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拉普兰德养的鼠鼠! 第160章

作者:云怅

无论莫塞迪究竟是不是这件事情的元凶,在这种情况下,萨尔瓦多雷即使不会对莫塞迪有多大惩罚,但也绝不可能让莫塞迪的手下继续管理特里蒙的分部。

而分部负责人的位置,就这样在巧合中,落到了什么都没做的索菲亚的头上。

苦笑。

不仅仅是索菲亚苦笑着说出了这件事,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也对此回以苦笑。

德克萨斯有些无奈地说:“爷爷他……还是老样子。”

“亲爱的德克萨斯,你难道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吗?老实说,我一直以为我亲爱的父亲已经是死板的极致了。”

萨尔瓦多雷在拉普兰德的心中开辟了一条新的赛道。

只有吴闲看着苦笑的三人,抖了抖胡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等等,这不就是拉普兰德计划中最好的结果吗?”

第三十章 家族秘事

这时候,拉普兰德便好奇地笑着说:“德克萨斯,能不能讲一讲你们家族里的状况?”

吴闲也看向德克萨斯。

之前他还没细想过其中的逻辑,现在想来,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掌握着家族里大部分的权力,这很显然不正常吧!

吴闲还以为德克萨斯之前说“家族里分出了很多派系”,是指她老爹已经可以跟她爷爷在家族里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了呢!

结果现在看来,好像德克萨斯家族里的所有人还都要讨好萨尔瓦多雷?

闻言,德克萨斯叹了口气,倒也没有拒绝,而是看了旁边眼神坦然的索菲亚一眼,略微解释道:

“爷爷他早年比较忙碌,对于继承人的事情并不算重视。在他看来,只要是他认可的人,都能够成为下一任的头狼,而这个位置并非一定必须是他的血亲。”

“我父亲和二叔他们也是,在爷爷的命令下很早就被外放出去当角头了。其实……和拉普兰德你被你父亲下放到昂诺尔是一样的。”

“只是哥伦比亚毕竟和叙拉古不同,在叙拉古通用的竞争规则,对于在哥伦比亚长大的我父亲还有二叔他们而言,完全是在妨碍他们继承他们本应牢牢掌握的遗产。”

“矛盾就是这样产生的。我父亲和二叔越是执着于家主的位置,爷爷就对他们越是失望,转而物色其他的手下,而这反而又加重了父亲他们的执着。”

“到最后,爷爷手中的权力还是一点都没分出去。”

说到这里,德克萨斯又叹了口气,说:“……如果不是我去了叙拉古,我其实也不太清楚爷爷在想什么。”

“呆在家里的这些天里,我开始回忆爷爷的做法,随后才发现,老人家似乎只是执着于传统的家族秩序……即使德克萨斯家族现在处于自由的国度。”

灰色的狼坐在沙发上,眼神中带着思索与一丝迷茫,夕阳的光透过客厅的窗帘照在她俏丽的侧颜上。

拉普兰德摊开手,笑道:

“那为什么你父亲不把你爷爷暗杀了?出来发展了这么多年,不会连一队心腹都凑不出来吧?”

吴闲抖了抖胡子,看了拉普兰德一眼。

有道理。

这也是吴闲的疑惑。

简单来说,萨尔瓦多雷想公平竞争,但是他的儿女们只想靠着直系血亲的位置白嫖遗产。

那制造一场事故把老头子暗杀了不就好了?

联邦法律会支持他们的。

德克萨斯摇了摇头,并没有指责拉普兰德的失礼,而是道:

“一方面,我父亲和二叔之间有冲突,而他们和索菲亚的母亲,以及我的四叔、五姑姑之间也有冲突。”

暗杀萨尔瓦多雷会陷入更大的遗产争夺战之中,没人有信心能从其中获得胜利。

“另一方面,爷爷依旧掌握着整个德克萨斯家族旗下的产业中绝大多数的股权,他还以个人的名义在很多高新产业、金融业甚至是安保业有控股,比如说沙滩伞公司、黑钢国际,爷爷都是他们的大股东。”

“这些股份带来的分红与话语权,和德克萨斯家族旗下的企业一起形成了一条庞大的资金链。”

暗杀萨尔瓦多雷很有可能让儿女们自己的公司被其他企业取消合作,进而导致资金链断裂。

“……我超,这老爷子真牛啊,一个家族家主弄得感觉跟历史小说里面的夺嫡差不多了。”

听完德克萨斯的解释,吴闲只有这些感想。

这样听下来,好像萨尔瓦多雷的几个儿女真就只能拼命发展自己的公司并且讨好萨尔瓦多雷,让自己的父亲能够“传位”给他们了。

而现在也确实是这样,好歹特里蒙的分部在德克萨斯家族内部应该也算一块香饽饽,但是萨尔瓦多雷一发话,分部就是索菲亚的了!

根本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可惜熟知剧情的吴闲知道,事情并没有这样顺利地发展下去。

在一年到两年之后,德克萨斯的父亲朱塞佩就会忍无可忍,使用仿制铳刺杀自己的父亲萨尔瓦多雷。

在那之后,手足相残的行为触怒了万里之外的西西里夫人,这位叙拉古的主人掀起了一场针对德克萨斯家族的清算,十二灰厅家族的精英成员全体出动,从上到下地血洗了德克萨斯家族,直到这个家族的名字在哥伦比亚的土地上销声匿迹。

唯有切利尼娜自己因厌弃而逃离,因逃离而独自存活。

一念及此,吴闲抬头看向德克萨斯,对她脸上的那种迷茫又多了几分共情。

“小银,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德克萨斯有些疑惑。

吴闲摇了摇尾巴。

“鼠鼠我啊,可是做过决定,要帮你们摆脱原有的那些不幸的命运的呀!”

