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松冈唯一神
“内田小姐当时与我在同一班电车上。”
咲良彩音一愣,惊讶道:“内田酱?”
“嗯,不是与你说了么,今天晚上有庆功宴。”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最上和人一摊手:“就是这样。”
“那还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回家。”
一路无事的回到家,等最上和人进厨房烧了水,咲良彩音便迫不及待地将最上和人按倒在沙发上,后面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一同洗澡,一同回房,双人床摇晃到凌晨,才突兀死去般地沉寂下来,直到天明。
……
……
之后的日子里,我与咲良保持着两三天睡一夜的频率,大部分都是在月岛的家中。
甚至于情人节那晚,将傍晚才去便利店补的货,用的干干净净,一瞬间产生了就这样精疲力竭地死去似乎也挺幸福的荒谬想法。
唯独有一次因为大雪电车停运,当时又正值与同事务所的声优聚会,两人又都喝了些酒,人生第一次去了情人酒店。
好笑的是,到了酒店之后,洗完澡便全身脱力,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大天亮,那晚睡得尤为舒坦。
两个不健全的生物在一起合作进行的事,不一定每次都顺利成功,有时失望,也有时快乐的忘乎所以。
起床后被咲良纠缠着作了一回,说什么不干岂不是白来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胡话,结束后她便鬼鬼祟祟地跑了,要求我一个小时后再退房走人。
老实说,这样的日子我根本没有什么不满,可内心深处总有什么情绪在纠缠着我。
我逐渐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如果没有体温那样的温暖,有时就寂寞的不得了。
寂寞与孤独是两种不同的形式,一种需要他人的慰藉,这慰藉可能是语言,可能是肉体,而另一种则希望全世界的人都消失殆尽。
于是在即将到来的春天,我毫无预兆的,接受了心理咨询。
当然,我并不认为自己需要那方面的治疗,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让我诉诸言语的倾听者。
而我也不会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只是将来到这个世界后,与那些女孩儿的相处亲历,隐瞒了姓名的讲述了出去。
仿佛是坐在春天的樱花树下,对孩童们讲着梦幻的绘本。
可惜这个绘本,想必听到他人口中,单单会认为是个傲慢的男人不断玩弄且伤害女孩子的故事。
我不需要让他为我诊断什么,更不需要开药,只需要听我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听进去,结束后感叹一声“原来如此”。
就足够了。
而我会接受心理咨询的契机,仅仅只是因为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配音结束后站在街道发愣,仿佛忘了回家的路,忘了自己叫什么,从哪里该,要到哪去,路过一家咨询所,便神使鬼差地走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前一晚作得精疲力尽,也可能是上午在配音的时候发挥失常,惹来的监督的恼怒,总之,都是些琐碎的小事。
这些东西驱使着我走了进去。
费用自然是一分不差地交了,而我也不会再来第二次。
而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至少我认为没有。
云如枯骨,细细白白,长空寥寥。
下午过去,黄昏来临,继而隐隐泛青的夜色笼罩了院落,我独自坐在院落里,手中拿着刚送到的信件,迟迟不敢拆封。
呆呆地望着隔壁邻居种植的樱花树,花开得几近盛开怒放,微风轻抚,光影斑驳,花色黯然。
那春夜里的樱花,宛如从开裂的皮肤中鼓胀出来的烂肉,整个院落都充满烂肉那甜腻而沉闷的腐臭气味。
我转而想起有沙那甜美的笑声,有些傻气的“诶嘿嘿”,娇小柔软的身躯,第一次与她接吻时口中的的甘甜。
要说我为何会在此时想起那名女孩儿。
我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未拆封的信,寄信地址是北海道,署名是清水有沙。
轻叹一声,鼓足勇气将它拆开。
“敬启。
和人桑,近来可好。
很抱歉擅自给你写信,希望没有给你与neru桑造成困扰,我之所以不与你们联系,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比起打电话或是发消息,似乎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将我心中的东西掏出来。
已经是春天了,如信所见,我写这信的时候在北海道,此刻正坐在旅馆的中庭内。雪已经融了,只有山头上才能看见,像是浇有奶盖的茶饮,让我怀念东京的甜品的味道。
夜晚能够看见漂亮的繁星,这是东京所见不到的。
将来若是有机会的话,和人桑可以与neru桑一同前来,定不会叫你们失望。
离开东京二月有余,我许久都捉摸不透自己心里仿佛出现一个大洞的感觉,是离开你造成的,还是时令的更迭。
一个人度过了许多寂寞而苦闷的夜晚,总是会生出想要义无反顾奔向你的心思。
但这些心情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倘若真这么做了,我这场旅途就白费了,而且我也不愿做继续伤害neru桑的事情。
我打从心里觉得对不起你与neru桑,因为我的任性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neru桑那边等我回东京后,我会亲自与她道歉。
我不久后便能作为水濑祈复活,心中也是就此放下这感情的打算,以好友的立场真诚地祝福你们。
倘若neru桑也在看这封信的话,希望你不要讨厌我,我今后还想与你做朋友。
当你们收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北海道,请勿回信。
清水有沙。”
第564章 工作结束后,在居酒屋偶遇。
4月3日。
天气算不得晴朗,天空被一层云片所笼罩。
最上和人来到录音棚,参加推迟了一周才开始的正式录音。
第一话的录音便推迟了一周,最上和人顿感这番前途堪忧,只希望别三话就出总集篇才好。
在片场遇见了前妻小姐,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最上和人已经得知了,小西沙织就是那位被原作者钦定的声优,担任女主角。
也就是说,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最上和人都要与她共同进行收录。
小西沙织还是同往常一样,十分会活跃片场的氛围,偶尔也会因为对戏上的问题,跑去与缩在角落的最上和人说上几句,更多的时候是与同属I'm声优事务所的松冈小姐谈论演技。
片场内还有另一位最上和人熟悉的女性声优,曾经在试音会上与他坐在一块的日高小姐。
而在正式收录的片场内,由于身为主役的最上和人缩在角落,日高理菜反而坐在了另一位主役的小西沙织身旁。
以咖位来说,她虽然年龄小,却是这些人之中资历最老的,因此也没什么问题。
收录的过程十分顺利,自从经过心理咨询后,最上和人在工作上已经找回了正常状态。
收录结束后,众人自然是对最上和人的演技赞不绝口,最上和人谦逊着摆手,伺机离开。
正当其他人还在闲聊,最上和人第一个跑去乘坐电梯时,日高小姐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
无奈,最上和人只得一同与她下楼。
“户塚君,在片场内几乎不与小西桑讲话呢。”
“什么?”
