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个泡泡
这孩子……
未免也太好满足了点。
她都还没说自己也可以陪着一起去呢。
28.哈人
在伊芙利特被乔伊丝带去三楼做体检后，周诚也来到了第五层，曾经属于克丽斯腾，现在是多萝西的实验区域。
整个楼层都是白色的，不过看上去颜色不是很纯粹，更接近米白，比起纯白要舒缓一些。
电梯门打开正面就是莱茵生命的无限符号LOGO，不过左右一扫，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只有一条空荡荡的廊道。
塞雷娅率先迈步从电梯中出来，正准备讲讲关于这一层的事情，但忽然听见脚步声不对，回头一看周诚和黑都在看着自己，电梯门则缓缓关闭，里面的光亮消失在电梯门的缝隙当中。
“……缪尔赛思呢？”
“她去陪伊芙利特了。”
周诚微微耸肩。
缪缪本来就用的水分身，趁着小火龙和白咕咕出去的时候直接变成水跟了上去。
塞雷娅也没太在意，有缪尔赛思跟着还更放心一些，可以避免那只老山羊失心疯了在总部就对伊芙利特不利。
至于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如果缪尔赛思真打算对现在的莱茵生命做什么那她举双手赞成，这说明克丽斯腾还没有忘记初心，在尝试把已经歪楼了的莱茵生命纠正回正轨。
连城府最深的帕尔维斯都做炎魔计划了，其他人背着她在做什么那想都不敢想。
“……往前面走个几十米就是多萝西主任休息的地方，她就在实验室旁边找了个空房间当休息室。”
“这么努力？”
“她是最努力的人，至少去年以来是。”
塞雷娅双手抱胸，往前走的同时，一脸平静地说道：
“多萝西主任的平均工作时间是超出大多数人接近一半。”
与缪尔赛思的抱空气不一样，塞雷娅有肉的臂膀拥护着更有肉的胸怀，臂弯里满满当当的，宽大的充能防护服都遮不住轮廓。
周诚欣赏了一眼，随口问道：
“嗯……她迫切想要做出一番成绩？”
“……不。”
塞雷娅沉默片刻，否认了这个猜测，自己也是不太确定地说道：
“她大概是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并且为之坚定不移地前进吧。”
多萝西是一个好人，很好的好人。
如果要塞雷娅在莱茵生命里选一个最善良的人出来，那必然非她莫属。
不过她们之间交际不算多，多萝西是最让塞雷娅放心的那一个，唯独她不可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需要一直紧紧盯着。
因此也不是很确定，多萝西一直以来在事业上这么拼命的原因。
就在这时走廊的拐角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三人同时一顿，朝着拐角处看去，没几秒就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稍微打量，是一位有着粗尾巴的菲林，身上的外套内衣裤子包括领带都是不同深度的棕色，恰到好处地搭配在一起，显得很有格调和品位。
而且精气神也很不错，抬头挺胸的，脸上很自信，双手揣在兜里，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成功人士。
看见他的第一眼，塞雷娅就皱起了眉毛。
斐尔迪南，能量科的主任，也是埃琳娜的老师。
皱眉并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只是单纯因为对方是个很麻烦的人，
如果说多萝西是最让塞雷娅放心的，那斐尔迪南就是最不让人放心的那个。
他太激进了。
就像这座城市，像这个国家，不顾一切地前进，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不论要抛弃多少东西，一切都为了更为旺盛的发展。
甚至对他自己都是如此，他就是多萝西在工作时间上没有超越的那个人。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斐尔迪南像是机器人一样安排自己的时间，每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的。
无利不早起，不择手段，这些都可以是他的标签。他不可能闲着没事干来找多萝西，不论是来谋求利益还是想要带坏多萝西都不会让塞雷娅给他好脸色。
不过在看见他们后，斐尔迪南反而微笑着点了下头。
“下午好，塞雷娅主任，还有两位，你们是？”
“下午好，是我朋友，你来找多萝西做什么？”
塞雷娅淡淡地依次做出回应，然后反过来提出问题。
对于她的态度斐尔迪南并不奇怪，一点也不在意地笑了下说道：
“一些项目上的合作，多萝西主任在源石技艺的运用上很有成就，我有求于她。
“你看，我这么诚实地回答了问题，这不告诉我两位朋友什么身份？说不定我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当然如果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就算了，需要保密的话我也会忘掉今天的事情的。”
斐尔迪南的语气很和善，笑容也很亲切，至少表面功夫上让人讨厌不起来。
塞雷娅看向周诚。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他还算顺眼周诚瞟了一眼他胸口的员工证件，确认是‘斐尔迪南’后微微耸肩，没什么所谓地说道：
“周诚，没什么特别的身份，合作的话实际上已经有了。”
“嗯？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你做过一次委托项目，也只做过一次，工作比较繁琐，很好猜的。”
周诚也是微笑地看着斐尔迪南。
铁血重工有不少合作者，或者说，就像帕尔维斯的海顿实验室一样，代理出去的项目。好比流水线工程，将一些不重要但繁琐的事情交给其他人。
莱茵生命作为缪尔赛思‘娘家’自然也在‘合作者’名单上，斐尔迪南接过一次以‘武装对策部’下发的委托。
