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屑三三
凯尔希伏在祖安的腿上,面色红润的被祖安温柔的抚摸着。这个女人露出了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神情动作,面对男人身上的气息,她贪婪的汲取着这样的味道,甚至不由自主的用头蹭了起来。
“我画完了。”
夕收起了画卷,“实际上不用去也可以在这里…我的画自成一界,可以在里面解决绝大部分的问题。”
“夕,你看起来很期待的样子,你确定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
夕点点头,开口说道:“我不仅仅是清楚…我还要与你一起作画,一副只有黑白协调的水墨画。”
约会?这种东西对于她这样的宅女来说是不存在的东西,只需要对方理解自己那就可以了。
夕口中的作画可不单单是随便画一幅画那么简单,而是需要两人齐心合力,一起付出努力汗水,让
两人的颜色相辅相成,互相交融达到一个和谐的状态才算结束。
“这样也行。”
反正陈晖洁是不想等了,祖安憋了两年半,她也憋了两年半啊。
夕拿出一个有房子的画卷随后就将五人框了进去。
“这个院子是个四合院,照着京城那边画的,估计要刚好几天,里面被褥吃喝齐全,所以不用担心什么。”
夕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周围,总感觉有两个讨厌的家伙藏在画卷里跟了过来啊。
“那么陈你们先去,我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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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画卷的季节卡在了秋天,祖安从地上捡起一片金黄的枫叶和陈一同步入了房间,凯尔希自知失态,就先和菲亚梅塔个自选了一个屋子去暂且歇息。随着祖安和陈步入房间,房间的样貌一览无余。
这房间里是充满了古风的家具,正厅中一张圆形檀木桌带着几张小凳,桌面上放了一坛酒还有些许干净的杯子。在正厅的左边则是供人休息的木床了,这床左右带着红色的床帘,就连上面平铺的被子都修着大红鸳鸯。
在床的旁边还有两个烛台。陈深吸一口气,虽然说已经是和祖安经历过无数次了…但时隔两年半的第一次亦如当初那略带羞怯的样子。
“晖洁。”
等陈回过神来,祖安已经给他和陈倒好了酒,“能喝吗?”
“除了星熊我还没怕过谁。”
陈接过大酒盏一饮而尽,然后咳嗽了几声,脸上迅速的爬满了红晕,她喝的太猛了。
“……你是笨蛋吗?严格来算已经能说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会紧张?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所以等我去一次萨尔贡,然后回来我们结婚。”
两人浅饮几杯便环在一起,拉上门帘,吹去蜡烛,放下床帘,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道是两军对垒,却是先起了阵前叫骂,发生口舌之争…
第十章 水墨画
陈和祖安安静下来。
陈晖洁粗粗的喘着气,显然刚才的阵前叫骂、口舌之争失了利,被祖安气的不轻,一时间都有些喘不上气了。
“你…你…”
陈晖洁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祖安直接握住了心脏,再加上祖安越发凌厉的驯龙气质,她便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祖安正在南北半球寻找龙珠,然后召唤神龙实现他的愿望。
于情于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祖安是何许人也?向来行事乖张、不拘于形,使者这种对传达意思与心意都有阻碍的存在没过多久就被祖安扔了出去。
陈晖洁也是强势的人,自己家的使者被对面嫌碍事扔了出去,那么以牙还牙是不可避免的,祖安的使者也被她扔了出去。
“不讲理啊…”
“明明是你先不讲理的吧?还是说你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讲理?”
面对陈晖洁的问诘,祖安摊手。
“家务事比较难断的,我的公主,理这种东西可不是用语言能说清的。”
“但是你的行为还有你的反应都很诚实。”
陈晖洁伸手抓住了未来,仿佛这场战争的胜利已经宣告了最终赢家,反正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一开始的紧张也只不过是久别重逢之后的些许期待。
“你还是很喜欢尾巴…”
“毕竟不论怎么看都是很美丽很神秘的存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没有尾巴。”
毫不客气的说,祖安其实想要找一个沃尔珀媳妇,毕竟狐狸尾巴什么的…从商纣王开始就有这种XP了,不是吗?
