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笔楼
最后,作为一剂能够毒死上弦的毒药,与那个杀害姐姐的家伙同归于尽。
念及至此。
蝴蝶忍的眼神从手臂上移开,看向抽屉,手掌微微攥紧,颤动着用力捏的发白。
当她颤动的伸手就要打开抽屉,拿出针管继续注射时。
哐!
身后,富冈义勇的位置,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
她吓得一惊,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
正昏沉睡着的富冈义勇,迷迷糊糊的歪过头去,木盒便当无力的从他的手上脱落,掉落在了地上。
掉落在地的便当盒盖被碰开,露出了里面的饭菜。
——是被精心烹好的,切片,洒落在米饭上的生姜佃煮。
蝴蝶忍微微怔神,她站起身,两步走向富冈义勇身旁,蹲下,捡起地上的便当。
注视着手中的便当,她眼眶微微颤抖着。
伸出手,捻起一片,裹挟着米粒,放入嘴中。
“…姐姐。”
只有蝴蝶忍一人清醒的房间内,略带颤抖的声音隐隐传来。
声音的末尾带着些许哭腔。
蝶屋的隐们都知晓蝴蝶忍喜欢吃的小菜是生姜佃煮。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
生姜佃煮,是蝴蝶忍的姐姐最喜欢——
——不,是姐妹二人的父母,最拿手的小菜。
……
过了一段时间。
蝴蝶忍绷着脸,她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从房间中走出。
值得关注的是——她的手臂上,并未增新的针孔。
而一旁,在蝴蝶忍办公室附近等待许久的隐们,小心翼翼的从角落里探出脑袋。
等到蝴蝶忍在走廊上走远了,他们才敢将视线看向没有关门的办公室内。
——熟睡的富冈义勇被用绷带死死捆绑在椅子上,勒的皮肤发白,但他本人似乎毫无察觉的模样,继续睡着。
桌子上,正放着一只干干净净的便当木盒。
……
与此同时。
楼下。
“啊,原来如此。”
葵枝声音逐渐柔和下来,坐在炭十郎身旁,她用手托着脸颊,在听了解释后,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和鬼的事情有关啊。”
手中,掉落在地的发簪已经捡了起来。
虽说仍没有亲眼见过鬼的存在。
但,葵枝在蝶屋的这段时间,也亲眼看见了许多伤亡惨重的人一个个被抬回来。
特别是前日的最终选拔结束后。
——那么多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了么。
她看向自己的孩子们,花子,茂,六太,稚嫩的眼神里仍然充满着童真与好奇。
但这几天见到的受伤的孩子,也就和炭治郎,竹雄一般大。
真是…
葵枝低垂下去的眼眸微微闪动。
——残酷不公。
“没错。”炭十郎松了口气,解释过后,他缓缓回过神,将目光放在面前的信上。
——以后,写信的时候。
——还是别让孩子们看见了。
他心中暗自想着。
这时。
“呐!呐!”茂仍然一脸兴奋,他看了看葵枝与炭十郎,伸手指着信喊着:
“爸爸!妈妈!”
“那个什么花街,我们也能去吗?”
——听起来,一定是什么很好玩的地方!
语气恳求似的:
“我们都已经这么久没有出过门了!”
“大家都快闷坏了!”
说着,他还伸手指了指一旁站着的竹雄:“竹雄哥哥也经常说,要是能下山看看就好了。”
闻言。
刚刚还沉浸于悲伤情绪的母亲一惊。
葵枝猛地抬起头来,她眼神迅速看向茂,眉角微微皱起,语调比以往要拉长一些:
“灶门茂——”
“噫!”刚刚还绘声绘色的茂顿时吓得一缩脑袋,他逃也似的看了眼母亲,接着一溜烟的躲到了竹雄身后。
“…妈妈。”只敢露出一个脑袋,悄悄的看向这边。
被迫挡在茂身前的竹雄也如临大敌,他面色一紧,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后的茂:
“…你躲我这干什么!”
“哈哈哈!”坐在铺上的花子开心的笑着。
炭十郎微笑着,他收回眼神。
抬头看了眼楼上的方向后,他不再在意。
这时。
唰!
刚八郎从窗外飞进,他振着翅膀,落在了书桌上,脑袋左右看着:
“噶!”
他看了眼信,随即抬头看向桌前的炭十郎,嘎嘎大叫着:
“炭十郎!炭十郎!”
“锻刀村的刀匠前来拜访!”
“现在正在庭院等候!”
……
庭院里。
“村长大人,您不必亲自来的。”
“只是送刀而已,这种事情让我来就行了。”
铁巧正无奈的看向村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急的不行。
村长是如今锻刀村的主心骨,要是他出了事情…
想着,铁巧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虽说他自诩下一代锻刀村村长,但实际上锻刀水平还差的远,完全不够格。
“哼。”村长正坐在庭院旁,屋台下的一个蒲团上,环抱着双臂,扭头,不理会铁巧的焦急:
“铁巧,你还是太过年轻了。”
“刀匠锻打的刀,要由其亲自交至剑士的手中,伱这就忘记了吗?”
闻言。
这话如同一道雷电从天而降,直直劈中了铁巧:
“啊?!”他不敢置信的大喊着,眼神震惊的看向村长:
“村长…”
您之前…
都是让剑士亲自来村子里取的刀啊…
铁巧站在庭院里,表情逐渐凌乱。
屋檐下。
村长身旁,并没有摆放任何的打刀,或者任何刀具。
而是——放置了一只类似臂套模样的物件。
……
不久。
踏,踏。
将信交给刚八郎后,炭十郎便匆匆来到了庭院附近。
还没等他到,就远远听见了铁巧大喊的声音:
“灶门先生!”
铁巧站在那里,高举着手挥舞着,脸上的火男面具都戴歪了:
“这里这里!”
……
在几人对坐之后。
三人互相对视着,一时间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最后。
“村长…”炭十郎看着村长有些犹豫的模样,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这次来,是我的日轮刀打好了吗?”
“啊。”村长微微撇过头去,他伸出满是老茧的枯槁老手,轻轻挠了挠脸上的火男面具:
“这个就…”
面具后的眼神飘忽,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抱歉。”
村长垂下头,他无奈的叹息:
“想要仿造出像灶门先生你的那把佩刀的日轮刀,老夫…”
犹豫了一下,他最终还是坦诚的说道:
“根本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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