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个泡泡
特蕾西娅平等地爱着每一个人,而周诚则是更接近于过世的母亲那样,想要与她成为家人的喜欢。
从这方面来说,周诚在她心里其实比特蕾西娅分量更重,只是这种过于亲近的情感,对于一个自小失去亲人在这片大地上挣扎的萨卡兹人来说太过灼目。
甚至,让一直以来麻木的她,对自己过往的人生,有一种刺痛感。起初很淡,可越是去想就越是刺痛。
仿佛一直以来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曾经经历的挣扎、背叛不过是一本书里的一个段落,连详细说都没有必要。
“……啧。”
W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中。
毫无疑问,对于周诚提出的未来她是期待着的,只是过于美好,美好得不真实,与在此之前一直以来的苍白形成了过于强烈的割裂感让她退却了。
有些后悔,又不是挂念地很深,毕竟也未曾亲眼见过,她暂时还能骗自己维持麻木。
直到迫于被困在城中的形势进行了一次尝试,然后在约定好的时间,一秒不差看见那个男人推门进来。
看见他的瞬间,先前忐忑一下子消失了,哪怕只有他一个人,所带来的安心感却比站在巴别塔的陆行舰上还要多。
“……”
“要喝吗?”
一只杯子放在了面前,
W抬起头,透过玻璃看见里面冒着气泡,就像是带有辐射一样在散发着氤氲紫芒的果酒。
稍稍偏头,绕过杯子看向后面,那男人坐在吧台后,英俊的脸上始终挂着游刃有余的微笑。
“……”
W没见过父亲,但她想,按照那些有父亲的人说的,父亲是能够遮风挡雨,只是看见就会安心的身影,那周诚似乎有点像。
明明身高在萨卡兹人里不算拔尖,却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只是看见他焦躁的内心就会变得安宁。
少女支起身,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也不介意这是他用过的。
流入口腔中的是一种酸甜青涩的液体,与其说是酒,更像是果汁。
当它滑过咽喉,进入肚子里后,一种清明爽快的感觉油然而生。
“嗯……味道不错,你试了几次?”
周诚笑而不语,竖了三根手指。
在尝试三次后,他发现自己调出来的酒味道怪得就像是加了豆腐乳一样,于是干脆拿了瓶葡萄酒浸灵能进去。
W却不知道,还以为他真的三次就弄出这种味道来,感叹道:
“说不定,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她那青涩的樱唇微微分开,含着杯口,不快不慢地喝下去半杯,唇瓣都染上了润泽。
看得周诚有些想品尝一些,低笑了声道:
“或许吧,这还是我第一次调酒,调给你喝。”
“呃,我该说,我很荣幸?”
“不,你应该觉得欣喜。”
“哈?”
看着男人理所当然的表情,W下意识想杠他两句,但很快神色又为止一缓,低声道:
“……我也是第一次喝别人给我调的。”
“之前的酒是你自己调的?”
白发的萨卡兹少女露出看起来自信骄傲实际上藏着心虚与忐忑的笑容,说道:
“对,我研究了一晚上,味道应该还行吧?”
“很不错,不过……”
W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周诚。
他伸出手轻抚着少女的脸颊,与她对视着,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还有另一样更美味的酒,没有给我。”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困惑。
酒?什么酒?你怎么也学起谜语人来了?
正当疑惑着时,她注意到周诚的视线在慢慢向下,幅度不大,停留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嘴唇?
难不成……!?
当想明白这个暗示的瞬间,猝不及防从脑子里冒出来那天晚上的画面使得心跳一下子加速,像是有一头阿丽娜在里面乱撞。
和直白的说出来不一样,通过暗示让对方自己想明白,那一瞬间意外的冲击会造成更好的效果。
现在,这本该沾染着战火与硝烟味的少女就彻底洗去了那些气息,脸颊白皙细腻的肌肤开始透出红润,眼瞳中的橘红也在朦胧的灯光下烟波摇曳。
她轻咬着水润的樱唇,就像是一位普通的青春少女,视线先是飘忽,接着慢慢抬起,看向那人的眼睛。
她想要像那天晚上的强吻一样使出凶狠的勇气,但眸光里最终却是媚意的潋滟。
W处在一个最容易冲动的年纪。
如果没有遇见特蕾西娅和周诚,她本来可以一直麻木下去,在高压环境下青春期也不会对异性产生什么想法。
但是,他们让从未感受到过‘爱’的她稍稍体会到了一点,那是让人着迷,让人无意识间想要去接近的情感。
只要一离开那种‘爱’,以往无所谓的空虚与麻木就会蚕食她的心与魂,在上面啃食出一个通透的空洞。
那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瘾,
母亲在时,她体会过,然后为了生存被压抑了十数年。
在上一次,她因为那压抑的口子中迸发出陌生的光彩而畏惧,等到理解又开始后悔。
而现在,那份后悔也在推动着她的内心,迫使无法再忍受的少女前行。
白发的少女慢慢站起身,绮丽的身姿越过吧台,在昏黄的光影下接近。
橘红烟波弥漫,饱含少女复杂又简单的心绪。
而那青涩的樱唇,浅淡的唇纹间抿着一抹温软的柔润。
123.我一个人包围了你们
W的吻技和上一次并没有太大差别。
笨拙地把嘴唇贴上来,还睁大眼睛盯着他,很破坏气氛。
她装作镇定的样子,但急促的鼻息却出卖了她。
周诚只好主动去品尝她唇上的酒精,感受到异样的少女先是错愕,随后瞳孔地震。
难不成,这才是接吻?