旁白:兴许他已经无聊到把找老婆当成集卡了吧…不还是有差别的,除了阿玛雅是单纯好色,其他的确实是有感情?
“也许你有。”
“好吧,前置不算。嗯…轻一些,求求了,别和拔赤霄一样。”
“你就说行不行吧。”
“哈…”
祖安手从尾巴上离开,伸向了陈晖洁心灵的门户,爱情在动静之间,它总是像小溪淌水一般汩汩而出。
……
龙吟许久,凤凰便降临此处,龙凤齐鸣而后呈祥,龙左凤右亦或者龙上凤下,不停的争斗。
而后青龙害羞入场,要将龙凤分开却不想自己陷入了这场天地之争。
但温度不对,天地之争直接停了下来。
“年?”
“哎呀,你是怎么认出来的?不要担心,我是把那个瓜妹妹敲晕了的,反正平常也和你住在一起,什么时候也可以吧,我就不一样。”
原本羞怯的语气立刻轻挑了起来,假发也被她一把扔开,年愉悦着,“毕竟我吃抹完就要去玉门了,不尝试一下鬼知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来找我。”
乐子人是了解乐子人的。假若没有什么特殊条件,是绝对不会想起找对方的。
“温度啊温度,你可是和我说过三千度的事情的,温度的变化是突然会吓死人的。”
话是这样说,可
动作却是未曾停下。这大抵是动作比语言诚实,对祖安这种已经不算人类范畴的家伙来说,这样的温度确实很爽。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年活了很久,但是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仅有最为浅显的了解,在这种时候身经百战的龙骑士就发挥教学作用了。
经历过无数次战争的老兵拥有的经验,可不是新兵蛋子能够媲美的。不论是正面强攻还是侧面元辅都可以轻松拿捏。
正常的最佳助攻是她陈晖洁的。
菲亚梅塔完全没有打辅助的想法,就算她想要占领的地方已经被敌方占领,但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占领,比如说上游地带。
这是一个技术活,所以菲亚梅塔的所作所为都是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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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时间没有过去多久,但是画中的世界过了很久很久,在这很久很久之中,年穿上热裤就离开了。
陈和菲亚梅塔则是去了其他房间休息。
“我的评价是一般。”
反正她舒爽了,然后就硬气起来了,对于先前翻白眼的事情一概不提。
年拿着她的折扇整理衣服以后离开了,刚走没几步就被夕拦了下来。
此时的夕面色阴沉,年还想说什么就被夕直接封住了嘴,连拉带拽的拖回房间。祖安刚打算休息一下,然后就看到了夕拖着年回到了房间。
夕鼓着脸死死地盯着祖安。
“要画水墨画吗?”
祖安试探着开口,夕的脾气实际上很不好,尤其是涉及到一些有关画画的事情上,夕啧了一声点点头,然后一脚把年踹出门去。
“滚远点。”
对于她的姐姐,她丝毫不留情面,她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一方面是因为年把她打晕了另外一方面是她打不过年,所以要在祖安面前踹飞年这个家伙。
把年踢出去以后夕就插上了门栓,虽然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这样的存在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这样做仅限于心理安慰。
“这件事情很重要。”
冷面红脸,欲言又止,这样的反差很是可爱。夕似乎想要说出一些污秽词语,但是薄面又社恐的她根本说不出来。
【如果说出来被讨厌,然后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怎办?莫不是又要回到勾吴那地方天天被司岁台监视…还有自己还有很多钱没赔给对方呢,还有这个住宿费…啊】
【干脆直接嫁给他好了,反正他不死,我也不死,那遭瘟的岁兽在他面前也不敢醒来。】
“没钱,不卖画,住在龙门比较自由,所以要娶你过门。”
夕细细碎碎的说着,然后将一张宽大的画卷铺下,冷淡的表情变得越发红润,“慢一点,还有就是…温度正常。”
『好一个温度正常,可这样算什么?』
祖安这样想着拉过了夕的手,这当是两人第三次肢体接触,“先坐在这里,首先咱们要弄清楚一个事…”
“弄清楚什么?还是说你认为我不如年?”
