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笔楼
脑海中,炭十郎的模样浮现。
想了一会后。
茶茶丸扭头看向悲鸣屿的屋内。
好像,有一股很香的气味正从屋子里弥漫出来。
脑袋的思绪顿时被香味撑满,茶茶丸站起身子,踮起脚尖,一颠一颠的走进了院子。
小皮包里,粉色的,混着樱花花瓣的液体在试管中微微晃荡。
……
街道上。
“又来了!”
“真厉害啊…明明看不见东西。”
街道的邻居们听见外面的声响,纷纷朝外探出脑袋。
看着悲鸣屿灵活的从路边箱子上跃过腾转的模样,他们面面相觑:
“…那家伙真的是瞎子吗?”
踏!踏!踏!
“南无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奔跑着,每一步都踩踏在街道的地面上,壮硕的身躯在僧衣下鼓鼓囊囊,看起来无比震撼。
宽大的僧衣披在背上,随着奔跑的动作微微晃荡。
耳朵耸动,感受着空气拂过体表的流动,悲鸣屿判断着周遭的一切。
唰!
他奔跑中,下意识侧头,注意了一下方才自己掠过的沙代。
察觉到沙代身着的衣物后。
——隐?
泛白的眼眸微微一怔。
——那个孩子。
此刻,沙代正眼角含泪的扯着有些无奈的千寿郎大喊。
悲鸣屿通透的视野扫了眼二人,本波澜不惊的情绪,隐隐掀起一阵波涛。
心跳的速度在加快。
“南无。”
感受到内心的不平静,悲鸣屿微微皱眉,连忙双手合十,奔跑途中不忘默念佛号。
炭十郎在通透训练后,与悲鸣屿有着书信来往。
——当然,信都是由鎹鸦代读的。
炭十郎寄给悲鸣屿的第一封信里,曾这样写道:
[千万不要令自己的体温达到39度的同时,心跳次数超过200次。]
[这会开启名为“斑纹”的“状态”。]
[在开启通透世界后,更容易掌握身体每一寸肌肉的控制,以上条件也能够自主去促成——]
[——但千万不要。]
[切记,切记。]
没错,炭十郎给悲鸣屿的信,是在提醒对方不要开启斑纹。
开启斑纹能够达到瞬间质变的身体素质,但也有严重的后果。
——所有斑纹剑士,皆无法活过25岁。
某几个人除外。
而悲鸣屿行冥,今年正好25周岁。
原作中,悲鸣屿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提前的开启通透世界。
但他也能够在没有任何外界刺激的情况下,自主的开启了斑纹。
这是炭十郎担心的事情。
悲鸣屿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小心”开启了斑纹——那么他将会死在开启斑纹那个夜晚的黎明。
……
悲鸣屿是僧人,所以他并不对炭十郎所讲的[后果]感到好奇。
也未曾感受过像炭十郎说的那般,能够自主的控制身体达到体温39的条件。
但刚才。
在察觉到沙代的一瞬间。
踏。
悲鸣屿扭过头,停下脚步,手中念珠因动作而晃荡着。
泛白的眼眸看向沙代。
大概——斑纹的开启方式,他掌握了。
恍惚中,悲鸣屿回过神。
这时。
背后。
“呕——咳咳!!”老婆婆用扫帚撑住地面,大汗淋漓,显然是累的不轻,她摇着头:
“…怪不得其他人都说你是装瞎…”
沙哑的声音咳嗽着,轻声无奈念叨了两句:
“生的这么壮实,怎么就成了瞎子…这天杀的世道。”
缓了一会,皱着满是褶皱的眉头,艰难的直起腰,骂骂咧咧的指着悲鸣屿:
“别再吹你的破尺八了!”
“真是难听!”她一边骂着,一边扶着腰朝家的方向回:
“你家猫叫的都比这好听!”
老婆婆走远了,还不忘回头扯着嗓子喊。
闻言。
“啊啊…真伤心…”
悲鸣屿有些伤心的低了低头,两行清泪无声的划过脸颊。
踏踏踏。
“悲鸣屿先生——!”
千寿郎拉着沙代,他挥舞着自己的手,朝这边小步跑来。
但他跑了一下,却没能扯动身后的沙代。
“怎么了?”
疑惑中,千寿郎回头看去。
“等等!”沙代脸色一紧,她慌乱的扯着千寿郎拉住自己的手,眼神仓促的看向前方的悲鸣屿。
那个人!
壮硕且威压慑人的模样,与印象中高高瘦瘦,温和爱笑的老师完全不同!
并且——
沙代的目光抬起,看向悲鸣屿宽大僧袍下,闪过一丝寒芒的硕大流星锤。
——那是什么啊?!
流星锤!?
在沙代双腿都有些打颤,像一只不愿意回家的猫一般拼命从千寿郎手中扯出自己的手。
突然。
她慌乱的目光,瞥见了悲鸣屿的眼睛与额头。
诶?
长长的伤疤和泛白的眼眸,与记忆中的老师瞬间重合。
虽说没有眼神。
但沙代却着实的感受到了,那股名为“慈悲”的情绪。
霎那间。
思绪在沙代的脑海中不断划过。
接着。
啪嗒。
沙代怔住眼神,一时间忘记了抵抗,任由千寿郎拉着自己前进。
踏。
千寿郎抬着眉头,他担忧的看了眼沙代。
自己拉着的女孩,似乎大脑已经宕机的模样。
这时。
在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情况下。
咯吱…
一只皱巴巴的纸人从怀里慢慢挣扎爬出,并在半空飘荡着。
附着在了身后,正回过神的沙代身上。
在与纸人接触的一瞬间。
沙代眨了眨眼,像是突然找回了脑子,抬起头。
但——她已经站在了悲鸣屿的面前。
“打扰了,悲鸣屿先生。”
千寿郎正笑着站到一侧,看着二人:“这位隐队员想要和您进行一些谈话,所以我把她带来了。”
“嗯。”悲鸣屿闻言,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拨动手中的念珠,低头,面向沙代。
他“看”着面前慌乱的沙代。
心中的情绪,一时间有些复杂。
有些事情,在上次与狯岳相见时,就已经思考过了。
——狯岳为什么会选择加入鬼杀队。
明明他当初与鬼进行了交易。
这个问题,在那之后悲鸣屿一直在思考。
或许是因为…愧疚…赎罪…又或者…自保…
——他不确定。
但此刻,在看见面前这个身着“隐”制服,忐忑的面对自己的孩子后。
悲鸣屿的情绪逐渐平复。
在那次差点失控的愤怒之后,此刻的他,无比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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