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周诚已经完成了品鉴,抬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抚,额头抵着额头让唇瓣分开。
近在咫尺地对视着,W浑身僵硬,酥麻感在颅内荡漾。
尴尬催生的羞恼在心底滋生,当她终于忍不住想要给这人一头槌时,酒馆的门被推开了。
W如释重负,立马转身看去,只见三个穿着治安队制服的萨卡兹人走了进来。
他们手里拿着通缉令,在比对着什么。
片刻后,他们放下通缉令,拿出了三根铭刻着简易源石技艺的铁棍法杖。
那源石技艺散发着一种波动,似乎是在通知援兵。
刚刚还深陷旖旎的白发少女立马从边上抄起一把榴弹发射器,对着门口果断扣下扳机。
源石榴弹在发射器的推动下瞬间跨过不到十米的距离,落在三人脚下爆发出火光,迅速将他们吞没。
“嘭——!”
四溅的火焰舔舐着主体为木质的地板,酒馆正门很快燃烧起来。
从身上摸出一枚新的榴弹给发射器填上,W奇怪地问道:
“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都安生了几天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太过巧合。
周诚从挎包中拿出光剑的剑柄,笑道:
“也许是找到我。”
路上对他不怀好意的人有点多,看不顺眼的都被他顺手宰了。
至于这个不顺眼,有的是让他觉得恶心,有的是对他动手。
“哈?”
换好弹的W微妙地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身上衣物的牌子后随即也笑了起来,说道:
“哦,看来你来的路上很热闹嘛。”
被发现了,也就说明该发生冲突了。
进入熟悉节奏的W顿时没了先前局促不安的样子,一股自信感伴随着一点点的骄傲出现在她的脸上。
她忽然很想表现,就像是刚才那样轻松解决掉挡路的敌人,甚至都忘了自己正是被那些敌人困在这里不得不求援的。
素白的手指抚摸着榴弹发射器冰冷的表面,W的笑容逐渐肆意,很是亢奋地说道:
“虽然这不在计划之内,不过……呵呵。
“我已经准备好在这座城市里大闹一场了!”
她的迷之自信,仿佛自己是能够单人瘫痪一个城区的超级感染者一样。
但她实际上只是个普通的萨卡兹佣兵,身体素质一般,顶多是抗揍,正面吃源石炸弹爆炸都死不了。
活动了下手腕,周诚走出柜台来到她身边,问道:
“你喜欢这种事吗?”
两人一起朝着酒馆的后门走去,前门不止有正在扩散的火势,外面说不定还有埋伏。
穿过一条通道,伴随着吱呀声推开门,外面是一条阴暗小巷,阴森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灰尘。
顺手提起放在门边上的一只早就准备好的背包,W抬手在面前扇了扇尘烟,走进小巷中回答道:
“也不是很喜欢吧,但我很擅长。
“做这种擅长的事情呢,多少能够因为优于别人,而稍微体会到一点乐趣吧?”
如此说着,她蹲下身在后门门槛的位置拉起了一条丝线。
顺着丝线看去,周诚在几个空箱子的夹缝中找到了一排炸弹。
“搞定!”
站起来拍掉手上的灰尘,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摊开,上面是色彩斑驳形状诡异,让人难以理解的儿童涂鸦。
她仔细地看着这张涂鸦,面色从认真开始变得凝重,几秒后已经如临大敌,仿佛手上的是一张灭绝令。
“周诚,我有一个坏消息。”
“嗯哼?”
“我好像,看不懂我画的地图了。”
“U1S1,我也看不懂。”
“啧!”
W气恼地把这张地图揉成一团。
守望城的规模可不是随便乱转就能转出城的,现在多半还有追兵围堵,没了地图两眼一摸瞎怎么出得去?
见她刚才还是雄心壮志现在就愁眉苦脸,周诚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没什么好在意的,我有一个办法能出去。”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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