算是对莱茵生命的扶持吧，委托给的报酬还不错的，只是后来克丽斯腾取消了这些扶持，所以只有第一次没有第二次。
这让会抓住任何机会得到利益的斐尔迪南很是遗憾，印象特别深，很快就试探性地说道：
“武装对策部？（萨卡兹语）”
“我是部长。（萨卡兹语）”
“嘶……”
斐尔迪南倒吸一口暖气……这层楼还挺暖和的，不知道是有恒温设施还是做了什么实验的缘故。
他一时间都不抬头挺胸了，放平身子收敛了许多，双手也从兜里拿了出来，却又不知道该放在哪，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同样懂得萨卡兹语的塞雷娅也微妙地看了周诚一眼。
武装对策部门凶名在外，炮轰维多利亚军区的事情可还没过去多久。
29.周海王一向是无所谓的
斐尔迪南来找多萝西是因为手上的项目有一个关键节点因为技术问题被卡住了，已经有半个月没什么进展。
这个问题和源石技艺有关，涉及一些非常新颖的源石技艺运用方法，属于是特别前沿的技术，即便是莱茵生命也有很多人搞不明白。
不过源石技艺应用科的主任显然不在此例，作为尖端科学者的一员，她还是专门研究这方面的。
于是在忙活了一圈都没见到什么效果后，斐尔迪南就来到了这里。本来是要更早的，但因为多萝西平日里经常出差所以耽搁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
斐尔迪南说的是实话，从情绪的坦然上就能感受到。
不过实话里是否删减了一些信息，那就不得而知了。
接着他又有些遗憾地说道：
“合作我就不妄想了，免得你再拒绝我一次。不过我有些好奇，我一直以为武装对策部说话的人是一位白色头发的女士。”
“这个啊？”
周诚语气顿了顿，而当他停顿的时候，斐尔迪南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塞雷娅微微挑眉。
她双手随意地抱着丰满的胸怀，肩膀有些耷拉，不过搭配她高挑的身高和有力的身形，侧影看上去倒是有点无敌的感觉。
如果穿的是那套戴帽子的狱警服就更合适了。
心中嘀咕了一句，周诚微微耸肩，说道：
“因为我没什么实权啊，武装对策部大半都在W手下，抛开她不算的话我和光杆司令没什么区别。她离成为部长就差名义上啦，就看什么时候上面把我踹了，位置让给她。”
此乃实话。
武装对策部的军权大半都丢给W去玩了，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是很听话的，搞什么事情都要和他讲一声，当然也可能只是借此和他说说话也说不定？
至于后面说的‘上面’，指的是闪灵。闪灵和W关系很好，而且也经常用脚踩他，踹两脚也不是不行。
话里有很多似是而非的意思，显然斐尔迪南和塞雷娅都听不出来，纷纷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话是能直接说的吗？
语气还这么轻松，难道是早就看开了，一点都不在意？
只有黑微妙地看了周诚一眼，她家小姐现在就在闪灵部长手下工作，生活中经常和闪灵有接触，偶尔还会有一起睡觉的时候，对周诚话里的意思自然是能充分理解。
人家问你正经的，你搁着搞颜色呢。
见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神情中还掺杂疑虑和不安，周诚再耸了下肩膀，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放轻松点，我和你们说这些不是为了迫使你们为我做事，只是随便的解释而已。
“我一向是无所谓的，身份地位什么的对我来说没太大意义，就算明天沦落到街头去画画了，我也能过得开开心心的。”
不知道该用大心脏来形容，还是过于没心没肺了一点。
总之塞雷娅心中是松了口气的，刚才听到那番话神经都紧绷起来，此刻骤然松懈，下意识问道：
“为什么是画画？”
“因为我是画家啊。”
周诚即答道：
“我以前就是个街头画家来着，就算变得一穷二白，只是在街头画画的话，我应该大概还是能勉强活下去的吧？”
说着他自己的语气都变得不太确定起来。
当初他就是饱一顿饿一顿的，是有富婆包养了日子才过得好一点。
现在的话……去哪里找富婆呢？
诗怀雅诗小姐？
说到富婆，周诚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小老虎。泰拉富婆不少，不过他印象最深的还是诗小姐，金发大小姐可是在他的XP靶心上。
一时间想岔了，回过神摆了下手，说道：
“合作算了，谈生意你得去找副部长，找我没用，我只是一个闲散人员。
“就这样吧，我还要去找多萝西，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斐尔迪南立马点头回应。
虽然周诚嘴上说着自己没实权，但他只信了一半。比不过副部长是有可能的，毕竟副部长一直在活跃，甚至有在国际上的发言权，时不时还会嘴臭不爽她的人几句，而且用的还是很朴素的粗口，极大程度污染了喜欢拐弯抹角说话的国际舞台。
要说能在铁血这个巨型企业里身居高位的人没什么手段，那他是半点都不信，这些嘴上说着自己多么失意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心黑手更黑的家伙。
两方人很快别过，斐尔迪南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才收回目光。
回头，电梯还在这一层。
摁下按钮，电梯门缓缓开启，里面明亮的光芒迫不及待从缝隙中跑了出来。
斐尔迪南正要迈步走入其中，但却忽然停顿住身形。
在周诚他们使用过后就一直停留在这一层，本该是空无一人的电梯中，有一道身影站在正中。
丰硕的身形隐藏在黑白二色的大衣当中，乌黑渐变为幽绿的鸦羽自灰发升起，冰冷的鳞片攀附着细长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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