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妮卡巴卡
而见蛞蝓仙人退走，田心蛇姬也不打算久留，她将风影傀儡的查克拉核心交给大蛇丸，轻笑道，“别忘了，之后要请我去木叶做客。”
大蛇丸微微点头，等田心蛇姬解开了通灵术后，他把玩着手中的金属球，对止水小队吩咐道，“将三代风影人傀儡的残骸收集起来。”
这次救援之旅，除开加藤静音，能容纳影级强者查克拉灵体的傀儡核心，也是极富有价值的收获。
有他们在，关于‘灵化之术’的研究必定能更上一个档次。
将这些东西收入卷轴，大蛇丸沉思片刻，分出一个影分身，向着草之国的方向赶去。
本体却对在座的忍者命令道，“此行计划有变，在返回村子之前，先去火之国边境线驻点一趟。”
“是！”
第123章 你是不是故意的
中午时分，日上高空，丛林不复此前的凉爽，变得潮湿闷热了起来。
经过半日闷头赶路，大蛇丸一行人马不停蹄，终于是抵达了火之国边境线上的据点。
这一番连续的大战行军，饶是他们都是上忍，身体素质远胜常人，也感到深深的疲惫。
待到负责通传的忍者返回，止水等人随之进入堡垒，安排伤员治疗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各自寻了一间屋子休息。
而作为统领，大蛇丸自然不能像手下们那样轻松，他还有要紧事要去做。
推开大门，迈入会议室，两位火影顾问已经坐在长桌后，看样子是像询问大蛇丸的突然到来所为何事。
大蛇丸先一步开口，干脆说道，“马上启动和村子的联络手段，我有要事需要立刻与老头子商议。”
转寝小春声音卡在喉咙中，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被送走。
但她也清楚大蛇丸不会在这些事上开玩笑，脸色有些憋屈，闷声道，“你随我来。”
水户门炎也跟在后面，有些好奇大蛇丸口中的要事是什么。
他们两人负责与云隐和平谈判的事宜，但这件事陷入僵局已久，左右无事，有的是时间。
三人刚离开会议室，一名情报班忍者匆匆赶来，见到三人连忙说道，“长老大人，刚刚得到消息，岩隐村对云隐村开展了进攻，上千名忍者直接突袭雷之国……”
“什么？”
水户门炎抓住情报板忍者的肩膀，所用的力气之大，让那名忍者发出一声痛呼，“你说的可是真的？怎会如此突然？”
“千真万确！”
情报板忍者瞪着眼睛，急声开口，“火影大人已经在等候两位长老。”
“那好，赶快带我去。”
水户门炎放开他的肩膀，出言催促，却听到大蛇丸发出一声轻笑。
“岩隐村已经动手了么，速度倒是挺快的。”
在两人的视线下，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笑道，“这正好，我要和老头子说的也与这件事有关。”
两位火影顾问对视一眼，也不再多言，向着情报板的基地快步赶去。
……
屏幕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叼着烟斗，嘴角喷吐着烟气，“情况竟是这样，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日斩，这是个好机会。”
转寝小春从大蛇丸口中得知雷之国抽调兵力，全线压上岩隐战场后，眼神直发亮，全然不似云隐村推测的那样瞻前顾后，行事保守，竟是想着果断出击，直接端掉整个云隐村。
当然，这或许也是因为大蛇丸与纲手都在这里，她心中多出了许多底气。
猿飞日斩不置可否，他沉吟片刻，将视线投向大蛇丸，想听听他的意见。
“这件事我反对，岩隐与云隐的战斗，木叶坐山观虎斗即可，何必掺和。”
大蛇丸笑了笑，却并未提及他与奇拉比的君子协议。…
这一来不太好解释奇拉比为何会选择相信，毕竟他不可能说出当初放了四代雷影一马，二来嘛，在座的几人都是脏心眼，也不会把这当一回事儿。
村子与村子之间，只看时机与利益。
转寝小春惊诧地望着大蛇丸，万万没想到他会提出反对意见，按照他往常的表现来看，应当更加激进才对。
混蛋大蛇丸，怎么每次都不顺着她的心意，你是不是故意的。
大蛇丸却不理会转寝小春愤怒的视线，笑道，“我若是与纲手一起出手，倒是真有可能毁掉半个雷之国，但然后呢？村子现在有占据雷之国的实力么？”
水户门炎与转寝小春皱起眉头。