“也不是这么说…”
“你自己说了叫我卖身给你,你就要做好负责任的觉悟,包括岁相的处理也是如此。”
第十一章 “我永远喜欢森rua”
人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祖安因为好久之前的一时口嗨要付出肾重的代价。
这画水墨画啊,可不是随便乱泼墨就成的。画要求阴阳交融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在正式画前也需要有所准备,纸墨笔砚缺一不可。
这笔杆子是要硬的,这头子则是根据个人的偏好有所不同了。头软则是羊毫(山羊须),头硬则是狼毫(黄鼠狼),除此以外还有兼毫,是柔中带刚的。
这是夕第一次用这种兼毫画水墨画,她握着毛笔不知如何是好,这杆子是很合她心意的。思前想后这画水墨画还没磨砚呢,那小人书上说了,想要弄水墨画就先需要磨砚,夕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和自己一同作画的祖安。
祖安哑然失笑,伸手去鼓弄砚台。夕鼓起了脸念叨了一句坏心眼,若不是她一直盯着祖安看,那家伙估计还不打算磨砚呢。
说是磨砚,实际叫做磨墨,这墨的要求是很严格的,要求细腻滋润且墨汁细匀无渣。
良久,这砚台已经是有了细腻滋润的墨,夕思来想去将笔杆交给了祖安,毕竟她画久了彩墨画却是不怎么会画水墨画了,更何况祖安作画经验比她丰富了不知道多少。
笔尖沾墨,随后下沉入砚台,起笔落墨,先是作墨,也就是清墨。
若是不懂何为作墨,且听细细道来。水墨画的墨分五类,从浅入深依次为清墨、淡墨、重墨、浓墨、焦墨。
夕看着祖安落墨想说什么却又放弃,清墨也就清墨吧,兴许是想要画的有些层次感与生命感。
再起笔落墨,更深了一些,已然是淡墨
,夕看着祖安有些犹豫不决,“是…有什么问题吗?”
“无碍,只是有些犹疑不决。”
“那便继续,你若是无法落笔那我来就是。”
夕屏气凝神,伸手握住了祖安的手颇有一副让我来的样子。
“落笔而已,有何困难?殊不知我下笔如有神。”
很快,重墨、浓墨、焦墨也跃然于纸上,看着夕飘忽的神情,祖安放松了下来,随后开始随意落笔,清墨、重墨、焦墨、浓墨不停的出现在这绢织物一样的画卷上,夕时不时的补上些许清水,让这整幅水墨画看着和谐起来。
水墨飞溅,夕与祖安两人似乎是画的兴头正起。
水墨画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
画作完了,最后是夕与祖安在画卷上盖下属于自己名号的印。
夕将自己打理好休息片刻就将地上铺好的画卷收了起来,不与人观看,画中带着一抹嫣红,“你休息吧,现在我有画些什么的想法,你要出去就直接带着她们出去,我就在画里宅着。”
祖安沉默的挥了挥手,这刚几个人啊?那不还有一个已经对着自己的手恶堕的凯尔希吗?真是可恶啊…自己要不然把凯尔希的意识提取出来给她换个非菲林的身体吧?
凯尔希一脸冷漠的坐在房间外的院子里,她已经等很久了,明明她是第一个来的吧?
“……时间有些久了,我来考一下你有关医学的姿…知识。”
凯尔希找了个借口就直接进了祖安的房间。
……
画卷里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祖安感觉到了麻木,同样感到麻木的还有菲亚梅塔和陈晖洁。
“好,全都解决了。”
祖安从画里出来,在他的左右是已经脸上写满无欲无求的陈晖洁、凯尔希和菲亚梅塔,祖安捡起地上的画卷,“走吧,离开露露耶,露露耶要沉下去了,我们在画卷里带了多久,现在外界的时间又是什么?”
“大概一天的样子,但是画卷里过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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