷打小钻！”北部玄驹信誓旦旦地说道，只不过说着要去拷打小钻，但是她却始终没有关掉视频电话，东城快驹也没急着去洗澡，而是等着小北说新的话题，只是小北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新话题，最后只能耍赖了。
“好吧，我只是想和小东城相处更长时间……说实话也不是很嫉妒小钻能让小东城试婚纱这件事。毕竟小东城一定会说一些让我高兴的事情嘛，所以我就赖着了！”北部玄驹最后直接摆烂的话语让东城快驹默默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小北你来的时机也挺好的，我正好有点心情不好，有你在的话，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都会迎刃而解一样。”
“那是，我可是北部玄驹，是出了名的福星哦。”东城快驹的话让小北当即挺起胸膛，一副骄傲的样子，“有我在，小东城你绝对不存在烦恼这种情况！”
“那就拜托你了，小北小福星。”东城快驹的前半生可一点都和好运气不沾边，所以她干脆双手合十拜了拜视频里的小北，“以后下半生也拜托你了。”
“……突……突然说什么呢！后半生这种话是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吗！可恶！小东城也学坏了！”一听到这话，小北反而害羞了，毕竟被托付了下半生这种事情确实很让人心动。不过她也就害羞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她再一次强撑着拍了拍胸膛。“放心好了！以后小东城的人生就交给我了！等价交换！我的一生交换小东城的一生——啊，好像算是半个人生？还有一半属于小钻。”
“怎么？亏了？”东城快驹笑着说道，“后悔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即使是只能分一半也比没有好吧！”北部玄驹笑着说道，“能陪在小东城身边就好，对我来说已经算是赚了。”
“……我也觉得，能遇到小北，是我赚了。”东城快驹认真地说道，“不过啊，小北还真是能随随便便说出要负责别人的下半生呢，如果是我肯定是不会随便说出口的。”
“嘿嘿，谁让我喜欢小东城呢。”北部玄驹傻笑着挠了挠脑袋，“有小东城在的话，我感觉下半生都变得有趣起来了，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不好呢。”
“小钻听到这话可能会闹别扭呢，所以只能在我这边说哦。”东城快驹笑着说道，“不过小钻的话估计也不会示弱吧，还有可能和你抢我呢。你做好心理准备就是了。”
“反正平常也没少和小钻抢，我是无所谓啦。我已经做好了未来把小钻优化掉的准备了！”北部玄驹认真严肃地说道，“到时候小钻和小东城就都是我后宫的一员了！”
“好好好，小北还真是一个后宫之主呢。”东城快驹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顺从这位做着后宫之主梦的北部玄驹了。反正到时候小钻会让小北知道有些事情还是就想想就完了。在这个三角里最强的一角肯定是小钻，小北就乖乖的和自己一个位置吧。
两个人聊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在小北依依不舍地关掉视频通话之后，东城快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个人好像聊得时间有点长了，只不过正好在这个时候自己的房门被敲响了。
“请进。”东城快驹开口说道，说起来进这个房间的人确实很少有人敲门，毕竟这里聚集的都是特雷森的奇行种，这群人能尊重你的个人隐私，但是绝对不会惯着你自闭，反正东城快驹在这里住着的时候是随时随地准备好有人破门而入的。
有些时候是想要小东城帮忙试药的爱丽速子，有些时候则是穿着一身特种作战服装还举着大锤的黄金船，这种事情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有人敲门反而让她有些惊讶。
“浴室空出来了，星王小姐让我过来叫你。”来人正是刚刚洗完澡，浑身还冒着白气儿的爱丽数码，“可是我进门之前听到了里面似乎在发生贴贴事件！所以我在外面等了一会！”
“倒也不是什么贴贴事件，只是和小北聊聊视频而已。”东城快驹笑着说道，“谢谢你咯，爱丽数码。”
“嘿嘿，我推的感谢……可惜没有录音啊。”说起来爱丽数码也曾经和自己告白过来着，只不过当时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留在赛马娘世界的权宜之计，在那之后爱丽数码就很少打扰自己，就像是使命结束了一般，不过东城快驹倒是记得很清楚就是了。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今天晚上录个音送给你好了。”东城快驹觉得，多少应该给一些福利的，毕竟爱丽数码算是自己难得的朋友。“就当是粉丝福利好了，感谢你一直喜欢我。”
“诶！今天难不成是爱丽数码小姐的幸运日吗！”爱丽数码整个都High起来了，“东城快驹小姐的音声！这绝对是要成为传家宝的啊！”
“倒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啦……”东城快驹叹了口气，“爱丽数码小姐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也完全可以和我说哦，毕竟我们可是好舍友和好朋友嘛。”
“东城快驹小姐难不成是觉得应该补偿一下我吗？”爱丽数码的情商其实不低，看着东城快驹这样的表情，她也很快感觉到了东城快驹的补偿心理。“其实没必要啦，只要东城快驹小姐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已经是我的奖励了！尊！”
“要求是不是有点低……”东城快驹无语地眨了眨眼，“我还是会努力活着的。”
“说实话，东城快驹小姐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其实你完全不需要为我考虑那么多的，毕竟我也只是随意地向你告白了而已。虽然我确实是喜欢这东城快驹小姐，但是——我的喜欢和东城快驹所认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我是东城快驹小姐的粉丝，这件事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会坚持这个立场！以上！”
爱丽数码真诚地笑着，“所以，东城快驹小姐没必要为我想那么多，我已经得到足够的报酬了。”
第五十一章·前往法国
“……袁紫欣，你应该不是在装傻吧？”在特雷森学院的办公楼里，远子和怜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处理关于东城快驹出国前往凯旋门赏的一系列文件，只不过这两人虽然在一个办公室里，却始终都没有什么交流，都是在闷头干活。