村子在九尾之乱后，中上层忍者损失惨重，别说是再分出人手前往雷之国，便是火之国本家地界都不能完全顾及，冒出来很多魑魅魍魉，山贼盗匪，任务中心积压着许多悬赏。
这种情况下，继续发动战争确实得不到实际的利益，反而有不小的弊端。
但如此大好良机，难道就任由其白白错过？
“不要把云隐村逼得太紧。”
大蛇丸瞥了这两人一眼，“除非能将他们彻底剿灭，否则，对方可还是有两只尾兽呢，还是两只听从人柱力操控的尾兽。难道你们不担心对方与木叶同归于尽？”
两名火影顾问悚然一惊，却是想起了九尾之乱对木叶造成的破坏。
“反正，此战之后，岩隐村大概率会受到重创，而云隐村自然也好不了哪去。”
大蛇丸继续说道，“我们只要继续休养生息即可，木叶的潜力要比他们两村要高上许多。”
“……”
这一个又一个的危机与疑虑，让两人哑口无言，脑袋都大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这倒不是大蛇丸说的多么有道理，而是这些顾虑与风险本就在那里，眼下不过是重新摆到桌前。
平心而论，虽然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很讨厌大蛇丸的行事作风，但对他的个人能力还是极为相信的。
这是在一件件大事件中的活跃表现所证明的，由不得别人质疑。
此番提出进攻云隐村的大方略，也是存着让大蛇丸来完善其中细节，为村子争取最大利益的心。
但大蛇丸哪儿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彻底掐灭两位火影顾问出兵云隐的可能性。
顺势而为去坑云隐或者岩隐一把都没什么问题，但要他将时间浪费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上……绝无可能。
但偏偏他视木叶为苗圃，若是这两个老家伙擅自行动，将村子拖入战火后，他又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观，坐视一根根珍贵的韭菜苗被毁。
“大蛇丸，你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屏幕的另一端，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取下烟斗，颇有些唏嘘之感。
他没有被大蛇丸完全说服，但实际表现却没有任何分别，毕竟若是要把握战机、果断出击，就近的忍者中，最适合成为指挥官的便是大蛇丸。
但他偏偏是个主张隔岸观火的人。
“呵呵，我本来就对这些争斗没有兴趣，。”
大蛇丸说的一脸认真，实际上，这也完全是他的心里话。
但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显然不太相信，他们的嘴角直抽抽，差点笑出声来。
第124章 活的理所当然
注意到两位火影顾问压抑嘲笑的神态，大蛇丸撇了撇嘴，没有多言。
四代雷影的胸襟都理解不了自己的意图，指望转寝小春他们，那更是痴人说梦。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番交谈之后，木叶还是按捺住了出兵雷之国的念头，准备隔岸观火，坐视两大忍村互相开瓢、把对方狗脑子给打出来。
当然，木叶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从目前的情报上来看，云隐村很可能会占据些许上风，那便要趁机打压一下，继续推进之前的和平谈判方针，各类赔偿可以多索要一些。
此间的微调把控却是与大蛇丸没什么关系，仍是交由两位火影顾问负责，他们虽然做不到‘挽狂澜于既倒’，但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本事儿却是擅长的很。
嗯……这不是在讽刺，顺风浪送，连大腿都不会抱的才是真正的猪队友。
总之，一路行军大战，又一番扯皮之后，大蛇丸终于得到了时间休息。
而在另一边，经过半日的疾行之后，大蛇丸此前分出的影分身也也抵达了目的地。
……
草之国，弹丸之地，撮尔小国。
与石之国类似，它夹杂在火之国与土之国之间，同样是一片战略缓冲区。