最上和人为之一愣。
顿了顿,他又回复道:“我本就不太擅长与女性讲话,更不要说是前辈了。”
“但是你们很熟不是么?”
“……”
最上和人这下糊涂了,有些捉摸不透日高理菜这番话是何意。
“hora,以前不是还教过她料理么,嗯……她在推特上说的。”
最上和人恍然,确实发生过那样的事情,那是坐再他歌手出道以前的事情,如果不是日高理菜提及,他自己几乎都忘了有过这件事。
“也说不得很熟吧,只是有过交流而已。”
“原来是这样呀。”
身旁的少女甜甜的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最上和人总觉得她那漂亮的眸子内,闪烁着令他胆寒的东西。
不一会儿,电梯到一楼了,日高理菜礼貌地与他道别,率先出门。
离开大楼,原先隐约遮蔽天空的云层尽皆散去,薄暮的阳光温和地倾泻在街头。
他之后要去其他录音棚,录制《中二病》的副音轨,这期与他搭档的是岛田信长,聊起来没什么压力。
二十分钟的闲聊相当之快,比起与女性声优录制,最上和人还是觉得与岛田信长搭档最为自在。
倘若男性声优也有亲密度的话,满分5分的话,他能占4.8以上。
之所以不用女性声优那套制度,是他担心万一真的在面板上看到岛田信长的名字,那他可就笑不出来了。
副音轨录制结束后,已经到了傍晚,两人一同去了居酒屋吃晚饭,今天咲良彩音要回自家住,因此晚一些回去也没关系。
“阿和,《旅亡》的正式收录似乎快了吧。”
“唔……应该是的,七月正式播出,大概五六月份就该参加录制了。”
“心情如何?”
“指什么?”
“自己执笔的小说被做成动画,而且主角还是自己配音,总有些不一样的心境吧。”
“嗯……老实说,还没有什么实感。”
“要是我的话,就用动画化的钱大氪特氪。”
“结果是在说钱的事儿啊,别把我与你相提并论。”
“那你会用来做什么?”
“存起来。”
“好朴素!”
最上和人自顾自地喝了口啤酒,没有说话。
他这人并没有什么对物质的追求或是欲望,但如果咲良彩音期望的话,他或许真的会考虑在千代田买上一座数亿日元的豪宅。
但他清楚咲良彩音的秉性,她对那些东西同样不执著。
要说如今的最上和人,内心深处有所求的话,或许单单成了同喜欢的女孩儿睡觉。
他分不清这是他自己喜欢的事儿,还是在技能影响下产生的想法,只是这种问题深究了也没有意义。
从结论上来说,他,最上和人,是个喜欢与女孩儿睡觉的男人。
或许曾经不是,但凡事儿是讲现在。
就同他现在的女友是咲良彩音而不是清水有沙,是同一个道理。
“信长,你有在交往的人么?”
“哈?干嘛突然问这个?”
“没,只是有些好奇你这家伙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最上和人想问的其实是喜不喜欢与女孩儿睡觉,以此来参考自己与其他男性究竟有何不同。
但这种话他显然不能直白的问出口,否则只会被岛田信长当做是变态。
“谈恋爱比游戏还好玩儿么?”
“失敬,是我不该问的。”
最上和人并不沉迷玩游戏,无论是手游还是端游都没有感兴趣的,有那样的时间,他更愿意坐在庭院内看书。
或许当他产生这个想法的一瞬间,就示明了他与岛田信长的不同。
综上所述,喜欢看书的男人,都喜欢同女孩子睡觉。
这是最上和人荒谬的独断。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居酒屋忽然走进两位协伴而来的女性声优,岛田信长眼尖,看向最上和人,朝门口努了努嘴。
最上和人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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