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阿墨哟—
“大师姐,我们多久没见了?”没有回答林朝雨,苏湄停下脚步,看向一边桌上的信件。
那是一封刚刚写完的信,看起来还没有寄出去。
“二十年了......”听到苏湄的话,林朝雨停顿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
“二十年啊,时间过的还真快。”轻轻的摸着自己身后的剑,苏湄笑着说道。
林朝雨没有接话,保持着刚刚的动作。
“小马儿去漠北了。”苏湄慢慢的说着,她知道昔日他们七位师兄弟们,林朝雨最讨厌的就是马彦卿。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她才是应该最被讨厌的一个。
“马彦卿?他去漠北干什么?”听到这个称呼,林朝雨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显然是不想讨论这个名字。
“是啊,他去漠北干什么,大师姐你猜不到吗。”苏湄没有直接回答林朝雨的话,而是反问道。
“凌霜.....”想到漠北,林朝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隐居在漠北的程凌霜。
“是了,他这次前去,就是去寻凌霜了。”慢慢的说了出来,苏湄知道现在林朝雨应该已经有些动怒了。
“他去找凌霜干什么?莫不是又要以戏耍自己的师姐为乐?”想到多年前发生的事情,林朝雨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大师姐还记着啊。”看着林朝雨冷冷的样子,苏湄在心底默默的为马彦卿默哀了几秒钟。
不过,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多年前马彦卿公然求娶大自己二十余岁的大师姐林朝雨,这件事还在当时引起了江湖的震动。
但是在拜堂成亲前,马彦卿喝的大醉,当时说自己很讨厌马彦卿这个名字,非要改名马非马。
在场的没有蠢人,林朝雨也不是,所有人都听得到马彦卿的话。
她记得当时凌霜和素衣坐在宾客席上,手里的剑都出鞘了。
马非马,他不是他,这不就是摆明了说,娶林朝雨不是他的本意吗?
天知道当时她被凌霜和素衣用质疑的目光盯着的时候压力有多大,天地良心,她可没有让马彦卿,哦不,马非马这么做过。
林朝雨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本来已经想着无所谓的她听到了这句话,当场就将自己的盖头揭开扔了下去。
然后,走到马非马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了他一掌。
苏湄敢发誓,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她可没见过林朝雨那么生气的样子。
在她的记忆里,林朝雨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但是很温柔的样子。
不过也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被这样戏耍。如果是她,可能马非马当晚人头就落地了吧。
而马非马被林朝雨甩了一巴掌,也清醒了一些,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林朝雨没有再看他一眼,向着一边的秦素衣借了剑,当场将自己身上婚服裙摆划开。
“我林朝雨,此生不再婚嫁。”
那天之后,江湖就又炸了。
有人说是马非马不知好歹,有人说的林朝雨自导自演。
不过在场的人并不多,知道全貌的人也不多。
加上林朝雨拜托在场的人不要将今天的事说出去,这件事也很快就过去了。
不过林朝雨那句话倒是彻底传了出去。
那之后她也再没和林朝雨见过,但是马非马时不时会和她有书信来往。
而今日苏湄提到他,自然不是为了惹林朝雨生气。
“当然不是,他已经没这个胆子了。”看着林朝雨的样子,苏湄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作为六人中唯一一个还和马非马有联系的人,她也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了很多次。
“大师姐,你想想,什么事会让马非马去找我们中实力最强的五师妹。”走到桌边,苏湄总算是将话题放到了今天来的目的上。
“........”林朝雨没有说话,反而是在思考着苏湄的话。
“难道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林朝雨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对,就是大师姐你想的那样。”解下自己身后的轩辕剑,苏湄将它轻轻的放到了桌上。
“二十年前,我以说不定师傅会复生归来为借口说服你和凌霜参与弑师一事。当时我只是猜测,我根本不知道师傅是否会回来,毕竟,自额前至后脑。”说到这里,苏湄转过身,面对着林朝雨,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那一件是我刺的,师傅没有抵抗,所以除了师傅,没人比我更清楚那一剑的威力如何了。”
“莫说是寻常人,就是我们中任意一人不做防备来受那一剑,也是必死无疑。”
说着,苏湄笑了。
“但是现在,大师姐,我总算是没有骗了你们了。师傅回来了,也要......来取我们的命了......”
第412章 二十年前?!那你多少岁了
“.....早在那一天,我们不是就做好了准备吗?”听着苏湄的话,林朝雨苦笑了一声。
“苏湄,早在对师父动手的那一天,我就做好准备了。”林朝雨不知道苏湄是怎么想的,但是华对于她来说,是师父,也是父母。
华走火入魔了吗?或许吧,但就算是入了魔,那也是她的师父。
“是啊,我们早就做好准备了。”听着这句话,苏湄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屋外的云雾。
“大师姐,桌上的信,是给素衣的吧?”苏湄早就看到了那封信,也自然知道林朝雨是给谁写的。
“嗯。”林朝雨有些不明白苏湄为什么要突然说这句话。
“在我来之前,小马儿来找过我,说.....李家的庄子,烧了,里面的人,死了。”慢慢的说着,苏湄的脸上有几分悲伤。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林朝雨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李家的庄子她不关心,李家的人她也不关心。
但是,那里有一个人,是她关心的。
七徒的第七剑,也是与她最后将华带去了石室的人。
秦素衣......