不过相比前者，草之国忍者的处境过得还算不错，甚至可以说有滋有味，都能组织起来，有余力建立起了草忍村。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综合实力有多么强，也不是像邻国雨之国那样出了一位强大忍者‘忍界半神’，纯粹是因为他们切实地践行着小国的道路。
——你们这些大国把草之国当做战略缓冲区是吧，那我们就做好墙头草，一份情报三头倒。
草忍们充分地利用了本国龙蛇混杂的境地，偷血继限界，剽窃他国忍术……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对身处草之国却不被他们当做同伴的人最狠——便如香磷的母亲，这个意外流落于到草之国，又意外被草忍得知她的皮肤有着治愈效果的可怜女人。
根据马太效应——‘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现象，大国忍村的忍者实力强，信誉好，更容易吸引人发布任务，它们的竞争对手最终只有彼此。
而随着时间流逝，小国忍村的市场份额会越来越缩减，直至彻底走向消亡。
这是小国忍村必须要面对的未来。
邻国雨之国好运出了一个半藏，竖起一扇‘忍界半神’的金字招牌，连三大忍村都要承认他的地位，勉强能屹立不倒。
草忍们没有出现顶尖忍者，也不寄希望于这种小概率事件，他们低下头，将视线放在投向了下面。
草忍村的领导很踏实啊！
——强者没有，但弱小的人，一抓一大把，掌握不了堂堂正正的大势，那便走走邪门外道。
实力不强？那就逼着手下人拼命。…
医疗忍术落后？那就再诱导他们咬一咬‘血瓶’。
如此往复之后，曾经一抓一大把的草，竟是也能长出锯齿獠牙，使根系深深扎入浸满着鲜血的土壤中，使这任务成功率保持在一个不错的水平。
尤其是因为有着共同的罪恶，居然也汇聚了一股不弱的凝聚力。
而且雨之国靠的是‘忍界半神’，半藏会老会死，他死后，雨忍中总不可能再出一位‘半神’。
但他们靠的是旋涡血脉，那个女人的血脉生命力虽然同样有限，会耗尽枯竭，但只要他的女儿再成长起来，之前的任务模式便可以继续延续下去。
这对她们母女，甚至后代子孙虽然残酷，但谁在乎呢？
同类相食虽然畜生了一点，但要不是各大忍村步步紧逼，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草忍村可是也曾有一段辉煌的过去，也曾差点统治了忍界。
基于此，草之国的领导不愿对大国低头，又自持弱者身份，也不觉得自己应该对弱者伸出援助之手，活得十分理所当然，而在被他们欺压的弱者真正拥有反抗力之前，也能活的十分潇洒。
就算真到了那时候，卖卖惨，说一说‘都是世界的错’，‘都是大国的错’，‘都是木叶的错’，‘都是团X的错’……
反正草忍们这么弱，肯定不是草忍的错，摆出一副悔恨的姿态，想必也能赚得几分同情。
最糟最糟，也不过是诛掉首恶，不至于将每一个咬过‘血瓶’的人屠掉。
平心而论，大蛇丸对于这些切实践行畜生道的草忍们还是很欣赏的，至少他们在这个残酷的忍界生存下来了，这其中必然有一些合理性的。
甚至若是以往的他，在这草忍村看到这同样的景象，也不过是感慨一声‘弱肉强食’，并视之为理所当然。
但现在嘛，大蛇丸却觉得好好的一件‘养大再吃’的事，却被弄得这么粗糙，血腥味这么太重，没有一点格调。
灯神虽然一直在蛊惑着‘韭菜’一说，但实际上他仍是把这韭菜当人来看的。
便如大蛇丸自己，觉得当一当韭菜，被灯神吃一吃也是无妨，甚至有些甘之如饴。
但这草忍村嘛，却不是如此，这把人当做畜生来养，当做畜生来吃，自己也就变成了畜生。
好好的人不做，却去做了畜生，这不是开历史的倒车嘛。
丢人，真是丢人！
大蛇丸走在草忍村的街头，那怕这里还不是自己的苗圃，此时仍觉得痛惜。
浪费，真是浪费！
之前和灯神闲聊之时，他总是说出些奇特的名词名句，譬如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什么‘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听到倒是朗朗上口，挺有气势的。
此时大蛇丸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句话，用在这里，感觉相当合适。
天材地宝有德之人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