只不过怜可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是好事，其实她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袁紫欣的意见，她可不相信袁紫欣这家伙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如果真是这样，那袁紫欣就白当她那么多年的对手了。
怜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袁紫欣能那么淡定，明明自己的学妹已经被这里的小马娘给迷了魂了，袁紫欣居然还老神在在地在处理文件？还真把自己当做是东城快驹的训练员了？不……应该说她真的就满足于成为东城快驹的训练员了吗？
怀着这种心情，她今天陪着袁紫欣干了一天的活，都快把自己给整麻了，结果袁紫欣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装傻。这才让怜气不打一处来，在别人攻城略地的时候，你在处理文件，别人都已经把东城快驹骗走了，你还在处理文件，怎么？你是世界名画吗？
楚怜的怨气都快化为实质了，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想要知道袁紫欣的想法。毕竟只有袁紫欣和自己是一个阵营的，都是来自于地球的两人理应有所反应，否则当初袁紫欣和自己就不会那么坚持来到这个世界了。
“你想要让我说什么？”袁紫欣叹了口气，这里什么外人都没有，她完全可以卸下牧之原远子的面具，和楚怜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关于东城快驹的事情了。楚怜猜得没错，她早就发现了东城快驹的感情端倪，但是她却没有主动去做些什么，而是静观其变——直到现在。
其实本质上袁紫欣的想法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她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为了把东城快驹带回去，而是想要知道她的下落，以及她是否幸福。袁紫欣打从一开始其实就和楚怜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有所区别。
她的想法里，只要东城快驹幸福，给予这份幸福的是谁，其实无所谓。是自己也好，是楚怜也罢，是这个世界的马娘们也可以。袁紫欣其实蛮早就想明白了，在地球的时候她没有迈出那一步，间接导致了少女猝死，如果不是因为正好有三女神在关注这边，少女那可是真的死掉了。
那就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心理阴影了，对于袁紫欣而言，其实从这里开始，自己或许已经算是出局了。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想要找理由的话，她能找十万多个，但是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好，如果少女真的死去了，那么就一辈子都没办法弥补了。
所以楚怜再怎么不理解也好，袁紫欣在发现了东城快驹的心思之后，她就开始主动疏远东城快驹了。她可不想让自己成为东城快驹追求幸福路上的绊脚石，这孩子都已经那么努力了，获得幸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袁紫欣当然想过先下手为强，先和少女告白的话，会怎么样？不过她终究没有迈出这一步，那么当初错过了，现在就能追回来了吗？袁紫欣其实是觉得不应该这样的。
“当然是怎么把你的学妹抢回来啦！”楚怜叹了口气，“你不会真的就这样认命了吧？”
“……算是吧。”袁紫欣叹了口气，“对于我来说，她选择谁都可以，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让她幸福，能让她幸福的话，谁都可以。”
“你也太消极了。”楚怜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老对手的发言，她的确是一点都没有理解。“……算了，也不是不能理解。说到底，当初我看到你失魂落魄地待在心雨旁边一天一夜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感受了。”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袁紫欣叹了口气，终于停下了笔。“如果她选择我，我当然会很高兴，但是如果她选择了别人，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呢？”
“为什么不能去阻止啊？”楚怜询问道，“当初心雨的那件事，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只是你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圈圈，自己走不出去罢了。”
“对，我给自己画了一个圈圈，那楚怜你呢？”袁紫欣目光灼灼地看向楚怜，“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
“……我……”楚怜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没错，同样身为从地球偷渡来的一员，袁紫欣想过的东西她都想过，说实话虽然这两个人是老对手了，但是却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楚怜又是那么一个容易多想的性子，她在撺掇袁紫欣不要放弃——何尝不是在撺掇自己。
如果袁紫欣没有放弃的话，她也多少能说服自己挣扎挣扎，可是说到底两个人的想法太过于相似了，不只是对于少女的态度，也是害怕自己破坏了少女原本唾手可得的幸福。
“我……我只是……”楚怜还想嘴硬两句，不过这种程度的嘴硬其实已经对袁紫欣没有什么意义了，袁紫欣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包仙贝，丢给了楚怜一包，自己嘎吱嘎吱地把仙贝嚼碎，然后混着茶水吞了下去。
“吃点吧，你没吃晚饭吧？”
“要你管……”
“好吃吗？”
“……嗯。”
深夜的特雷森学院的训练员用办公楼上，只有这么一盏灯始终没有熄灭，这两个争了好几年，都已经争出感情的老对手或许正是因为太了解对方才会如此默契地同时放手吧。楚怜的心思，袁紫欣闭着眼睛都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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