身体微微颤抖着,林朝雨在等苏湄的回答。
“啊,他说在附近看到师傅了,她比以前更年轻了,看起来,就好像是十几岁的少女一般。”苏湄慢慢的说着,她看着自己的轩辕剑,声音有些感叹。
“........”林朝雨没有回答,反而是站起身,走到了放在桌上的剑匣前。
剑匣其实是空的,她的轩辕剑是随身携带的,但是这个剑匣曾经放着她的另一把剑。
“师父手中,可有那柄剑?”林朝雨的意思很明显,她问的,就是茯苓曾经送给她的剑。
“有。”苏湄也知道那柄剑,肯定的回答道。
“这样啊,师父,你真的回来了啊.....”有些苦涩的说着,林朝雨知道现在秦素衣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大师姐,师父若来杀我,那也是理所当然呀,被杀者自然有复仇的权利。只是可惜,我原以为,师父第一个会找上我呢。”慢慢的说着,苏湄的目光微垂。
林朝雨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剑匣放到了桌上。
“前几日,师伯回来了。”
没有多说什么,林朝雨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是吗,师伯对大师姐你说了什么?”愣了一下,苏湄看着剑匣,问道。
“师伯说,她有理由杀了我,但是,我的命应该由师父来取。”林朝雨也看着剑匣,她回忆着那天的场景,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啊,很有师伯的风格呢。”想起那个温柔的女子,苏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剑。
“大师姐,我可不打算引项自戮,若是师傅找来了,我可是要和师傅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再说的。”
“我们啊,或许最后都难逃死这一个字吧.....”
“但是,大师姐,我从未后悔过当初弑师一事,也不会后悔。”
“但,也同样不认为自己就是对的。这世间的对与错,谁又说的准呢。”
————————————————————————————(看我干嘛,夹菜啊。冬天吃火锅,美滋滋!)
漠北,茫茫的荒漠中,李素裳猛地惊醒了过来,她四处摸着,终于在自己身边碰到了被布条包裹起来的轩辕剑。
“你醒了?”奥托看着猛地坐起身的李素裳,淡淡的说着。
注意到李素裳满头冷汗,奥托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的问道。
“你做噩梦了?”看着李素裳的样子,奥托回忆着小时候茯苓是怎么安慰做噩梦的自己的。
.......好的,确认了,是自己模仿不来的。
“我....我没事。”顺着声音看向来源,李素裳有些感叹,明明刚见面的时候奥托说话还不太利索,现在说的就和神州人一模一样了。
看着奥托重新端起酒杯,李素裳好奇的盯着那杯中的酒液,说来也奇怪,不管奥托怎么喝,怎么晃,里面的酒始终在一个水平面。
真是邪乎。
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李素裳走到奥托身边,看着奥托面前飘着的蓝色小球。
那是个在李素裳看来很奇怪的东西,明明看上去就是个发光的蓝球,里面的火焰却动都不动,还一直在发光和散发热量。
“喂,罗刹人。”想到这里,李素裳抬头看向奥托,毫不客气的喊道。
“我有名字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奥托慢慢的说着。
“你们那儿的名字都怪怪的,我懒得记啦。”没好气的说着,李素裳压根就记不住那些绕口的名字。
对于李素裳的话,奥托只是摇了摇头,将目光放向了一边的棺材。
李素裳看着奥托死死的盯着棺材,一句话也不说,干脆也将注意力放到了棺材上。
这副棺材又重又厚,罗刹人到底为什么要带着它啊。
想起之前自己快要碰到棺材时罗刹人的样子,李素裳更好奇了。
“喂,你为什么要找仙人呀?”李素裳心直口快,或许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话就脱口而出了。
“或许,是求一个心理安慰吧.....”奥托没有直接回答李素裳,而是神神秘秘的说着。
“心理安慰,那又是什么东西?”听着陌生的词汇,李素裳感觉自己现在满头问号。
“......你就当是试图骗自己吧。”奥托懒得和她解释,因为他知道自己解释了八成也是白费口舌。
“算了,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看着奥托的样子,李素裳翻了一个白眼。
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李素裳突然在自己浑身上下翻了起来。
“坏了,罗刹人,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白布包着的小包裹?”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李素裳慌慌张张的问着。
“这个?”拿出那个之前掉在地面上的布包,奥托随意的递了过去。
“对!就是这个!”一把夺过布包,李素裳急急忙忙的将布包打开。
左三层右三层的解开了布,这才露出里面被层层保护的东西。
那是一根白玉发簪,看起来做工十分精良。
用的料子也是一顶一的好。
小心翼翼的将白玉簪别在自己被发带绑住的发间。
反复的确认发簪不会掉下来,李素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它对你很重要?”看着李素裳的样子,奥托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当然,这可是我娘亲手送给我的,在我眼里,除了同样是我娘给我的轩辕剑,没有什么东西比它重要了。”理所当然的说着,李素裳并不掩饰自己对发簪的在意。
“这样。”点了点头,奥托便不再去关注李素裳。
“喂,罗刹人,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呗?”坐了一会儿,李素裳睡不着,而且现在闲的发慌。
“你想听什么?”奥托并不觉得自己的故事出彩,但是当做故事来听也绰绰有余了。
“都可以啊,反正我睡不着。”李素裳随意的说着,完全不在意。
“那就从二十年前说起吧......”
“等等,二十年前?!那你多少岁了?!”
“......别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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