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妮卡巴卡
三船没想到大蛇丸这么好说话，斩钉截铁道，“当然。”
第235章 谁先上？
灯神飘在空中，看着两名武士都露出慨然赴死的表情，不由地歪了歪头。
一个人，或者一群人，为了某一件事情，拼上性命，无论何时，都能让外人生出几分敬意。
但灯神没有被感动，他只是感觉很奇怪。
关于铁之国现状的情报，他也跟着大蛇丸看过，平心而论，虽然在极乐之箱袭击中死亡了百十条性命，但相比之前闭关锁国时，那些居民的生活条件，竟是好上了许多。
草忍村没有一味地压榨，反而带来了必要的秩序，统筹诸国资源之后，经济条件反而复苏了不少。
国家是民众组成，而随着时间流逝，武士正在失去民心，也正在失去复国的立场。
相反，之后的行动很有可能会制造出争斗、恐慌。
总而言之，他觉得，这些武士的行动，无论成败，得到的结果都注定与他们期望的相反。
想到这里，灯神哑然失笑，
啧……自己还真是不当人久了。
大蛇丸没有像灯神这么多感慨，在见到三船这般态度时，心里顿时明白——上好的实验体送上门来了。
而且操作好了，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实验体上门。
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两名武士，大蛇丸舔了舔嘴唇，“你们两个是谁要进行手术？”
三船与武士冲介对视一眼，前者心中顾忌之前大蛇丸所言，反应慢了一拍，武士冲介高声道，“我来做？”
“你来？很好。”大蛇丸视线转向三船，“还有吗？只是一个人做，未必会有成功的案例。”
三船犹豫了片刻，点头道，“我明白，但最好先进行一次手术。”
毕竟，大蛇丸表露的态度实在耸人听闻，仿佛只要这手术是九死一生的概率。
“也好。”大蛇丸看了两人一眼，“跟我来，我先给你们做个检查。”
三船与武士冲介当即便答应了。
而富岳见几人要走，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他对大蛇丸的体魄强化手术很有兴趣，早就想做一下。
……
宇智波废弃医疗室的地下实验室内。
大蛇丸将一件件设备从卷轴中取出，没过多久，便布置好了场地。
一名赤裸半身的方脸武士自顾自地躺在了实验床上，他既不是首领三船，也不是武士冲介，而是等在宇智波族地门口的第三人。
所谓的身体检查只是托词，大蛇丸真正的目的是挑选出合适的‘牺牲品’。
初次在正常忍者身上进行移植手术，他也不确认成功率到底有多大，自然需要一个人先试试水。
三船身体老朽，自然不适合，何况这人算是铁之国的灵魂人物，他死了，基本上相当于铁之国的凝聚力崩溃，再想要之后来到木叶的武士能乖乖地躺在实验床，可就太难了。
而武士冲介与眼下这人相比，实力更强，无疑更有可能成功。
但也正因为如此，好的素材应该留到最后，让有机会成功的人更有机会成功。
当然，大蛇丸也不会故意失败，只能说一切看造化。
“大蛇丸阁下，若是手术成功，他大概能有多大的实力提升？”
实验室外，武士首领三船开口问出这个他最关心的事情。
毕竟，什么东西还没见到，五百万两的手术费却已经给出了。
而在他身边，宇智波富岳也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为何之前价格是一千万两，现在却直接砍半。
这究竟杀熟，还是技术提升导致的成本降低？
“这个嘛，总体来说，提升不大。”
大蛇丸笑了笑，“之前在宇智波身上做的那种，换到伱们身上，乃是必死无疑，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现在用到你们身上的是改良版本，别的不说，查克拉大概能提升个三五成。”
寻常忍者的身体素质根本无法支持初代细胞移植，所以，这次大蛇丸采用的，乃是高浓度的白绝细胞以及少量初代细胞的混合。
三船闻言，脸色却是一变，他是听说大蛇丸的手术能让人实力大增，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进行的，之前可没有听说过这其中的道道。
心中顿时犹豫，要不要开口叫停。
“不过，你也别以为我是在糊弄人。”
大蛇丸看了一眼三船，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和你们一起来的少年飞段，他得身体经过改造，几乎是不死之身，我这手术虽然效果虽然没那么强，但也能让人大幅度提高恢复能力。”
在普通忍者身上进行移植手术，大蛇丸的最终目标便是让他们都拥有植物人的特性，成为半植物人。
既然知道大筒木一族的血脉，要比忍界土著高等，他毫不介意借此改良一下韭菜的品种。
而铁之国的武士，就是送上门来的试验品。
三船听大蛇丸这么说，当即掐灭了之前的小心思。
若真如大蛇丸所言，这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查克拉量不完全等于战力，身体强度、细胞愈合能力却和其直接相关，尤其是对于武士来说，这对战斗力有着极大的提升。
“……”
大蛇丸见三船安定下来，重新收回了视线。
实际上，就算三船真要拒绝，眼下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再想着说下船就下船，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他可不是平白让宇智波富岳在这里观摩。
“放松身体，绷紧精神意志。”
大蛇丸看着武士，舔了舔嘴唇，将他的四肢脖颈有弹力绳固定在实验床上，手脚的位置分别注射营养液。
等待片刻后，直接在心脏位置注射了初代细胞与白绝细胞的混合液。
武士的身体猛然一震，全身上下仿佛褪了色般，原本身材黝黑的壮汉，直接变得惨白起来。