看起来,德克萨斯家族里的矛盾要比拉普兰德和她父亲的矛盾更大。

并且眼下还有很多谜团仍未解决——

比如萨尔瓦多雷为什么要让切利尼娜作为质子前往萨卢佐,斯万诺夫又为什么要雇佣黄蛮安保绑架索菲亚。

德克萨斯所得知的都是她前往叙拉古之前的事情,如今德克萨斯家族内部必然更加波诡云谲。

而且被夺走了一个分部的莫塞迪也肯定会伸出手来,他们或许会和这个人直接交锋。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更有挑战性。

正好,他们现在已经完成了在特里蒙这座城市的开局,获得了十分优秀的基本盘。

那就是一家崭新锃亮的安保公司,和德克萨斯家族的一整个特里蒙分部!

“各种各样的老逼登,放马过来吧!”

看着吴闲变得闪闪发亮的眼神,德克萨斯不知道为什么,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随后拉普兰德也轻笑了起来。

……

……

接下来的几天里,特种设备使用许可证和持有二类武器许可证终于由特里蒙市长办公室批复,发到了拉普兰德的手上。

至此,拉普兰德的安保公司完成了最后一个注册流程。

索菲亚利用很快就转移到了她名下的、操控权本属于斯万诺夫的资产投资了拉普兰德的安保公司,使得拉普兰德这家公司的注册资金翻了好几倍。

而公司的名字是——

“银狼国际危机管理与安保支持有限责任公司”。

简称“银狼安保”。

第三十一章 儿时回忆

……

一个星期后。

银狼安保的总部位于安德让区的塔拉广场B座,与斯万诺夫原先的安保公司所在的写字楼A座仅有一百多米的直线距离。

按动电梯上至十三楼,映入眼帘的就是接待台后面墙面上的“银狼安保”,其鎏金字体上面的塑料保护膜还有部分没来得及撕掉。

索菲亚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看到空荡荡的接待台后面,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德克萨斯正独自一人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吃巧克力棒。

她一边走过去,一边露出一副放松的笑脸:“上午好,切利尼娜!”

“啊,索菲亚。”

听到索菲亚充满活力的呼唤声,德克萨斯把翘起的腿放了下来,快速而小心地把巧克力棒吃完了:

“上午好,又是来查看装修进度的吗?今天订购的加密保险柜和加固货架到货了,不过还没拆封,就在里面。”

“嗯,毕竟我也是投资人嘛!”

索菲亚轻快地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脚步却没往办公室那边挪,而是向前蹭了几步,小心翼翼地来到接待台前面,然后探头看向德克萨斯——

“呀!”

一只银灰色的身影从柜台下面一下子跳到了索菲亚面前,吓了索菲亚一大跳。

她本能地叫了一声,随后才注意到,这是一只毛尖带着淡淡银色的鼷兽。

此时,这只鼷兽黑溜溜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啊,你,你也在啊,小银。上午好。”索菲亚的眼皮动了动,最终还是嘿嘿笑道。

随后她就看见那只鼷兽向她眨眨眼睛,转头又跳回了德克萨斯的面前,用爪子优雅地从德克萨斯的零食包里抽出一根巧克力棒,随后抱着啃了起来。

索菲亚:“…………”

“怎么了吗?”德克萨斯注意到索菲亚的神色有些失落,便疑惑地问道。

“……没,没事。”索菲亚可爱的娃娃脸上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随后迈着小碎步跑进了里间:

“我去检查供货单了!”

德克萨斯:“……?”

……

唉,索菲亚……

等到跑到确信切利尼娜和小银都看不见的地方,索菲亚的神色便一下子变得有些苦恼,不由得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狼耳朵又挠了挠头发。

最近,她总是这样来到银狼安保的总部,可是每一次她想和切利尼娜单独聊聊天的时候,小银都会出来,让气氛变得不那么适合聊天。

……你终于又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切利尼娜,还看到切利尼娜第一次有了能够为了同一项事业一起努力的好朋友,而你也同样参与其中。

……明明是这么多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你明明只是想和切利尼娜说说话而已,索菲亚!

“……”

索菲亚叹了口气,望了望四周。

银狼安保如今的总部还很空旷,她所在的位置是一间摆了二十多张崭新的桌椅的教室,未来银狼安保的作战人员将会在这里接受理论知识培训。

这位灰发的鲁珀少女随便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切利尼娜……”索菲亚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道。

其实在银狼安保的初期运营已经步上正轨的情况下,索菲亚并没有什么非来这里不可的理由。

她的母亲派来的帮助她掌控分部的几个手下现在也还在路上,索菲亚现在最应该忙碌的还是菲利普斯私人高中的入学准备工作。

但是正像她其实没必要为切利尼娜隐瞒她在特里蒙的消息、没必要帮切利尼娜的朋友注册公司一样——

有些事情并非“必要”,而是“想要”才去做的。

“切利尼娜从叙拉古回来之后,变了很多呢。”

切利尼娜还在哥伦比亚的时候,其实索菲亚也并不是和她一直在一起的。

切利尼娜通常与他父亲住在一起,在北边的堡垒山城生活和学习,只有年末的晚餐会上索菲亚才能在铸铁城见到切利尼娜。

要再往前,在两人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索菲亚才会和同样住在德克萨斯公馆里的切利尼娜天天见面。

而那时,她们的关系很好——

……

“……切利尼娜?”

小索菲亚穿着一件白色的洋裙,站在镜子前,脸色显得有些不安。

她的身后是切利尼娜,切利尼娜平静地注视着索菲亚镜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