大蛇丸眼神一凝，影分身不断记录着此时的数据，本体从卷轴中取出一支抑制剂，估测着药量注射到武士的体内。
然而对方身体内的变化比大蛇丸预想的要剧烈许多，一棵棵树苗从胸口中探出，不断生长，眨眼间便有一两米高。
第236章 给死亡赋予意义
蹿升而出的茂密枝叶，瞬间将吊灯的光芒掩埋，天花板不复平整，脱落下簌簌灰尘。
而在病床之上，这名身经百战、意志坚强的武士，双眼翻白，七窍溢血。
这人没救了。
眼前的状况让大蛇丸瞬间做出了判断。
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双手结印，当即进入了仙人模式，
胸口探出一根白色触手，直插入武士的腹部，而以此为通道，大蛇丸仔细地感受着发生在对方体内的状况，口中振振有词，语速奇快，影分身奋笔疾书，不停地记录着。
抑制剂失去了效果，而与药师兜不同，寻常人没有自然能量的耐受力，无法借用仙术查克拉进行压制。
大蛇丸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了拯救这个武士，乃是为了获得充足的实验数据。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死亡毫无意义，若不能以此来为后来者开辟道路、提高存活几率，那可太对不起这武士的牺牲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三船等人煎熬地等待下，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了，而武士身上的异变也终于压制不住。
“火遁·龙火之术！”
大蛇丸口吐高温火焰，将连同树木在内的武士，燃成灰烬。
三船与武士冲介还没反应过来，在那摊黑灰之上，大蛇丸又放上一张实验床。
“下一个谁来？”
面对大蛇丸的询问，两人脸色木然，就连宇智波富岳也眼神闪烁不停。
那可是一名上忍，在忍者中也是百里挑一的存在，宇智波一族中也没有多少，就这么地……死掉了？太轻易了吧？
或许是宇智波经历手术的人最差也只是重伤，富岳对于手术的风险性一直没有实感，直到现在亲眼目睹之后，脊背上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层冷汗，当即打消了自己做手术的念头。
要是这些人知道，在最初的三十秒，其实这武士就已经被宣判死亡，恐怕会更为震惊吧。
大蛇丸视线扫过三人，脸上浮出阴险的笑容，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手术的风险很高，怎么露出一副到现在才知道的表情。”
“还做不做，不做的话，就到这里结束吧。”
大蛇丸的这句话，让三船心中一震。
结束？怎么可能结束？到这里就结束的话，他岂不是要白死了。
“我来！”
武士冲介断喝一声，推门进入了实验室。
三船回过神儿来，没有出言阻止，而是攥紧了拳头。
若冲介也死在手术中，他也会去。成功就算了，不成功，死了一了百了。
“很好。”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在武士冲介清晰身体之时，从卷轴中取出了另一份融合液。
这一份初代细胞的浓度更低，融合之后效用稍差，换句话说，风险也更低。
很快，武士冲介躺在实验床上后，大蛇丸便直接从胸口注射进去。
这一次，对方的反应没有之前那么剧烈，胸口只是升起了几株肉芽，没有明显的木化倾向。
大蛇丸微微点头，“很好，比例合适了。”
白绝细胞不像初代细胞会自我增生，所以在第一阶段稳定之后，他开始注射另外一种催化液，开始刺激白绝细胞的分裂，并随时准备压制初代细胞的过度繁殖。
但这一次竟是出乎意料地顺利，更换了几次营养液后，武士冲介便平安地度过了手术。
三船，以及宇智波富岳都松了一口气。
“查克拉增长了三成多，之后勤加训练，还会继续增长，至于恢复能力……”
大蛇丸笑了笑，反手取出一把手术刀，在武士冲介的胸口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大概就是这个水平。”
疼痛使武士冲介皱起了眉头，但他低头一看，震惊异常。
透过伤口，他都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内脏，但即便如此，竟没有大量血液喷涌而出，反而在逐渐愈合。
以往受了这么重的伤，当即就会失去大半的战力，但现在，除了疼痛以外，几乎不受影响。
大蛇丸倒是见怪不怪，这对木质化的身体来说只是正常范畴，他嘱咐道，
“你的身体并不是所有位置都能拥有这样的恢复力，集中在躯干以及四肢的少量部分，具体范围，自己尝试。”
“是，我会的。”
武士冲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痕，明明是自己的身体，此时却感到有些陌生。
他看了一眼病床地下的方向，那里有一摊黑色的灰烬。
“你的牺牲绝不会浪费，我一定会从他们手里夺回村子。”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大蛇丸等武士冲介的状态稳定后，开始催促他们离开。
三船沉声道，“大蛇丸阁下，我也需要进行手术。”
“你？不行。”
大蛇丸摇了摇头，“之前就说过，你手术成功的概率极低。”
“武士首领死在我的手上，这件事，可是很麻烦的。”
而且，没了三船，又有谁还有那个号召力，让剩下的武士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手术室？
听大蛇丸这么说，三船只得作罢。
除了战场，还有其他需要他支撑的地方，不能这么早交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